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手里掂着一坛酒,她扫了眼四周,直接推门而入,搬出几个软椅摞在一起。
小心的爬上软椅,借力抓住柱梁,猛地一跃,双手紧紧抓住房顶边缘。
可是——
脚下的软椅也顺势轰塌倒地。
而她,就这么被架在房梁上,不上不下的。
一手拿着酒坛,使不上力气。
她朝着上方喊了一声,“锦……”
靠!
手里的瓦片一滑,她就这么直愣愣的朝下方栽去,连锦誉两字都没喊出来!
啊——
她心里惊叫,此刻更加的羡艳,自己若是有轻功多好。
特么的身形一跃就上房顶了。
只希望这么摔下去,别摔的太惨就行了。
下面可是横七竖八的软椅,砸下去,腰可别断了。
就在她闭上双眸,准备承受接下来的剧痛时,腰身蓦然一紧!
鼻翼间萦绕着浓郁的酒香,夹杂着淡淡的青竹气息,让她心神一抖。
天旋地转间,她已被白梓墨抱起飞身落在房顶上。
秦陌芫睁开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漆黑的凤眸裹着醉意,还有深不见底的黑。
她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男人目光深深的睨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每一面都刻在心里,眼里。
薄唇轻启,卷着浓郁的酒香,“在你喊出锦字时知道的。”
他原以为是阿华为他送酒的。
在听到令他熟悉至心头的声音时,才惊觉是她。
生怕她出事,幸好,他及时救了她。
察觉到自己还在他怀里,秦陌芫一惊,慌乱起身想要避开。
但却忘了,此刻在斜坡的房顶上。
身子瞬间朝后倾斜,惊的她脸色一白。
腰身一软,她再次被白梓墨揽在怀里,不过这一次是坐在他身侧。
一颗心大起大落,她松了口气。
转眸看向男人醉意却又失落的凤眸时,弯头一笑,“我陪你一起喝。”
语落,她打开坛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入口辛辣,连着双眸都晕染了湿意。
紧紧抱着酒坛,她低着头,低语道,“锦誉,对不起,不论是你白梓墨还是青锦誉,不论我是秦陌芫还是慕容芫,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再次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抬袖拭去下颚的酒水。
下颚一重,男人强迫她转头迎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眉眼。
灼热的气息夹杂着酒香而来,男人的声线在夜色里低醇沙哑,“陌芫,你在意我们是表兄妹吗”
秦陌芫一怔,看着他,有些失神。
“在意吗”男人再次问了一遍,低沉的语气有些急切。
在意吗
她其实不在意,无论她与白梓墨什么关系,她终究是欠他的。
如今是表兄妹也好,作为妹妹,她可以加倍的用亲情补偿他。
将这些年亏欠他的,在将来补偿回来。
“不在意,表兄妹也好,以后你就是我表哥,我会将你视作亲哥……”
“谁要做你的亲哥!”男人忽然低喝打断她的话。
捏着她下颚的手用了力道,有些刺痛。
第一百七十章 梓墨,我想吃糖葫芦
秦陌芫也被他暗沉冰冷的脸色吓了一跳,紧抿着唇,一时无言。
白梓墨将她拥进怀里,低沉的声音有些急切,还有惶恐。
他说,“陌芫,只要你说,我现在就带你离开,离开祁安城,离开南戎,去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人一起生活,好吗”
男人的长臂紧紧箍着她,低吼道,“答应我,陌芫,你必须答应我!”
秦陌芫水眸轻敛,压抑着眸底的心疼。
双手推开他,迎着男人裹着希冀渴求的凤眸,她低头,不敢去看。
下颚一重,浓郁的酒香喷薄而来,“秦陌芫,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此刻的他,卑微至极,为的只是求眼前心爱的女人能回头看到他。
秦陌芫睨着他的凤眸,抬手裹住他的大手,低声道,“锦誉……”
她眉心紧拧,低下头,敛去眸底的湿意,“对不起。”
她明白自己的心,这一世除了阡冶,心里不会再走进任何人。
握在掌心的手蓦然脱落,男人自嘲大笑。
净白五指抚着额头,苦涩苍凉的大笑渐渐变成了低笑。
那种压抑,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笑意在夜里愈发显的悲苍。
夺过她手里的酒坛,仰头将一整坛酒灌下去,酒水顺着唇角滑落。
洒在青袍上,滴在房顶上。
“别喝了!”秦陌芫伸手想要夺过,却被男人攥住手腕拉进怀里。
单手紧紧箍着她的后颈,男人低沉愤怒道,“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秦陌芫一僵,刚要脱口而出的好兄弟噎在喉间。
她若是说出来,说不定他会更加愤怒。
看着他眸底迷离的醉意凶腾着怒意,秦陌芫低下头,想要抢夺酒坛的手也收了回来。
凉意嘲讽的嗤笑声响彻头顶,男人松开她,将手里的酒坛狠狠砸下去!
酒坛在房梁上碎裂,滚落到地上。
院落里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在夜里尤为响耳。
察觉到身侧的男人起身,沁凉的袍角划过她的脸颊。
下意识伸手攥住他的袍角,抬眸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白梓墨垂眸,居高临下的凝着她,“不论我去哪里,你会不会跟着我”
指尖一颤,她想要松手,但犹豫了一瞬,再次紧紧抓住,笃定道,“会。”
她明显的感觉到白梓墨今晚的情况不太对劲。
若是放他一人离开,如果出了什么事,她这一生都无法安心。
手腕一紧,她已被白梓墨拽起来,男人长臂箍着他的腰身,垂眸目光深凝着她,“你别后悔。”
后悔什么
心里微疑,还未回神,脚下骤然一空——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猛地低头,在看到渺小的下方时,瞬间脸色惨白。
下意识伸手紧紧抱住白梓墨的腰身,声音都有些颤抖,“咱别闹着玩,我恐高呀!”
有轻功可以随意飞,但别带着她啊!
男人紧抱着她,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看着她惊慌的眼神。
尤其是在她主动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忽然觉的,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
“别怕,我不会让你掉下去。”
白梓墨低声浅语,带着她飞出城外。
直到远处的景象渐渐落入眸底,熟悉的竹林,熟悉的竹屋。
秦陌芫有些讶异,这里竟然是之前她偷袭镇北侯府受伤,醒来后便发现躺在这个竹屋里。
当时她以为是阡冶救的她,没想到竟是白梓墨。
当双脚落在地面时,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她刚想言语,下一瞬身子陡然一轻,竟被白梓墨打横打横抱在怀里。
天旋地转间,竹门被大力推开,随即又听到“碰”的一声。
秦陌芫被丢到榻上!
对,是丢!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刚想起身,男人倾身而来。
微凉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颚,卷着酒香的气息喷薄而来,“你现在后悔了吗”
秦陌芫心里慌了,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慌乱道,“梓墨,你喝醉了,我们回宰相府好不好”
男人单手箍住她的肩膀,薄唇附在她唇边,低吼道,“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指腹摩挲着她的廉价,男人苦涩挑唇,“陌芫,你现在很怕我吗”
怕吗
其实这一刻她是怕的。
可是她不能说,她怕自己说出来会彻底激怒他。
眸光微敛,再次抬眸,她笑看着他,压抑着心底的惶恐道,“梓墨,我想吃糖葫芦。”
男人微怔,点了她的穴位,将她放好。
他勾唇一笑,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去给你买。”
眨眼的功夫,青色身影消失在竹屋里。
秦陌芫神色微颤,眸底划过湿意,止不住落下。
其实她不过是为了支走他。
若是他不走,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似乎知道他会点她的穴位,在他伸手的同时,她悄悄侧了下身。
抬手抚去眸底的湿意,快速起身跑向竹门处。
可——
脚步刚一顿,竹门骤然从外打开。
男人一袭青袍犹如神邸长身玉立,周身的气息冰冷到极致。
看着白梓墨丰神俊朗,却又沉寒如冰的凤眸时,吓的身躯一颤,脚步止不住后退。
男人步步紧逼,周身的气息狂卷着怒意,他沉怒道,“你骗我”
秦陌芫魂都快吓飞了。
她何时见过这一面的青锦誉。
记忆里的他即便生气也是一言不发,脸色冰沉而已。
何时向今日这般暴躁的犹如一头狂兽。
秦陌芫摇头,尽量安抚他的情绪,轻声道,“没有,我只是……只是去看看你走了没有,我又不想吃糖葫芦了。”
白梓墨明显没有相信她的话,骤然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将她逼至墙边。
大手箍着她的腰身,凤眸裹着醉意的怒火,“秦陌芫,你别想逃脱!我要带你走,去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辗转反侧。
鼻翼间是浓烈的酒气,她猛地推开白梓墨,朝着外面跑去。
下一瞬却被男人甩到榻上。
在她惊惧间,白梓墨骤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蜷缩起来。
浑身颤抖,俊脸苍白无血,薄薄的唇不停的呓语着,“别走……”
秦陌芫跳下榻,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脸色一白。
他好像是寒毒犯了。
“梓墨……”
伸手推着他的肩膀,男人闭着凤眸,嘴里不停的喊叫着,“陌芫,别走,别丢下我……”
刚要收回手,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紧紧抓住裹在怀里。
触手的冰冷犹如腊月寒冬,冻的她也跟着瑟缩了下。
“陌芫,求你,别走。”
男人眉眼轻抬,眸底的醉意和痛意即便是在朦胧的竹屋里,也是那么明显。
心头微痛,她摇头,“我不走。”
她抽回手,费力将他扶起来,“我扶你到榻上躺着,地上凉。”
他身上的凉意不断的席卷而来,冻的她不住的哆嗦着。
当年若不是为了她,白梓墨怎么会身中月寒
怎么会在这八年里,每个月都要遭受一次月寒的侵蚀
慕容芫,你欠了他太多,多到让她这一生都无法偿还。
扶着他躺在竹榻上,刚想为他拉开锦被,手腕一紧,眼前一暗。
她便被男人裹在怀里,冰冷的寒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忍着寒意的颤抖,她费力将锦被盖在他们身上。
可是!
视线转瞬间,后背抵在冰冷的榻上。
看着上方眉色都染着寒霜的男人,心里一跳,低声道,“梓墨,你还有意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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