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匪追夫:和尚,你还俗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念化红尘
若是以往,她会觉得这这双手会给她幸福,会与她白首偕老。
但现在,她只觉得恐惧,害怕,甚至厌恶!
心里一股念头愈发的加重,她看着他猩红的凤眸,冷声问道,“当初我们秦家寨押送的箱子,里面的信函是不是你拿的!”
“在祁安城,我放的小火砸了难民的茅屋,是不是你在后面加了一把大火”
“在围场,你是不是早知道所有人的计谋!”
看着男人的沉默,她徘徊在崩溃边缘,失声怒吼,“是不是!”
男人沉着声线,“是!”
秦陌芫笑了,仰天长笑,笑的凄凉,笑的悲痛。
眸底的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丰神俊朗,眉目星辰,云淡风轻,这是一个矜贵,孤傲,运筹帷幄的男人。
是她秦陌芫永远不可睥睨的男人!
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从他的左手跳到他的右手,在他掌心里蹦跶着。
而他,却看着她像傻子一样。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想起围场时的一切,所有人身份高贵,而她只是一个乡村土匪,却为了阡冶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
为了他,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面具大侠会知晓她所有的事情,为何每次都那般及时的出现。
原来,他一直在她身边。
怪不得她对阡冶动情,又对面具大侠有情,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却不想,原来他们是同一个人!
眸底的泪再也抑制不住,不断的涌出,滑落在唇边,是那么的苦涩。
看着女人痛哭,男人上前,却被她避开,匕刃再次刺伤了肌肤。
她悲痛着,哽咽着,“求你,别过来。”
她抬头,一双眸泪眼婆娑,“你何时知道我是女人的”
男人眸色微痛,“当初我们在山洞,你睡着了,我去给你披袈裟时,无意中得知的。”
好早,真的好早。
呵!
她秦陌芫就是个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
“丫头……”
外面传来国师的声音。
秦陌芫僵硬转头,看着外面的男人冷笑出声。
原来国师让她护着阡冶平安出围场,是因为那是他外甥。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仇人,一直怕国师伤害阡冶。
到头来,她才是那个被伤害彻底的人!
累了,真的好累……
肩膀痛,心口更是泛着痛意。
喉间骤然涌起一股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袍。
男人骤然而来,抢过她的匕首,点了她的穴道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芫儿,别想了好不好,我给你疗伤。”
“不用你管,放开我!”
秦陌芫红着眼眶,冰冷的瞪着他。
这一刻,她的双眸没了笑意,没了爱意,没了对他的依赖。
只有冷,无边无际的冰冷。
男人心沉痛,紧抿着唇,取出一枚药丸放在她唇边,“芫儿,听话,吃了它你的伤会有好转的。”
秦陌芫紧抿着唇,冷冷的睨着他,“放我走!”
男人眉目轻敛,重复着,“听话,吃了它。”
“阡冶,不要让我恨你,放我走!”
搂着她长臂的手僵硬颤抖,男人眼睫轻颤,将药丸放在嘴里,低头附在她唇上。
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她被迫吃下男人度过来的药丸。
泪再次滑落在唇边,苦涩的味道弥漫在他们的气息间。
男人紧紧抱着她,“芫儿……”
“放我走!”
她冷冷凝着她,冷漠的重复着。
阡冶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冷漠至极的目光。
将她抱起放在榻上,为她盖上薄被,紧紧抓着她的手,缄默不语。
秦陌芫嘲讽勾唇,“阡冶,有意思吗你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假惺惺吗”
利用她,伤害她,欺骗她,到头来这幅模样,倒像她是个负心汉的人一样!
她真的累了,从未这么累过。
发现明净骗她时,她只觉得生气。
发现阡冶骗她时,她的心很痛,痛到失望,绝望,难受。
“爷,有人寻过来了。”
外面想起明净的声音。
男人下意识看向她,却见她已经闭上双眸,苍白的脸尽是冷漠。
“阡冶——”
秦陌芫睁开双眸,见到男人在听到她喊出名字时,眸底蓦然闪过一丝亮光。
她说,“佛卷你已经得到了,我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从今以后我们两讫,再见便是路人,你的秘密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放我走好吗”
男人脸色深沉,凤眸的光亮一点点沉沦,最后消失殆尽。
捏着她的下颚,俯身吻上去,声音沉冽霸道,“秦陌芫,当初在你选择留下时,我便说了,这一生你都别想再离开,即便你将我的秘密公诸于世,我也定要你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秦陌芫转头,避开他的吻,讥讽冷笑。
好一个一生一世。
多么可笑!
男人眸色凛然,裹着沉痛,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外面的夜风寒凉,吹在身上,是那么冷,却不及她心里的冷半分。
温暖的披风裹在她身上,男人抱着她飞身而去。
这一路,秦陌芫始终闭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阡冶身份被芫芫彻底发现!
“起来洗漱下喝些粥。”
秦陌芫从未想过自己一觉能睡的这么香甜,而且第二天一早还能看到和尚。
简直不要太好!
似想起什么,她跳下榻跑到阡冶身边,“我怎么在你房间”
阡冶将粥碗放在桌上,薄唇噙着一抹笑意,“你做梦了,牵着我的手来到我房间。”
——什么
她,做梦
梦游!
见她不信,和尚一撩前袍坐在软椅上,凤眸深深,含着笑意睨着她,“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店小二,昨夜你闭着双眸牵着我来到我房中睡下。”
秦陌芫瞬间脸色爆红,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她真的梦游了!
还被阡冶抓了个正着。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洗漱完,她吃了些粥,这期间,脸色始终微红,不敢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笑的云淡风轻的男人。
半晌,她将碗重重掷在桌上,有些恼怒,“你看够了吗”
她都快丢脸死了,和尚却还盯着她看个不停。
阡冶起身,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在她唇畔上轻拭,“米粒粘在唇角上了。”
彭——
秦陌芫刚消下去的红脸顿时红个彻底。
她起身冲了出去,丢下一句,“我去如厕!”
房内响起男人低沉的笑声,很是好听,透着愉悦。
“啊!”
一道惨叫,随即肩膀一痛,秦陌芫踉跄了几步抓住楼梯杆子稳住身形。
一名妇人,身着朴素,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止不住惨叫了几声。
她上前搀扶她的手臂,担忧道,“您没事吧”
女人摇头,刚一抬头,又猛地低头,眸底划过震惊。
而秦陌芫也愣在原地,有些错愕。
什么情况
这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秦陌芫。”
身后传来苏扈楝的声音。
她直起身转身看去,想起诸葛辰风说的话,佛卷在大齐王爷手中。
松开女人的手臂,转身冷冷的看着苏扈楝,丢下一句,“跟我来。”
客栈雅间内,秦陌芫双手撑在桌沿上,声音沉冽,“苏使臣答应帮我得到佛卷,这已经两天,为何还没有佛卷的消息”
苏扈楝打开扇子,悠闲自得的扇着,眉宇间泛着一丝冷意。
“昨晚本王找你正要说此事,是你不搭理本王的,今个本王心情不太好,改日再说。”
秦陌芫冷笑,“是心情不好还是不知怎么说”
苏扈楝黑眸微眯,收起扇子,语气冰冷,“此话何意”
呵!
真特么会装!
走到苏扈楝身前,居高临下的凝着他,“佛卷就在大齐的王爷手里,是谁还需要我说清楚吗”
她冷笑,眉眼尽是凉薄之色,“说什么帮忙,只是你演的一场戏而已!”
苏扈楝站起身,将扇子用力掷在桌上,“不可理喻,难道大齐就本王一个王爷”
秦陌芫抿唇,心里却是微怔。
是啊,诸葛辰风只说佛卷在大齐王爷手中,却没说是哪个王爷。
而她知道的只是苏扈楝这一个大齐王爷在府城。
脸色微寒,她沉声道,“府城还有另一个大齐王爷”
苏扈楝冷嗤,俊脸泛着薄怒,“难道你以为本王找你所为何事”
他丢下一句,“今晚老大就会回大齐,你要想拿到佛卷,就在城外的连月湖山头等他,就他和他侍卫两人。”
见他离开,秦陌芫急声问道,“为何这般痛快的告诉我”
难道他不想得到佛卷,不想统一北凉吗
男人站在门跟前,俊脸泛着凉意,转身,凤眸凉凉的看着她,“本王不屑做背信弃义之事。”
言罢,开门而出,脸色愈发的沉厉。
同样,他还有个目的,老大得皇上宠爱,亲自请命来府城夺得佛卷。
若是完成任务,储君之位毫无意外会是老大的。
他岂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马车内,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爷,我们的人打探了消息,那个秦公子今晚要去抢夺佛卷。”
马车内,男人大手白皙,手握毛笔,在宣纸上描画。
男人眉眼深沉,淡淡的笑意溢出薄唇,“昨晚白梓墨是否回了客栈”
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回二爷,回了。”
“他可有什么变化”
“没有,依旧冷漠。”
半晌,男人丢掉毛笔,“我们只需要跟着那个秦公子即可。”
马车内,声音多了几分寒意,“找些人今晚拖住白梓墨。”
不然以他的性子,必然会暗中守着那个小公子哥。
侍卫领命,“是。”
夜色浓郁,透着丝丝凉意。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漂浮着嗜血的气息。
连月湖的山头,一道身影立在山顶,负手而立,脸上蒙着蓝色面巾。
从下午她便来了,一直守在这里,只为了能顺利拿到佛卷。
指尖摩挲着令牌的纹路,感受着上面的字迹。
忱——
她拿令牌去了淮思茶楼,找了葛三,让他派人守在连月湖附近。
今晚注定不太平,不止她,只怕南戎和北凉的人都会来。
即便她得到佛卷,仅靠她一人,根本无法离开连月湖。
她知道,这周围还有国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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