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做法看起来聪明,但就是小聪明,说的难听点就叫偷奸耍滑,为了gdp不择手段!
你想过没有,虽然温岭地区生产的白酒口味相似,但其它地方必竟不是真正的温特酒,时间长久下去,游客买不到真正的温特酒,买到酒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这对温特酒商标将造成多大的伤害
将来当温特酒要扩建时,又如何收回商标的使用权这不是添乱吗
余问天冷汗直流,张書記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想到,但正如张清扬所言,他耍了点小聪明,心想反正温特酒厂也做不大,这样还能带动其它地区的经济,表面上还能把温特酒的产能提上来,这也是政绩,不料现在全被张清扬点破了。
他不好承认,只能说:“张書記,我……是我错了,当时没想到这么多。”
张清扬也不拆穿他,看向巴日图说:“你接着说。”
巴日图看了眼余问天,其实当初把温特酒厂的商标使用权卖出,他们酒厂方面是反对的。
他清咳一声,接着说道:“其实温特酒的历史也很久远,据传当年张骞出使西域,由于种种原因流落温岭,在这里停留了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在这个时候教会了当地牧民利用温岭的粮食和河水酿酒,通过皇家优良工艺,酿出了美酒,并起名为温特……”
“还有这样的事”张清扬原本皱着眉头的脸突然兴奋起来。
“是的,温岭当地确实有这样的传说,温岭各地都有博望庙,每年年初都会在那里祭拜酒神,对于温岭人来说,张骞就是我们的酒神。”
“太好了!”张清扬的兴奋有些夸张,让人不明所以。
“张書記,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余问天试探着问道。
张清扬摆摆手,说道:“我是说这个历史典故很好,无形中可以增加温特酒的历史和文化品位发,如果加以利用和宣传,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但话又说话了,现在的话问题,这个传说还有多少人知道你们不宣传谁认可”
大家点点头,虽然张清扬到酒厂还不满一天,但是他已经带
第2787章 提升本土企业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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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秋说:“张書記,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说把其它的酒厂整合过来,统一成立温特酒公司,统一监管,这样就可以扩大正品温特酒的产能了,不过这样需要大量的资金……”
张清扬看向厂长李长水,问道:“你们的扩建计划要多少资金”
“如果按我的想法,全部算下来要10亿到15亿,现在我们还拿不出这么多钱……”李长水无奈地说道。
温特酒号称西北第一酒,有着优久的历史传承,别说10亿,就是投资20亿甚至30亿,只要能在温岭建成一个温特酒文化、工业园也是应该的!
关键看你们有没有这个魄力和胆量,有没有这样的决心!张清扬拍了拍桌子,扭头发现旁边江小米正在沉思,笑道:“江主任,你有什么想法谈谈吧,别老让我一个人说,嗓子都干了。”
“呵呵……”众人都笑。
余问天赶紧拍马屁道:“是啊,江主任可是张書記的高徒,据我所知,现在全国搞得轰轰烈烈的农业改革,就有江主任推动的!”
“不敢当,”江小米羞涩地摆摆手,既然领导给了表现的机会,自然也不能怯场,微笑道:刚才听张書記谈了这么多,我想大家心里应该有了一个系统的概念。
大家都知道张書記此行为的就是调研我省中小企业的发展,如果把小企业变成大企业。我们过去一直想着引进大项目、大企业提升本土的工业实力,但按照张書記的意思,如果我们把本土企业进行扩张,不是同样可以达到效果吗
温特酒非常符合成为大企业的条件,它有历史也有口碑,只要提升质量,加强宣传,就可以在国内的白酒市场占有更大的比例。
在这种前提下,我们还能被巨额投资所吓倒吗只要有了好项目,有了好的策划书,再有好的管理模式,谁都会争着抢着投资的!
黑果县县委書記高昌浩皱了下眉头,在他看来江小米未免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听到这里。
他微笑道:“江主任,或许您不了解情况,我们当地的经济力量还是很弱的,几十亿的投资对这样一家老国企来说很有难度。虽然温特酒厂现在发展不错,但每年的营利还不到一个亿,这个……”
高昌浩在今天的会议上一直没怎么说话,因为有温岭市的领导在,可是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温特酒厂虽然是国有企业,但他不属于国家,而属于每一位温岭人民,单纯的靠正府投入当然不行,我们为什么不能吸取民间资本呢
既然要打造大企业,民间资本不能忽视啊!江小米微微一笑:“国企发展不能是老路子,温
第2788章 只知其一
张清扬不再多说什么,展开仔细一看,这确实是举报高昌浩的匿名信,上面例举了高昌浩很多违法乱纪的事,包养情妇、任人唯亲、安排小舅子进入温特酒厂等等。
“还挺详细的……”张清扬苦笑道。
“现在怎么办?”江小米问道。
张清扬说:“你不觉得这个时间赶的有点巧吗?”
“是挺巧的,似乎早有准备,就等着您来了!”
“是啊!”张清扬点点头,“有人想用我的手除掉高昌浩!”
江小米若有所思地说道:“高昌浩只是一个县委書記,他要真有问题,想除掉他不会这么麻烦吧?”
“呵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高昌浩别看只是个县委書記,但是他还是有些根底的,好像同西北省委的某位老领导有点关系,和省长那边……”
“我明白了,有人想坐山观虎斗?”
“似乎是不想让我安稳了!”张清扬一脸的无奈。
“那怎么办呢?”
“很好办,你明天把这封信偷偷交给余问天,就说温岭的事自己解决,现在一切都要以发展要紧,我这次来是为了经济,不是为了反腐……你就说我没看到这封信。”
“难道是他?”
“那不一定,”张清扬摆摆手,“他应该能解决这次事件。对方把信交给你,而不是我……这有点意思。”
“是不是觉得我和您……”江小米脸色一红,没有说下去。
“呵呵……”张清扬抬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把她拉入自己怀中。
“张書記……”江小米把头贴在了他肩上。
“好了,去睡觉吧。”
“嗯,”江小米大着胆子双臂紧紧抱了他一眼,又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张清扬站在原地冷笑,自言自语地说:“想利用我可没那么容易!”
虽然他不知道这封举报信是谁写的,但是无论是谁写的,现在都不适合再横生枝节,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专研究这些小事。这个写举报信的人明显不安好心,为的就是造成西北局面的混乱,那并不是张清扬想要的结果。
会议结束的并不晚,余问天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把市长南门秋叫到了办公室。
“余書記,您有什么指示?”南门秋客气地问道。
余问天叹息一声,说道:“市长,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就不用客套了,这一天……你有什么感觉?”
“张書記对企业的发展很不满意,对我们也不太满意,看来我们要努力了!”南门秋分析道。
“是啊,是要努力了!”余问天点点头,“你觉得张書記说的那个思路能行吗?我和你说实话,听起来虽然不错,可是我这心里真没底!”
“我们可以先摸着石头过河,具体的思路省委肯定会有政策。您对双牛镇的事了解多少?”
余问天点点头,说道:“你是说我们应该向双牛镇看齐?”
南门秋说:“我最近特意研究了一下,发现那边搞得不错。”
“你说的是个好办法,我们应该去那边学习一下。”余问天点点头。
南门秋说:“余書記,我说句实话,以我对一号的了解,他这是动真格的了,凡事只要他想来真的,就几乎没有干不成的,所以说……”
“是啊,你说的这个我懂!”余问天敲了敲脑袋:“咱这脑子可真要充充电了!”
“呵呵,不是我们要充电,而是张書記的思维太先进了!”
余问天见聊得也差不多了,马上转移话题道:“市长啊,咱有话就直说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南门秋一脸的不解。
余问天神秘地笑道:“谁不知道你和马部长关系不错,就没听到张書記有调整温岭干部的想法?”
“呵呵……”南门秋这才明白余问天找自己来的用意,苦笑道:“我说書記,这事我还真不知情,从今天的意思来看,我觉得一号不想调整班子。”
“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是害怕啊!”
“张書記对您还是信任的,再说有阿布書記在……您怕什么?”
“我怕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应该懂的。”
“您是说老高?”
“你我都明白,老高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别看他只是一个县委書記,但如果他出了麻烦,你和我……”
南门秋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说道:“别说老高,就是咱们市委三号……”
“复杂啊,西北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了,市委三号?呵呵……不说咱们市委三号吧,就说省里……我可听说司马省长同吾艾省长的关系也不像过去那么铁了!”
“余書記,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两个通力合作,我相信不会有大问题!”
“关键时刻还需要你在马部长和张書記面前替我美言啊!”余问天抓住南门秋的手:“听张書記的意思,他不准备在温岭多停留,我们争取不要出现问题,出事就是大事!”
“我明白……”
“明天还要早起呢,你回去休息吧。”
南门秋起身告辞,心里有些乱,只要省委一号在温岭一天,他们的心就不会平静。房门里没有别人了,余问天看时间还早,便把电话打给了阿布爱德江。
“老余啊,有事吗?”
“阿布書記,现在说话方便吗?”
“说吧。”
“那个……我想知道江小米和张書記……”
如果说白酒是温岭的支柱产业之一,那么畜牧业就是温岭的另一大支柱产业。
其奶业生产的规模已经超过了白酒行业,虽然温纯乳业集团总部设在温岭,但其工厂早已遍布整个西北牧区,其产品也早早打入了内地,只不过最近几年开始走下坡路,市场份额逐年减少。
不管怎么说,温纯乳业也是一家全国著名的大企业,更是西北乳业发展的标志。
张清扬没有选择直接到温纯乳业集团总部、工厂调研,而是先赶往牧区,他要了解当地牧民的生活和畜牧业的发展。天还没有亮,张清扬的车队就已经出发了,目的地是温岭最大的牧区娜美娅大草原。
余问天和南门秋的车跟在后面,临出发前,南门秋被余问天拉上了自己的车。等车子上了高速,余问天问道:“市长,张書記为什么不去看企业,而直接去牧区?他这次不是调研企业吗?怎么会……”
南门秋苦笑道:“我说余書記,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这两天并没有和领导私下谈。”
“我知道,”余问天摆摆手:“我是想让你和张書記私下多接触,提前探探风……”
南门秋道:“一号什么性格您还不知道,他这几天不太高兴,我可不敢去找骂啊!”
“哎!”余问天叹息一声:“一号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南门秋点点头,说道:“有一点应该不会错,无论一号去哪儿都是为了调研本土企业的发展。既然要去牧区,或许是为了调研奶源和牛羊肉吧。”
“希望没别的意思吧!”余问天的心情很沉重,这几天十分的紧张。别看他已经和阿布爱德江通过了电话,但心里仍然没底。温岭必竟是一个敏感的地方,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伊力巴巴。
南门秋知道余问天担心什么,安慰道:“余書記,其实您没必要担心。虽然张書記对我们企业的现状不满意,但是看这意思不会有其它的想法。在这种时候,我们要关心的是别出现无法控制的意外……”
“市长,你就别卖关子了,意外……有什么意外?”
“比如你我不想看到的意外……最近咱们市里的三号,我可听说他一直在研究中小企业的发展!”
“呵呵……这事我知道,或许他是最害怕的人吧!”余问天冷笑道。
他们口中的三号,便是温岭市委副書記巴布尔,是司马阿木的人。
“对,我想他比我们更应该害怕!您和我……不用害怕。”
“提到他,我这有件好玩的事情,”余问天说着从包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南门秋说:“你看看……”
余问天好奇地接下,随便地翻了翻,吃惊道:“高昌浩?您是从哪得到的?”
“这不是给我的,而是送给张書記的!”
“什么?”
“今天早上江主任给我的,说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塞进了她的房间。”余问天解释道。
“江主任给你的?”南门秋更加不解了:“江主任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把这东西交给你?”
余问天笑道:“江主任说温岭的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张書記此行是为了经济调研,而不是反腐,她不准备向张書記汇报了。”
南门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疑惑道:“您说张書記真的不知道吗?”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余问天长叹一声:“无论张書記知不知道,他现在都是不知道,这个难题扔给我们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