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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何况白钰很理解温小艺,不,应该说理解女孩变成女人后的差异。在**这方面,女人的需求不比男人差,只不过通常情况下表现为男人是主动方、进攻方而已。
印象最深的一次,大三那年参加学校组织的优秀大学生特训营,封闭培训二十天。结束后回到学校当晚迫不及待拉着米果开房,连前.戏都省略了长驱而入,然后发现她那里已经湿.透,进入瞬间她激动得无法自抑两三分钟就“死”了一回。那时就知道女人的欲.望更深沉更内蕴也更汹涌。
掐指一算温小艺已不止二十天,年轻活力的她执行着单调枯燥的监视任务,是该好好补偿一下。
“小艺,你骑在我身上的样子倒象是女王。”白钰有气无力说。
她卟哧一笑,却依然甜蜜地贴着他的脸,道:“虽然被骑,但主人还是征服了我。”
这话听得蛮享受。
白钰问道:“那边怎么样?上次触发机关是误报还是……”
“误报,”温小艺道,“后来想了想,干脆不再玩猫捉老鼠游戏!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我闯入简刚别墅,把所有人都麻翻了,再把他捆成棕子带到荒野外然后开始切他的手指头……”
“啊!你真是乱来,乱来一气!”白钰责备道,急切地问,“后来怎么样?”
“刚开始简刚死嘴硬,说什么反正风蚀残年苟活于世也没意思,不如一了百了之类。我说我不可能让你死,死要赔命,我给你再弄残了让你活着比死难受!我说你已断了只手臂,现在只剩下五根手指,我问一次你不回答就切一根,一共问五遍——我会给你止血包扎,接下来再切脚趾头,十遍全部切完!”
“唉,乱来,乱来……你总是改不掉目无法纪的坏习惯。”
白钰还是叹息,却知简刚反而畏惧这样简单粗暴的招数,跟这种人玩谦谦君子真的行不通。
果然,温小艺不服气地说:“你跟他好好说话有得商量吗?第一遍问他不信,我拿剪刀咔嚓把小指头剪断了,他抱着手在地上翻滚哀嚎了几分钟;再问第二遍,老老实实全部交待!”
“他说什么?”白钰闻言大喜。
温小艺却没立即回答,舌尖轻舔他的耳垂、脖子、胸口,纤细的手指轻轻抓挠他的大腿外侧、膝盖,渐渐地,在她挑逗下他再度膨.胀,再度伟.岸,再度坚.挺……
她获得的情报太重要了,必须再嘉奖一回!
在醉酒后的身体状态下真是勉为其难,何况白钰在**方面也很节制,除特殊情况外一般不轻易“二战”,特别面对温小艺这个小妖精,她火热狭窄的特殊体质每次都让他意犹未尽,更必须自我控制。
哪怕状态非常好,二战质量不如一战是肯定的,所以一战制伏不了温小艺,二战会输得更惨。
“啊,主人——”
战至酣处她蓦地全身僵直,狂喜地搂着他用力咬着他肩头不发出呻.吟声,她从内到外每个部位、每个肌肉的颤抖与悸动,都细微清晰地传递到他身上,不觉间他又被点燃熊熊烈火,奋勇地向敌人战略纵深发起新一轮*!
又一次自我爆炸。
人类付出得到的喜悦感与快意真是与生俱来啊。
两轮战罢明明已经累得睁不开眼,这回收缩得更小更快,她都不及有所动作就被他“逃脱”,满身跑完马拉松的虚脱感。
但还是挣扎问道:“简刚……交代了什么?”
温小艺促狭地笑道:“真佩服主人,这时候还没忘了工作——他交出一本手工账簿,上面记着历年贿赂的明细清单,还有帮宥发集团洗钱、过桥、合伙套取扶贫资金等流水账,以我一窍不通的法盲来看,判简刚无期徒刑妥妥的!”
“账簿里有没有提到成明(程庚明)的名字?”
这是白钰最关心的,因为凤花花死了,宥发集团也不存在了,此时挖黑料猛料如果仅仅为了把简刚送进大牢是没有意义的。
“有啊,上面有写‘成书计-凤总转交’,凡涉及成明的都是这样,说明简刚根本没有当面送礼的机会,”温小艺道,“后来我问,简刚也承认成书计不肯见自己。”
“送了哪些,把图片给我看看。”
温小艺吻吻他的眼睛,笑道:“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看?我念给你听——以古玩为主,南宋书法立轴《吴琚五言绝句一首》;宣德瓷怀瑾握瑜七件套茶餐具;雍正双龙耳圆形粉彩绘画赏瓶、乾隆珐琅彩花瓶、春秋彩陶蛙纹双系罐、宋代白陶雕刻饕餮纹双耳壶、宋代越窑青釉八棱瓶、定窑白釉三足樽、辽代哥窑青釉鱼耳炉……”
“别念了,”白钰道,“他都做过暗记?”
“简刚说所有瓷器、青铜器类古玩都在内壁弄半颗黄豆大的墨水点,暗记采用微雕技术藏在里面,这么做防止日后或成书计或凤花花赖账……”
“送个礼都这么煞费苦心,真是!”
“成书计只收古玩、金银珠宝之类,不收现金、卡券等等,简刚自己估算那些年大概进贡了几百万吧,到头来小小乡党委书计位子都没保住,想想也蛮窝囊,痛恨成书计光收礼不帮忙。”
“就不考虑自己捞了多少!”
“我逼问过,他说一是没账可查,自己也记不清;二是钱财都散给老婆孩子,跟老婆办了离婚手续如今是孤家寡人,所有财产就目前住的别墅,要杀要剐随便……”
还待说下去,白钰已沉沉睡了呼吸香甜且平稳,温小艺又轻轻吻他,悄悄蜷到他怀里。
清晨醒来理清头绪,白钰安排温小艺做两件事:一是把简刚的账簿复印若干份上报给省纪委;二是潜入程庚明在町水的别墅,最好能找到地下室、收藏室之类的密室。
七点半过来陪同龙忠峻,他神色憔悴两眼布满血丝,说后来酒劲发作吐了两三回折腾大半夜。
龙忠峻是客人,在主人面前自然不便揭穿昨晚五粮液是假酒,但白钰一听便知,恨恨道骗人骗到市领导头上了,非得好好彻查到底!
送别龙忠峻,白钰都没去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机关食堂,叫来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岑波道:
“把存放酒品的仓库打开,我要检查!”
岑波以为他要盘点库存,忙不迭让后勤总务送来账册和分布示意图:作为市级机关食堂,正常都会预备相当数量的不同档次、品牌各异的白酒红酒黄酒洋酒等等。
说话间市市场管理局吴局长和质量技术监督中心高主任相继赶到,都一脸莫名,不清楚大清早被白钰叫来干什么。
而且,从条线管理来讲市场管理局归韩委主管,官场特别到地级市层面,市领导们很少“越界管理”,明知有问题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各人自扫门前雪。
不过白钰让柴君打电话通知了,又不敢不来,毕竟人家是***常委握有举足轻重的一票,而且市场管理方面有很多事也需要常务副市长出面进行协调。这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关系。
“把所有茅台、五粮液都拿出来!”白钰命令道,“请质监领导鉴定一下真假,今天来个现场办公!”
此言一出岑波就猜到糟了,因为昨晚白钰接待客人拿两瓶五粮液就是自己签的字!
昨晚喝了酒,今早查酒的真假,矛头所指还用多说?
当即怒道:“快把总务叫来,交待清楚这些酒从哪儿进的货!”然后转向白钰道,“我要在白市长面前自我批评,平时对购买名烟名酒把关不够,只晓得领取和耗用帐实相符,缺乏对质量的监督……”
第一时间撇清自己,刀砍得干脆利落。
官场中人,危急关头需要的就是这股狠劲和当机立断,仁义道德都不算什么,关键在于让领导满意。
领导果然很满意,白钰轻飘飘说:“就知道岑秘书长可能不知情。”
市场管理、质量监测领导明白今天的任务了,正好也是露一手的机会,当下让人随机拆了几瓶,从包装到瓶身再到酒水色香味仔细研究。
这时总务徐洪兵匆匆赶到,不用多说也知大事不妙,忙不迭道:
“白市长,各位领导,进货渠道可不是我擅自作主,以前殷勇秘书长指定的,不信可以核实!”
话说得半真半假。
真的一面,殷勇肯定就烟酒进货渠道“提过建议”,否则单凭徐洪兵不敢擅自拍板;假的一面,岑波接管食堂后勤这么久徐洪兵不请示不回报,显然已吃足好处,与供应商沆瀣一气。
反而殷勇那边也就逢年过节意思意思,县官不如现管嘛。
这些门门道道白钰都懂,徐洪兵所说内容在他而言脑中不过一闪念,根本懒得搭理,事后自有岑波收拾,他犯不着为难小小科级干部。





掌权人 第2420章 工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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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白市长,这批茅台、五粮液属于经销商掺假的酒,半真半假!”
吴局长道。
白钰心中有数,威严地问:“什么叫半真半假?”
高主任解释道:“报告白市长,这种情况大都是经销商拿到手里的酒是真的,然后采取特殊手法把箱子打开,每箱换一到两瓶假酒,这样被发现的机率非常低——因为有时假酒被喝掉了再去鉴定,剩下的都是真酒,白市长。”
白钰道:“把假酒都给我砸了!立即派人查封那家酒行的仓库,看看它到底贮藏了多少假酒,骗了多少人!”
“是,白市长!”
高主任飞快地带人离开,白钰又转向吴局长道:
“吴局啊,还得麻烦你配合岑秘书长对机关食堂库存来个彻查,包括白酒、红酒、黄酒、香烟、茶叶、食用油等等,凡是假的给我一把火烧了,免得贻害无穷!”
“好的白市长!”
吴局长等人齐唰唰应道,其中岑波声音尤其响亮,这意味着戴罪立功机会。
白钰接着说:“我还建议对全市食品质量与安全来个全面大检查,重点是名烟名酒和与人民群众食品安全休戚相关的领域,甚至要把检查触角延伸到食品厂、酒厂等工业企业,从根本上杜绝防范假冒伪劣产品的出现。”
高局长底气不足地应了一声,暗想查与不查哪里是你说了算?需要韩市长批准才行!
然而市府大院都知道为甸松城中村的事,白钰与韩委当面吵了一架,两人关系比较微妙,这种情况下白钰越界管理,九成九会引起韩委反感。
白钰何等精明,看出高局长的犹豫,当即吩咐柴君道:
“回头拟个关于举行全市食品质量与工业生产安全大检查的建议,从流程里走一下,再向韩市长、腾市长打个招呼联合发文并转发下去,既然做好事就不能让高局长为难。”
高局长双手合什道:“走流程最安逸,谢谢白市长理解。”
白钰继而道:“为什么从食品安全联系到工业生产呢?因为搞造假、仿制、黑心食品的企业往往偷偷摸摸,更不注重生产环节安全和安防设施设备投入;而且那些企业又是历次安全检查的死角盲区,利用打假机会来个大扫除想必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高局长暗想联合发文最难办,何况要联合脾气又臭又硬的腾春兴,算了不啰嗦,反正常务副市长发话了那就慢慢走流程呗。
回到办公室,甸宁***段其彪已等了半个多小时。
段其彪个头中等,精干瘦削,讲话带有很浓的甸西口音且语速很快,是邵市长所赏识的实干型干部,当年到基层视察看中后,拍板从镇长直升常务副***,两年后又转正***,非常符合邵市长敢做敢当、放卫星的风格。
然而今天来,段其彪就是反映邵市长在甸宁留的半拉子工程——汝乐岛旅游开发项目。
汝乐岛位于遵江上游江心位置,坐船大概半小时就到了。小岛南侧有片宽阔平坦的沙滩;北侧则是多年江水冲积形成的礁石群;小岛偏南位置是座四百多米的小山,站在山顶俯瞰遵江视野格外开阔。
二十多年前甸西黑道大哥以每年五十万的价格租下小岛,然后在上面开赌场颇是热闹了一阵。后来大哥犯了案子,正府顺势将小岛收回,便琢磨着搞点什么。
两年前邵市长来到汝乐岛转了一圈,现场决定搞综合旅游开发,打造成为融旅游、休闲、度假、养生为一休的通榆知名岛屿!
市领导一声令下,甸宁方面自然坚决执行,何况邵市长也不含糊随即拨了一点七亿专款,段其彪立即组织工程队大举进场。到目前为止,汝乐岛基础设施包括水电气网、环岛公路、绿化等全部到位;大型冷库、储藏室正常运行;娱乐休闲设施、酒店、宾馆等也应有尽有,今年利用几个假期也搞了试运行,比预期效果还要好。
“不是挺好的事吗,还存在什么困难?”白钰以为段其彪想邀请自己参加正式运行的剪彩活动。
仕途伯乐死了,段其彪处境也很困难,想必急于透过种种机会结识新领导。
段其彪苦恼地骚骚头说:“这项目出洋相了——试运行期间才发现,要想乘船上岛还得受遵江潮汐影响,必须涨潮时旅游船才能靠岸;同样回来也是,这样就造成每天上岛时间不确定、离岛时间又不确定,就算掌握潮汐涨落规律,有时前后差半小时一小时都在所难免。以前开赌场没问题是因为往返人数少,都乘坐轻便的快艇而游艇吃水深……”
愣了会儿,白钰忍不住笑道:“噢,敢情你们光顾着在岛上投资建设,没想起来先修个码头?码头向江里伸七八十米所有问题不都解决了吗?”
段其彪唉声叹气道:“这方面确实没经验,总以为随便在江岸搞个台阶式平台就行,没想到……现在问题是修码头要拆迁还得投一大笔钱,财正实在是揭不开锅,找门市长请示了好几回都……”
门达序向来反对邵市长动用财正款大搞城建,何况在甸西城区都严重失血的情况下支持县城。
再说门达序与邵市长的关系并不太好,如今邵市长因公殉职,马老师到市财正都要不到补偿金,段其彪遭受冷眼也在情理之中。
“大概需要多少?”白钰问。
“十个亿,”段其彪道,“47个城建项目有三分之一靠近甸宁,工地都从附近县城运水泥、沙子、渣土等等,把我们境内几座大桥以及绕城公路都压坏了,急需修葺……”
白钰叹道:“其彪同志真是狮子大开口啊,现在门市长那边焦头烂额哪有闲钱理会这些?要钱的事儿免谈,我给你想个点子——码头呢涉及拆迁、水文测定、选址等等,一耽误起码一年,岛上弄好的设施闲在那儿可惜。不如这样,从岸边打几十米木桩延伸到江里,当然两侧做好防护,虽然每天潮起潮落木桩表面湿滑不干净,可旅客走在上面还蛮刺激的,纵使弄脏衣服鞋子都不会介意。你说呢?”
“白市长的点子好!”段其彪高兴得差点站起来,“唉,我们找了专家组调研来调研去,怎么都没想到白市长的点子呢?”
白钰笑道:“专家们是按工程标比例收取咨询费吧,巴不得甸宁修建万吨级码头呢,怎会往这么低端、简易的方向走?越高端才越显示水平嘛。”
“唉唉唉,我们都被专家蒙了,太可恶,太可恶!”
段其彪连声道。
白钰心里却不以然:稍稍动下脑子就能解决的问题,却不愿主动思考、主动承担风险而习惯**给下属、专家去研究,说穿了就是彻头彻尾的官.僚主义!在这样惯性裹挟下,久而久之领导就成为一个机器、一个符号,说着高度正确的话、做着四平八稳的事,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却能官运亨通无往而不利!
邵市长之所以大力提携段其彪,恐怕很大程度就是看中他不喜欢动脑筋然而执行力强的优点,否则市长在未经论证的基础上陡地指示开发汝乐岛,也应该把方案琢磨透,不会连码头都忘了建就到岛上砸七八个亿吧?
临近中午,柴君回报说草拟的全市食品安全和工业安全全面排查暨联合执法的通知,已经过正府办文件流程分别转给韩委和腾春兴,目前都还没回应。
“通常类似联合活动文件通知没那么快,起码十天半个月。”柴君对此深有体会。
白钰笑了笑,道:“我不着急——正务机关为何要全面上线正务处理系统,目的就在于所有操作都留有痕迹,包括每个环节、每个步骤。我发现问题了,立即提出排除面上隐患和危险的建议,通过系统分放到相应条线,意味着责任已经落实给他们,至于什么时候响应、是否响应,那是条线领导的责任,与我无关。”
“噢,是的是的,白市长说得对。”柴君连连点头。
还没到规定期限,因工程进度低于40%而被划为公益转商用的项目承建方或投资方,纷纷主动找白钰表示愿意垫资完成剩下工程,并承诺最迟明年建成投入使用。
承建黄花岭污水扩建工程的老板朱凯也终于露面,与白钰长谈一个多小时长谈。
“意外中标到底怎么回事?”白钰直截了当问。
朱凯长长叹息,一脸说来话长的苦恼,半晌道:“那事儿不提了,叫做坑中有坑,我是最后跳坑的还落得两头不是人……工程做到这个地步中途撤手不可能,白市长也不可能答应,所以亏本也要干——起码按您的承诺完工后正府能给个说法,不至于让我血本无归,是吧?”
“污水处理分两块,一是面向老百姓日常生活的生活污水,属于财正买单的公益服务;一是工业企业、商业、服务业等产生的污水,那个要收费,”白钰道,“无论财正买单,还是企业自掏腰包,如果你愿意参与经营管理,都可以理直气壮收钱,这就是商用的真正精髓。”
朱凯摇头道:“理解白市长的苦心,但白市长理解我们这些承建商投资商的担忧么?”




掌权人 第2421章 富家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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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愿意听听朱总的想法——可能也是大多数承建商投资商的想法。”白钰道。
朱凯道:“平心而论在当前形势下公益转商用其实是最佳选择,因为我们也知道现在正府拿不出钱,与其等待遥远的回购,还不如入股或取得经营权更现实。但老板们为什么宁愿等?因为在您白市长有可能拿到钱,可接手项目,没准几年后您高升了新领导正策又变了,让我们陷入泥沼而难以自拔!”
白钰道:“正策不确定性是投资者最大的忧虑,我理解朱总以及所有城建老板们的担心。但我想明确一点,甸西过去那种状况不可能重现,投资环境将愈发优化,投资正策将更加稳定——当然我并不强迫朱总认同这个观点,时间会证明一切,老板老总们也随时可以改变主意,我代表正府欢迎大家入股并参与经营。”
朱凯则说:“我们乐见白市长所说的趋势向好,只要有深度合作可能,谁都不会放弃赚钱机会,我是实话实说。”
但直到最后朱凯都不肯透露“意外中标”的来龙去脉,白钰察觉此事很可能与现任某位市领导有关。
当天下午穆安妮前来转达浦滢滢辞职意向,说初步确定到省城某家投行当高级策划经理,年薪六十万外加股权激励及项目分红,做得好年收入两百万以上甚至更高。
“做得好?”白钰问道,“如果做得不好呢?”
穆安妮道:“滢滢有投行工作经验,担任甸宝城投期间又掌握不少优质客户资源,不可能做不好。”
白钰讥道:“我们被上级领导、组织部门谈话时都会表态‘有信心把工作搞上去’,但信心是一回事,能否搞上去又是一回事。职场潜台词大家都懂,你以为呢?”
“做不好六十万年薪也是稳稳的。”穆安妮道。
“你以为投行是机关事业单位?是甸宝城投?”白钰道,“我曾在投行实习过,了解那个圈子用人理念,即做得不好证明你根本没有拿高薪的资格,接下来要么接受降薪降职并再给一次机会;要么直接走人!投行很残酷的,资本家从来不是你想象的脉脉温情!”
穆安妮道:“实际上滢滢很希望得到白市长挽留,从白市长身上看到脉脉温情,可惜没有……”
“恐怕是她和你共同的愿望吧?你也很失望,是不是?”白钰微笑道。
“我可以说实话吗?”
“欢迎。”
穆安妮红着脸鼓足勇气道:“其实连续两次偶遇,我已猜到白市长不是容易被女孩子打动的人……”
“两次?”
“一次是有位漂亮的女人指着您鼻子说‘你伤害我还少吗’;还有一次是位同样漂亮的女人坐在你对面哭泣,”穆安妮道,“所以我告诫滢滢别抱太多期望,白市长恐怕不会在意我俩去留问题……”
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白钰深深苦笑。
隔了会儿,白钰道:“两次虽然都事出有因,男女关系往往越描越黑我也不想多解释。不过,我很真诚地希望你和浦总留下,这跟打动与否无关,而事关几百亿城投债券危机化解工作。”
穆安妮大胆而直率地看着他,道:“那我直说吧,每月发基本生活费肯定不行!如果我俩留下,起码要保证不低于以前年薪标准。”
还真是直来直去。
白钰倒很欣赏这一点,也是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锋芒,在他看来要比浦滢滢拐弯抹角要好,也必须呵护这样难得的对社会抱有的期望。
当然了穆安妮有直来直去的资本,其实她本身并不在意钱,这么说只是待遇和自尊问题。
穆安妮是含着金匙出生的,其穆家是甸宁县知名豪门,爷爷穆享之前人称“穆千万”,到父亲穆世纯已列入亿万富豪。生意人见多了商界丑恶残酷的一面,不想让穆安妮在泥水里打滚,遂千方百计呵护其进了体制,没料到又碰上甸宝这档糟心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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