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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匣里龙吟

    “要真这么倒霉,别说去大宛了,能不能好胳膊好腿的离开这鬼地方都难说”紫南离一边暗骂自己晦气,一边努力想着应变的法子。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健陀罗好歹也是一大国,人家能这么不要脸惦记你的铠甲”闻不害一语道破了紫南离心中的隐忧。

    “越是大国,越是会巧取豪夺,要是换了龙山,就是心里垂涎极了,也不敢跟月明楼撕破脸皮对着干,可健陀罗国力强盛,现在我们天武又跟霸下打的不可开交,

    没有了他国制肘,健陀罗现在有足够的底气跟月明楼叫板,这玄甲一旦被他们摸透了,想要批量的装备,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紫南离越说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如果背后支持尤家的真是健陀罗的皇室,那不但这批玄甲他拿不到分毫报酬,就是自己也别想在离开这个国度。

    因为楚红叶找上月明楼时,明确的说了,这黑铁玄甲是他紫南离造的。

    试问健陀罗又怎会放他这位神工意匠离去呢




第一卷 云深不知归处 第五十四章 横空出世的蛮族 (四)
    霧若城的总督府内,齐风海一身戎装的站在一处沙盘前,偌大的沙盘上犬牙交错的插满了各色小旗,尤其是标记为月耆山的模具旁边,一黑色旗帜格外显眼,那黑色小旗此刻正泛着淡淡的亮光,空中浮现起如水波般的涟漪,飘飘荡荡的四散而去。

    在那沙盘中,离着黑色小旗不远处,摆放着一城池样子的木雕,上面写着一个雾字。

    此刻的齐风海正神情复杂的盯着那城池,脸上隐隐有几分忧色。

    一阵秋风吹来,齐风海不禁回头看去,外貌威猛的中年男子,在数名健卒的簇拥之下推门而入。

    齐风海,这位霧若城的督军,掌管着七万驻军的封疆大吏立时拜倒在地,对着那中年男子语气恭顺的叫道:“孥元帅”

    推门而入的男子正是健陀罗的元帅孥煞天,掌控健陀罗西北全部驻军的男人。

    “起来吧风海,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的”孥煞天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齐风海垂着头,双拳紧握,身体也在隐隐颤抖。

    孥煞天刚靠在椅背上便发觉了齐风海的异常,只是片刻,他便明白了齐风海这般反常是因为何事。

    他素来倚重的这位督军摘下了头顶灰蓝色的军帽,郑重的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孥煞天抬头看了齐风海一眼,他一边轻轻的敲着桌子,一边语气平淡的说道:“准备逃了?”

    齐风海闻言惊骇莫名,逃?元帅怎能这样羞辱自己?血气猛地上涌,他觉得一身的精血都似烧着了一般。

    齐风海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的脸色殷红,似乎是喝醉了一样,他张了张嘴,才发现声音已经沙哑的吓人,“元帅,您……您这是何意?”

    孥煞天望着他,眼神中不但一丝色彩,好像面对的不是霧若城的督军,而是一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你不是要走吗在这个时候,哼,在蛮族两位大君即将破开界域的时候,在霧若城即将不保的时候,这不是逃?是什么?”孥煞天语气出奇的平静。

    齐风海脸色变得惨白,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他近乎叫喊着说道:“不,不是的,元帅,下官犯下大错,我……我没有预料到蛮族会突然更改计划,隐卫也没从蛮荒之地里传出新的消息,所以我才天真的以为……”

    齐风海又一次垂下头去,一袭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年轻的督军,摇着头,语气低沉的说道:“不,不愿旁人,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太过狂妄,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吞星和平乱两个师团很可能回不来了……”

    孥煞天盯着齐风海看了半响,缓缓的说道:“所以,你要走?”

    齐风海抬起头,惨然一笑:“是的,我要去月耆山下,已死谢罪”

    孥煞天笑了,魁梧的男子似乎是听到了极为有趣的事,那笑声越来越大,整间屋子都在那笑声中震颤着,屹立在孥煞天身边的两名亲卫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只瞬息间,两人便已满额的大汉,指关节也因奋力握着手中的长枪,而变得苍白。

    不消一会,两名亲卫便跪倒在地,这时,那笑声渐止,孥煞天猛地一张击在身前的长桌之上,名贵至极的檀木四角方桌顿时四分五裂,点点木屑擦着齐风海的脸颊飞溅而过。

    霧若城的督军羞愧的望了孥煞天一眼,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孥煞天在屋内来回踱步,犹如一头盛怒的雄狮一样,他呼吸粗重,脸上青筋供起,跪在他脚旁的两名亲卫已然跪的更低,将头死死的贴在冰冷的石板上。

    至尊一怒,山河色变,浮尸万里,跟随孥煞天多年的亲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盛怒。

    过了许久,静默无声的屋内才传出一重重的出气声,孥煞天脸色依旧铁青,只不过不似先前那般杀气凛然而已。

    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齐风海,寒声说道:“这就是你要走的理由?找蛮族拼命?死在那界域前,便是你齐风海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齐风海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孥煞天,点了点头,健陀罗的这位元帅,曾经将紫衣悼君赶回了赤雾要塞的这员悍将,眼中一痛。

    他在不似先前那样雷嗔电怒,他扫了齐世勋一眼,淡淡的说道:“好吧,你意已决,我便不再拦你,你走之前,帮我把这件东西带去城西外迷竹林便可”

    齐风海艰难的站起身,垂着头从孥煞天手中接过一长匣,他不敢抬头,他自觉无颜面对孥煞天。

    要不是他妄自尊大,目空一切,总认为永不陷落的霧若城,能抵得住一位大君的来犯,不肯向南面奎岗城求援,也不会落到今日的田地。

    之前血影楼传来的消息居然有误,虽然自己隐卫这面也没有新的军情传回,但似这类对蛮族的作战,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先将最坏的情况全部打算到了,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他常听孥煞天将这话挂在嘴边,可他何曾做到过?

    齐风海接过孥煞天给他的木匣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督军府,一路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向着西面奔去,沿途有不少他相熟的旧部本想跟在他身后,都被他恶狠狠的骂了回去。

    “你不配,你不配做督军”齐风海形似疯癫的奔跑着,风吹乱了他的长发,隐约间可看见他那对已变得赤红的双目。

    守在西门的城卫军一脸惊恐的看着霧若城最高的将领跑出城去,要不是孥煞天带着一队亲卫赶到了城门,恐怕这支守城的血衣



第一卷 云深不知归处 第五十五章 蛮族 神度 天国神都(一)
    雾若城外,隆隆的战鼓声已经敲响,浓重的雾气从北面奔涌而来,像是忌惮那城头的“破煞”一样,浓雾并没有将雾若城淹埋,反倒是好像有人操控这雾气一样,大雾停在了北门外一里处。

    雾锁云笼,蒙蒙的大雾之下,没人能看得清里面有多少蛮族,如若不是浓雾中不时传来阴沉的笑声和那异兽的嘶吼,谁也不会想到,在那雾密云浓之下,藏着的是致命的杀机。

    早就等候在城墙上得将士们神情凝重,老兵们还能压制的住心底的不安,年轻的士卒们则稍显惶恐的望着不远处的云雾,毕竟蛮族像这般大张旗鼓的攻打中洲人的城池,已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雾若城内的百姓在各级官员的督导下,将靠近城墙的民屋拆去,早就准备在墙角的巨大水缸被督战官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年轻的劳力则向城门处推送着一车车的军需物资,忘归箭,玄天雷,陨魔弩,似这类造价高昂的利器,也被源源不绝的送到了城头,肃杀之气直冲云霄,霧若城已准备好了应对那蛮族的大军,只是那云雾中的蛮族却迟迟不动。

    相比雾若城内紧张至极的气氛,隐藏在月明楼小界域中的四方城,却显得极为平静,城内的商贾们还在出售着从各地搜罗来的天材地宝,即便早早就有蛮族来袭的消息传入,这些人也没有丝毫慌乱的表现。

    四方城隐没在七瘴峡内,这一方小世界乃是天机阁的私产,几百年来从没有听过天机阁在蛮族的入侵下,损失过一处界域。

    那宏伟的月明楼明为楼阁,实则也是件神器仙兵,能破开那虚空,远遁万里之外。

    蛮族真要是杀进了霧若城,攻陷了健陀罗人的这座要塞,月明楼自然会离开这北方重镇,他们又何须慌乱呢,比起死亡还有更可怕的事情,那便是贫穷,这些商人总要借着着寻鉴会的机会,赚个盆满钵满才行。

    打着这样主意的人不在少数,有天机阁做他们的依仗,这些商贾什么都不怕,买到了心意法器的修士们也不着急离去。

    对他们而言,蛮族即便攻陷下霧若城,将满城的百姓屠戮一空,他们也不会有半点愤怒之情。

    这些年来九国之间相互攻伐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每每都有城破家亡的惨剧发生,躲在群山之中的这些修士们,已看的麻木了。

    留在此处,便是为了历练自己的心魔,要想得道成仙,便需抛下凡人的情感,没有了七情六欲的拖累,才能问及长生,他们需要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来验证道心。

    这样的修士有很多,他们在隐隐期盼着蛮族攻下这霧若城,将这里变为一处人间炼狱。

    孥煞天派来四方城的亲卫,孤身一人闯进了这方小世界里,城内的百姓好奇的打量着这名年轻的士卒,不少人对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不时的指指点点着,奚讽讥笑的声音传入了这名士卒的耳中。

    年轻人只迟疑了片刻,便将军帽压的更低,神色匆匆的往那大境堂赶去,这本就是权贵之人才能来的地方,像他这样的普通士卒,即便倾其一身,恐怕也很难凑钱买的起入城的那张信函。

    四方城里的人纵情肆意的笑着,他们忘却了,要不是像这年轻人一般的少年郎拼杀在边疆,将那天武大月之类的强国挡在

    了边关,他们哪有这般逍遥快活的生活。

    年轻的将卒不顾门外阻拦的小厮,硬生生的闯进了会场,寻鉴会里的人比外面的商贾还要冷漠,那眼神中尤带着上位者挑剔的目光,少年郎愣了愣。

    他虽跟在孥煞天身边时日尚短只有几年,可每回见到的高官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似这等鄙夷嫌弃的眼神,今日他是第一次见到。

    还好接待他的老者虽然神情不悦,但那眼眸中清澈如水,不似楼中的那般人一样,冷漠而又鄙夷。

    “不知将军突然闯入寻鉴会是所为何事?”老者客气的说道。

    少年因老人那句将军而红了脸,他心头一热,眼中不知为何有泪珠在其中转动,他强忍着心绪,对老者抱拳行了一礼,隐晦的传达了孥煞天的将令。

    老人神情为难的四下看了看,年轻的将卒甚是机灵,他明白老人的难处,孥煞天可以不管不顾,不计后果的强征这些男子守城,可月明楼却不能这样做。

    年轻人想了想,跃过老者,站在了大境堂展台的最中央,他吐了口气,似是将胸中的激荡都吐露了出来:“九部铁令已下,城中所有男子即刻起,立即出城,协助御北军守城,如有不从者,国法 论处”

    年轻的士卒说完后,对着老人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这处地方他一刻也不愿多呆。

    等到那士卒走了许久,大境堂里的众人,才似后知后觉般的惊恐起来。

    “云老,孥煞天来真的?他敢叫我们去守城?”说这话的中年人语气不善,一身子爵的贡袍彰显着着他的身份。

    “孥煞天连九部铁令都搬出来了,寰宇兄不会以为我们的元帅是在闹着玩吧”一名富家公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孥煞天疯了!有御北军还要我等守城,莫非孥家要反,借着蛮族入侵,乘机铲除异己,只等到蛮族一退,便挥军南下,直捣山黎”更有甚者,乘着人群慌乱,出言腹诽着孥煞天。

    “九部铁令……哼,这种作古的东西也那敢拿出来现眼,老子就不去守城,看他孥煞天敢怎么着”一名做富商打扮的男子大声叫嚣道,他说完这话,一把将身上的长袍扯下,内里居然还有一件明晃晃的金色软甲。

    站在男子身边的好几个人此



第一卷 云深不知归处 第五十六章 蛮族 神度 天国神都(二)
    霧若城本就傍山而建,南北长,东西短,当初建这雄城时,便是为了防备天武从赤雾城出兵南下,但凡要南行的队伍都要经过月耆山下的这条官道。

    在这山脚下建造一座半军事半民生的大城,不但可以遏制住天武人的野心,而且只要有朝一日,健陀罗人找准机会,便可以从这里调兵 直扑遥望霧若城的赤雾要塞。

    所以当初的健陀罗君主为建这座巨城,可没少下本钱,城墙高就要四十尺,墙厚达二丈八尺,可以让八个人并肩而立,所以那墙头上才会安置的下如此多的守城器械。

    名为“破煞”的铁炮正犹如狰狞的凶兽一样,静静的屹立在城头,那漆黑如墨的炮口正死死的瞄着城外的迷雾。

    先前还有些胆怯的新兵在见到这样的兵器后,不禁都是精神一振,蛮族在凶狠,也还是**凡胎,在那钢珠铁蛋之下,他们不会比中洲人活的更久。

    城墙上每隔十步的箭孔旁,则早就安放好了那陨魔弩,弩分子母,母弩较大,专为破除敌方的剑楼所设,子弩相比较小,但那连着的箭囊却格外硕大,专门负责攒射接近城墙的敌人。

    还有那形似铁球的玄天雷,也早早的被架设在城内的投石车上,一列列射手腰间的箭壶里也换上了名叫忘归的箭羽,似这类专门破除修士一身先天罡气的利箭,据说对付那蛮族也颇有奇效。

    站在城头的孥煞天满意的点着头,不得不说,御北军常年跟天武人作战,论战力已然当属帝国北面最能打的一支劲旅了,这还是有一半的老兵被换防至山黎的结果。

    “要不是顾梵宇这老贼从中做梗,生生扣下了我一半健卒留在了帝都,我又何惧那两名蛮族大君”孥煞天在心头暗自怨道。

    无论身处哪个国度,为将者总免不了碰上政敌的制肘,尤其是统御一方的大将更是如此,紫衣悼君身为天武的元首,每回大战前都要小心算计,以平衡各方势力,更别说他孥元帅了。

    权势不仅会带给人无法想象的奢华生活,同样也会带去普通人没有的隐忧,孥煞天此时已顾不得在为没有将那尽半御北军带回北疆而烦恼了。

    那大雾深处传出一阵诡异的叫声,城头的将士们不由都往那迷雾中望去,只霎那间,本来厚重的浓雾居然毫无预兆的消失的干干净净,霧若城北门外的大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蛮族的大军。

    蛮族天生好战,族内以杀戮为荣,这百年间中洲人每年都会跟蛮族交手,一旦快要入冬,中洲浩土之上便会有某处的界域被蛮族强行破开,起先跟中洲人交手的蛮族几乎是赤身**,不着寸缕的从那界域中杀出。

    这是一个茹毛饮血的氏族,但战力却出奇的强悍,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的中洲军队,面对这类原始氏族一般的蛮族,却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的结果,便是国土的沦陷,臣民的丧失。

    但凡被蛮族侵占过的土地,即便是打退蛮族之后,也很难恢复旧貌,原本肥沃的土地,再也不适合中洲人居住,就好像蛮族嗜血的本性一样,连带着他们踏足过的地方,也变得杀人如麻。

    回归故土的人们,会在睡梦中送了性命,等到天明时,

    只剩下一具已经僵硬的干尸,烈日高悬之下,便会有人突然暴毙,死时身体冰冷彻骨,好像被冻僵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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