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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阴阳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马六甲




1324-我保护你
    可惜的是,当时时与大秦,任凭阴阳家的异术奇能再厉害,终难以抗衡大秦铁骑,最终伤亡惨重,绝大多数阴阳家门人弟子被秦所俘,遭到大规模残害屠杀,而阴阳家势力锐减、再无力抵抗秦国之后,儒家子弟们也只得落了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白薇告诉我,其实在汉朝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焚书坑儒’的说法,根据史书上的记载,只称当时秦国对诸子百家的大规模迫害为‘焚诗书,坑术士’,直到汉武帝年间全国上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给儒家挽回声望,才有了秦始皇‘焚书坑儒’的说法……

    随后阴阳家被迫害得在中土无法生存,本宗远渡重洋逃离国土,这些都与世仇儒家的报复脱不开干系……

    而即便如此,长久以来儒家与仍旧固守于中土传道的阴阳家源宗仍是旧仇难消,更频繁发生冲突,互相残杀了上千年之久……

    直到后来,在中土开枝散叶遍布门生的儒家在一代代历史传承之中逐渐演变,由最初的驱魔派系逐渐演化为中土最大的思想学派,门人弟子越来越多,所传承下来的驱魔术法却越来越少,甚至许多入门之人都已渐渐忘却了自己最初的使命,这才有了如今儒家在学术思想上的欣欣向荣……

    而有一个词至今流传,“儒术”,何为儒术

    学者们说,所谓儒术便是儒家的学说、原则和思想。

    可既是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叫“儒学”来的直接而且,本来从古至今就有“儒学”这一词汇,那干嘛又多此一举再造出一个“儒术”来

    为此,当我提出疑问时,白薇给我的解释是:思通造化,策谋奇妙,是为术家,所谓“术”,所指得是技艺、方法,而非思想,由此可见儒家最早时期的确也有自成一派的独特术法岂能,至少在战国末年,儒家的术曾经能与阴阳家相提并论,甚至互相对抗,只不过后来的传承出现问题,这才逐渐失传……

    这就如同如今毛小方道长治下的茅山派一样,威名远播,弟子遍布天下,质量上却在多而不在精,导致弟子本领参差不齐,大部分学成下山之后不是改行就是成了四处招摇的江湖骗子,如此一来名声倒是越来越大,可质量却越来越差……

    不过,虽说儒家的本质早已改变,但其中尚有一些驱魔派系一直流传到了现在,虽然名声都不算大,但也确实都是如今驱魔界中的主力军,净流门正是其中之一……

    突然听苏桂三提及先祖,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白薇下此毒手,无疑是因为儒家与阴阳家千百年间所积攒下的恩怨造成……

    可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敢对白薇下此狠手,我就不能不管。

    眼看着苏桂三越走越近,我回手就想逃出腰间的剔骨刀,可手才一攥到刀柄,却又愣了住,一阵沉吟之后,紧紧攥着刀柄的手最终还是松了开,朝苏桂三冷冷说道:“总之你就是看阴阳家的人不顺眼对吧不妨直说,我也是阴阳家的人,我的师父就是当今天诛府的御史白龙……”

    听我这话出口,苏桂三顿时狠一瞪眼,怒声喝道:“原来你就是马六甲!最近一年你在驱魔界的名头可是够响亮的,我早就想会会你了!哎你的杀猪刀呢我听说你的法器是把杀猪刀,怎么着,不掏出来给我也开开眼吗”

    听到苏桂三这话,我是又气又尴尬,心说好在是刚刚没把自己那把剔骨刀给拔出来,要不然的话,这小子还指不定怎么讽刺我呢……

    想到这里,我打心中不由地有些责怪起三姑娘的姐姐二仙姑来,当初我被邪祟缠上,我奶奶带着我去邻村黄家沟子找二仙姑求救,二仙姑给出的破解之法,竟是让我爸亲手给我抹了把剔骨头的杀猪刀来驱邪……

    如果当初二仙姑给出的法子不是磨杀猪刀,而是磨铜钱剑、金翅雁翎刀,或者青龙偃月刀什么的,那我如今带着这件法器得多威风,也就用不着受这么多人的冷嘲热讽了……

    心里如此想着,我强压怒火又朝苏桂三喝道:“你也说了,我的法器是杀猪刀,杀猪刀是杀猪用的,你让我用杀猪刀来对付你,你就这么轻贱自己我还头一次听说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猪的,就算你长得像,可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呀……”

    听我这话,倒是气得苏桂三恼羞成怒,霎时间狠一瞪眼,举起砂锅大的拳头



1325-砗磲之罪
    虽说由于一整天的鏖战下来,我的身体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这一击灵兵显然威力也远不如前,但仍不至于连个二十来岁的术士都放不倒,由此可见这名叫苏桂三的儒家术士身体已经精悍到了什么地步……

    眼看着他拖着步子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走过来时,双眼之中凶光直冒,而我试着从地上挣扎了两次,只觉得浑身除了到处剧痛之外已经快没有任何感觉,根本就撑不起身体来,我心说这回算是死定了,从苏桂三走来时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能看得出,这小子被我一击伤得也不轻,不把我揍死都算是好的……

    满面怒容的苏桂三步步逼近,而眼看着就已经近在我和白薇三五步距离时,一个声音竟从苏桂三背后传了过来——

    “苏桂三,你的执念该放一放了……”

    听到那声音,苏桂三不由地身形一愣,扭头看去,我也抬起头来循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术士正快步走来,正是满面焦急的司马烈……

    一看是他,我心里顿时又是一惊,心说这司马烈可是这次考核中少有的高手,甚至实力可能都不在身为天尊的白龙和杨死之下,怎么他还没有拿到签过关

    而且司马烈走近时我才发现,就见他身上伤痕累累,显然也才经过了一番缠斗,伤得不轻……

    而还没等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听白薇虚弱无力的声音,已从我背后响起——

    “怎么……又是你……大家萍水相逢,你为什么一直帮我……”

    “他帮你”我心头一惊。

    这时就听迈步走来的司马烈朝着白薇微微一笑,沉沉开口道:“你会受这么重的伤,不也是为了从小六子的刀下救我你救了我,我却一掌重伤了你,这叫我怎能安心”

    白薇听完又道:“可即便如此,你也不需要……不需要帮我一整个晚上吧……”

    “这不算什么,反正还有时间……”司马烈轻松一笑,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苏桂三身后不远处,停下了步伐。

    而听到刚刚白薇和司马烈的对话,我只觉得心里越发地不舒服了起来,一扭头,朝同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白薇问道:“白薇,这怎么回事他帮你什么了”

    白薇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开口说道:“他今晚至少帮我打退了五波来对付我的考生,身上那些伤,都是因为保护我才造成的……”

    听到这话,司马烈摇头一笑,又道:“白薇小师傅,你不必和他说这些,我刚说了,都是小事一件不足挂齿,何况,我也没能保护你什么,刚刚被蜀山派那师兄妹几人缠住实在是脱不开身,明明眼睁睁看见你被苏桂三袭击,打成这样,我竟都没来得及帮你,实在是对不住……”

    话说到这儿,司马烈忽然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不过你们阴阳家虽然门人不多,但还真是树大招风,我都没想到你竟结怨这么多……”

    “哎,怪我自己以前太过张狂……”

    白薇一阵苦笑,又道:“大概两年前,我四处游历时曾到过四川,因为伏魔的事儿不小心和蜀山的人结了仇,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他们了,还真是冤家路窄……多谢你替我摆平他们,不然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嘿嘿,光嘴上谢就行了嘛”

    “嘁,那你还想怎样一会儿考核结束了,我请你去食堂吃夜宵总行了吧”

    “就不能吃点好的改天有时间,带着我师妹艾娜和三元,咱去外面吃烤鸭去……”

    “恩恩,我看行……”

    “……”

    耳听着白薇和司马烈一唱一和,一对一句的竟在这种紧张气氛之下聊得不亦乐乎,我看看白薇,又看看司马烈,再看看白薇,再看看司马烈,心里那种古怪的滋味简直前所未有,不禁狠狠朝着司马烈一瞪眼,吼道:“吃你姥姥啊吃!你姥姥比烤鸭好吃!光吃多不过瘾,要不让我家白薇以身相许得了呗!你个臭!”

    听到我这话,司马烈摇头一阵苦笑,从嘴里随口嘣出了两个字来——

    ‘无耻。’

    再看白薇,也已经朝我



1326-何分你我
    苏桂三显然对我的话颇为认同,这一下,我更是来劲了,趴在地上噼里啪啦就开始说起了易宁的各种不是来,说话时,就见苏桂三认认真真的听着,时不时表示赞同地时而点头时而叹息,这一下,我连看他都觉得没之前那么不顺眼了,甚至瞬间就拉近了距离,觉得以后说不定会跟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听我噼里啪啦骂了一通之后,苏桂三情绪激动地道:“兄弟,你对‘砗磲王’易宁的这些评价简直句句中肯,易宁死一百次都难谢其罪!”

    听到苏桂三的肯定,我心里热乎乎的,竟还不由地有些感动。

    谁成想苏桂三话锋一转,竟突然又瞪起了眼来,朝我恶狠狠地说道:“我真是没想到,你们源宗的人不单缺德,而且还不团结!留着你们早晚都是驱魔界的祸害,今晚我就为民除害,我直接手刃了你们得了……”

    “嘿孙子!你怎么还油盐不进啊!你骂谁缺德呢!”

    没等我窃喜和苏桂三终于达成了共识,没想到这王八蛋竟话锋一转突然反咬一口,我心说这是我现在根本就动不了,但凡能动,我也非跟你这听不懂人话的二百五拼了命不可……

    而一见苏桂三竟说着话又要朝着白薇我俩扑过来,气得司马烈手直哆嗦,当即抬起右手一甩,以无名指、小指以及拇指按住掌中两张符纸的同时,位于食指、中指处的两张黄纸符瞬间‘噌’地一声循着苏桂三双腿就飞了过去,‘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同时贴在了苏桂三的双腿膝盖窝处……

    苏桂三大惊失色,急忙停住步伐扭头看向司马烈,就见司马烈右手掐诀,瞪着眼前苏桂三恶狠狠道:“你再敢靠近那丫头一步,我废了你一双腿……”

    苏桂三光看司马烈那认真的神情也知道,这家伙绝不是在开玩笑,无奈之下一阵沉吟,忽抬手朝我一指,问司马烈道:“那我不碰那丫头,你把这小子留给我怎样”

    司马烈刚要说话,只听白薇幽幽地声音传来——

    “他也不行,买一送一……”

    司马烈听罢一愣,这才朝着苏桂三道:“听到人家的话了没不行,识相的就赶紧走,我可没什么耐心继续跟你耗下去了……”

    “好!我走!我走!你们都给我等着!”

    苏桂三气得狠一跺脚,慌忙撕下双腿膝盖窝处的符咒之后,转身就朝着桃树林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竹签来,朝白薇我俩晃了一晃,又狞笑着道:“老子先去交了差再说,等以后有空了再来收拾你们俩!”

    苏桂三走得匆忙,一时之间我竟都忘了告诉他,易宁其实也在四海湖山庄之内,显然苏桂三和易宁还从未碰到面,或者说是易宁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躲避着对方,这才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出事儿,如若不然的话,怕是等不到考核时,两人早就已经打起来了……

    而苏桂三走后,司马烈赶紧朝着白薇我俩跑了过来,单膝跪在我俩身前之后,竟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符纸来,以双手剑指夹着符纸轻轻一甩,两张符纸瞬间自然。

    趁符纸还没完全烧成灰烬,司马烈赶忙将两张正在燃烧的符纸钻进掌心之内,轻轻捏了两下之后再把双手张开,双掌掌心内的灰烬,竟变成了两颗黑乎乎的小药丸儿……

    眼见如此,我忍不住一咧嘴道:“司马烈,你的手得多脏啊,钻了没两下竟然都搓出泥球来了……”

    “什么泥球!这是我们神霄派的疗伤圣药——神霄续命丸!”

    司马烈说着话先扶抱起白薇,剑指在白薇下颌一挑,已有些神志不清的白薇瞬间张嘴,司马烈紧接着将其中一颗药丸塞到了白薇舌下,柔声说道:“吃了吧,这药能疗伤补气缓解疼痛,虽说比不上禅宗的禅武医和龙虎山的回春术,能气死回头连筋续命,但也足以让你更快康复……”

    司马烈这话一出,我趴在旁边冷冷哼道:“你们神霄派还真会吹牛,你都亲口说了,这玩意儿不能连筋续命,那为啥还叫续命丸我看你就是个卖假药的!”

    司马烈听罢狠狠瞪了我一眼,冷冷问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还想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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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7-止战时刻
    “可,可是那签本是你的……”

    司马烈一声惊呼。

    “这重要吗”

    我扭头看向白薇,因为伤势过重外加一身的疲乏,如今躺在地上的白薇早已筋疲力尽昏睡过去,顺着嘴角竟还淌下一道口水来,估计经过这一天的艰苦鏖战,已经在睡梦中开始吃起了烤鸭了……

    我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小傻丫头甜甜的睡态,不禁嘿嘿笑道:“一路同行,何分彼此,我进不进得了天诛府都无所谓,顶多也就是难受几天,可我绝不想看到白薇失望……”

    听我话说到这儿,司马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我带她一起走……”

    说着话,司马烈转身又走到白薇身前,一弯腰将已经开始轻轻打呼的白薇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朝着桃树林走去……

    我趴在地上,久久盯看着司马烈怀抱白薇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地一股失落,在心中暗暗幻想着,如果抱着白薇走向桃树林的那个是我,该多好啊……

    可司马烈抱着白薇才离开没多久,正当我出神盯看着远去的两人时,一阵笑声却从不远处传来,我扭头看去,竟见个人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手中拎着个鸟笼,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我抬眼盯着那人脸上一看,竟是闾山教的庚辰。

    见他蹲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发笑,我没好气地问道:“你笑什么没几分钟考核就结束了,你不着急去找签吗难道已经放弃了”

    “着什么急,签我早就有了。”

    说着话,庚辰从口袋里掏出竹签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愣,急忙又问:“既然早就拿到签了,你为什么不赶紧去交差难不成也跟司马烈一样,在特意保护白薇”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庚辰眼中瞬间划过一丝阴冷,又道:“我为什么要保护她我巴不得你们都死光……”

    听到这话,我不由地警戒了起来,阴冷问道:“这么说,你是故意等到现在,打算把我弄死咯”

    “不不不,为时尚早,为时尚早,”庚辰摇了摇头,又道:“人间百态,近在一日之间,今天这场考核,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天诛府的安排……如果我早早的就去交了签,又怎能看得到这么多的好戏上演呢”

    庚辰说话间拎着鸟笼站起身来,又笑呵呵道:“可惜啊,如今意犹未尽,这场大戏却就要结束了,好在明天的戏会更好看,就算是为了看戏,我也得赶紧交签去了,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庚辰说话时话音虽然轻柔,但那语气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古怪,甚至发笑时总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压抑感,也不知是为何。

    见他起身要走,我又趴在地上问道:“你刚才说,巴不得我们都死光,这是为什么我记得咱可是素未蒙面,哪儿来这么大的仇,难不成就因为如今是竞争对手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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