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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温乎

    “栗姑娘过奖了。”顾盼儿说着故意拉了拉有些敞开的衣领,朝秦安的身边靠了靠,伸手搭在秦安的手臂上,笑容浅浅的道,“秦公子,栗姑娘亲自的过来寻你,想必是有大事急事的,你且快去吧,以后有空再来。”手指柔柔的推了下秦安。

    栗蔚云站起身冲顾盼儿礼貌性的笑了下,转身离开画舫。

    秦安立即的推开顾盼儿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跟着栗蔚云出去。

    秋姨、桂兰还有此刻在堂中的其他两位姑娘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上岸的秦安。

    “没瞧出来秦夫人这般厉害,一句话未和秦公子说,就把秦公子给震住,乖乖的跟着她回去了。”秋姨站在大堂门外感慨的看着离开的两人。

    “怕是悍妇母老虎吧”桂兰哼着鼻子道,不屑地道,“以前也没瞧秦公子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的,秦夫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个身份来历都没有。”

    这一说,众人也都面露疑色。

    秦公子是画舫的常客,秦公子的身份大家也都是熟悉的,只知道罗小姐对其穷追不舍,没听说有栗姑娘这号人。此人好似地底下忽然冒出来,直接就成了秦夫人了。

    “盼儿,秦公子和你最是相熟,你可知道秦夫人身份”秋姨问。

    据秋姨所知,秦公子和秦夫人是一两个月前在自己的画舫内认识的,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就成亲了

    顾盼儿瞧了眼遮挡秦安和栗蔚云身影的湖边一片林木,回头对秋姨和桂兰道:“秦公子把她当成宝贝似的,我问了几回,秦公子一个字不吐。”

    “这秦夫人可真有手段,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入了秦公子的家门。”站在一旁的另一姑娘捻酸吃醋的道,“长的不也就那样,在咱们画舫都排不上号。”

    秋姨瞥了说话的姑娘一眼,回身走进了大堂,冷笑声,拿腔捏调的道:“再不好,秦夫人也是良家女。”

    她在一旁的圆桌边坐下继续道:“秦公子什么人,什么身份,虽然现在落魄,但说不好哪天陛下大赦,或者是有人给求个请,回京就是身份显贵的王爷,难不成真娶了你们”

    秋姨说完,还特地的朝顾盼儿看了眼。

    众人都知,秦公子每回来画舫,虽然也和其他的姑娘说笑玩乐,但是唯独对顾盼儿是不同的,常常宿在她的闺房中。

    若说顾盼儿没有想傍着秦公子,让秦公子给她赎身将来从良,众人均是不信的。

    都是画舫的姑娘,谁还不清楚谁的心思,年纪渐长,谁不想着能够找个依靠,摆脱这样的身份。

    “秦公子在咱们虞县十来年了,外面变成什么天都不知道呢,可不见得就真的能离开了。”

    声音从台子的屏风后面传来,紧接着走出来以为姿容俏丽的姑娘。

    林儿姑娘一边朝他们走过来一边笑道:“这两年陛下登基、立后都没有大赦,再等大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算真的大赦,秦公子在不在赦免之列还不好说,若是他一辈子留在虞县,也就是一个捕快而已,日子捉襟见肘,还不如城中的那些老爷。”

    林儿姑娘在桌边坐下来,随手倒了杯清茶抿了两口。

    然后抬头看了顾盼儿一眼,继续道:“秦公子的主意还是别打了,想想其他的主吧,做不成妻,做妾生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也无忧。”

    顾盼儿却是一直浅笑听她们的议论和挤兑,拿着团扇轻轻地扇着,笑着对众人道:“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不赌上命,又怎么能够赢的到好命。”

    林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可别连命也赔了进去。”

    “秦夫人看着就不是好脾气,有这么个主母,日子指不定过成什么样呢!我瞧着罗小姐的死就和她有关。我可不信罗小姐真能够杀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

    秋姨挥手打断了林儿姑娘,教训道:“没证据的事情别胡说,罗小姐若真的是冤的,罗大人难道还判自己女儿有罪”

    “我是不是胡说,迟早你们是会瞧见的,只是大家姐妹一场,我好心的提心,别白日做梦,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靠得住的主。”

    林儿说完便起身回头朝楼上走。

    刚走进步,透过画舫的窗户瞧见了岸上一驾马车上下来的人,她立即的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便满面堆笑的朝大堂外走去。

    秋姨也瞧见了歪头来了客人,立即的让姑娘们都忙起来。

    众人也都散了,顾盼儿转身上楼,忍不住还是朝身后画舫的门外那片林木瞧了眼。

    ……

    此时已经跟着栗蔚云离开的秦安,瞧着栗蔚云脸色不是很好,追上一步,调皮的笑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栗蔚云斜了他一眼,“我是在想待会胥王会与我们说什么。”

    秦安长叹一声,带着失望的口气道:“我以为你吃醋了,心里头还高兴着呢!”

    他想的可真多!

    到了同泰客栈,胥王正将一封信交给赵滨,让他派人加急送往京城。

    栗蔚云和秦安走进去见礼后,胥王便对他们道:“冯锦招供当初的私铸圆钱都运往了宪州。不仅私铸圆钱,甚至还有一批军械也被秘密的运往了宪州。”

    “宪州”

    栗蔚云立即的在脑海搜索信息,宪州并非是哪个王公的封地。

    私铸圆钱,私自挪用军械,这是谋反大罪,怎么会无故的运往宪州。

    “是宪州。”胥王看着栗蔚云道,“你是境安军士,本王想你跟着本王的人一同前往宪州去查此事。”

    她诧异的看了眼胥王,他派人去查便可,为何还非她也跟去,她也并非是境安军的将领。

    宪州位于大周东南,她从未有踏足过,对那个地方并不熟悉。

    秦安立即的躬身求情道:“栗姑娘的伤还未有痊愈,怕是不宜远行,胥王可派遣其他的差事于她。”

    胥王看了秦安一眼,笑了笑对栗蔚云问:“你意下如何”

    这么直接的询问,她能够说自己不去吗

    她拱手回道:“蔚云伤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此事宜早不宜迟,怕是要立即出发才是。”

    胥王虚弱的微微笑了下:“天明出发吧。”

    栗蔚云垂首应是。

    秦安担心栗蔚云的身体,想再劝胥王,看栗蔚云是打定了注意要去,没有再开口。

    胥王看着秦安担忧紧张的神情,笑道:“你放心,本王的人会保护好栗姑娘安危。”

    秦安犹豫了下只能称是。

    胥王继续道:“你在虞县多年,军械坊中应该也有人,本王需要你的人去暗查军械坊中是否还潜藏更多我们不知之事。”

    他说的有些急,喘息了几口,缓了缓力气,道:“军械坊现在所为惊天动地,本王担忧其中还隐藏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123章 线索
    栗蔚云借口明日早起需要休息将秦安赶出房门外。

    秦安却是笑嘻嘻的趴在门上对她道:“那咱们以后再说。”

    栗蔚云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落了栓,然后立即的去关窗户,秦安正走到窗户前,被她咣当一声也关再了窗外。

    她坐回床榻上轻叹了一声。此人小时候难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不缠到她陪他玩誓不罢休。没想到长大了还是这样。

    真是不幸,怎么前世今生都被他给缠上了。

    待军械坊的事情结束,她一定要尽快的离开虞县,甩开这块狗皮膏药。

    秦安却是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栗蔚云准备离开的时候,秦安立即的唤住了她,并将一柄短刀递给她。

    她的短刀前些天因为罗小姐的事情,被她丢在了当场,这些天身上也并未有佩任何的武器。

    她接过短刀,拔出鞘看了看,打造精良,刀锋不逊于前一把,刀柄和短刀的长度都非常的合适趁手。

    “这可是彭大师亲手打造的,虽然不及霜降,应该也算是一柄上等的兵器。”秦安道。

    她试了试,然后将短刀收回刀鞘。

    “多谢。”

    “虽然赠给你,仍希望你用不上。”

    栗蔚云笑道:“我可还想着用此杀几个恶人呢!怎么能够不染血呢”

    她没与秦安多言语便出门,小西已经将马牵了过来,她接过马缰上马,正准备走,秦安再次的追上前一步,关心的问:“你的伤如何”

    栗蔚云活动了一下左肩,笑道:“没什么大碍了。别婆婆妈妈的像我阿娘似的。”

    秦安立即的白了她一眼,然后退了两步,摆手不耐烦地道:“走吧走吧快走吧!”

    栗蔚云瞧着他一副孩子气模样,笑着道:“你也小心。”驾马离开。

    出了东城门便瞧见了胥王的人,一行七八人,其中陈、何、朱几位侍卫她以前见过,均是跟随胥王多年的人。

    快马加鞭抵达宪州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刚进入宪州城便听闻了宪州知州前日暴毙的消息。

    向城中的百姓打听方知,这位知州钱大人在宪州做了四五年的知州,传言年底可能就升迁了,没想到在家中忽然犯了疾病,大夫都没有来得及请,就暴毙了。

    在这个时候暴毙,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栗蔚云和其他的侍卫分开去打听消息。

    傍晚在客栈的时候,他们互通打探到的消息。

    “这位知州钱大人是袁沛的学生。”何侍卫道。

    “去年因谋逆被斩的袁沛丞相”另一侍卫问。

    “是。”

    “钱知州的身体一向康健,并无任何的旧疾,此次忽然发病,毫无预兆。我暗中向钱府的人打听,众口一词,皆说暴毙,但是询问细节却是漏洞摆出,应该另有隐情。”陈侍卫道。

    “天黑后我与你潜入钱府去看个究竟。”说话的是卢侍卫。

    “嗯。”

    入夜,陈侍卫和卢侍卫便前往钱府。

    栗蔚云坐在大堂内一边喝茶一边静思,何侍卫从后院过来,瞧见她独自一个人坐着,便走了过来。

    “栗姑娘。”他笑着在对面坐下。

    “何侍卫。”她重新拿了个茶杯帮他倒了杯清茶。

    “想钱大人的事情”

    “嗯,我猜想钱大人的死应该和我们查的事情有关。钱大人是袁沛的学生,而袁沛却是因为留王逆党被斩,钱大人虽然未受牵连,但是却不得不怀疑其也是留王党羽,如今死的如此蹊跷,不免让人怀疑。”

    “栗姑娘说的是,且看陈侍卫他们能查到什么再进一步分析,找准追查的方向。”

    栗蔚云点点头,喝了口茶水,脑子却没有停下来去思考此事,抬眼的时候,却瞧见何侍卫正盯着她打量。

    何侍卫和赵滨一样,原本都是那个人身边的护卫,那个人常年在外征战,担心留在京城的胥王因为性子温和会受欺负,安排他们到胥王的身边保护。

    因为前世她与胥王走的比较近,他们对前世的她也是熟悉的。

    现在何侍卫这般的打量观察她,难免让她多猜想几分。

    何侍卫对上她的目光后,微微垂眸浅笑道:“听闻栗姑娘是耿州修县人,刚入境安军不久,没想到对朝中的事情竟然如此的清楚。”

    栗蔚云笑着回道:“以前在修县无事就喜欢逛茶楼,听说书先生讲的。”

    “原来如此。”何侍卫点点头,“说书的先生知道的可真不少。”

    不仅知道留王和袁沛,甚至还知道远在宪州的钱知州是袁沛的学生,这难免有些离谱了。

    何侍卫没有再提此事,笑着陪她喝了一会儿茶,便先回了后院客房。

    天将明时分陈卢两名侍卫才回来,带来了一个大家都猜想差不多的消息。

    “钱知州并非是突发疾病暴毙,我查看过尸体,是中毒所致。”陈侍卫道。

    “查看尸体”朱侍卫好奇的问,“你掀钱知州的棺材板了”

    “不掀棺材板,我怎么查看”陈侍卫怼了回去。

    “钱知州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该阴魂不散缠着你。”

    “呸!不说点好的。”

    何侍卫立即的打断了他们的拌嘴,道:“钱知州应该是和私铸圆钱之事有关,他的死多半也是被灭口。”

    众人均是点头,这一点如今看来已经毋庸置疑的。

    栗蔚云道:“钱知州多少和留王一党扯上关系,按照胡全和冯锦招供的私铸圆钱和军械运输到宪州的时间来看,那时留王已死,陛下登基,正在清肃留王逆党,钱知州即便没被牵连,也该是老老实实什么都不作为,不被人注意才最好。”

    “他竟然敢在如此风口浪尖参与私铸圆钱和私运兵器这等谋逆之事,若非是此事背后有人照应不会事发,便是此事本身就与留王一党有关。他铤而走险,为了遮掩更大的罪责和牵连。”

    “冯锦在招供时候提到的官员中,便有卫国公,卫国公是三朝元老,朝中重臣,陛下在潜邸时便支持陛下,一直忠心耿耿。若冯锦招供并非嫁祸,而是真实,卫国公可能就是钱知州身后的人。”

    七八名侍卫听她说完之后也心中也生出了和何侍卫一样的疑惑。

    这个小姑娘身份他们都知道,那样的平民门户出身和刚入军营的新兵身份,怎么会知道朝中这些事情。

    本来他们心中还疑惑殿下为何让他们带着一个小姑娘上路,不仅不方便,若是这小姑娘闹脾气,他们一群大男人可不会哄。

    没成想这一路奔来,这小姑娘一点都不娇气,马骑的还比他们还好,跑的比他们还快,果真在境安军呆过,真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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