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温乎
先前她已经将话抛出来了,男弟子与她比试胜之不武,输了整个威远社都颜面尽失。
周围那么多的百姓在看热闹,一旦今日威远社所为有什么不妥之处,消息必然迅速传开,不出半日威远社将成为全县人的笑话,受百姓诟病。社内弟子丢人,威远社将来立足也艰难。
威远社弟子个个气愤咬牙,让栗蔚云真的和她比,那是定输无疑的。
可对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想出面也不能,否则更是自打耳光。
“刚刚不是还喊着要打一场吗现在不敢了”红衣姑娘继续的冷嘲热讽,“不过,那些花拳绣腿功夫也的确是没有胆量和勇气来打一场。”
栗父刚想开口,栗蔚云立即的抢过话道:“陈姑娘,请吧!”
她知道栗父是舍不得的,想再找借口或者理由搪塞,不会让她真的与红衣姑娘交手。
然对方今日就是冲着她而来,若是不打这一场,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日后还会有所举动。
她也想弄清楚到底与对方有什么恩怨,为何如此的针对她。
“云儿,你大病初愈,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怎么可以。”栗父满脸的担忧心疼。
这一句也算是给她铺了个台阶。
周围的众人顿时也都想起来,前几日,这位栗姑娘落水生病,连请两天大夫上门,今日瞧着是没有往日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原来是大病初愈啊!
这若是输了也就没什么丢人的,毕竟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栗蔚云笑了下宽慰道:“没事的,女儿撑得住。”
众人心里顿时又动容几分,没看出来,这栗家姑娘也有懂事的时候,身子没大好,硬撑着也要护着威远社名声。
红衣姑娘却并没有在意面前父女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在意众人的议论和目光,冷笑道:“还是栗姑娘爽快。”直接朝武台上走来。
栗蔚云微微的欠身一礼,然后目光移到她腰间的黑鞭上。
红衣姑娘摸了下黑鞭道:“栗姑娘也可以选一样武器。”
栗蔚云了然,今日不出血恐怕事情难结束了。
她看向旁边的絮儿,絮儿匆忙的跑过来将她刚刚上台解下的短刀递给她。
栗父和威远社弟子皆是担忧,对方是长鞭,她却选择一把近身相搏的短刀,在武器上就已经吃了一大截的亏。
贾璐立即的道:“云妹,你平素喜欢用长剑,还是换个吧。”
栗蔚云笑着婉拒:“这个短小方便。”
其实,她是不擅长使剑。小时候也喜欢玩鞭子,因为觉得鞭子柔韧适合女孩子,长大后因为需要被迫使用长枪长刀,可对她来说最擅长的还是短刀匕首之类的武器。
第18章 发疯
红衣姑娘愤怒的摔开手柄,双手握拳攻了上去。
近身相搏,栗蔚云占了太大的优势,凭借自己对短刀熟练的运用,不过两三招短刀已经在红衣姑娘的手臂划开一道血口。
红衣姑娘瞥了眼自己的手臂,恼怒变成了恨意,目中透露出冷森的杀气,攻势更猛。
面前人拳脚功夫并不是很高,没有长鞭相助,栗蔚云应对自如,她完全可以在短短几招之内将对方打败,但是她却偏偏拖着,每两三招她手中的短刀就会在对方的身上划开一个血口。
红衣姑娘每受伤一次,怒焰就越长一分,此刻愤怒已经完全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只顾着要打赢对方,要伤对方,甚至要取对方性命,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无所凭靠,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在身上被划开五六个血口,红衣姑娘快撑不住了。
台下震云馆的几个男子却看出了栗蔚云的意图,立即的喊红衣姑娘住手。
红衣姑娘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肯听他们的。
栗蔚云再次划伤红衣姑娘肩头的时候道:“你已经输了。”
“你……”目光凶狠的瞪着她,好似被激怒的野兽,准备再次的冲上来,震云馆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立即的冲上台拉住了她。
“初雪,不可逞强。”
“我……”红衣姑娘怒不可遏,双手紧紧攥拳,小脸憋的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栗蔚云也解下了缠缚在身上的鞭子,随手扔在一边,将短刀入鞘,朝红衣姑娘拱手施了一礼。
“承蒙相让。”
红衣姑娘目光如毒箭射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好似随时会炸开一样。最后在震云馆弟子的生拉硬拽中下了武台,离开威远社。
台下的人此时也松了口气,围观的百姓纷纷的称赞议论。
“姑娘,你太厉害了。”絮儿忽然冲上来,一把抱住她,撞到肋间的伤处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妹,哪里受了伤”走上来的石博瞧见她表情痛苦慌忙的拉开絮儿。
絮儿也被吓了一跳,看到栗蔚云捂着两肋之处,害怕的问:“姑娘伤的如何”
“没什么大碍。”
栗父也匆忙的走了过来,扶着她问:“是被鞭伤”
“嗯。”她点了下头,那一边鞭子的确是猛,虽然她已经尽力的去化解力道,但是抽打在身还是疼的,估计这会儿身上一条青紫鞭痕。
栗父立即的命身边一个弟子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阿爹不要担心,只是小伤,没事的,不用请大夫,擦点药就好了。”
此时贾璐等弟子也都纷纷的上台来关心的询问。
“你可真是大胆,竟然敢接那一鞭子。”栗父教训。
看到那一幕时候,他心都绞在了一起,好似鞭子抽在他心上一样疼。
栗蔚云笑了下回道:“刚刚的情况阿爹也看到了,那样的对阵,我不如此就难以近她身。如果一直处处被动,反而会因此伤的更重,倒不如先送上门,反而能够占的优势。”
“你跟谁学的这些”栗父一边搀扶她走下武台一边好奇的问。
这些他可从来没有教过女儿,他教女儿最多的就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现在女儿竟然反其道而行。
栗蔚云玩笑道:“我自己领悟的呀!”
此时在威远社围观的百姓一边相互议论一边陆续的散去,威远社弟子一部分跟随家人回去,一部分留在社内。
栗父带着栗蔚云到西跨院厢房,取来了伤药,让絮儿给栗蔚云上药。
揭开衣服,见到她双肋间一道青紫的鞭痕已经肿胀起来,絮儿心疼的眼泪汪汪的。
“姑娘,你对自己可真狠,这得要多疼啊。”絮儿一边小心翼翼的涂抹药膏一边忍着泪说。
以前姑娘胳膊腿磕着碰着了,都能够喊半天,娇气的都不像是习武的人,现在竟然主动的送上
第19章 说媒
栗蔚云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拧着眉头听着面前栗母对栗父的各种指责。
“你们一个个男人都干什么用的,让云儿一个姑娘家去为你们出头”
“明知道有危险你还让云儿去,你瞧都伤在身什么位置上了,那是要命的地方。”
“再有下回,我就带着云儿回娘家去,咱们的日子别过了。”
……
一阵的数落,见栗父惭愧的垂头闷不吭声,她似乎还不解气,又对站在一旁的石博责骂道:“你也是!平日瞧你对云儿疼宠,今日竟然也没用。”
石博垂首听训,不敢回话。
栗母又絮絮叨叨的抱怨了一阵后,拉着栗蔚云的手眼眶红红的道:“幸而是没事,若是你出了事,娘还怎么活。”
对于栗母的关心疼宠,她一直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阿娘,女儿知道分寸的。”她耐心地劝哄栗母,“今日的事情不怪阿爹和五师兄,是我一意孤行,要怪,也是怪我不听他们的话。”
栗母更加的心疼女儿,“云儿,以后可不能这样,你让娘这心都疼碎了。”掩面拭去溢出的泪珠。
“嗯。”她诚恳的点头。
栗母又狠狠的剜了栗父和石博一眼,然后扶她回院子去休息。
栗父微微的松了口气。
他何尝不心疼,但是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去阻止。这些话他说给栗母听,栗母也是不会理解的,她满心的只有女儿受伤了这个结果,才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
栗母扶栗蔚云回到房间后,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她以后绝不可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又告诫她这打打杀杀都是男人的事情,不许再与别人拼命了。
栗蔚云乖顺的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应是。
栗母瞧着女儿如此的听话,脸色泛白,精神不太好,想她身体不舒服,又嘱咐她几遍好好休息才不舍的起身离开。
栗蔚云送到房门口,看着栗母一步三回头的心疼模样,心里暖暖的。
有父母兄长疼爱真好!
栗蔚云借着受伤的名义在府上待了两日门都没出,也是为了避祸。
陈初雪这两日一直都留在修县未回耿州城,显然对方还是不甘心的。栗父和石博那边对于陈初雪也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栗母怕她闷,每天过来陪她说话聊天,顺便借此机会教她做做女红。
她并不善长女红,所幸原主也是个半吊子,半斤八两,她倒不需要刻意的掩饰解释。
栗母正给她说怎么选线怎么下针,燕儿进来禀告王媒人上门来了。
栗母惊问:“她来做什么”
沈家的亲事现在已经推了,难道沈家还有什么图谋
身边伺候的嬷嬷看了眼栗蔚云笑着道:“想必是给咱们姑娘从新提亲来的。”
栗母回头看着女儿,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这几日她在外头也听到了百姓对自己女儿的评议,言辞改观了不少,甚至有夸赞之词。
哪家的儿郎因此看上了自己的女儿也说不准。
这两年为了女儿的亲事,她找了不少的媒人,都因为女儿在外名声不好,不是被婉拒,便是拖着不帮忙,或者敷衍的拉来一些歪瓜裂枣的搪塞了事。除了上次的沈家,可没有哪个媒人主动上门来的。
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就这儿来吧。”她欢喜的道。女儿的婚事,也让女儿自己先知道情况才行,女儿喜欢才重要,她可不敢私自做主再相逼了。
王媒人刚进院子,在小茶厅内的人便听到了她的笑声。
她今日穿着依旧艳丽喜庆,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都合不拢。
“栗姑娘,好消息啊,打听到了,打听到了。”
王媒人高声喊着,人也着急的两步并做一步迈进了小茶厅内。
“栗姑娘,我这回可是费了不少的劲,终于给你打听出消息来了。”
栗母不解的看着女儿又
第20章 再遇
栗蔚云看了眼旁边针线筐内的东西,拿过来继续的按照栗母教的方式开始下针。
絮儿偷笑了下:“难怪姑娘今日能够耐得住性子学女红,原来是有心上人了,是想绣帕子还是绣荷包送给未来的姑爷呀”
栗蔚云瞥了絮儿一眼,佯装生气的教训道:“净是胡言乱语,阿娘和王媒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你还不晓得”
絮儿嘿嘿的笑了两声凑上前问:“姑娘这不是让夫人空欢喜一场了吗”
刚刚夫人那么高兴,对王媒人如此的热情,可是眼巴巴的等着喜事临门呢。
“日后再和阿娘说明原委,现在让阿娘高兴高兴也好,总比每日为了我的亲事愁眉不展的好吧”
絮儿歪着头想了下,好像也有道理。
栗蔚云望了眼门外,稍稍的按了按自己肋间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不怎么疼了。
关于安公子,光靠王媒人打听,得到的必然是皮毛,甚至消息不见得是真实的,毕竟媒人的嘴哪个不是往好的夸,她还需要亲自出马才行。
次日,她坐着马车出门,来到王媒人家附近街道的一家茶馆,等着安公子的人送上门。
前两次的跟踪无果,她相信安公子只要有目的,就一定还会再次的出现。
茶馆大堂里,此时已经坐满了听说书的茶客,她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位子坐下。
说书先生站在一个高桌后正吐沫横飞的说着去年境安军大败赤戎人中的一些奇闻异事。这是耿州一带最受百姓喜欢的故事。
她也很感兴趣。
去年两国交战之时她身处京城,关于战争的消息一部分是母亲和乐清她们去看望她的时候所言,还有一部分便是那人相告。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伙计端来茶水点心,笑着问:“姑娘喜欢听这打打杀杀的故事”
“是。”她笑了下,瞥了眼说书先生那边,“都没听到提名字,说的是谁是哪一段”
“是李二将军去年疆场杀敌的一段。”
栗蔚云眸子一紧,心跟着慌乱一阵。
“哪个李二将军”她稍稍定了定神,试探的问。
伙计冷嗤一声:“你是不是咱们修县人李二将军都不知道就是前境安军统帅李老将军的次子,李西隅李二将军。”
伙计说完嘲讽的笑了下便拿着托板离开,嘴里面还嘀咕:“连李二将军都不知道,那还听什么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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