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温乎
小厮根本没有应他,一把将他朝屋内拉。
销儿用力的挣却挣脱不掉。他抓起小厮的手狠狠的咬了口,小厮疼的松开了手,他忙朝院门跑去,开门就冲了出去。
小厮立即的跟在后面追。
销儿沿着小巷拼命的朝街上跑去,看到身后的小厮追来,生怕被小厮拉回去,一路窜出了巷口跑到街上,忽然一驾马车从侧面驶来,直直的朝他撞去。
他吓的连连退步,脚下不稳摔到在地。
幸而马车驶的不快,车夫及时勒住缰绳,才没有让马踩到销儿。
“你这臭小子,毛毛躁躁,也不知道看着路吗”车夫怒斥。
销儿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后的小厮已经追上来,一把将他拽起来朝巷子里拖。
“你找死呢,快回去。”
“姑姑忽然晕倒,脸色都变了,肯定是急病,求求你谷哥哥,前面就是医馆,让我请个大夫好不好”
小厮不理会他,硬拽着他朝回走。
销儿拖着身子,冲着街道上的人叫到:“救命,有人病了,求你们救命啊。”
马车上的人掀开了车帘朝外看了眼,见到一个小厮生拉硬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孩子满脸的焦急害怕,泪水直流。
“去问问怎么回事。”车内的人对车窗外跟着的小厮吩咐。
“公子,咱们别管闲事了吧!”
车内的人冷淡的瞥了眼小厮,小厮无奈的走了过去。
恰时,马车前挣扯的两个人纷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均停下挣扯,小厮也松开了手。车内公子好奇的正欲看车后何人,但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车窗外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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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咫尺难及
“他一个孩子,哪里会碾药,身上也没什么力道,你要碾什么药,我来吧。”
青囊没有回应,转身回了药房。
栗蔚云迟疑了下也跟着进门,刚走到门前被惊的愣住了。
这间从正面看上去不过只有两间宽的普通药房,里面竟然延伸足有十来丈深,分四个大隔间。隔间的门板都拆下,一眼望到尽头。
药房每个隔间靠墙的位置是两排药架,上面摆满了各色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中间摆放长桌,或是摆着一些草药和切割碾压草药等所用的工具。
整个药房就是一个医馆药铺。
销儿走到里三间的位置,坐在药碾子前,两只脚踏在药碾上吃力的用腿推着,扯到膝盖处的伤,疼的抓着衣摆咬着牙。
“你既然救了这孩子,为什么又要如此的苛责他”她问走在身前的青囊。
青囊沉默不语,也走到了里三间的位置,坐在一个竹筐前,拿着竹镊子在认真的挑选框内的草药。
“不要用手碰任何的药。”他冷冷的道。
销儿垂首低低的应是。
栗蔚云清楚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我是中毒”她问,目光瞥向旁边一个竹筐,里面盛的正是午前她伸手拿过的药材。
“很轻,已经没事。”青囊瞥了眼销儿药碾子内的药后,将挑选出来的小半碗草药也倒进了药碾子里。
“这些药材的均有毒-性”
青囊没有回答她,继续的用竹镊子在挑拣面前的草药。
栗蔚云想到那日酒馆中青囊离开前说的那句话:要想救李家的人……就必须医治好他的腿伤。
虽然她没有看到当时青囊的神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得出他内心的不情愿。
他瞥了眼这满屋子七八成她不认识的药材,这些药材不是从京城的药铺或者是药商那里买来,应该是专门命人去特定的地方采购活着是采摘抓捕。
宫内的太医怕是也有许多的药是不认识的,就是认识了,也不一定详尽的知晓其药性和用处。
青囊是想用这种方式在太医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想医治那个人,也不想救李家的人,他的目还会是什么
他生来就被遗弃,无家无国,更无亲人,甚至对人世也是无欲无求。
栗蔚云想不出来他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目的。
“陛下的腿伤如何”她试探的问。
“开春就好。”他简单生硬的回答。
“私下听闻只是烧伤,怎么太医都束手无策”
青囊再次的沉默不作答,起身走向了另一边的药筐,从被晒的干瘪的一些长相奇怪的虫子里面挑拣一些,一手用竹镊夹着,一只手用剪刀减掉什么放入一边的碗中。
她又问了两个问题,青囊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专注在挑拣。
他看向一旁的销儿,走过去伸手敷在他的膝盖上问:“还疼吗”
销儿笑着摇了摇头。
“真不疼了”
“真不疼了。”
“掌灯。”青囊忽然冷声的吩咐。
销儿应了声,便起身去将药房中的几十盏烛灯一一的点上,有的地方挂的高,他要踩着凳子上去。
栗蔚云帮着他将灯都点上后,青囊将挑拣好的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对销儿吩咐:“碾完药,将碗中药虫捣成药泥后再吃饭。”
销儿从凳子上爬下来,应声是,便继续的去碾药。青囊则是走到长桌边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
片刻,他伸手要拿一旁空着的药碗,看到另一个药碗内盛着的浅褐色药汁,手顿了下,瞥向桌前栗蔚云腰间的短刀,然后顺着向上看向栗蔚云的目光。
“天黑了,可以回了。”
栗蔚云从半开的窗口朝外看了眼,外面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她和销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夏园。
——
腊月初三,秦相安带着小西乘着马车
第166章 遇故人
栗蔚云从东暖阁离开后,水珠便命人将胥王赐给她的战马牵来。
在前缘等着下人牵马过来的时候,水珠笑着对她道:“殿下今日见了你,必然高兴。估计身子也能好些了。”
“水姑娘说笑了。”
“栗姑娘不知……”想了下,她改口道,“栗姑娘应该是知道的,殿下对姑娘不同的原因是什么。”
栗蔚云自然知道,只是往事如烟,她早已放下了,而且他们之间还隔着那个人。
她笑着装糊涂的道:“回京这段时间,私下也听到了一些陈年往事知晓一二,殿下爱屋及乌吧。”
水珠张了张口想反驳,最后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便咽了回去。
此时马奴已经牵着战马过来。
栗蔚云常年与马匹打交道,远远的看上一眼便知道此非凡品,待近了,仔细的瞧着马蹄马腿马背,的确是难得的良马,马鞍等装备也看得出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胥王的确用了心。
她伸手顺了顺马脖颈处棕红色的顺毛。
马打了个喷嚏,她笑着拍了拍马额,问:“殿下从那里寻来这等良驹”
水珠笑道:“是从抚远马场买来的,听马场主说,这一匹本来是……”她顿了下,自嘲的笑了下,继续道,“这可是抚远马场最精良的战马。殿下说,只有你配的上。”
栗蔚云不知道她原本想说什么,也不多问,向水珠道了谢后,又道:“也多谢殿下费心。”
水珠送她出府后,看着她翻身上马后,水珠走上前一步,苦笑了下对她道:“殿下给这马取了个名字,叫花火。”
她身子不由的僵了下,望向水珠。
花火
娇态如花,心烈似火。
这是当年胥王对她的赞语,他曾说若是将来他们有了女儿,乳名就叫花火。
她看了眼坐下的良马,心中冷笑,那时候真的太天真了,以为一切都会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美好。。
如今他们都不是年少的孩子了,已经过了儿女情长的时候,肩上都有自己的责任,胥王的确该放下了。
她笑了笑,对水珠道:“多谢胥王赐名,挺好听的。”
她和水珠告了别,驾马离去。
半个月后,她从秦相安那里得知胥王现身体好了许多,并准备明年开春后便回胥州安养。
除夕的前一夜又飘起了雪,已经是今年的第四场雪,雪一直下到除夕夜才慢慢悠悠的停下来。
栗蔚云和栗父栗母等人围在堂屋内,还是按照修县的习俗过了这个除夕夜,李木这几日也过来陪着栗父栗母尽孝。
栗母有些水土不服,这段时间身体总是不太舒服,便早早的回房,也没让他们几个小辈伺候,只有栗父陪着。
他们也没有闹的太晚,过了午夜便也都各自回房。
次日他们给栗父栗母拜了年,因为在京城也没有亲朋,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也没有互相走动拜年的人,只是和巷子里左庭右院相熟的人相互的拜了年。
期间也只有秦相安过来拜了年,因为见栗父栗母等人碍于他身份拘束,所以他也就待了小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初五李木便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回去。
整个年节门庭冷清,不似在修县过年前后不仅有亲朋相互走动串门,就是威远社弟子们年前年后登门,也热闹的不行。
但这个年节栗父栗母却觉得过的最开心,儿子失而复得,全家终于团聚,这是什么都比不了的。
直到上元节,京城再次的将热闹推上了顶峰,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欢庆。
栗蔚云和栗蔚风陪着栗父栗母去街上赏灯凑凑京城的热闹。
街市上人比肩接踵,行路便有些难。逛了一回儿,栗母便觉得有些累了,走进附近的一家茶楼歇歇脚。见两个孩子兴致很浓,便让他们自己去逛逛,他与栗父便在这边的茶馆等着他们。
栗蔚云已经两年没有逛过京城的上元灯节,看着周围熟悉的氛围,心里复杂。
栗蔚风瞧她脸色有些不高兴,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当是因为街道上人太多挤来挤去不舒服。
他便拉着栗蔚云朝街边几排猜谜的灯架走去。
“阿姐,咱们也猜几个玩一玩吧。”
第167章 赏灯
栗蔚云三人又看了几个谜面,相互的猜着玩,絮儿忽然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姑娘,是沈公子。”
栗蔚云回头望去,但见刚刚苏老爷过来的方向走来了几人,其中一位便是沈瑟。
而让她更为震惊的是跟在沈瑟身边的竟然是震云馆的陈初雪。
她一身鲜红色的斗篷,在今夜灯火辉煌人潮如海的上元节,并不扎眼。
去年她和震云馆的弟子护着沈瑟沈琴兄妹进京,竟然就留在了京城。
震云馆和沈家背后怕是联系更深。
沈瑟另一侧的是范二公子。
范二公子先瞧见了他们朝这边走过来,沈瑟和陈初雪这才注意到他们。
“栗姑娘还真的是巧,到哪儿都能遇到。”范二冷笑的瞥了眼一侧的栗蔚风。
栗蔚风拱手有礼的道了声:“范二公子,沈公子。”
“听说这小奴是你弟弟难怪长的这么像。”
栗蔚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对于他这种人,她根本不想搭理。
她对一旁的陈初雪笑道:“陈姑娘,别来无恙”
陈初雪微笑的朝她点了点头,也客气的问:“栗姑娘一切安好”
“很好。”
她看了眼沈瑟,瞥见他手腕处的一串红玉手链,礼貌性的笑了下。
“我们还有他事,不扰你们赏灯。”
栗蔚云带着栗蔚风和絮儿转身准备走,范二公子却上前拦住她道:“栗姑娘就这么的走了”
栗蔚云瞥了眼他,冷声问:“难得范二公子还有事”
范二公子刚欲开口,沈瑟暗暗的拉了下范二公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栗蔚云客气的笑着道:“栗姑娘请便。”
范二公子也瞥了眼栗蔚云身后不再开口。
栗蔚云转身瞧见了正走过来的秦相安和小西。
范二公子和沈瑟躬身见了礼,秦相安点了下头,然后笑着对栗蔚云道:“我本想去小院寻你一起出来赏灯游玩,后来想着你定然是会陪着栗馆主他们出来热闹,也想看看你我是否有缘今夜能够在灯市相遇。看来缘分不浅。”
说完他又对范二公子和沈瑟问:“你们说呢”
他们也都附和不多言。
秦相安笑道:“我从那边过来,瞧见有表演灯舞的,过去瞧瞧吧。”
离开灯架,栗蔚云一脸怀疑的问:“真的是偶然遇见”
那么多条街道这么多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想遇就遇到了。
“当然了,缘分啊!”秦相安一本正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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