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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小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层老怪
灵界小修
作者:十层老怪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第一章 应试
    今天是余思学院检验弟子们四年修行成果的日子。

    这届弟子共六百余人,张崇也是其中一员。二试过后,此间弟子就要各奔东西了。

    张崇安坐桌前。二试中的第一试乃是笔试。桌上厚厚一叠的考卷,包括灵药培育,矿物鉴别,阵法,炼丹,炼器,虽然都不是什么精深的内容,但是又多又杂,得耗费一天的功夫才能全部写完。

    修为在身,写一天也不算什么。

    与很多同辈弟子一样,张崇无父无母,天地孕生,没什么好奇怪的。东极山上的东极下院里有位张夫子,十年前张崇还在下院修行的时候,少言寡语,修学也是勤勉,很受这位夫子喜欢,故而张夫子给他取名张崇。

    此界多山,或者说此界全是山。故而“崇”在大家的普遍认知里也算是个极好的字。

    东极下院的日子当真是无忧无虑,有夫子催促修习,指点修炼。虽然学业繁重,但是在张崇看来,不需要自己忧心,一切都有夫子安排,这样的日子当真是安逸。

    六年时光过去,张崇不负张夫子的期望,通过了下院院考,得以来到余思学院继续修行。东极下院中的大多数弟子都没有来到余思的机会,离开下院就必须开始自己辛劳的一生。

    余思弟子的幸运在于他们能比其他人多四年安逸的生活,日后也不需要干脏活累活,那是给在下院院考中失利的师弟们干的,余思学院的弟子日后出去,都是干轻松些的差事。

    题目有难有易,答题间,张崇回想自己在余思的四年时光。没了夫子的鞭策,自己在修炼和修学上都十分懈怠。学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如此,都以这种懒惫的方式来珍惜自己开始一生辛劳前最后的四年安逸时光。

    想到夫子,张崇神色有些黯然,张夫子百二十寿,两年前于东极下院去世。生老病死,张夫子修为在身,少有病痛,只是天道轮转,总也是要一步步走向幽冥。

    其实以修行者的神识,四年时间的修习,张崇便是一题不错也不过算是正常发挥。看着诸多奇怪的问题,不知所云的灵矿,张崇也不以为意,无论学院安排什么差事都是差不多,干什么都是干。

    天色不早,张崇也写得七七八八了,一叠试纸只余几张。

    学院的院试都大同小异,无论余思学院还是各个下院,不外乎笔试检测修学,二试检测修为。

    只是自数百年前余行知院长之后,余思学院院试中笔试一项在诸多别类之后又加了一类杂项,就是这最后的几页纸了。

    张崇之前就听说了这杂项一考,只是如诸多师兄弟一样,对此都不太在意。杂项历来只有四道题目,几百年来一直没变过,而且学院里的夫子也几乎不提院考杂项一事。余思学院的人都知道,不过是几个毫无意义的问题罢了。

    张崇提笔蘸墨。

    第一问:何谓余思

    余思学院是余院长在几百年前给学院改的名字,在当时可是一件顶天的大事。余行知靠着自己的双拳,将反对的人一个个都打过一遍,把数千年历史的牌匾砍碎烧掉。威压余思数十年,但凡提到学院以往名字的,都要好生收拾一番,又收了几个弟子,师徒几人打架之能冠绝此方世界。之后的历届弟子都能由此知道余行知何等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须知余院长之前,至少数千年里,历任院子都无改名、加项之举。

    想起数百年前余院长的惊人之举,张崇提笔写到:

    余思,余思,当是余院长之思,人生一世,不过百年,若能世间留名,也算不负此生。

    张崇写罢,微摇笔杆,又有所得。

    接着写到:余思,或许除了丹药、法器、辨矿、阵法还需思虑其他,又或是差事、吃食之外还要思考些……



第二章 学院往事
    是夜,张崇回到自己的房中。

    余思学院很大,占据整个三源峰,屋舍众多,可是此间修行的弟子还是需要三人共用一个院落,各占一个房间。

    明月高悬。张崇回来时李达、李金铭二人已经在院中坐着了。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张崇就着近的石凳坐下。

    李达开口:“明日二试过后,你我三人就要各奔东西了。”

    李金铭:“是啊,四年相处下来,张崇你虽然话少,但是确实是个好人。只是学院里可以由着你的性子,到了外面可就不一定了。”

    张崇露出些许哑然之色,“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唉,你总是这样,李达你说他这样出去能行才是怪事呢。”

    李达:“临别了,你还要充大头在家里听了几句现在巴不得全拿出来说”

    张崇向来懒得跟这二位互相嘲讽,开口到:“你们的事怎么样了安排好了吗。”

    “差不多了吧,以往都是这样的,今年应该也行。”

    李金铭:“嗯,本来我们帮你一起把事办理,以后到了我的地盘也好有个照应。”

    李达:“哦就成了你的地盘了”

    张崇:“离你家近点,就算是你家地盘了吗还是算了吧,我是外人,多一个人就多花一份代价,没必要。”

    “嘿嘿,你怎么能算外人呢”

    “还是算了吧。”

    三人交谈良久,而后各自回房。李达二人乃是家族子弟,并非天地孕生。像张崇这类了无牵挂的弟子自是听从学院安排,而李达这种家族子弟倒是可以提前安排一下去处。

    屋内陈设简单,一套桌椅,一张床,没有什么装饰。

    张崇自枕头下取出一封信,这是两年前张夫子留给自己的,他死前嘱咐旁人交待自己离开余思学院之后再看其中内容。如今笔试已完,明日二试走个流程,之后就不算是余思弟子了。

    捋直皱巴巴的信封,张崇取出信纸。

    见字如面。

    生老病死乃是世间绝难避免之事,不必太过悲伤。如无意外,你此时当是要离开余思学院了。

    所有人都需做得一份差事,我当年入东极下院,做了一名教习,这一做就是一辈子。此生碌碌,如今大限将至,却是时常想起一些往事。

    昔年院试之时,遇余院长之问,“何谓余思”。我答:“生活之余,尚有所思。”之后在下院遇一人,得他告知一事,方知院长之思当不止于此。

    当年余院长收下几个徒弟,他死后几个弟子便在各个下院做了教习,并且口耳相传一件事情。余院长天纵之资,修行、修习皆是冠绝同辈,四十岁执掌学院,精研争斗之术,易名、增项,实乃一世人杰。

    只是余院长之前,还有一位传奇人物。那人乃是一位教习,年代久远,具体姓名已不可考。其人事迹乃是余院长在一本偶得的旧书中看到的。

    那人在学院做了数年教习,表现平平,但是常有惊人之言,在教导弟子之余,也会宣扬他的观点。直至有一日,他得了一个论断,乃是真正前无古人之言。学院中少数弟子受他影响,随他出走,在此界各地宣扬他得出的真相。

    此界本是虚幻,你我亦非真实。谷神一梦,得了一个虚假世界。天地孕生,不过是谷神随意捏造。无数年来,此间之人庸庸碌碌,不思生从



第三章 赶赴元音
    翌日,诸弟子二试之时。

    二试在山腰广场举行,张崇和李达二人在一同看弟子评级的榜单。家族子弟,多有门路,对于弟子的评级颇为看中。李达是为数不多的几十个甲等之一,李金铭只得了个乙上,颇为不忿。张崇看着自己乙中的评级,心想与自己所料果然一样。

    广场中传来一声略带威严的喊声,“张崇”。

    听到教习喊到自己,张崇快步走了过去。

    “手放在上面。”

    张崇依言。这是一个两尺宽的法盘,八角形制,上嵌灵石一枚。手放在上面,张崇便感到有丝丝灵力往自己经脉中钻去,游荡一会儿,又回到法盘中。

    “炼气六层,还不错。”

    张崇收回手,“谢教习”。王千鹤年过七十,眼细眉长,鼻尖而下,胡须飘然,在学院中资历很老。

    随后王千鹤递给张崇一块竹简,对他说:“元音下院所辖,蛇王山,养护迷穀树,你可愿往”

    竹简都制好了,一句“你可愿往”不过是学院规矩。

    张崇并不在意去哪,双手接过竹简,“弟子愿往。”

    “嗯。”

    张崇细看竹简,上书:张崇评乙中等,予职元音下院蛇王山迷穀值守。启元五百一十六年,王千鹤制。

    时过正午,三人回到自己的小院,张崇却没有当初离开东极下院时的不舍。他东西不多,也不用做什么收拾,把几件衣服包好,再把竹简和夫子遗信放进包袱,这就算是收拾完毕了。

    李达、李金铭二人不急着出发,送着张崇来到山脚西侧的驿站。

    “此去不知道多久之后,我们俩才能再见到你,唉。”

    李达:“年祭过后想见随时去元音山就是了,不过就是十几日路程。”

    李金铭:“你说的轻巧,十几天呢,你不回家,看你娘怎么收拾你。”

    李金铭又转头来跟张崇说:“嘿嘿,不是不想去,实在是太远了。”

    张崇笑道:“我了无牵挂,大不了我去找你们就是了。”

    “对呀,你来我家,我保证让你享受宾至如归的待遇。”

    李达:“我觉得还是张崇来我们李家找个媳妇最好了,到时候搬来我们这住,不就得了。”

    ……

    嬉笑很快过去,前往元音下院的弟子已是到齐,领队教习点齐人头之后就吩咐出发了。

    张崇与李达二人作别,一行人拉起长长的队伍往元音下院的驻扎之处走去。

    领队教习名唤王伯玉,乃是元音下院派来余思学院给这九十三名弟子引路的。王伯玉四十岁左右,头圆颈短,身形不高,完全诠释了“矮壮”二字。其人走起路来颇有些豪迈,倒不似一个下院教习。

    张崇缀在后面,打量起前面和几名弟子交谈甚欢的王伯玉,偶尔和身旁的师兄弟搭句嘴。

    行不多久,刚离开三源峰地界,队伍就来到了一片开阔山谷,张崇看去,营地几十顶帐篷,十数只体形巨大的千足驼陆盘在营帐周围。

    “这老远的路,而且山路难行,接下来的十几天啊,咱们就靠这些伙计了”,王伯玉指着一条千足驼陆对着众人大声说到。

    千足驼陆与形似蜈蚣,但是体形巨大,背甲宽阔,每只都有七八丈长,拿来驼人载物最是



第四章 野狼
    行程过半,此时张崇一行正扎营在一处河谷内。扎营立帐之事张崇等弟子都已熟悉,不需多久便把营帐立了起来。这千足驼陆走的平稳,但是爬山过林,坐在上面的张崇等人这一天下来都是不太舒服,各自活动,顺便准备点起篝火。

    孙安祖几天努力下来,和王教习已经是颇为熟悉。太阳已经落下,孙安祖还是抬手在额头上支了个遮阳棚,往河边的一座小山坡看去。

    “王建德,你说咱们去那边搞点野味教习能答应吗”

    离他不远的高瘦男子略带迟疑地回答道:“应该不能吧,咱们辟谷几天又死不了,教习不会答应的,恩,对,教习肯定不会答应的。”

    “咱们两个去找他也许不行,再喊上王素就不同了,咱们再多喊几个人,教习不就放心了吗”

    “对呀,王素是教习的侄女,她去肯定行的。”

    “走。”

    “诶。”

    到得王伯玉处时,孙安祖已是纠集到了四人。王伯玉自是不同意的,也不是怕这山间野狼,只是出于防患于未然的考虑,不想这些弟子惹出什么事来,平添麻烦。

    “且不说你们有没有打鸟、捉兔的本事,山间野狼你们见过吗这个地方鸟不拉屎,没点人烟的,出了事咋个办臭小子一天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孙安祖看自己不好使,还是得上王素才行。朝身后一名女子打了个手势,那人会意,走上前来把王伯玉肥手一抓,嗲声嗲气地喊了声“二伯”。王素小口如莲、鼻梁高耸,只可惜眉长不应,不然可当得一句“倾国倾城”,虽不是绝顶美人,但也非寻常女子可比,王家对这个女娃可是宝贝的紧。

    “你这丫头,来添什么乱,你一个女孩子,荒山野岭的到处跑怎么行”

    “哎呀我都五层的修为了,几头狼还打不了吗,再说还有孙师兄他们保护我呢。”

    “别说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许去。”【 # 最快更新】

    孙安祖一听,觉得有戏,“师妹不能去,我们能去呀,到时候打了猎物回来让教习尝尝。”

    “不稀罕,素儿你就留在营地,你们个快去快回。”

    “好嘞,师妹你等着吧。”

    “人家也想去嘛~”

    “师妹,这些粗活还是交给我们来吧,你只需等着便是了。”

    几日赶路可谓是无聊透顶,四人此刻抓了机会,便急不可耐的去山林里一展身手。余思学院里虽然不教授捕猎之技艺,但是四人多年修炼,身体强健,耳聪目明,更有神识相助,捕兔捉蛇只是等闲,就是遇上三五头野狼也可拿下。

    入夜,张崇早早入帐,运功修行。月至中天,忽听帐外传来嘈杂之声,张崇平息法力,停下功法,又调息片刻方才出帐查看。张崇出来时,便看见与他同一营帐的祝小虎已经与另一弟子在交谈。张崇走过去,了解到孙安祖四人外出未归,王教习正要带着几个驼夫出去寻找,让其余人留在营地,不要乱跑。

    看着王伯玉等人急匆匆的身影,张崇猜测孙安祖等人怕是真出了什么事。回到营帐,张崇也无心修炼了。祝小虎也是天地孕生,无父无母。二人交谈数句,祝小虎觉得孙安祖几人凶多吉少,张崇心里也是这么觉得,半夜不归,若不是出了事怎会如此。嘴上言到:“还是等教习回来再说吧,没必要过多猜测。”

    “王家是元音山附近的大族,司礼大人也是出自王家,在那边,可没人敢触他们的霉头。若是寻不到王建德,怕是就要耽搁了行程。”

    张崇听了这话,也不回答,回身躺在毯子上,“还是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呢。”对于祝小虎可能存在的故事,张崇没有兴趣了解;王建德等人半夜不归的原因,张崇也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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