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修仙灭世为己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海海

    白小花用手掌轻轻拍了拍白渺的后背,白渺回过头来:“怎么了”

    “我们的伤势如今已然大好,是不该继续在此叨扰……”白小花避开了白渺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塔那托道:“死神大人,原先我们两人想着以君上的实力,未必不能自救脱身,现在看来一定是其中遇到了什么难处,只是我二人道行尚浅,也不了解藏在暗处的对手究竟是何等高强,所以,还是希望死神大人能指点一二。”

    望着白小花温婉娴静的样子,塔那托多日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解了几分,他注意到白小花微微抬手,很及时地拦住了想插言几句的白渺。

    塔那托微微一笑,却是问了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这位姑娘跟着魔君荒夏,有多久了”

    “你问这个干吗这是我小师妹……”白渺一下子把白小花挡在身后,将自己高大的身形往前送了一步,说道:“听你刚刚的意思,你那界主之力出了冥界就没法用了那你也太次了吧我家君上的界主之力可是五界贯通,上回在妖圣面前都露过一手,反正我不管,你怎么的也得和冥王那小家伙一起努力努力,不然我还真就赖这不走了。”

    说着,白渺把衣袍往后一展,竟是盘腿坐了下来。

    “白渺,你能别丢人了么”白小花眉头微皱,赶忙上前踹了他一脚,脸上神情却是渐渐坚定起来,她小声道:“死神大人的话,我信了……”

    “哼。”白渺瞥了一眼塔那托,后者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他咕哝着:“我也不是不信,我只是不服。”

    白小花知道白渺说的是什么,先前败在塔那托手下,导致一段时间与南山他们失去了联络,白渺怪罪的不是魔君在他冥界的地头上失踪,他在意的仅仅是实力差距导致的一战落败而已。

    “我这里可以提供的信息就是这些了……”塔那托把手里的一摞纸整理了一番,最后检查了一遍,郑重地交到了白小花的手中。

    “多谢死神大人!”白小花满心欢喜地接过那些画满了人物和符咒的纸张,道了一声谢。

    “有什么好谢的,我都跟你说了,这些老东西我都认识,说他们的故事我能给你说上三天三夜!”白渺在一旁勤勤恳恳地研着磨,一脸极不情愿的表情。

    他口中的“老东西”此刻都被塔那托用图文的形式记录在了纸张上,而他们的长相实际并不是白小




第一百零六章 相遇(上)
    若不是为了能够更快地打入梅州城,南山断然不会接受让自己跟一群臭烘烘的大老爷们儿关在一处。

    不久前离州遭到围困,大军几乎压到城楼下面,大门都被轰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然而多亏了青月带着王军直属军团及时赶到救援,一左一右夹攻,终于解了离州之围,还顺理成章地俘虏了一众东之夏的前锋营士兵。

    朱云峰没有像从前那样将战俘赶尽杀绝,自然是想着或许在将来的战事上能派上用场。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竭力地“压榨”着这群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战俘,有时让他们修葺城墙,有时让他们帮城中百姓做做苦工,有时运送一下挖地道多出来的土石,总之,不让他们有哪怕一天一刻的歇息。

    甚至他想到了,如果哪天梅州那边再次发动进攻,他要让这批士兵充当肉盾横在两军对垒之中,好先挫一挫对方的士气。

    南山挪动了一下身子,撇了撇嘴,包裹在她身上的甲胄破旧又臃肿,而空气中弥漫着糙汉子们的脚臭味混杂着地牢里随处可闻到的尿骚味,她几乎被熏得快要昏厥过去。

    虽然在心底她早已把朱云峰祖宗一百八十代都问候了一遍,但此时的她只能继续忍耐,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周围的士兵们在劳作了一天之后都沉沉睡去,南山身旁同样身着甲胄的张英雄却警惕地睁大了眼,按照朱云峰的计划,接下来他会制造一场城中的混乱,而在这场混乱中会有火势逐渐蔓延到地牢之内,再让这些士兵们和事先预备好的“暴民”们一同“逃出”城去。

    这些本就是东之夏的士兵,一旦让他们有机会逃离青之月的地头,那还不赶紧溜之大吉

    如此一来,南山和张英雄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归逃的队伍之中了,两座城池相隔不远,到时他再假装要平定城中动乱而无暇顾及追捕战俘的样子……

    至少朱云峰对自己的这一计划信心满满,原本南山并没想到朱云峰会用这样稍显繁复的计划,她最初真以为朱云峰会把她精心装扮一番,然后直接拉去梅州城楼下面叫嚣——不是说镇守梅州的大将军是个纵情酒色的庸夫么

    结果朱云峰没等南山自顾自地说完,立即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讥讽道:“南殿,您老人家还真以为自己容颜绝世,倾国倾城了别逗了……还拉着你去城楼下面叫嚣我怕是不要命了,估计,人家会用重型投石车来招呼您吧”

    朱云峰做了个脸朝下狗吃屎的动作。

    南山当场给他吃了一记爆锤。

    不过后来她再次动用了元始禁术观了一次星,心里越发记挂在大江下游松吉港口的青月,也就没把朱云峰对她的大不敬放在心上了。

    “喂……你说,真能成吗”张英雄往南山这边又靠了靠,压低着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你在担心什么啊”南山捂着鼻子,说话有些瓮声瓮气。

    “就总觉着心里不踏实,师父原来总说我没用,现在我算是看清了……我……”张英雄紧张地搓了搓手掌,“我的确很没用。”

    这一次的行动南山觉得并不需要什么帮手,只要她能顺利潜入梅州城,找到一处稍安静独立的场所便能开始运转她那逆天的摄心术,多带一个人反而还容易生出变故。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她一切准备就绪的那天夜里,傅虹竟跑来找她长谈了一番,老将军踌躇不定地与南山对面而坐,浑身气场完全不似平常严肃寡言的模样。

    最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傅虹老将军所说的一番话,几乎和当日张颖说的大差不离,也是一脸谦恭地希望南山能多多教指于张英雄,好让这棵不错的苗子不要虚度了时光,修行上也别走错了门路,唯独不同的是,张颖因为张英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才那般费心,而傅虹的理由却让南山觉得牵强。

    “阿雄他是我一位故友的孩子,故友临终时说,曾替他算过命数,他是该有将相之才的天之骄子,老夫能力有限只能教他锤炼筋骨,习得修行之入门法则,再往上……老夫只空有一身的武艺,实则怕是连朱将军的十之一二都比不上呐。”

    南山心中腹诽,既然都提到了朱云峰,那为何不让张英雄干脆在朱云峰麾下做事说不定对那家伙讨好几句再磕上几个响头,那家伙真会愿意收他为徒呢

    故友之子……也就是说,张颖的父亲和傅虹老将军曾经是熟识的,不过他们同在灵州城,听张颖说她小时候也常去傅老将军的武馆玩耍,这两人是故友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南山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鬼使神差地,她生出一种循规蹈矩的心思,虽说她这次看到的星象比上一回的“死斗”还要令她慌张,但她努力地摇晃着脑袋,让自己不再往深处多想。

    她有一种直觉,或许顺应天意的前行,她反而能看到藏于未知大门之后的玄机。

    不多时,他们这些关在城下地牢里的俘虏们似乎都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喊杀声,有几个尚在闲聊的军士立即警惕地站了起来,随着喊杀声越来越响,牢中最深处跟着传出了一声响彻天际的呼喊。

    “喝啊!”

    那声呼喊仿佛一头关在暗处的猛兽,仔细想来又觉得好像是个被掐住了喉管的——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

    几个军士面面相觑,他们每天劳作到入夜之时,然后便会被押送回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他们日常所食的饭菜中都有消解功力的软筋散,看似与常人无异,却再也使不出一丁点强横的武力。

    “好像是有人想要破门而入……”有一个军士走到了



第一百零七章 相遇(下)
    南山把脖子上的围甲拉高了一些,遮住了近大半的脸庞,她实在不能理解朱云峰为什么要在敌军面前将自己贬低为“毒瘤”,而且她能清晰地察觉到朱云峰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中未有丝毫犹豫和戏谑,仿佛,是在说着自己心中真实的感受一般。

    她看待朱云峰,不似普通民众那般又敬又怕,也不似他麾下那些铁军将之奉为神明,她不喜欢朱云峰身上那股子抹不去的血腥气,更有些嫌恶他时常不正经的浪荡样,但她也在某一日的滂沱大雨中看到过他一个人练剑的寂寥身姿,她想着这个人,或许心中也装着一些不愿示人的苦楚吧。

    两座城的距离确实没有多远,骑马行进了一夜之后,到第二日的午后,便已经能遥遥望见梅州城那巍峨的城墙了。

    然而随着他们这一行百来人的马队逐渐接近,突然凌空响起阵阵尖啸,众人扬头去看,只见一片箭雨自那城楼之上扑面而来。

    领头的那名军士立即从腰间甩出一段红绸,那是他曾经于战场之上默默收起的半面旗帜,他本以为此生只能看着这面旗帜了此残生,甚至萌生过想法,若有朝一日会死于客乡,他定会握紧了这段红绸,或许还能有一丝魂归故里的希望。

    而现在,他拼命地甩动着那半面旗帜,身旁的几名军士跟着一起大喊起来:“是我们!我们是程将军的手下!快开门!不要放箭!”

    “你们还不快趴下!都不要命了吗!”见到那些军士恨不得把身子往那堆箭雨中凑过去的样子,南山忍不住喊道。

    只是相较于那些精壮的汉子扯着嗓子的大吼,她的这一句简直如蚊虫哼哼一般,毫无震慑力,直到有一名军士中箭栽倒到了地上,其他人才纷纷反应过来,驱动胯下马匹,在箭雨中艰难地穿梭躲避起来。

    有人已经哭出了声,他万万没有想到,战场拼杀之后他成了战俘,经历了一番敌军城中备受屈辱的日子,好不容易得了这个逃离的机会,却最终会被阻隔在城墙之外,死在自己人射出的漫天箭雨之下。

    南山这时十分冷静,她从怀里悄悄掏出了一支短笛,这是朱云峰交给她的器物,据说是只有千户以上的大人才有资格佩戴和使用,她也没多想,一面忍受着马匹的颠簸一面吹响了那支短笛。

    “啊是栾木笛!”因为躲避箭雨而无比狼狈的军士中有人兴奋地叫了一声。

    “栾木笛!难道有哪位千军大人与我们同在”一位军士翻身下马,用自己的马匹当作了挡箭牌,他抱着头蹲了下来,可语气中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笛声并不悦耳,声音也不大,但似乎蕴含了某种能够穿透云层的锋锐。

    第二波箭雨没有射来。

    众人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欢呼着,一时间也忘了去寻找那吹笛的“千户大人”究竟是谁,只一路吼叫着往那映入眼底越来越大的城楼狂奔了过去。

    “何人!”城楼上有人用巨大的牛角号传音问道。

    “我们是程将军的人!边境第四军团程将军!”城楼下的众人都用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朝城楼上喊道。

    “程将军程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他麾下两万人全军覆没,哪里还有什么边境第四军团!”号角中传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没有!我们尚存一千余人被俘……我们……”那人显然觉得没办法一下子解释得十分清楚,喉咙又因为过度嘶吼变得有些干哑,他只得跺着脚大叫:“我们有青之月国内探来的消息!我们真的是程将军的人!”

    号角中的声音没有再次传出,城楼上人影闪动,好像有几人在朝下俯视,众人奔袭了一夜此时浑身都有些脱力,有几个人因为之前身上带伤,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大人,程将军不是已经战死了吗”城楼上,一名守城军士疑惑地问道。

    今日负责守城防务的刚巧也是一位千户长,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听出那栾木笛音,及时制止了弓弩手们第二轮放箭。

    只是他心中也觉蹊跷,他的功力深厚,不但能清晰地听到城楼下那些衣衫褴褛的军士对话,更能听出那些人纯正的东之夏口音,而且,曾经驻守边境的程将军出身中央军团,他麾下的军士大多是从帝都一同带去边境的,那些人不但操着一口纯正的东之夏口音,更是令他都有些羡慕的帝都口音。

    如今局势紧张,他不敢贸然放那些人进来,但方才有人扬言说探来了有关青之月的内部消息,这让他又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地听听看。

    思索了片刻,他对把持着城门齿**锁的军士道:“待会我亲自下去,我到了你再开门。”

    他又朝两旁整齐站队的军士挥了挥手,对一人说道:“你去传信给将军,其他人,跟我一同下去,弓弩手,如若那些人有任何异动,立即诛杀!”

    “是!”即使是在应答,弓弩手们的身形仍然分毫未动,一致维持着瞄准待射的动作。

    “千户大人,万一……”跟着走下城楼的一名百户长欲言又止。

    “程将军当时两万兵马都被围困,青之月的王军几乎是横扫,但也不排除最后会有一部分人被俘,边境军的手腕上都有金兰草的汁液纹绣上去的徽记,待会细细检视一番,不会错的。”这名千户脚步很快,几息之间已经一马当先下了城楼。

    城门在粗重的“嘎嘎”声中缓缓洞开,那一刻即使是身受重伤的几名军士都强撑着站了起来,他们好像是一群行走于黑暗的人突然见到了不远处的一片光明,有的人甚至嘴唇都颤抖起来。

    千户一手扶在刀柄上,眼神狠厉,一个个地打量起这群甲胄不全,灰头土脸的军士,冷冷道:“边境军腕上有一个徽记,想必,你们都该记得吧”

    逃亡回来的军士们一听,先是一愣,顿时眼中大喜,纷纷撸起了袖子,迫不及待地就想递到千户的眼皮子底下。

    &



第一百零八章 相逢对面不相识(上)
    屋子里光线很暗,以至于南山看不太清那人的面目,但从衣着发髻和身形,倒是能判断出那棋盘前坐着的,应该是个男人。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暗室里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那人坐着的一张卧榻之外,只剩下一旁墙角靠着的一排书架,书架上只堆着几捆竹简,还有更多地方蒙上了灰尘,看起来不像是近期翻阅打理过的样子。

    那人依旧是静静地对弈,气息声平缓而清淡,南山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狼狈地拍了拍身上臃肿的甲胄,开始思索要如何打破这种诡异的平静。

    她的意念现在还处于紊乱状态,无法第一时间去感知对方的实力究竟,正当她鼓足了勇气打算开口发问的时候,那人的右手把指尖捏着的黑棋丢回了棋盒内,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无我传身之术……”那人缓缓道:“你还不到火候吧。”

    南山抿着唇,本来如果由她先发问,至少她能占得一些先机,如今面前那人一下子点中了她的软肋,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那人站起身子,用手拨弄了一下烛火,顿时,暗室里显得亮堂了许多,南山看向那盏烛台,咬了咬下唇,不过是一盏极为普通的烛台,却在他的触碰之下变得好似一捧明光,她已经隐约猜到了那人的修为——至少,不会在她之下。

    “你,你是被囚禁于此的吗”南山没有接那个人的话,自顾自地问了一句。

    看到周围这样简陋的环境,四面而望又没有任何出口门窗,甚至连一点天光都见不到,这样一间暗室,不用来关押重要犯人,还能作甚

    那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几步走到了南山面前,在彻亮的烛火映照下,南山终于看清了那张拥有英挺眉目的出尘面容,但她尽力保持神情如常,仿佛只是于森林之中见到了一棵再平常不过的大树。
1...3233343536...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