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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灭世为己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北海海

    “咳,你该知道,本王整夜整夜得伺候宫中那些美人,为了本王这副单薄如柴的身子骨,不私下里进补进补,又该如何”

    进补于是南山眼神变得促狭,他那瓷葫芦在她眼中也仿佛立刻变成了一根粗大的牛鞭,或是神殿里那些耐不住寂寞的神使们,每次偷溜出去“放肆”一番时随身携带的“巨力大补丸”。

    南山不自觉地微微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是突然脑筋一转,想着又觉得不对劲,一个被囚禁在暗室里的男人,需要“进补”么

    补完以后该怎么办喘着粗气,浑身燥热,然后……拿头撞墙玩儿

    荒夏当然不知道南山在片刻之中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甚至偏离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他一双凤眼轻轻上挑,瞥了过去——

    南山顿时一个激灵,双臂环抱前胸往后跳了三步,“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荒夏皱起了眉,心想这青之月的大祭司莫不是通灵过了头,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哦……我算是明白了……”南山环顾四周,脸上倒是完全没显出什么害怕的神色,反而狞笑起来。

    荒夏摇头笑她痴傻,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水,缓缓地送到嘴边轻嘬着。

    “你该不会是……城中的哪位权贵,养在这暗室里的小白脸吧”南山狡黠地望向荒夏的脸,目光中好似带着滚烫的热油,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噗——”

    虽说荒夏是新帝上位不久,这万人之上的感觉还没酝酿到得心应手的地步,可好歹他曾经也是个位高权重的护国将军,除了老帝君,朝中军中皆无一人敢与之相抗衡。

    他一向自诩修养不错,即便是挥剑杀人,也必然带上几分优雅,眼中还常常故作几分怜悯,当然,他自以为的怜悯,在手下那些军士们,或是剑下亡魂们看来,却是一种俾睨天下的狂傲之气。

    可嘴里这一口茶水喷出之后,他一直维持至今的孤冷高贵也跟着一起被喷了出去。

    他手指指在半空,怒瞪着一双眼,刚想说句狠话拉回一些面子,却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这是被呛着了。

    南山探着头,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音,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道:“慢点,慢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荒夏一手捂着胸口,偏偏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一气之下将手里的小茶杯扔了过去,只是气血一时逆转,他也犯不着用上什么功力,那只茶杯仅仅是轻飘飘地飞了一步半的距离,便落到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看来你默认啦”南山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倒不是嫌弃人家做小白脸,只是想着好歹是东之夏的巫蛊师,修为不高不奇怪,可巫蛊师通常都善于制蛊和种蛊,万一他一气之下放出什么蛊毒来,她总该有些防备才是。

    从前灵州女县令张颖的父亲,正是中了东之夏特有的一种蛊毒,她看在朱云峰引荐而来的面子上,开启了一次星曜之阵,借助天上星光千凝万聚的灵气,帮张颖的父亲解了蛊,可惜或许是耽搁了太久,那位老先生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一死。

    那个时候她急于快些将朱云峰打发走,省得那家伙老盯着自己内殿的一名仕女眉目传情,于是也没认真去询问张颖到底她父亲是因何中蛊,又是在哪里中的蛊。

    荒夏还在咳嗽,只是声音渐小,但他此刻面颊涨得通红,一双眼里也满是血色,心中更是早已把南山钉




第114章 破局(上)
    “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弄来吃食,但你若这般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岂不是要露馅”荒夏指了指刚才南山打坐的那个角落,“你去那边等候,等我亮灯之时,自然会有好酒好菜送到。”

    “这是为……”

    “不要问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吃,或不吃,而我在这暗室里早已习惯,走与不走,对我来说并不紧要。”

    “哦。”南山点头,二话没说就到那边阴暗的角落里蹲着去了。

    然而那里的阴暗显然不足以隐匿她的身形,荒夏看她径直到了位子,直接转头吹熄了烛火。

    “莫要发出响动。”

    这是荒夏吹熄烛火前说出的一句叮嘱。

    南山却是在黑暗袭来的那一刻立即警觉起来,她屏气凝神侧耳去听,却惊讶地发现周身的黑暗都仿若浓墨一般晕染开来,扩散到了整片狭窄的空间。

    但她又不敢轻易出声,虽说已过了忘心境的她拥有更敏锐的感官,甚至在她意念集中之时可以用“心眼”去视物,可现在不知为何,环绕在她身旁的黑色好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将她的感官封得严严实实。

    过了许久,她终于恢复了一些听力,听到黑暗中有轻碎的脚步声,似乎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

    是烤鸡还有青花椒,稍显刺鼻的这个应该是……酒

    南山一边在空气中轻轻嗅着,一边感觉腹内的饥饿感更加令她难以忍受。

    随着火光一摇,烛台再次被荒夏点燃,南山回头去看的时候,荒夏已经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卧榻之上。

    屋内陈设简单,空间也很局促,原本荒夏打算把酒菜一股脑堆在地上,可后来想想这般行事对方大约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似乎不大妥当,因此他到底还是给南山留了点尊严。

    “哇!”南山好像一只出了笼的兔子,几步就跳到了卧榻边,一边点头暗暗赞许自己嗅觉果然灵敏,一边毫不客气地从烧鸡上撕下了一大块肥腻的腿肉。

    然而没等她将鸡腿送到嘴边,荒夏却是抬手拦住了她,“等等。”

    “怎么啦”南山看着盘子里缺了一只腿的烧鸡,眨巴着眼睛道:“还有一条腿呢,留给你,我不吃独食的。”

    荒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压根没打算和她多做计较,只淡淡地说道:“想吃的话,陪我下盘棋。”

    “啊”南山有些



第115章 破局(下)
    这一盘棋局结束地有些突兀,并没有出现南山所说的白棋终归是个死的局面,因为当两人你来我往落到第二十一子的时候,荒夏突然顿悟,大喊了一声:“成了!”

    南山这时已经换了一只猪脚在手,麻椒和八角的辛香沁透了富满胶质的皮肉,她发出了极为满足的一声惊呼,压根没打算理会那个搓着手细细复盘棋局的荒夏。

    许久,荒夏淡淡地叹了一声,说了句:“原来如此。”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南山,问道:“黑子是否还有其他路数可行比如……”

    荒夏改动了一下几粒棋子的星位,这正是他先前每每出现问题时的布局,他微眯着眼睛,等待着南山的回应。

    南山思考了几瞬,飞快地将嘴里的食物吞下,摇头道:“这可不行,黑子兵力一旦分散,角上便会补棋不足,那样就错失了‘分投’的最佳时机,无法再切断白棋互相之联系,纵使暂时黑棋依旧势头更胜一筹,慢慢地也会后继无力。”

    “本身黑子已占到上风,白棋之间的联系看起来也屈指便可截断,为何不能一鼓作气”荒夏故作勤学好问的模样,心中却是暗自阴笑。

    恐怕这傻姑娘一点也没察觉到这棋局之中的玄妙,果真是一边被人卖了一边还帮人数钱,荒夏当然不会向她透露这一棋局的来历,既然黑子能赢,那么也意味着,他东之夏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南山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抹油光发亮的嘴巴,手指在棋盘左上,右下两个星位各点了一下,道:“黑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两角博弈,后来看到白子的两翼渐成才想起来去偷看你执子起落的气势也不该是个新手,为何会不懂要先争四角”

    “呵……你觉得呢”荒夏不屑一顾地笑出了声,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刚入棋道的初学者也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可这盘棋的前半局并非是由他主导,这是不久前曾出现在他梦中的一盘残局,梦中有个声音向他轻声呼唤,告诉他黑子便是东之夏,白子则是青之月,百年世仇终有一结,谁输谁赢,玄机尽在此一局之中。

    荒夏依稀记得,自从突破了无我境,他已经多年未曾做梦,甚至,他不需要片刻的休憩,不需要日常的饮食……但他依旧执念于这尘世间的躯体,执念于尘世间的成败,他知道,当时无论是突破忘心境还是无我境,都有些投机取巧,他只是一味地用强大无比的意念盖过了心中所有的欲念。

    但盖过了,不代表就不存在,他认为自己正是因为放不下胜负,才会做了那样一个梦,本来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可有天闲暇之时他复盘了梦中的棋局,待他漫不经心地自对弈了三局之后,他方才有些不安了。

    登上帝位之后,他不止一次听探子回报青之月的皇族实力变动,虽然他已过无我境,离落尘境仿佛也只有数步之遥,可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东之夏这边只有他一个无我境,其他,好比自己的近卫队长,也只是刚刚才企及忘心境。

    而青之月仅是皇族之中,达到忘心境的就有三名,青月王更是深不可测,甚至……已经是拥有了与他不相上下的无我境修为。

    荒夏回过神来,只听见南山正喋喋不休地说道:“我跟你讲啊,从前我闭关修行的时候,青……咳,那个,我哥哥常会给我带些民间话本来给我解闷儿,而我最喜欢的,自然是那些王侯将相争霸称圣的故事。”

    似乎是感觉烛光有些暗了,南山往前挪动了一些,凑近了荒夏:“可惜话本里的有些帝王确实贪心不足,又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国破山河碎,佳人终离散的凄凉下场。正如这棋局,黑子想要将白子切断联系,两边压制,岂不是太傻”

    她指着棋盘右下的一块空缺,油乎乎的手指顺着一颗黑子一路顺过,连到了棋盘中央的大片漆黑,接着道:“所以,白子正应当不破不立,先拿下这一角才是,做个顺水推舟,且看这白子还能蹦跶到几时!”

    荒夏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看着她一双秀目中透出的兴奋和喜悦,暗笑道:那就依你,将计就计,且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



第116章 借钱
    “攻城……”荒夏立即用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看向了段忠,扬了扬下巴问道:“你信”

    段忠一愣,赶忙道:“君上信,属下就信,君上不信,属……”

    没等他义正言辞地说完,荒夏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可怜段忠一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壮汉,直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顿时他感觉脑袋上好像围了一圈麻雀,叽叽喳喳叫得好不热闹。

    但他当然不敢躺在地上装死,赶紧打了个滚儿爬起来,老老实实地跪在荒夏脚边,恨不得把头低到地板缝里去。

    “先前你花天酒地的那副昏庸样子,怕不是装出来的吧”荒夏嘴角露笑,可怎么看怎么就觉得那笑里藏着无数把刀子,只要他秀美的双唇再往两侧扬上半分,那些刀子便会在一瞬间飞射而出。

    段忠不敢应答,只不住地点头,想了想,又怕挨打,连忙使劲摇了摇头。

    结果冷不丁地他脑袋上还是挨了那么一下,不过,显然荒夏用的力道比之前要了不少,只听他压低了声音道:“我时间不多,暂且饶你一次,下次再这么唯唯诺诺,我会让人把你捆在船头,从你身上切下一块一块的肉丢进水里喂鱼。”

    “是!”段忠一抱拳,倒是直起了身子,脸上表情像在战场上一般果决。

    荒夏抱起了双臂,他的脑中飞快地思考着眼下的形势,说是时间紧迫,但其实他也并不觉得有多着急。

    反正留了个假身幻影在暗室里,而那位“阿南姑娘”此时意念正处于运转聚合的关键之时,想必不会贸然有其他的动作。

    原先荒夏还是护国将军的时候,倒是和青之月的一品上将军朱云峰有过几次交手,单论个人修为,朱云峰或许勉力能和自己的近卫队长打个平手,但要说诡计多端,这子绝对是一把好手。

    自从荒夏到了这梅州城,段忠这个守城将军的名声就被他败得连点渣都不剩了,荒夏却没有等到他预期的结果。

    离州城一直城门紧闭,人防工事倒是垒高加固了不少,日光正好的时候,甚至很远很远都能看到城楼上弓弩手那些闪着银光的箭头。

    城中的探子也没能带出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消息来,只有一次的传书上写了句:“朱云峰领五百兵马出城打猎。”

    这道传书回来的时候,荒夏总算感觉到了几分难得的新鲜,虽然带着兵马出城打猎的举动确实有些怪异,可朱云峰的举动有哪一次是不怪异的

    就好比这一次,他随随便便在城中闹上一出戏,就给他梅州城塞进一个问星大祭司……那么接下呢他会不会带着一队骑兵直接穿城而过

    或许那位“阿南姑娘”正是为此而来的。

    想到这儿,他朝段忠身上踢了一脚,道:“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得记清楚了,刻到脑子里去!明白么”

    “明……明白。”段忠保持着抱拳的动作,眼神呆滞地望着荒夏,像极了那种勤学好问的书生。

    当然这书生的块头有些大。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待我走出这间屋子,你要记住,无论城中出现任何异状,尽皆不可轻举妄动,哪怕……哪怕丢了这座离州城,也不得作出哪怕半分抵抗。”

    “啊”段忠的嘴长得老大,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立刻道:“是,属下明白。”

    “另外,传书给从离州到白沙港口沿途所有哨站,如果有异状发生,也不必奋力抵抗,只消做出点样子来便可。”

    荒夏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而且是在豪赌,但他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只要他的手中一直紧捏着那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祭司,最终的赢家,就一定会是他,和他的东之夏。

    “离州……丢了也罢,反正他们拿到手里也是个烫手山芋,迟早要被撑死,可这白沙港离帝都不过三百余里,此次约定的谈判之地又正是选在水路不过十余里的白沙洲,如果真的出了乱子,怕是会……会不妥。”段忠仔细咀嚼了一下刚刚荒夏所说的两句话,心中一阵发慌,壮着胆子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荒夏这回倒是没出手去打他,反倒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有这般考量,证明你还不是个庸才,真有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相信你也会有能力应对。”

    “那就依君上所言。”段忠挠了挠头,他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却也知道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况且,他已经从荒夏的脸上看到了志在必得的神情。

    君上自有城府,而他们这些做兵的,只要甩开膀子冲锋陷阵就好了——没错,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兵,无论荒夏是护国将军也好,是一国之君也好,他段忠永远都甘于当他手底下的无名兵。

    荒夏满意地点点头,一边转过身去,可一只脚还没踏出,又像猛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竟连脸色都微微有些变化。

    段忠好不容易感觉萦绕周身的紧张气息渐渐散去,却见荒夏又把脸转了过来,他慌忙恭敬地又拜了一拜,高声道:“恭送君上——哎哟!”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长了个铁脑瓜,可惜事与愿违,他只是个凡人,而且是那种始终突破不了意化之境的凡人。

    “君上还有何吩咐……”段忠摸着已经起了一个大包的半边脑袋,咕哝着问道。

    “有钱没”荒夏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显得没有那么……那么地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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