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梅青
可现在一点点小事她便会隐忍,笑脸迎人,做起事来畏手畏脚。
因前世她一直未婚,母亲因为买了一套房子地段相当好,增值了两倍,父亲买彩票又小中一笔。父母根本不需要她拿钱出来养老,所以她才敢接二连三的跳槽。
说到底,父母给了她底气。
苏娇兰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这么想念她的亲生父母。
真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好在她还有三个贴心的小棉袄,这算是上苍最大的恩赐了。
苏娇兰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孩子们过得高高兴兴,不再受丝毫委屈!
她没有底气归根结底在于没钱、没能力。
突然就想了一句刷爆朋友圈的话:男人钱在哪,心就在哪。
现在想想,此话当真一点都不差。
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原主不是没有责任的,可惜苦了几个孩子,至于熊家去找熊大国要钱的事,苏娇兰也略有耳闻。要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牛氏瞒着众人,奈何好事者当笑话学给苏娇兰听。苏娇兰听过也就听过,对于熊家人,她是打心底鄙视,但从离婚那一刻开始,她同他们便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苏娇兰不想去恨熊家的人,因为那同样需要精力。
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感觉特别难受。
“你想向他们证明,你是很重要的对吗”
她这几天有些劳累,原主的情绪便又站了上风。
比如给熊保银炸鱼这件事,很明显与她的行事风格相悖,却竟然发生了。
转眼,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苏娇兰和衣在床上躺下,老式床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这一天,她累得腰酸背痛,盘算着明天那些鲫鱼炸过之后,应该能两毛钱一条卖出去,大约可以卖四块多钱。
这四块多钱对她来说可以算是一笔巨款,这个时候萝卜快上市了,她可以大量收购,炒熟了再卖给学生。如果不让熊保银和熊保山来帮忙,倒是可以请一个人来,一天给五毛的工钱,让别人来帮她打下手。
五毛钱也算高薪了。
这个打下手的人只帮忙洗、切、烧灶,一天花费大约三个小时。其它时间还可以做自己的原本在做的事情。要知道一个民办教师的月薪只有十八块五毛。
至于招工的方式,她准备明天明天王大娘过来串门的时候说给王大娘,估计半条街的人都将知道了。
一阵风刮过来,煤油灯忽明忽暗,远处传来阵阵鸡鸣,苏娇来才意识到夜已深
38谋划
无论苏娇兰怎么拒绝,方海皆铁了心要跟着她当学徒。
“我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孩子他娘又过世了,如果老爷子对我的手艺稍的意见,方老太太就有可能会不用我。家里的几个孩子可怎么办呢。就当给我帮个忙,教我两手,改天我让小兵认你当干娘。若不是此时街上挂着横幅到处都在破除迷信,他差点要说给苏娇兰立长生牌位了。
这话虽然的点浮夸,可也表明了他想拜苏娇兰为师的决心。
“小兰妹妹,你就不要谦虚了,过度的谦虚等于骄傲!”
顾家父子包括顾昌坚、顾钲都给苏娇兰的帮助相当多,若别说顾家一个厨师想跟他学厨艺,打比方说吧,顾老爷子病了,想吃这道菜,苏娇兰知道了,也会下厨去做。更何况对方将姿态放得这么低,苏娇兰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开口拒绝。
“我也不会些什么,如果你真觉得那鱼做得还可以的话,上午就行,昨天顾阿姨拿来的鱼还有好多,我正准备上午炸鱼,那些东西就不必了,这点小手艺,难登大雅之堂。”
“那我给你烧锅吧。”方海主动积极的说道,率先进了厨房。
“小兰啊,你这柴有点少了。”方海看了锅灶门前的高梁根子说。
他离婚就分了五亩田,里面全种了高粱,杆子已经全卖了,只剩下了根,这些天又在炒菜,不知不觉柴快用完了。
“你要是不嫌弃,把我家的芝麻杆拉来烧掉好了。”方海慷慨地说,“我今年种了十亩芝麻,光柴禾堆了两大垛。明儿我要让小兵和小锋给你拉过来,要不等到明年打麦子,又要挪垛。”
自己帮了方海的忙,若执意不收他的东西,倒让对方欠着人情,既然对方一心想等价交换,倒不如收下,柴禾对于农户做饭来说必不可少,但也不是非要它不可,煤才两分钱一斤。不过那个买来要回黄土做成煤球或是锋窝煤,便于使用。
“那就谢谢了,我还准备和王大娘一起买点煤做成煤球呢。”苏娇兰索性跟他说了实话。
“找王大娘做什么,他家穷得叮当响,哪有余钱去充那个面子,我有个发小正好再贩煤,改明让他拉一车,咱两家分算了。他给我算多少,我给你算多少,保证一分钱不赚你的。”
“行。”苏娇兰很痛快地答应了,既然都要赚钱,倒不如让熟人赚了,倒省了她一些事。现在这副大腹便便,行动也不是那么方便。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要帮忙,她想不出自己为什以要拒绝。世俗男女,吃喝拉撒才是人生大事,想不食人间烟火,被生活所迫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之事。
有方海在这儿帮忙,苏娇兰可就轻松多了,什么事只要讲清楚就好了,有些事,她不讲方海也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一筐鱼,很快就给炸完了。
这就更坚定她想招一个人回来的决心了。
方海在苏娇兰那里忙了一上午,快要到中午了,才回去。为了讨好方茹还将上午的去向悉数告之。
方茹听了心中一动,顺着方海的话往下说,“那是个好姑娘,勤快、能干,可惜啊,没遇上好男人,先钲哥不是对她有些意思,可老爷子是多要面子的人哪,这事肯定成不了。唉,好好的姑娘,竟被这么耽误了!有空啊,你帮我劝劝钲哥。人啊,要认命。”
这话让方海听了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当下对方茹打了包票,“阿姨您就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了!”
“包在你身上怎么个包法不要光靠嘴说,小心我换了你!”方茹嗤笑。
方海听方茹这般一说,倒是愣住了,他去劝那个哑巴吗方茹和顾昌坚都不能说服他,他算哪根葱,竟然满口应承下这种事!
但凡是女人总是有些小性和不讲道理的,万一方茹再以为他想唬弄她而说了假话,那他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怎么办
初冬天气,阴沉沉的,几乎没有一丝太阳,多半人已经穿上了夹袄,方海却觉得汗嗖嗖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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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提亲
像方海这般年纪,着实很难再娶到个什么好的了,依相貌和性格来说,苏娇兰实在上乘人选,他现在在顾家当厨子,家里还有一群孩子需要照看,娶了苏娇兰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他实在是太兴奋,炒青菜的时候多放了一道盐,一直到摆好饭吃饭的时候才被方茹吃了出来,搁到以前她就就甩脸发脾气了,可这次她只说了句“不好吃”就悄悄命方海撤下去了。
这道醋溜白菜原本是方茹最喜欢的,但上桌就被撤了下来,方海虽摸不着头脑,但他却晓得自己尝尝,还没嚼两下就逼得她吐了出来。
懊恼过后,是隐隐的得意,这要是以前,哪容易这么过关!
看来成了亲戚之后对他还是有着莫大的好处,这么一想他便对这门亲事又热切了几分。
可看着方茹淡淡的样子,方海忙把自己的高兴压了下去,复又保证道:“是的,明天上午过去,我晚上去找钲哥,咱兄弟俩好好的喝一杯。”
现在他和顾钲称兄道弟起来格外的底气足。
晚上特意做了几个卤菜,称了二斤酒到了顾钲那里。
“兄弟啊,哥来看看你。”方海半酒放在桌子上说。
顾钲神色淡淡地看他一眼,继续埋头吃的青菜煮面条。
“你说你这是何苦,为什么要跟老爷子闹翻呢,还是为了个女人,你叫我说你什么才好!一个三个娃的娘了,说句不中听的,老爷子那个岁数的人愿不愿意娶回去还是两回事呢!你倒好当个宝了!”
顾钲似没听到一般,赤溜赤溜仍旧喝他的面汤。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可是在老姑面前打了包票的啊!方海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对着这么个木头不喝点酒他的戏演不下去啊!
“你倒是说话啊,这般不说话是什么意不知道你看上那娘们哪点了不会是她主动勾引你了吧我看你魂都被她勾走了。还为了她跟老爷子闹翻,如今过的鬼不鬼人不人。你以为这样她就会主动来找你那女人骚着呢!看老爷子不同意,转身就跟我好了!我明天就让吕大婶上门,后天咱就扯证。你就闷在这死吃吧!”方海说着还拍拍顾钲的背以示安抚。
哪想顾钲反过来给了他一拐。方海没防备,一下跌坐在地上,只听得“咔嚓”一声方海的裤裆破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方海酒精上头,对方又是男人,就涏着脸说了句对苏娇兰不敬的下流话,随后他就发现顾钲正眼神不善地望着他。
“你看什么看什么自闭我看就是怂,有种你去她家提亲!要不然明天可就该我跟她睡了!”方海越说越下流了起来。
反正仗着自己喝了点酒,平常他是不敢的,不过现在谁让他被顾钲打了呢,**又曝露在对方的眼睛皮底下,索性不顾脸面地胡说了一通。
“你小子又不敢去提亲,自己呆在这,媳妇不会自己来,你这样反而会把她害了啊……”方海一边说一边瞅着顾钲的神情。
但见他脸色苍白,心里别提多得意了,眼见顾钲提脚过来,手脚并用往外爬,然而已经晚了。屁股被踢了好几脚,跌了上嘴啃泥。
要搁平时,这事也算了,可虽了酒的方海明显跟平时不一样,“哥不还手,你一直以为哥怕你”
他爬起来就和顾钲扭打到了一处。
方海毕竟年纪大了,又喝了酒,身手自然比不上年轻力壮的顾钲,打到最后,发现自己竟然被顾钲骑在了身上捶。
方海年轻时也是太平一代有名的混混,被打得性起,随手抓起一根木棍朝顾钲身上轮去。顾钲年幼时父母皆不在身边,又口不能言,不知被身边的人欺负了多少次,对付这种事早有经验。任对方怎么打就是不松手,关键时刻还用上了牙齿咬在方海的胳膊上,方海吃痛,松了手,人也清醒过来。
心中暗呼一声完了!
他就这么把老爷子的心头肉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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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写一封情书
“他去提亲了!”方海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到手的媳妇,就这样飞了
唉,算了!这都是命啊!
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钲哥竟然也敢去提亲!
“他去提亲,你伤心个什么劲啊”方海不高兴地龇牙。
他都没伤心好不好
“人家就是不上苏娇兰家,也会去赵老师家!”这小护士,真是白担心了一场啊。
“你知道什么赵老师是我姐!”小护士又气又无奈,未了给方海一个白眼。
方海自然是不知以前小赵护士在镇医院收到了多少善意的祝福和问候,但他却看明白了人家小护士眼中的不屑不不耐烦。
有什么了不起
想他在顾家做厨师,一个月工资比赵老师还要多呢。这也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姑娘为什么想要嫁给顾钲的原因,尽管他有病!
还是谁也别笑话谁吧,他费尽心机还不是为了留在顾家
他这样想,护士这样想,小赵老师这样想……世人都这样想,看来苏娇兰也不会例外了。可不知为什么,他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发展,在床上有种呆不住的感觉。
他看着还在滴药的吊瓶,几次伸出手又按捺住了。
他选择了丰厚的报酬就必须放弃该放弃的,反正自己手里出有点小钱,女人嘛,这个不行,换另一个就是了。
顾钲他是个疯子!
疯子顾钲此进正襟危坐在堂屋里,双手握拳,抿着嘴,十分专注地看着吕媒婆。
吕媒婆此时已经八十多岁了,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一只失去了水份的橘子干瘪着,但唯有一双眼睛却很精神,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一件时兴的天蓝的确凉斜襟布衫,深蓝色的裤子,光脚穿着一双崭新的布鞋。
“小兰姑娘快要生了,说怕给你添麻烦。”吕媒婆说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仔细地看着顾钲脸上的神情。
小伙子有明显的失望和沮丧。
“女人啊,都是爱面子的很,常言说,好女怕缠郎,你啊,恐怕要自己上门,说两句好听的才行,要大胆一点,十几家都来我这边问过口风了,我都没答应呢。”吕媒婆殷殷看着他说道。
她从二十岁出道,到今天已经五十年三个月零一天,她的招牌对不充许这个小子给弄砸了!
顾钲张了张口,就在吕媒婆以为他会说话的时候,嘴又闭上了。
唉,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哑巴!
也不知道他这病什么时候会好。
顾钲却站起来,对吕媒婆点点头,做发一个请的动作。
是一个懂礼节的好孩子啊!可惜啊可惜。
吕媒婆叹着气离开了,临行前又嘱咐顾钲一句,“你喜欢,只你自己知道,不给她说她永远不知道。错过了就错过了……”
是错过了吗顾钲若有所思。
转身回去在床底下掏出一个木箱子,小心翼翼地将箱子用毛巾仔细地擦拭了,又洗了手,才将箱子打开。
摸出两粒早被虫蛀空了枣子,慢慢地笑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红皮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起来。
1965年6月1日,我用四十只蝎子跟刘安云换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是红色的封面,像征我的一颗红心。我感觉我有点爱上苏娇兰了,所以用过用一个本子记下来,免得老了的时候忘掉了,也免得我笨嘴笨舌,说话她不爱听。可我就是喜欢她,虽然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把我写给她的小纸条交给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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