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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鬼谷门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赵聿宸

    “马脸怪物你敢占姑奶奶的便宜那也比你天天喂马要强”

    他们两个天天见面就得拌两句嘴,众人也懒得理会他们俩的掰扯,说笑了几句之后也全都各自回到了职务之上去做事。

    王真将青羊牵到了住所,又嘱咐安抚了一番之后则回到后堂,他这一次出府也足有两个多月,世间又发生了不少的事,也不知道又有什么恶人需要他来惩治。

    端坐在蒲团之上,王真闭目打坐神游物外。就在王真神游之际,却看到那拓跋氏的龙气正在茁壮生长,此时已经长出了一对龙角,借着平城那玄武伏地的运势,眼下已经有兼并中原的气象了。

    真灵去逗弄了一番那拓跋氏的龙气,王真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师侄寇谦之,多日未见也不知对方现在如何,那弊除伪法之大业做的怎样了。

    想及此处,王真的神魂悄然走进平城之中,此时已经是夜晚宵禁之时,街面之上并未有一个行人。穿过北门又走长春门,来到了寇谦之栖身修行的庙宇之内。

    “我这师侄果然了得,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便又多了这么多的福德愿力随身,想必将来他无论是百年之后还是白日飞升,都不失一个天师证位。”

    穿过山门的六根朱漆大柱,王真又一步来到后堂。却见到寇谦之坐在桌案之后,高挑油灯正在紧锁眉头的写着什么。

    一看到这里王真心里不由得暗自好奇,想寇谦之虽无仙人之体,但学理道德都已有天人之姿。在随心所欲的境界之下,不说任何时候都得心如止水,但也该有一颗平常心。却是不知道寇谦之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竟然会显得这样愁眉紧锁。

    王真心里正这样想着,就看寇谦之似有所感,一对凤目的眼皮微跳当即就抬起头来,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沉声问道。

    “是谁哪位道友夤夜之间来造访我寇某”

    王真心里称赞寇谦之的机敏,索性也就给他一些提示,走到一旁的座位之上坐了下来,又施法拉开了窗户吹进了一阵微风。

    寇谦之见此,便猜测估计是又谁以真灵之身到来,便不再迟疑闭上双目陷入了坐定之中。

    待寇谦之的真灵睁开眼睛,室内已经多出了一个人影,正坐在一边打量着他的这件屋子。等看清了来人之后,寇谦之急忙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原来是师叔驾到,弟子有失远迎还望师叔见谅。”

    王真哈哈一笑,摆手示意寇谦之也坐。

    “辅真不必多礼,我也是贸然来访,我既然已真灵之身来此,就是不打算惊动你。”

    双方见礼之后,寇谦之也依言落座,王真这才颇为奇怪的问到。

    “辅真,适才我进得屋中,见你眉间紧锁,可是你弊除伪法之事遇到了阻碍”

    寇谦之摇了摇头,思索了一番之后说到。

    “拓跋皇帝懂得察纳雅言从善如流,弊除伪法,铲除淫祠乃是利于生民的好事,自然是不会遭受阻碍。

    弟子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这才真正的明白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的道理,弟子诚恐因我之过而使好事最后变成了坏事。”

    寇谦之这么一说,倒让王真大感奇怪,几个月前见到寇谦之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对自己所作所为也是深信不疑,可现在他为何会如此瞻前顾后不过王真没有急着发问,而是静听寇谦之接着说下去。

    “不知师叔可曾听过崔浩此人”




第一四七章 崔伯渊初议灭佛
    崔浩,清河郡人,乃清河崔氏出身,时下官拜北魏太常卿,深受皇帝拓跋焘之倚重。始光元年,初涉尘世的寇谦之就是在崔浩的举荐之下,才会被拓跋焘如此信任。

    在最开始进朝堂的两年间,寇谦之和崔浩一直都有着不错的交情,也正是有崔浩的襄助,寇谦之才能如此快的获得拓跋焘的支持来弊除伪法,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寇谦之却隐隐的感到了不安,而这份不安正是来自于崔浩。

    崔浩是一个能臣,他之所以要鼎力相助寇谦之来促成弊除伪法,正是有感于多年乱世,民间佛道法门数不胜数,需要溯本清源来教化世人。

    至于该如何教化世人,崔浩又自有一番见解,在他看来治世乃士人的事,自当以儒学治世;可百姓愚昧容易轻信鬼神之事,所以民间又需要有鬼神之说教化百姓,但前提得是服从朝廷的鬼神之说。

    这样就是为什么崔浩会大力支持寇谦之。在崔浩看来,寇谦之的主张和自己不谋而合,若是能将这样一位学理深厚的道长推崇为天下法门领袖,民间又何愁不稳

    翠玉崔浩的这种想法,寇谦之自然是一清二楚,同时寇谦之也乐得事情能按照他和崔浩所想的那个方向平稳进展。

    然而,真可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寇谦之智算通天却终究是百密一疏,他所错漏的东西就是人心。

    弊除伪法这面旗扬的高立的正,似乎借着弊除伪法的名头,想要铲除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而这也正是寇谦之对崔浩最担忧的地方。

    他们当中最大的分歧就是该如何对待僧众。

    在崔浩看来,僧众不事生产、愚弄百姓,还大肆囤积财物土地,实乃是祸乱天下的根源,就当将西方法门定为伪法彻底铲除,然而寇谦之对于这种做法却并不赞同。

    像那些借佛道名头,来违法乱纪藏污纳垢的,直接以法度来裁决也就是了,这不过是再朴实不过的道理。但崔浩的意思却是,要将整个西方教定为伪法,屠戮监禁一切僧众、拆毁所有寺庙、收缴僧人的所有财物。

    修持道德的寇谦之深知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西方教有圣人立时,大开方便之门教化比丘众,终究还是有它的些许可取之处。

    佛道两家隔着门户,相互之间也确实是有分歧在内,然而若要是想分出高低的话,那就还是要在法门之内以学理道德法术神通分出高下,也能真个达到去伪存真的目的。

    至于崔浩的主张,在寇谦之看来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之道。西方教有大智慧佛陀、诸天菩萨护佑,岂是以刀兵就能轻易灭亡的最多不过是使其沉沦一时,而于北魏朝堂来说,甚至会弊大于利。

    “唉,自先汉之时那西方法门就已经传入中土,几百年间在中土收拢了多少信众拓跋氏崛起不过几代,在天下人中未见有西法教更得人心。

    我请拓跋焘弊除伪法辨明真法,就是要将道理摆在天下人面前,让他们自己分出来高低上下。

    崔浩妄图以一人之心来取代天下人之心,想要将己之见解强加于天下人。殊不知,他区区一方朝廷之高官,一无秦皇汉武之威,二无老君孔圣之德。只这样就想凭刀兵动摇天下数百年之旧例,岂不是在自取灭亡

    当今皇帝拓跋焘纵然信我,也更倚重崔浩,似乎能赞同崔浩的灭佛之举,那也不过是叫我道门有十数年数十年的兴旺。

    他却没有想过,那拓跋焘的长子深信西方佛家三宝。似崔浩那般,待拓跋焘驾崩新君继位之时,假若崔浩还活在世间,当必死无疑。”

    当晚,寇谦之和王真说了很多,也叫王真对自己这个老师侄刮目相看。

    之前他只是觉得寇谦之很有才学,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有如此智慧,单说他这番见解,便是一些神仙都不见得能看的清楚。

    佛道之间,虽然看似门户不同,隐隐之间有分歧争斗。可若是这分歧争斗真就是一件坏事的话,那老君怹当年为何还要西出化胡

    王真想到此处似乎是抓到了什么,可终究只是灵光一闪,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又摸不着头绪了。

    “唉,辅真,依你这么说,只怕这弊除伪法难以尽善尽美。要事情真按你所言发展的话,最后你也只能急流勇退,万万不要螳臂当车,平白损了自己的道行。”

    寇谦之明白王真是存着一分爱护同门后辈的心思才会如此提点,连忙点头感谢王真的关怀,不过接着就又听王真说到。

    “拓跋焘长子信奉西方三宝,待他继位之后少不了又得有些风波。如此看来,不必建什么广大宫观,也万不可暴敛钱财,这些眼前浮华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

    倒不如趁此光景,细心遴选贤徒,多多修撰道藏真义。再于远庙堂之江湖置些田产,切记足以安身便可。”

    “师叔说的极是,弟子之前便有过这样想法。现在听师叔教诲,更加茅塞顿开。”

    寇谦之当时眉开眼笑的向王真行礼。王真却是没有十成十的当真,不过是摆了摆手说到。

    “好了,我今天来不过就是和你说说话,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也就回去了,不耽误你的正事。”

    说着话,王真双手一撑膝盖霍然站起了身,紧接着房间的呼啦一下子被风吹开,王真一闪身接着这阵风就消失在了寇谦之面前,而寇谦之则是眼前一花,等他双眼再次恢复清明之后,发觉自己还是坐在桌案之后。

    知道王真果然已经离去,寇谦之也不去纠结,将王真走之前的话记在心上,接着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离开了寇谦之那里,王真记下了崔浩这个名字,不过他也仅仅是记住了这个名字,没有贸然的轻举妄动。

    就这样,一晃可就又过去了十年的光景。

    随着第一缕光打进房中,吕天龙哈欠连天的从床榻上坐起了身,早早的就是手下人打来了一盆清水,来给吕天龙洗脸。

    掬了两捧水拍在脸上,顿时神清气爽了许多,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吕天龙就套了一件箭袖短衣出了门,不过他这才刚出门,就听到手下天兵叫自己。

    “军侯。”

    “怎么你还有事有事等我回来再说,我还得去伺候那个羊大爷呢。”

    吕天龙有些无奈的说到,尽管喂了十年的羊他早已习惯,可每当提及时仍然有些不忿。

    “军侯,您忘了今天可是天官演兵的日子,您可一定要早点回来。”

    听到天兵这么一说,吕天龙习惯性的学王真敲了下那天兵的脑门,笑着对那捂着脑袋的天兵说到。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真当我是傻的这么重要的事我能忘你们先帮我把披挂兵刃准备好,待会儿行云瑞也得给牵到校场上去。”

    说着话,吕天龙不敢像往常一样迈着四方步悠哉的走到后山,而是踩着一阵风眨眼间就赶了过去。

    “呜”

    一阵风声响过,吕天龙站在了后山,眼前正是一处修建很精致的圈舍。

    干爽的草垫之上,行云瑞正跪卧在上面安逸的睡着。听到了吕天龙双脚落地的声音,它的耳朵动了两动,接着睁开了一只眼睛,瞥见是吕天龙之后也不理他,闭上了眼睛接着睡了起来。

    “唉,你这遭瘟的羊。出来进去谁都跟我客客气气的,偏你这厮不拿我当人物看。我天天伺候你吃饭睡觉,你倒好,尽跟我在这充大份儿。”

    行云瑞甩了甩耳朵睁开眼睛瞅了吕天龙一眼,嘴嗑吧了两下也没有理他。虽然这行云瑞的横骨早已炼化能口吐人言,但或许是多年习惯难以改变,行云瑞并不怎么喜欢和人说话。

    “行,你不说话就不说话。不说话更好,省的你一张嘴就气本大爷。”

    吕天龙嘴里说着,手上则不住的干活。十年间让他对这一套活计已经无比的熟练,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干。

    割下来一筐鲜嫩的青草,打成捆之后拉过来铡刀细细的铡了起来。正所谓是细草上三刀,无料也长膘。何况是将铡了草之后还要细细的掺上豆料麸料,掺好了料之后还得用香油拌上。一天三顿这样的草料,在仙府待了十年行云瑞可以说是养的膘肥体壮。

    弄好了料之后倒在食槽之中,吕天龙朝着行云瑞喊了一声。

    “开饭了,今天早上就少吃点吧,省的坠着肚子你一会儿跑不动。”

    说着话,吕天龙转身要放下手里的家伙。却不想行云瑞突然站起了身,探出了头咬住了吕天龙的裤脚。

    “啊干嘛”

    吕天龙以为行云瑞要跟他胡闹,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子,他可是很清楚自己不是这羊大爷的对手,要是大青羊闹起来他还真是愣没辙。

    “听说这次要来不少的客,你可知道都有谁要来”

    “嘿,难得啊,你能主动的搭理我一下。可惜今天我是没工夫,要是平时我保不齐还能坐这跟你逗逗咳嗽。反正一会儿校场那边就开始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行云瑞跟着点了下脑袋没有再说话,不过吕天龙倒是看出了些什么。行云瑞跟随王真十年,对神仙的事终于是明白了,可它却还从来没有见过多少府外的神仙,这次听说来了很多外客怕是心里多少的有些怯。

    “你听我的,到时候来多少客人都不用害怕,我见过这么多的神仙,就没见过几个比咱们天官气派的,左右一会儿都是我牵着你跟在天官身边,怕什么。”

    吕天龙一拍胸脯满不在乎的说到,行云瑞这才稍稍的安了几分心。

    “多谢你了。”

    得了行云瑞的一句好话,吕天龙先是一愣随后才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行想不到你长的还挺全乎,还长了心,也不枉我挨了这十年的累。”

    行云瑞能说人言不假,可上哪能听明白吕天龙这一嘴俏皮话去,不过它虽听不太懂也知道吕天龙说的不算什么好话,当即把牙一呲,啐了吕天龙一脸的口水。

    “嗬你真成我这好草好料的,你就拿这个回我”

    吕天龙一擦脸上黏黏糊糊的,刚想再说什么,又想到时候不早了,只得胡乱抹了把脸,催行云瑞抓紧吃上几口草料,便给它解了缰绳,牵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之后,吕天龙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自己,紧忙的穿戴好披挂,一手扛着亮银锤,一手牵着行云瑞,带着手下两名亲兵朝着大校场跑去。

    只是吕天龙不知道,正是今日校场演兵,才引出后来的滔天大祸。



第一四八章 四方仙友抵封龙
    捭阖一策辨理明,十三道藏有葛洪。文修武备当儆世,仙人玉趾及封龙。

    冬至日当天,季和早早的就领着几名天兵守在山门处。今日会有很多仙家前来造访,而季和正是受王真的托付负责出门知客。

    也就是刚在耳房里收拾好了桌椅,季和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得报说云阶之上有人走过来了。

    季和连忙迎出去,才知道这第一位客人原来正是这封龙山神黄宇。

    “原来是黄山神,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季先生言重了,难得天官撒下请柬,黄某自当早来拜会。”

    双方见面自然是少不了要一番客气,接着黄宇又名随从将贺礼拿上来,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季和才命人将黄宇请进府内待茶。

    又过了一会儿,龙虎山的小天师张椒也到了,他是张盛的孙子,年纪比高天虎大上些许,也是一位少年俊彦。张盛的长子张昭成在父亲飞升之后,也就正式的继任人间天师之位。而所谓的“三张伪法”则令张昭成这位当代天师不敢轻易离山,所以这才会派自己的长子张椒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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