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凰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雾里朝霜
“人生在世,肩无担当即为无根之浮萍,即便走上康庄大道,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其他人挤下来。”
好吧,这么一个难以形容的回答,叫洛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想默默给青提竖起四个大拇指——为什么是四个因为不止有手上的。
“那么除了担当,还有呢”洛墨接着问道。
只见青提低头想了想,然后又
第七十八章 懒中之懒
最后一个则是林陌。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可笑,青提一个宫女虽然是凤仪宫的掌事宫女地位不低,可总归是个宫闱之内的人,怎么就能跟宫闱之外的江湖中人扯上关系呢
其实不然。
青提对除有关洛墨的事,在后宫里可以说并不在意什么,既不在意吃也不在意穿,还懒得计较那些弯弯绕绕,所以也许出宫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快意恩仇,旁边还有个武功高强的人作伴一生,可以说逍遥自在得很。
而且林陌可是江湖第一大组织陌陵的领头人,手下麻衣无数,又身居上位如此之久,岂不就是符合了青提对于有担当的设想么不过……林陌其人喜怒无常,也太危险了吧。
不行不行,嫁过去怎么能受了男方的气。
……
对面坐着的青提便看着自家娘娘的面色一会儿晴一会儿暗,可以说是变化多端了,良久,只听自家娘娘叹了口气道:“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怎么就没一个合适的呢”
三个人看着都可以,但是其本身又与青提存在着许多的冲撞,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也不为过。
“娘娘,您说什么不行”青提面露不解之色,问道。
洛墨抬头看了青提一眼,又叹了口气,没接话。
罢了,此事急不得,兴许哪天青提的大好姻缘就来了呢,洛墨觉得自己还是顺其自然为好——然后顺手在必要时机推上一把。
做媒……呸,做好事什么的,洛墨最喜欢了。
精神一松,接踵酒意而来的困意便很快到达,于是洛墨说道:“先歇息吧。”
兴许是烈酒喝多了上脑,晨起时分醒来洛墨仍觉得身子昏沉,没什么力气,就连坐在妆台前等待荔枝为自己梳妆的时候都险些闭眼睡着。
好不容易梳好头发,又换上一身衣服,便上了凤撵慢悠悠地向寿康宫行去。
凤撵这种代步的物事还真是不嫌多,以往洛墨在闺阁时就曾叫钟离卿偷摸给自己造了个小推车,每日在府里就由小厮推着去这儿转转、去那儿瞧瞧,日子好不乐哉。
直到有一天叫娘亲发现将车子给放起来了。
严厉的表情使得洛墨如今还记忆犹新,于是便再不敢投机取巧,从此以往干什么都亲力亲为,娘亲的气才消去了大半。
故而与宫中其他妃嫔不同,洛墨除了正装等繁琐服饰,其余衣服均是由自己完成,更别说洗脸漱口了。
不得不提的一点是,当时娘亲如此教育自己让前来拜访的哪家夫人给瞧见了,便在京中大肆宣扬,于是京城里许多人都在说娘亲的不是、外来者不守本地风俗云云,可娘亲还是坚持自己的作风。
洛墨没觉得哪里不对,亲力亲为本就是一种美德,不懂的是那些眼光浅的人。虽然这件事在自己入宫后还成为了奇谈一段时间。
思绪飘远着,一会儿想想娘亲教育自己,一会儿记起爹爹时常带笑的脸,总归是脑子里没什么正事,这也是人刚睡醒的一个胡思乱想期。
而好景不长,洛墨还没胡思乱想多久,遥遥的就听到一阵吵闹。
“荔枝,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着荔枝先行一步,洛墨坐着凤撵跟在后头,没多久就见寿康宫门口跪了一排人。
闹得可真够大的,为首华服者不是太后还能是谁人
竟然把太后都给惊得出了寿康宫,洛墨在心中默默给阮红袖和罗婧这两人点了个赞。要
第七十九章 跳墙
这身子月份极为尴尬,正处于不小心碰一下就可能造成流产或早产的情况,前面的几个月被洛墨施以援手给躲过去了,到现在却是谁也不敢下手了,谁上谁倒霉。
但刚刚小产不久的阮红袖就完全不必有这一顾虑。
四妃一后是入宫最早的,对彼此什么个底子都心知肚明,是以罗婧一下子换了副嘴脸谁也不认,可以说无形之中落了其余四人的面皮。
被一个总是扮演着柔弱可欺模样的人打一次脸,可以当成其走了狗屎运,是巧合;但要是接二连三被人捏着脖颈喘不过气来以同样方式打脸,那即便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得。
狗急了还跳墙呢,别说是这些惯于养尊处优了的后宫妃嫔们。
而洛墨一直作为仁妃一事的旁观者,偶尔兼帮持者,这一次也需得表明自己的立场。
给你机会好好养胎不用,还成天出来净整些幺蛾子,洛墨这时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狗给咬了。
“唉,仁妃妹妹对母后的一片孝心,姐姐我也能够看在眼里,”洛墨说完话,见罗婧眼里隐隐有些得色,心下无语,然后接着道,“那么既然妹妹愿意晨昏定省,姐姐也不可夺了妹妹一片尽孝之心,便将前些日子那诏令取消便是。”
换句话说,既然你罗婧不甘于乖乖养好身子、只想着嘚瑟,那你还是每天早晨按时过来,别搞什么今天来一出后日来一出,合着后宫有没有出啥事是掌握在你手里的我洛墨身为皇后娘娘都不敢这么想。
“这……姐姐,还请皇后姐姐息怒。”见洛墨不再为自己说好话,罗婧赶忙出言意图挽回。
“妹妹这是误会了,姐姐有何可气的呢,不过是全了妹妹的心愿罢了……或者,还是说妹妹心里便笃定了姐姐我会因此而发怒”
“这,妹妹便谢过姐姐好意了。”罗婧顿时哑口无言,福身一礼道。
见事情可能就要被罗婧这么囫囵过去,阮红袖哪里肯就这么简单放过她,直接当真众人的面撸起了自己的衣袖。
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皮肤细腻且光滑,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有点点青紫。
“罗婧,撞了人就想走吗”只见阮红袖一把扯住了罗婧的衣袖,不满道,“我这手臂都叫你的撵车给磕成这个模样,一句道歉都不留下,可是你我姐妹所为”
从阮红袖口中说出来的姐妹总是那么恰合时宜,洛墨腹诽道。
“那嘉妃可要如何了事,我为你请位太医再赔上几个古董哦,前些日子确实听说嘉延宫一夜之间少了大半古董,想必是被姐姐‘不小心’都给摔了罢”
“你……”
被人揭了伤疤,阮红袖怒从中来,攥紧了袖子,然后冷着脸随手指了为自己抬撵的两个奴才道:“你们两个,上去扶着仁妃,记好,把人给我扶稳了,否则人头落地。”
那俩不知好运还是霉运的奴才哆嗦着上前,一人一边占据着仁妃后方,然后上手扶住,一动不敢动。为了自己的小命,显然是得罪仁妃更为合算。
从阮红袖开口到奴才将罗婧扶住,一系列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没给人丝毫反应的机会。
罗婧也是,正要张口再说,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了下来。
伴随着瞬间变脸的不可置信,罗婧质问道:“你……!”话还没说完,一个接一个巴掌就落了上去。
 
第八十章 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推荐加更】
非要说出来具体哪里不一样,小陶子不知道,可在这偌大好看之人无数的宫中,陶子自己的眼啊就像长在了青提身上一般。
觐见的时候瞧她,众人行礼的时候瞧她,就连宫宴莺歌燕舞之时仍是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小陶子觉得自己这是病了。
不然青提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梦里来,还对着自己笑意盈盈的
那可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也想都不敢想,总觉得青提能够同上多说上一两句话便是莫大的恩典了,当然,如果青提主动对字迹说话,小陶子认为自己恐怕都能尾巴翘到天上去。
不过他没有尾巴。
所以这份懦弱的喜欢便以一种更为懦弱的方式被他潜藏在心底,就连偶尔有低阶的小太监瞧见他看着青提的背影发呆、跑过来一脸戏谑地调侃时,他总会抑制不住自己引以为傲的忍耐进而对那人一阵斥责。
凤仪宫的掌事宫女也是你这狗奴才能肖想的吗
表面是斥责调侃的人,其实倒不如说是在指桑骂槐骂自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还是个没根的,竟敢对那般美妙的人儿动了心思。
可真是个狗奴才。
“陶子。”
是皇上在唤自己呢,小陶子收拾了脸上的情绪,然后推开门,自己走进去又赶忙关上,向着仅有一人的大殿中间谄媚一笑:“哎!皇上,陶子在这儿呢。”
“皇后可是回了”只听皇上问道。
“回皇上,娘娘已经走了,算算时辰如今想必已经进殿里头了。”小陶子躬身道。
“恩,”皇上似是松了口气,然后见其接着拿起未批完的折子,过了不一会儿,只听皇上开口道,“给朕续杯茶。”
小陶子依言上前,却发现茶壶里头的水有些满,抬手一摸才知整壶茶水已然凉透了。
合着皇上这么半天一口水都没喝,小陶子有些无奈,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忙起来顾不上自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道:“皇上,您忙归忙,可总要留意自己的身子。奴才心里看得着急啊,您从昨儿个晌午直到现在,滴水未进。”
“朕不渴。”
小陶子轻轻叹口气,心知连皇后娘娘都板不正的习惯自己还是不要自不量力了,按时按量给皇上把吃食备上才是重要的,然后再在适当的时候出言提醒,皇上总归也会吃一点的。
从一旁拾起托盘,放上茶壶与茶碗,小陶子下了台子转身到了后厨去。
皇上其实吃食并不挑,别太难以下咽,能吃饱,就够了。
可是负责皇上生活起居了十来年的他哪里肯御膳房应付了事,遂每每用膳前便要亲力亲为盯着那些个御厨,即便宫中内侍均要称他一声大总管之时也从未懈怠过。
久而久之,也就耳濡目染学会了几手小菜,时不时趁着皇上熬夜饿肚端上来,直到前几天有了皇后娘娘来送饭。
瞧见皇上的神色,小陶子便知自己不必再做夜宵端过去了。
将水煮沸了,倒水时没留神烫了手,赶紧撒手把水壶放下,手指已被滚烫的开水烫得通红,而且还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
陶子快速用手捏着耳朵,却发起愣来,犹忆起七八岁那年拎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大水壶给那时还是太子的正专心读书的皇上续杯,不小心将水给倒洒了,瞬间便铺满整个桌
第八十一章 只占心灵
这天真是一天比一天冷,起先披上斗篷到外面还能走上几步,到了如今待在殿里即使烧上许多碳仍是觉得有些脚冷。
“娘娘,来一碗清炖甲鱼汤,喝了补补身子。”
面对荔枝今天第三次费心思给自己做补品,洛墨终于无奈地接过了碗。
其实对于这些补品什么的,她是一点都不想吃,吃起来不酸不甜没味道不说,还总觉得对身子没有什么用处,不过看着荔枝期待的眼神,洛墨决定吃一次。不管有没有用了,总不可叫荔枝白费心思。
拿着勺子捞了捞,确定没有自己不喜欢吃的,洛墨便将勺子靠在碗的内侧,一仰头,这么一小碗清炖甲鱼汤便下了肚。
“小姐每次喝补汤都跟吃药似的。”
荔枝接过空碗和勺,临走前不忘小声嘀咕一句。
洛墨自然没听到,因为此时的她正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钟离卿的诞辰那天她要送什么。
立春是钟离卿的诞辰,且今年还有点特殊,是弱冠之年。
不少宫妃已经托家里去找各种名贵的物事,或是稀奇古怪的摆件,或是代表祥瑞的活物,总之一到了每年的这一天,宫里就跟炸了锅似的。
人人脸上透着兴奋,仿佛自己那礼物一送出去就会立刻俘获皇上的心然后顺带自己一跃枝头变成凤凰。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前世参与过钟离卿无数个诞辰的洛墨早就明白,钟离卿对于那些看起来花里胡哨的物事并不喜欢,也根本不在意那到底代表着多少金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唯一的爱好就只有改折子。
总不能送他一份金子打造的奏折吧,然后自己再在上面写上几句话,再端着那玩意走上承乾宫的大殿。
算了吧,那画面单是想想就已经让人忍俊不禁,也太丢人了。
不然自己也随着众人一道给家里去个信儿
那样又太没有诚意了。
好纠结啊,洛墨捂脸往塌上一趟,脑袋好巧不巧地正压在一个软团子身上。
“喵!”
猫儿不满地叫了一声,想把自己的身子挪走,奈何最近吃得有点多、被洛墨又压了大部分,便没能成功。
恩,挺软的。
感受着脑袋底下传来的柔软,洛墨也是脑子只装着钟离卿诞辰要送他什么,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汤圆给压住了。
留一只猫儿在底下幽怨着。
恩,脑袋底下垫块东西,脖子一时间也舒坦了不少。那么对于久坐的钟离卿,自己何不也给他做个软垫,能放在腰后的那种。
要知道大昌建|国数十年以来,先皇时期不是征战就是处于前往征战的途中,国内虽说不再是民不聊生,可起码总也会担忧战争会不会波及到自己家门口,故而几乎没什么心思去琢磨享乐。
而钟离卿登基不过两年,也只不过是在稳定着先皇打下来的大好局面,京中的发展可以说是处于一个待兴的状态,不说偶尔有浪|荡子弟花天酒地,那些个大臣们就连享乐也是极少的。下了朝会要想明日说什么、手底下人有没有好好干活,上了朝会又要时刻脑子跟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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