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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凰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雾里朝霜

    “怎,怎么会……”

    青提把青提往杨嬷嬷怀里一放,杨嬷嬷一接,大惊道,随即眼眶便湿了,忍了半天好歹没在二人面前哭出来,但肩膀已哆嗦得不成样子。

    见其如此模样,阿柠也没了接着吐槽的兴致,摊手无奈道“你以为做了阮府的走狗,他们就会好好对待你的孩子吗,未免想的也太好了些。”

    走狗一词,阿柠用的有些严重,外人看来不过是各自为政,而以己方立场而言,那的确是给己方造成了不少困扰,若不是洛墨发现及时少不得还要出什么事,那时可就不是夜探相府那么简单了。

    “我……”

    毕竟理亏,杨嬷嬷没说什么话。

    见对方垂下了头,阿柠就没再理会,而是转头看向青提,从怀里掏出先前的‘战利品’往青提那边儿一抛。

    “何物”

    “不知,在床底下发现的。”阿柠答道。

    这时青提有点好笑地看向她,道“莫不又是你顺手带回来的”

    “什么叫又是我顺手带回来的!”阿柠不满地看了青提一眼,纠正道,“这叫缘分,缘分。再说了,上次那个不是被洛墨说过了嘛,后来我去付过钱了的。”

    说来好笑,分明是走串大街小巷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兜刚出锅的包子,问从何而来倒是说不清了,洛墨当时直接叫青提给了银子,让阿柠从哪里拿的就给人家送过去。于是撂下包子,揣了个桃子,挨个摊子问,事后想来也是有趣得紧。

    瞧见青提仍是那副神情看着自己,阿柠不由得跺了跺脚,道“反正,那匣子你们留着也好扔了也罢,我拿着是没什么用处的。”

    “恩,待娘娘醒了,我会同她说的。”青提点头道。

    “罢了,孩子送回来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抬手打了个哈欠,阿柠转身欲走。

    “稍等,”说完这句话,青提回身到了屋子里,不多时折了回来,手上还拎着个食盒,“荔枝给你们做了些糕点和小食,带回去一起吃罢。”

    听得是荔枝,阿柠眼珠骨碌一转,道“荔枝她会有那么好心”

    “不吃给我。”懒得同她分说,青提上了前,伸手要把那食盒拿回来。

    “别别,”阿柠故作谄媚一笑,然后挤了个颇为俏皮的鬼脸儿出来,“我吃就是,我吃就是。”

    青提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临走前,瞧见那杨嬷嬷仍自抱着孩子抹泪,阿柠与青提对了个眼色,谁也没再开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知那孩子的苦日子想必到了头、毕竟洛墨不会亏待他,又心下一宽,几步飞身,阿柠已到了高高的墙头,脑袋也没回地说了句

    “替我给她道声谢。”

    然后小小的身影便从视线里消失了。

    这么个别扭的孩子,倒是同儿时的荔枝有些相像。青提在心中想到。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叹儿女痴(2)
    回家的时日总是如斯潇洒,不必早早便起来梳妆净面,不必穿上一身坠饰颇多的繁复衣裳,更重要的,不必晨昏定省,免了与太后的日日相见,可以说是相安两无事,谁也省得给谁找不痛快。

    起初隔三差五便有过来拜见的,无非是打着见皇后一面的理由来送东西,送成了,那日后行事多少有些便利,若送不成,就当从没交集过。

    洛墨对于这些一向不怎么上心。

    若是想要仕途便利或是家中儿女有个好亲事,主要还是看个人,以及互相之间的缘分罢了,求人总归属于旁门左道。总之一句话,皇后娘娘乏了,闭门谢客。

    估计也是一天天说乏,再加上身子渐渐沉重起来,这日一早,由着荔枝简单地给自己挽了个发,洛墨便打着哈欠出了屋门。

    到了院子里,正见一边的杨嬷嬷眉开眼笑地抱着孩子在那边走来走去,而另一边的亭子里,则坐着青提,怀里抱着阿靖。

    只不过有些诡异的是,青提并没有理会阿靖已经快把口水滴到桌子上了,目光始终停留在一墨色的小木匣上不曾离开。

    这是作甚相面呢。

    “青提。”

    得洛墨这么一唤,青提才回过神来,扭了头正见洛墨有点纠结地瞧着她。

    “娘娘。”闻言起身,朝着洛墨一礼,然后青提便抱着阿靖走到了洛墨跟前,临交付前总算发现其嘴边流了口水,尴尬一笑,忙掏出帕子将口水拭去了。

    “何事令你如此入神”

    “回娘娘,昨夜阿柠来府,不仅送回了杨嬷嬷的孩子,还从右丞相府带回了个匣子,又是临走前顺的,只说自己拿着没用便叫我交给您。”青提答道。

    应了一声,在桌前坐下,那墨色的匣子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吸引力,并且,还有一方杏色帕子被夹在合缝之处,叫人只想将其打开好瞧瞧里头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这时只听青提补充道“这匣子边缘雕的花纹……青提并未在大昌见过。”

    此话若是荔枝说的,那还情有可原,且不会引起洛墨过多的注意,但若是换了青提那便完全不同,只因青提与荔枝在凤仪宫的分工差异不小,一个管理库房,一个管理膳食。

    自然,那些个杂七杂八包括筛选宫女等等的也在二人职务范畴之内,这里提到的主要是每日例行完成的。

    凤仪宫的库房,莫说进宫后钟离卿找各种缘由塞进来的,就说那些个妃嫔贺礼也是足以堆满一小间屋子的。况且,洛墨自己的嫁妆可是由娘亲一手包办,其中有不少都是直接从府中挑的上好玩意儿……换句话说,管理如斯的青提若是没见过,想必整个大昌也不见得会有。

    当然,寻常百姓家自个儿雕来玩的也说不定。

    可是以阮府那群人的秉性,阮峰尚且不提,上到阮峰他婆娘,下到小厮丫鬟,几乎出门都是昂首挺胸,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的,又怎么会将寻常物事带回

    且花纹极其考究,一看就是精心之作。

    莫非是来自别国的

    这想法一出,洛墨先晃了晃脑袋,将猜测留在心底,具体怎么样还要把木匣打开,那时便能知晓了。

    “娘娘,这是什么啊,”旁边的荔枝凑到木匣跟前,端详片刻,转头对着洛墨露出揶揄的目光,“这么一方杏色的帕子一看就是女人用的,那里头装的不会都是女人的物件儿吧……莫不成,会是小衣”

    “说什么呢你。”青提抬手敲了荔枝额头一个爆栗。

    荔枝捂着额头,冲青提撇了撇嘴。

    瞧见洛墨把阿靖置于膝上,荔枝与青提没再言语,站在一旁候着,而那杨嬷嬷则在此时抱着孩子识趣地走远了。毕竟是来自阮府的东西,与她有无干系另说,总归她现在还不算完全的自己人。

    屈食指在木匣上敲了敲,然后洛墨一手手掌覆住了木匣的顶部,另一手试着用力,可惜,木匣纹丝不动。

    整个木匣也就手掌那么大,合缝处夹着的帕子也并未走形,显然,不是才放进去不久的就是这木匣其实合的并不严实。

    距离阿柠发现到如今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前者猜测被很快否决,而后者又不太符合常理,叫人一时间头脑有些混沌。

    将木匣反过来一看,发现其底部嵌着个孔洞,似锁头,又有点差别。

    “这……小小的一个木匣子,原来还是个锁头不成”

    青提转向荔枝,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也没说出来。因为荔枝的话,虽说有点欠考虑,但也算不上错。

    就是帕子扯不出来,盖子打不开,还能如何,也就是找个地方妥善放着了,再着底下人去查查类似的花纹出处,以及这锁头一般的物事打开法子。

    自上回乞巧节起,阮砺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样,仿佛那日来约青提出去的不是他。大昌这边有个说法,适龄的男子若是在乞巧节这一天约了女子出行,那便说明这名男子对这名女子心仪,且过不了多久多半会提亲。

    青提个人不知晓就算了,这方面比之庙里的尼姑还要不如,可是阮砺呢,这般没动静,叫人难以明了。

    抛开那尚且处于困惑时期的阮砺,北门啸与荔枝二人近来倒是时不时出去逛上两圈,就是每回瞧着蛮国的二皇子蹲在自家府苑的墙头,洛墨总觉得十分滑稽。

    最滑稽的还要属前日里,洛与青刚迈进这方庭院,就瞧见墙头跳下来个人。

    洛墨那声爹还未叫出口,就见洛与青朝着北门啸挥了挥手,并着温言道“二皇子。”

    自家爹爹处事向来不惊那是京中人人皆知的,这就苦了对面的北门啸,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尴尬是在荔枝出现之后才解除的。

    事后洛墨曾问过洛与青。

    不曾想,自家爹爹只是笑了笑,而眼中的了然之色已传达给了洛墨个中含义——

    爹爹早就知道。

    不慌,反正与北门啸有交集的是荔枝,而不是洛墨自己,经过了起初的震惊,很快洛墨也反应了过来,偌大个相府若是没有个爹爹的耳目才算是不合理呢。

    都是为了安全起见罢了。

    待得傍晚阿柠再次着人传信时,顺道递来了个有关兵部侍郎府的消息,说是兵部侍郎将伏波将军给打了。

    换句话说,老子把儿子给打了。

    被打的那个自然就是赵潜,听说日前正跪在先祖灵堂里挨罚呢,少不得要饿上几天几夜才算了事,原因似乎是因前次赵潜拒绝太后赐婚使得兵部侍郎不满,出了宫门便叫府中的管家给寻了个门当户对的媒,非逼得赵潜点头婚事才肯罢休。

    赵潜其人看着书生气质占了大半,可骨子里总归是有血性的,不然也不会与阮砺二人一左一右拿下大捷了。

    盯着阿柠布条上的字,洛墨沉默少顷,取来桌案旁的烛台,直接将整块布条给燃了,并命青提传信以后有关赵潜的婚事不必再传信了。

    垂眸思索良久,仍是在空卷上写下了几行字,若有旁人在侧,定会发觉那话洛墨曾在凤仪宫写过。

    ……

    叹儿女痴,

    夜不能寐,

    亲历方解其中味。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天在下雨我在想你
    清闲的日子总是这么悠闲,还让人一眨眼就记不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洛墨一孕傻三年的原因,如不仅她记不得自己昨儿个午饭吃了什么,晚上又吃了什么,就连前日里换的衣裳是个什么颜色,也没有半点印象。

    这简直是令人惆怅。

    不过惆怅归惆怅,该做的事还是一定要完成的,比如扩充发展势力,比如养孩子逗猫,以及,睡午觉。

    不知是否因为今日晨起时便眼见着天色阴沉沉的,除了人的心情也多少受了些天气的影响,就连呼吸也总是觉得没有以往顺畅,上不去,还下不来,别扭得很。于是这份午觉也睡得颇为波折。

    翻来覆去的翻身不说,后背还因此落了不少汗,可那困意呀始终那么保持着。坐起来吧,怕突然清醒了,待会儿没法儿接着睡。不坐起来吧,这人又睡不着,也是有些难以抉择。

    所以,洛墨索性不去做这个抉择了,就那么瞪着一双眼瞧着天花板,能睡着便睡,不能睡便权当养神了。

    心头的不爽被如此冲淡,很快,洛墨便合上了眼,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终于算是马到成功地入了梦。

    只不过这次的梦却来得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的法呢,身形一转,洛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雾蒙蒙的地方,周围没有花也没有草,没有任何会动的物事,再抬头看上天空,确切的说,洛墨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天空,因为上方与脚下是完全一样的,仅仅能够凭借向上为天向下为地来判断自己的方位而已。

    这雾不仅奇迹般地笼罩在了洛墨的身周,还随着洛墨的一举一动不断变化着。

    换句话说,洛墨抬一下手臂,或是迈开即便很大的步子,然后几乎是没有任何时间间隔的,那雾也很快地跟随了上来,再次将洛墨身躯以外的部位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什么都看不到,无疑令人懊恼。

    与容易引起恐惧的黑暗不同,这份白色产生的感觉更偏向于好奇,好奇除了自己以外的地界都有什么,好奇这雾为何会随着自己走,好奇,这东西究竟是如何形成、又是因何而到访。

    有因必有果,这是洛墨始终相信的一句话。

    那么因归于何处

    尚且不知。

    随手挑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啊走,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待脚底微微有些发酸了,视线平齐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个不一样的色彩。

    明黄色。

    黄色与白色之间的差异并没有黑与白或是红与绿那般明显,换做一般人可能也就没当回事,瞟一眼之后也就走了过去。而落寞却有所不同,甫一瞧见那抹明黄色,心头就生出些熟悉之感。

    大概是因为在宫里时,但凡有个不大不小的宫宴就总需要穿着这颜色的衣裳,即使偶尔心情好了换个艳的,也不过是花纹与配饰的改变罢了。然这并不足够,更多的还是因为另一个人,钟离卿。

    那边会是钟离卿吗洛墨这样在心里问自己道。

    无论如何,她决定去看看。

    随着距离的拉近,很多东西也在此过程中展现出来,那抹明黄色也由起初只能见到星点而渐次放大,且除此之外,些许声音也在这看似广阔实则逼仄的空间里回响,不仔细听还好,若有心留一耳朵,脸皮子薄的少不得要弄个大红脸。

    简直不堪入耳。

    待到了一定距离了,洛墨跟前的雾仿佛被人有意指引似的,身后的仍是那般浓厚,可身前的那些却倏地散了,叫人想要忽视正对着自己的地方发生了什么都难。

    娇呼。

    气喘。

    只要自己往侧边走上几步,就能够看到那名男人是谁了,洛墨这般想着,脚步悄然右移,再右移,就当她终于要窥见那人真容时——

    霹雳般的惊雷炸响,略显暗沉的天空上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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