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洋盘的折耳猫
听了这话,葛玉儿和葛云儿脸色一下子变了,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继妃却像是要刺激她们一样,道:“你们葛家又蠢又毒,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恭王世孙的身上,哼,我看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葛玉儿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葛云儿倒还撑着,却如同失了魂魄般。这时候在外监刑的丫鬟进来禀报:“王妃,人已经没了。”
继妃听了眼皮也没抬,“让玉夫人和云夫人去送送吧,好歹姐妹一场。”
吴嬷嬷用水泼醒了葛玉儿,听了继妃的命令将两人带到院子外。葛梅儿已经断了气,受刑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嘴角和鼻子还在不断的滴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葛家姐妹看到葛梅儿的惨状后,全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先前还好好的人现在成了一滩肉泥,这样的情景让她们差点喘不过气来,但她们还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噩梦还未开始。
葛梅儿死后,尸体被人扔到了乱葬岗,葛玉儿和葛玉儿两人被关进了柴房等候卫锦诚处置。处理完这些事后,继妃将儿子卫杉唤了过来:“杉儿,绑了恭王世孙的是葛家人,但跟你父王宠幸葛家女不无关系,母妃虽然恨他,但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目前我们最该做的是求得恭王和世孙的谅解,这样,你带着礼品去虞城县赔礼请罪,一定要想方设法平息他们的怒气。”
卫杉其实不大想去,他对权势就没多大的追求,要不是之前显庆帝下旨,他压根不想当什么世子。这一次王府被降爵,他其实还挺开心的,这样一来,父王也不会仗着王位在外胡作非为,母妃也就不会终日惶恐父王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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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企图
颜娘发觉最近她与隔壁姜大人碰面的机会着实频繁了一些,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避开,可总会不经意间遇到他,有时候就算绕道走,也会不可避免的遇上。
其实不光颜娘困惑,姜裕成也十分苦恼,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娘和表姐在里面使劲。自从那日冷茹茹提出将他和颜娘凑对,他娘就动了心思,让小丫鬟摸清了颜娘的路线,又收买了他的随从,所以他与颜娘才会如此频繁的相遇。
说实话,姜裕成对颜娘并无厌恶之意,与之相反,他对这个独立坚韧的女子还有几分赞赏。在之前那样艰难的情形下,能够毫不拖泥带水的与凌绩鸣和离,这得有多大的胆量和决断啊。
如果他有一天真的要续玄,与其娶一个不知品性如何的女子,倒不如娶了相熟的聂娘子,他相信,依着她的品性,必定会是一个贤内助。
这一日,两人再一次碰上,颜娘冲他微微颔首以后正打算离开,却听姜裕成问:“不知聂娘子是否还有再嫁的打算”
听了这话,颜娘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姜大人会问的这么直白。好在四下无人,要是被人听见,不知又要传成什么样了。
颜娘觉得姜裕成问这话有些不对劲,想着怕是最近偶遇太多,他在心里怀疑是自己故意这般,但苍天在上,她从未起过这般心思,“谢大人关心,妾从未有再嫁的心思。”
姜裕成闻言倒是没失望,这个回答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见她忙不迭的撇清自己,他便明白了她说的是真话。
回去后,姜母连忙追问姜裕成今日是否又遇见了颜娘。姜裕成无奈的看着她回答:“遇是遇到了,但人聂娘子目前并未打算再嫁,娘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姜母一听敛了笑意,“那是女人家矜持,要是说了自己想嫁人,还不被人看轻啊。”
姜裕成叹了口气,“娘,聂娘子说的是真的,我能感觉到,一提到嫁人两个字,她浑身都不自在,也许是被伤透了心,所以才不愿意再嫁。”
“她前面是遇人不淑,但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凌二郎跟那范家女的第二个孩子都满了周岁,她一个人带着满满艰难度日,有时候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于心不忍。尤其是满满那小丫头,那么乖的孩子,却没有爹爹疼爱,长大了嫁人也没娘家兄弟撑腰,要是遇到她亲爹那样的人可怎么办哦!”
听他娘说起这个,姜裕成越发觉得好笑,“娘,聂娘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新颜坊生意兴隆,家里请了帮佣,不缺吃穿不缺钱花,自在随意多好。”
姜母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女人在世上本就活得艰难,像样这样小有资产却无夫家的女人更为艰难,平日里我和云氏对她多有看顾,所以才没人敢找她麻烦。若日后云氏一家搬去京城,你又另娶她人,我为了顾及新妇颜面,怕是不能再这样看顾她,那时候她的苦难日子才真正开始。”
姜母这一席话让姜裕成哑口无言,看来是不能打消她这个念头了,对此姜裕成只得道:“若聂娘子愿嫁,娘就请媒人上门提亲吧。”
说完又嘱咐:“万不可强人所难。”
姜母见儿子同意,开心得合不拢嘴,“放心吧,娘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保准让颜娘自己点头许嫁。”
搞定了儿子,姜母带着长生去颜娘家串门,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她急忙拍门,开门的是丫丫,一见到姜母,丫丫焦急道:“老夫人,求您给我们家娘子做主。”
姜母沉了脸,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丫连忙道:“先前娘子准备去铺子里,可正准备出门时,聂家人却找来了,娘子只好请他们进去说话,那聂家老太太让娘子将铺子转到娘子大哥的名下,娘子不愿,他们便吵了起来。”
听了缘由,姜母脸色越发难看,她牵着长生快步进去,正好听见聂大娘那句:“你既然不打算嫁人,日后还是要靠着侄子养老,为何就不能将铺子转给大郎”
颜娘气得直打哆嗦,指着聂大郎道:“你和爹对我做过的事情都还没忘,当初放火想要烧死我们,今天却想让我把铺子送给你,你是真的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她的话让聂大郎又羞又怒,旁边的聂大娘脸色变了又变,惊疑不定的问:“你是说当初那房子失火是大郎做的”
颜娘冷笑了一声,“那不然呢为什么房子被烧毁后我没有回聂家,那是因为我的亲爹和亲大哥想要我们母女的命。我的满满不过得了湿疹,却被他们误认是天花,趁夜放火想要绝了后患。”
说着说着颜娘不由得红了眼眶,“自我记事起,我在聂家就可有可无,我的爹娘因为我又胖又丑而嫌弃我,我的兄嫂害怕我出嫁带走太多嫁妆厌恶我,我的侄儿侄女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乖巧听话,只要我的刺绣手艺能挣钱,我就能在家里生活下去。嫁人后,我在凌家难做人,你们从未主动关心过;凌绩鸣攀高枝要同我和离,你们却提议两头大,为的就是给侄儿们铺路。
我带着海棠和满满回到家里,靠着刺绣的手艺养活自己,除了将嫁妆交出来,每个月还要交一两银子的嚼用,那一个月,我没日没夜的做绣活,熬得眼睛
第三十一章 解签
等聂家母子带着银子走了以后,颜娘顿时变得萎靡不振。姜母见状,让长生带着满满出去玩,她留在屋里陪颜娘说话。
颜娘的遭遇跟她年轻时差不多,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里,在嫁人之前,兄长染上赌瘾败光了家产,父母为了二十两银子,将她送到姜家冲喜。
当时姜家大郎姜宪,也就是姜裕成他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随时都有可能当寡妇。当时她真的恨极了父母,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他们。
也是她运道好,嫁到姜家没几天,丈夫就醒了过来,她费心费力的照顾了丈夫一年,他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又过了半年,她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姜裕成。
但姜家人就跟受了诅咒一般,从平武二十一年开始,不到四年时间,一个接着一个没了,先是姜裕成的祖父得了急症去世,接着是他的祖母伤心过度跟着去了。
平武二十二年,姜裕成远嫁的姑姑难产而亡,留下两个年幼的女儿被继母虐待,姜裕成的父亲拖着病体将两个外甥女接回家抚养。
平武二十四年,姜裕成的父亲一病不起,连那一年的除夕都没撑过就去了。从此姜母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
好在三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大外甥女嫁到了镇上夫妻和睦,儿子读书刻苦有望高中,小外甥女也乖巧懂事温柔体贴。就在她以为否极泰来的时候,命运和她开了个玩笑,大外甥女长子自幼体弱多病,小外甥女也因娘胎里带来的不足身子日渐衰败,唯一的儿子接连两次婚事不顺,要不是舍不得儿子孤苦,姜母有好几回差点没缓过来。
两个同样命苦的女人,这个时候跨越了年龄差距,诉说着各自的伤痛。通过这次交心,颜娘明显觉得自己跟姜母的关系亲密了很多,在她看来,姜母比聂大娘要更像一个母亲。而姜母呢,也直言不讳的提起想要颜娘做自己的儿媳妇。
听了这话,颜娘除了震惊外,这才明白那日姜裕成为何那样问她,原来那时姜母已经有意撮合他们。
颜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绝,她现在真没有嫁人的心思,就算有,那人也不应该是姜裕成。首先他是新科进士、虞城县的父母官,而她是和离过、带着孩子的失婚妇人,他们在地位上就不匹配;其次,他同凌绩鸣是同窗,若真的娶了她,必定会遭人口舌;最后,她带着满满生活,若日后再有孩子,难免会忽略了女儿,她不想满满受委屈。
姜母似乎是知道她的顾虑,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作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我问过成儿,他并不反对这事。还有满满那丫头,老婆子稀罕的不得了,只要你答应嫁到姜家来,我向你保证,一定将她当成亲孙女对待。”
颜娘不自在的笑了笑,“老夫人,谢谢您这么看重我,您刚刚说的那些我很感动,但我真的不能答应。”
见姜母疑惑的望着自己,她继续道:“您也知道,满满他爹与姜大人是同窗,我若真的嫁给了姜大人,不仅会影响他们同窗的情谊,更会拖累姜大人的名声,我想这也是您不愿看到的。”
姜母这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之前她并未想到这两点,如今听颜娘提起,心里难免有些在意。这个时候两人再待一块儿难免有些尴尬,和颜娘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送走姜母后,颜娘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晚上临睡前,满满却睁大眼睛问她:“娘,我爹去哪了,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他”
颜娘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将女儿搂在怀里道:“你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你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呢。”
“是满满这个名字吗”
“不是,满满是娘给你取的乳名,你的名字叫凌清芷,这才是你爹给你取的。”凌绩鸣为女儿取名的往事还历历在目,但当时的那种美好已经成为过去,他现在有妻有女,满满早就被他遗忘。
她的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甘心,不是为她自己不甘,而是为了满满,凭什么一个对自己血脉不闻不问的人,竟还能得到女儿的挂念,在她看来,满满应该将他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跟他有关的事半个字也不要提。
如果满满大一点,说不定她会告诉她真相,但她实在是太小了,还不明白爹娘之间的恩怨。颜娘不想满满被怨愤影响,所以提及凌绩鸣的时候总是一言带过。
好在满满不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的孩子,很快就忘记自己还有亲爹这回事了,颜娘见状着实松了口气。
时间一晃进入十月,天气渐渐转凉。
每年的十月初五到十五这十日间,城外宝塔寺都会邀请京城慈恩寺的高僧汇善法师前来开坛讲禅。每当这个时候,附近的几个州县的官宦人家、富商百姓都会赶来听禅,每年十月是宝塔寺香火最鼎盛的时候。
姜母十分信佛,每年都要去宝塔寺听禅,以往都是冷茹茹和冷娇娇姐妹俩陪她去,后来冷娇娇去世后,就只剩冷茹茹了陪着她。今年本来也该冷茹茹陪着去的,只是冷茹茹如今月份大了,身子不太方便,姜母就约了隔壁的云氏一起去。
她们坐的是姜家的青蓬马车,跟宝塔寺外那些香车宝马比起来实在是普通至极,今日来宝塔寺的香客实在是数不胜数,她们在寺外堵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进去。
汇善法师每日辰时至巳时开坛讲禅,未时至申时从香客中择取十人解签,上午下午皆是两个时辰,其他时间概不见客。
姜母每年都祈祷汇善法师能够抽中自己,但每年她都与佛无缘,今年本没打算凑热闹,谁知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的签文居然被抽中了,顺序为解签的最后一位。
汇善法师替别人解签的时候,云氏陪着她在隔壁禅房等候,云氏羡慕道:“郭姐姐运气真好,我早就盼着能见汇善法师一面,没想到却没这个缘分。”
 
第三十二章 再婚
为了儿子尽快娶妻,十月初六姜母便顾不得去宝塔寺听禅了。她请了云氏和乌娘子轮番上门劝说颜娘,还让她们转告颜娘,不管颜娘有什么顾虑,大可以直说,不必顾忌什么。
对于姜母的执着,云氏多少知道一些内情,她劝颜娘:“颜娘,你现在还年轻,又带着个孩子,要是家里没个男人,要是有人欺负你们娘俩,都没人替你撑腰。我们这些相熟的人家,是不能瞧着你们受欺负,可我们终究是外人,不能看着你们娘俩一辈子啊。”
乌娘子接话道:“云夫人说的对。颜娘别的不说,你总得为满满考虑考虑吧。说实话,当年你和离的时候要是没带走满满,这会儿孩子也是官家千金了,日后说亲的对象也是官家子,屋里屋外都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这可比跟着你这个做小本生意的亲娘强。
我知道,你是怕孩子留在凌家受委屈才执意带着孩子离开,但现在有机会让孩子过上更好的日子,你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姜老夫人是个和善人,姜大人也是个知礼的,你嫁到姜家去可是去享福的,等你成了姜夫人,满满也是官家小姐了,这比跟着她亲爹有什么不同
那些关于姜大人克妻的传言,其实哪能怪他呢。姜大人原配冷氏,打娘胎出来就是个身子弱的,若生在富贵之家,每日用好药养着,说不定能多活几年;那葛家女更不用说,明明是被舅母泄私仇报复丧了命,却硬要把这屎盆子扣在姜大人头上,这不是胡闹嘛。”
乌娘子不愧为锦绣阁的老板娘,劝起人来句句都是理,简直让人无法反驳。颜娘以为姜母已经绝了将撮合她和姜裕成的念头,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月又起了心思。
她叹了叹气道:“不是我不愿,只是你们都知道,我之前所嫁非人,实在是怕了。”
乌娘子拉着她手劝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你。你不能把姜大人同满满亲爹相提并论,冷氏没了,姜大人整整守了三年妻孝;葛家女进门前被害,姜大人也答应提携葛家大郎,这可是难得的有情有义之人啊。”
“可我粗笨体肥配不上姜大人。”颜娘自嘲着伸出自己的粗壮的胳膊,“当初满满亲爹就是这么斥责我的。”
乌娘子正要接话,话头却被云氏截走:“颜娘,不要过于贬低自己,我眼中的你是个心灵手巧、待人和善、为人真诚的孩子,不应该让外貌体态成为束缚你的枷锁。”
“云夫人说的对。”乌娘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颜娘一眼,道:“颜娘,你长得并不差,只是身子比平常女子结实了一些,这可是好事,姜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身子康健之人。”
说着说着她又凑近颜娘打趣道:“都说女人屁股大好生养,颜娘,你这屁股着实不小啊。”
颜娘闻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头都快埋到胸前了。
云氏瞥了乌娘子一眼,“你就别打趣颜娘了,这孩子脸皮薄。”
乌娘子扑哧一声笑了,道:“颜娘,都怪我嘴碎,你可别往心里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颜娘脸上的绯色才渐渐退去。她跟云氏和乌娘子说,对于嫁人,她还要考虑考虑,请她们明日再上门来。
乌娘子观她神情便知这桩婚事保准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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