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
刘长安觉得秦雅南终究和苏眉是不一样的,于是秦雅南洗完澡换回那套旗袍的时候,看到刘长安已经把一大份猪尾巴吃的干干净净了。
原来你也这么能吃。秦雅南有些感慨,难怪物以类聚,臭味相投呢。
女人沐浴后,浑身散发出更清新迷人的香味,带着些水润的气息,娇嫩如花,仿佛洗掉了白天染上的俗世尘埃,口感大概像一块煎锅上的雪花牛排?
好吃我才吃。把食物清盘,是对劳动者最大的赞美,这也是食客的基本礼仪我也只热了一份而已,剩下一份看监控再吃,一次吃太多也腻,味道相当不错。刘长安现在已经十分认可秦雅南的厨艺了,不知道别人品尝起来怎么样,但是她对他的口味有一种惊人的天赋理解能力。
嘴巴甜,奖励你一个。
奖励啥?
我就随便说说。秦雅南有些得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实是最爽的。
刘长安摆了摆手,早点去睡觉吧。
秦雅南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卧室走了进去,头也不回地叮嘱,我还要一段时间才会睡,你等会再开监控吧。
刘长安嗯了一声,拿着书翻了起来,翻着翻着,便觉得有些饱食之后想要闭眼眯一会的感觉。
绝大多数人吃饱了以后,血液流畅到胃部,整个腹部温度略微伸高,暖暖的涨涨的会让人昏然入睡,这时候睡觉很舒服,但是对身体不大好。
刘长安不担心肚子里装满食物睡觉会对身体不好,于是就打算眯一会。
秦雅南在卧室里,尽管觉得刘长安应该还没有打开监控,但是依然在浴室里穿上了安全裤,
这个暑假秦雅南也接触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知识,知道在主导谈话,或者说引导对方的过程中,心理暗示很重要,而自己的容貌和旗袍,对刘长安就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更容易让他相信她真的是在梦游,变成了叶巳瑾。
旗袍对于刘长安来说是一种暗示元素,否则他不会选择给安暖送的礼物也是旗袍,他也说过,他的审美也受到了戴望舒雨巷的影响,于是秦雅南在房间里挑选了一首收集了雨声,轻柔的淅淅沥沥浅浅动人的音乐。
只要是有情绪的人,就会被音乐影响到,而且音乐对人的暗示是润物细无声的,往往情绪被引导而不容易被发现。
最直接的视觉影响也是必须的,秦雅南把灯光调整到白炽灯的模式,墙壁上挂着两幅民国时期画师的作品,名字也是大名鼎鼎,生活在那个时期苏浙一带的人必然知晓,床尾的脚踏上放着一些旧时小女孩常玩的小玩具,例如布老虎,陶瓷对人,绣了竹子的手帕,还有乞巧红线。
这些准备也许没有什么用,但是也许会发挥悄然无息的暗示作用,想必也不至于露出什么纰漏来,秦雅南仔细观察了一番以后,上床躺着了。
凉风有信,半开的窗外吹来山风习习。
秦雅南感觉到放在被窝里的手机震动,她本来就是惦记着事,睡眠很浅,醒来以后就马上记起了自己的计划,不动声色地一动不动,手指在被窝里把手机关了,这才缓缓地掀开被子。
淅淅沥沥的雨声音乐中醒来,头脑十分的清醒而舒适。
还好,今天睡着了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无意识的把衣服裤子都脱了,但是她依然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安全裤脱了她看过以前的监控,那时候自己梦游醒来,都会脱掉这种不符合上个世纪初思想解放女性穿衣风格的人类失败发明。
她的动作缓慢而迟滞,并不很灵活,这样更像模像样,因为动作仔细也不至于走光并非情侣关系的时候,没有女人真的会因为曾经被他看过,就真的大大咧咧了,衣物并不是女人的底线,羞耻心和矜持才是。
刘长安这时候应该在看监控了吧?他大概不会时时刻刻盯着,应该是时不时的看一眼,所以自己要在他走进来之前,都好好表演一个叶巳瑾上身的梦游症患者的症状。
秦雅南坐在了床尾的脚踏,拿起了乞巧的红线,缠在了手指上,一个人玩了起来。
若有人在看监控,瞧着一个在低功率白炽灯泡下脸颊雪白的旗袍女子,安安静静地起床,然后就玩起了红线,这种场景大概会让人先入为主地感觉到一丝凉意,一种灵异事件的氛围。
怎么还不进来?
第53章 梦想与你无关(三合一)
山风呵护着环绕外墙的林木枝叶,婆娑作响,窗户打开着,自然风中和着室内微凉的冷气,吹拂在肌肤上十分舒服。
你今天晚上做了很多准备啊。刘长安当然留意到了秦雅南房间里的种种细节,包括轻柔的雨声,旧时的女子玩物与私人用品,等等。
彼此,彼此。秦雅南面无表情地表示更加钦佩刘长安一些,毕竟他这比川剧中的变脸,还要更加神奇一些。
说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刘长安笑了起来。
秦雅南转过头去,她是还有些恼火的,他可真是个表演系的天才,居然假扮成了马未名,要不是猪尾巴和他的眼睛泄露了真相,她还真被他糊弄过去了,如果自己没有发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真的把她给扑倒在床上?
我一向不多管闲事,你来算计我,我才将计就计。刘长安拿起了两人中间条几上的一串葡萄啃了起来。
葡萄散发着清淡的玫瑰香,很好吃的样子,入口汁液流淌,清脆却有点不够甜。
那刚才我要是没有认出你来,你将计就计要把我给强激安了?秦雅南没好气地说道,她只是用了些小手段,刘长安的做法太恶劣了!他刚才演流氓可是真像啊,那一脸的**熏心后的骚样!
没兴趣。刘长安索然无味地摇了摇头。
没兴趣?
没。
秦雅南伸手抓了抓,手头竟然没有合适丢人的东西,有把吃水果的叉子。
刘长安把叉子拿到了手里。
秦雅南鼓着眼睛瞪刘长安,刘长安继续一粒一粒的吃葡萄。
他要是说什么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会适可而止,他会悬崖勒马,那都行没兴趣?这不是说她作为女人,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诱惑力?这就好像一个女人如果真的面临强激安,罪犯突然住手了,女人固然庆幸得救,然后罪犯来一句:其实你想多了,你长这么丑,我怎么会强激安你呢,其实我是在拍快手呢!
这样的人不弄死吗?
你想试探我是不是叶辰瑜?刘长安放下了葡萄,在秦雅南又开始气喘吁吁的时候,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秦雅南愣了一下,从没有必要的气愤中回过神来,她习惯性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才想起来自己穿着宽松的睡衣,再怎么也不可能把睡衣给涨坏了,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刘长安的睡衣,同样的色调,白灰的颜色上有黑色的条纹格子,两个人坐在蒂芬妮蓝为主调的客厅里,面对面地闲谈的模样,倒是有几分一家人居家生活的感觉,让人心中有些异样。
至于他说的话,秦雅南没有很激动,是啊,就是试探而已,他也没有直接承认。
刘长安站了起来。
秦雅南的眼神跟着他的背影。
刘长安走到窗户前。
秋天快到了。
秦雅南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变了!
刘长安拨开几枝探头探脑的树枝,拉上了窗户,然后慢慢转身走进了秦雅南的卧室。
秦雅南连忙跟了上去,刘长安已经走进了她的浴室,掩上了浴室门。
秦雅南就站在门外,也顾不得她把脏衣篓放在了浴室中央,里边装着她换下来的内衣裤。
我和你说过,有些事情,经历过的人还活着,那就只是回忆,而不是历史。
那改变了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低低的,像洞箫的呜咽被梳理整齐,平平淡淡地把沧桑的感觉读了出来。
对,我还是不能理解。秦雅南依然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胸口,她有些紧张。
历史,在绝大多数人,尤其是年轻人,刚刚离开学校的年轻人想起来,可能第一印象就是一本教科书,上边写着历史两个大字。
历史,这两个字很平淡,因为不管怎么样波澜壮阔的事件,写在书本上,记录下来,就是一片文字,让人翻阅,感受,想象而已
就像看电影,不管导演和演员多么高明,多么让人感同身受,其实终究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旁观而已。
历史,需要人去铭记,因为它很容易就被篡改,被遗忘,被淡漠可是回忆不一样。
秦雅南似有所悟。
有些人还活着,那些惨痛的经历,那么山河破碎的时代,那些民不聊生的画面,那些刺刀举起婴儿的心碎,那些变成血红的沟渠河流,那些垂死挣扎的绝望对于他们来说,这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历史,是他们的亲身经历,和依然纠缠着他们的梦魇,是绝不原谅的仇恨,是至今不曾愈合鲜血淋漓的伤口懂了吗?
秦雅南握住了浴室门把手,她心中自然有很多的感触,但是他突然说到这个话题,是不是因为他在告诉她,他经历过这些?
你大概在想,我是不是在说明,我经历了这些?
是。秦雅南感觉到那声音好像传到她身体里似的,手指一颤,松开了门把手。
我并不是突然的感慨,也不是强行转移话题,只是你猜的没有错,我就是叶辰瑜,和叶巳瑾,秦蓬,有着共同回忆的那个人。
刘长安拉开了门,走了出来,笑容温和,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缅怀,这份缅怀却是如丝如线地牵挂在了秦雅南身上,秦雅南眼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她知道他的这份缅怀,其实并不是因为她。
他的容貌也变了,秦雅南见过两次的那个人。
叶辰瑜!
那个在历史书上没有记录,只有寥寥数人回忆中存在的叶辰瑜!
那个容貌刻印在曾祖父书房照片里的叶辰瑜!
秦雅南看着他的眼睛,忘记了呼吸地停滞,也许是眼睛的缘故,她觉得在她眼前的其实还是刘长安,仿佛只是他把埋藏的回忆和尘封的画面,铺在了自己眼前,让她的感觉中充满了时空交错的玄妙。
你真的是真的是秦雅南看着刘长安,后退了几步,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秦雅南再次睁开眼睛,眼眸朦胧,轻轻晃了晃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这和以前的突然见面不同,给秦雅南的感觉,就是照片中和长辈们回忆中的那个人,在时光中消逝,又出现了。
她甚至没有怀疑刘长安只是掌握了这种变脸的能力,变成了叶辰瑜的模样来糊弄她。
因为她原来所有的线索都得到了验证,刘长安以前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总不可能就是为了今天来糊弄她做的伏笔吧?
你真的真的长生不死?不对,长生不老?秦雅南用力捏着自己的指关节,盯着他的脸,他的手,他露在拖鞋外的脚跟。
有区别吗?刘长安略微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有些有些区别吧?
长生不老是一种生理和心理都保持年轻的状态,这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如果空有一副不老的容貌,心态却暮气沉沉,实在太无趣了一些。刘长安微笑道,你依然可以把我当表弟,我不介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不行的。秦雅南有些语无伦次,我我还是叫你舅老太爷吧。
随便。
刘长安说完,坐在了秦雅南床尾的脚踏上。
秦雅南低下头,脸颊两侧的发丝垂成两片新月弯弯,在发丝的遮掩下,她的眼睛偷偷打量着刘长安。
刘长安拿着那个小布老虎看着,秦雅南不禁有些脸热,原来自己的那番装模作样,被他看在眼里,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你今天晚上原来的计划是什么?刘长安抬头问道。
我打算装成曾祖母的样子,诱使你露出口风让我有更确凿的证据证明秦雅南不好意思地拨弄了头发到后根子后边,没有想到你直接承认了。
有心了。
秦雅南讪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尽管总觉得他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刘长安,他的个性,他的心境,他的作风都没有改变,但是终究要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不能把他当成可以摆一摆表姐姿态的小表弟了。
这么想着,还有点失落,谁不想要一个刘长安这样的弟弟呢?现在自己却只能叫他舅老太爷了。
这个称呼好像没有错吧?舅舅,舅老爷,舅老太爷。
那么既然是我向你摊牌了刘长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那个布老虎,放在了秦雅南的头顶,轮到你告诉我,你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哪里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秦雅南举起手来抓住头顶的布老虎,也不知道他放在自己头顶是干嘛,感觉自己这样傻乎乎的,想要拿下来,但是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秦雅南又有点不敢了,我本来就打算在你承认以后,告诉你的。
说吧。刘长安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把布老虎拿走了叶巳瑾和秦蓬小时候调皮或者没有做好学问,刘长安就让他们顶着一些东西罚站。
我力气特别大。
刘长安愣了一下。
很大很大。秦雅南略微有些尴尬,其实她觉得女孩子力气太大了,就容易和力大如牛,虎背熊腰,力拔山兮气盖世这类形容联系起来,并不怎么优雅啊!
有多大?
我刚才和你动手的时候,已经用尽全力了。
哦,不错。
秦雅南憋的脸颊通红,她又想和他较劲了,但还是算了吧他有资格这么不以为然,她认为自己力拔山兮气盖世,结果在他面前只是小拳头捶他胸口嘤嘤嘤而已。
还有呢?
最近我切菜切到手,发现手指头没有流血,当时没有多想,直到第二次我试了试,就算是那种极锋利的刀具,切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不过我也没有用力砍自己,或者非得割破自己不可的用力。
厉害。
秦雅南的脸颊都鼓了起来,有点像刚刚开始生气的河豚,果然,叶辰瑜也好,刘长安也好,反正他们是一个人,就是一个德行。
就这些了?
秦雅南有点感觉自己被蔑视了,但是你能跟一个长生不老的人去呈什么强啊?
所以秦雅南只好点了点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