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箫剑生发现四名巡夜军卒只剩下两人了,又隔了一会,剩下的两人也不挪窝了,他们时不时谨慎的瞅瞅四周,再竖起耳




第四章 月儿朦胧人朦胧
    朦胧的月色下,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正悠闲的享受着周围的夜草,突然间一个黑影从林间窜出来,重重的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马儿惊慌失措,挣断缰绳后开始向前没命的奔跑。

    箫剑生看到花八两银子的枣红马很快就消失在眼前,脸色愁楚又苍白,他没敢冒然逃跑,而是就近找到一颗宽大树杆抱紧怀中的白衣少女躲藏起来。

    此刻,他的心怦怦直跳。

    劫囚犯,杀朝廷军职人员,如论那一条都是死罪。

    不知道过了过久,军卒们杂乱的脚步声远去了,火把的光影也被风吹散了,箫剑生这才起身,抱着白衣少女沿着树林边缘没命的奔跑,跑不动他就走,恢复点体力后继续跑,他已是口干舌燥,衣衫早已被淋漓的汗水湿透。

    这一夜,他记不清穿过了多少道山岗,蹚过了几条小河,为防止那些人发现上当后再杀回来,他一直坚持到天色亮起。

    一缕缕柔和的山风迎面扑来,惬意的阳光紧紧的包裹着箫剑生清瘦的身体,他纵使有一身蛮力此刻也快支撑不住了,尤其是背后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感觉呼吸都艰难异常,他看了看四周除了山就是山林,这才放心的将白衣女子放在地上,再将那块令他呼吸不畅的黑布撕掉,然后伸手往背后摸去,手指正好触碰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光顾着逃命,浑不知后背已经中箭,箫剑生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艰难的扭过头数了一下,后背上钉着五支黑色箭杆,衣衫上的鲜血触目惊心,最靠上的一箭在肩头上,将他的包囊都射穿了,里面的水葫芦也被对穿水已流干。

    箫剑生略微的定了定神,他试着咬紧牙关用尽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握紧箭杆往外拔箭,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少女软绵绵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后,箫剑生被疼醒。

    他半眯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跪在身边,周围扔满了用来止血或者擦拭血迹的白色布团,像盛开在地上的红色花朵。

    箫剑生猛然一惊,刚想翻身起来,就感觉脑袋被一只柔软的手压了一下,一个极其虚弱的女子声音说道:“再坚持一下,还有最后一支箭。”

    听到白衣女子的声音,箫剑生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咬着牙,直到白衣女子将那支箭有气无力的扔在一边,然后又用提前准备好的长布条帮他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一番,他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箫剑生吃力的坐起身后,看着少女沾满鲜血的双手,他不知道这血是他的还是少女的,他盯着少女轻柔如水的眉眼说道:“原来你没死啊”

    少女并没有因为被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少年诅咒而动怒,她只是美眸瞪着少年回道:“只是气血攻心昏厥而已,莫非你盼着我死吗”

    箫剑生一阵无语,被少女呛的赶紧地低下了头,脸上挣扎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你叫上官……”

    少女显得很吃惊,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

    少女轻声说道:“看起来你不过十五六,以后管我叫上官雪姐姐就行,上官云庭是我爹爹,估计他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箫剑生有点恼火的看着上官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他很想问问上官雪芳龄几何,竟在第一次接触就敢让他叫姐姐,要知道在泥井口的时候,不管比他大的还是小的,都的管他叫老大,鲜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更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自称姐姐。

    上官雪应该是看出了箫剑生心生不满,轻吟一笑,比划着两个手指说道:“比你年长两岁,喊声姐姐你也不冤,对了,姐姐应该怎么样称呼你呢”

    箫剑生近乎用外人听不到的声音,很无语的说了三个字:“箫……剑……生”

    就在这时,上官雪疑惑的看着箫剑生说道:“身中五箭,换做一般人即便不死也已重伤不起了,而且我还发现那些箭枝虽然锋利无比,但却不能对你造成性命之忧,莫非……你也是修行者”

    箫剑生此时显得比上官雪还要不解,可能是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或者他还没时间考虑这个,现在被上官雪提起,箫剑生急忙拿过几支箭仔细端详起来。

    正如上官雪所说,箭头非常锋利,但箭头上染血的部位还不到一寸,他身上除了一身粗布衣衫外没有一皮一甲,这就有点解释不通了,箫剑生思索了很久都没能找出问题的所在。

    他除了空有一身蛮力之外,到现在连修行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哪怕最简单的拳脚功夫也没有接触过,何来修行一说,此时不光是箫剑生想不通,作为修行者的上官雪也想不通。

    箫剑生皱眉头看着箭头上还没凝固的殷红血迹,说道:“可能是命大吧,或者……我先天拥有金刚体,反正……不死总比死了要好。”

    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谈话,因为一个无解的问题陷入了僵局,再加上本就是两个陌生人,谈话也就到此结束了,上官雪没顾得上清理衣服上的干固血迹便开始闭目养神,箫剑生也是静下心来开始恢复体力。

    正值中午时分,山坡上的光线十分充足,云白的像新棉花一样触手可及,感觉离天很近,反而离地很远,山石间倔强的小草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箫剑生和上官雪各怀心事,独自发呆。直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黑灰色的野兔,一下子打破了两人的清净。

    箫剑生看着野兔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说道:“咱俩不能坐以待毙,需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只要那些人不是真傻,肯定会根据那把砍柴斧找到我家,到时候他们回到筠天城打探不到我的消息,极有可能会把这一带作为重点搜查范围,等大队人马过来,咱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上官雪点头默认,然后两人开始着手清理四周的痕迹。

    上官雪带着脚镣手镣行动不便,负责清理地面上的血迹和带血的布料,箫剑生则重新返回山底,将残留在地下的血迹清理干净,将歪歪斜斜的脚印抹掉,做完这些他才返回原处,将箭上的血迹简单清理一番,小心的捆扎好放入自己的包囊。

    然后,他看了一眼上官雪身上碍眼的那两副镣铐,从包囊里拿出一根短小的绳子,在脚镣中间打了个死结,绳子的另一头交到了上官雪手上。

    &



第五章 一夜又一夜
    天堑内山风呼啸,偶尔还会传来阵阵猛兽撕裂长夜的心悸之声,箫剑生早早的将简易梯子撤回洞内,挡住洞口,这一夜,他和上官雪睡的非常踏实。

    天色渐亮,轻柔的光线洒进山洞内,箫剑生感觉有点异样,忽然醒了过来,发现山洞内只有他一个人,简易梯子也不在,便着急往洞外瞅去,就见崖底一个穿着灰布粗衫的人影,扎着一个非常儒雅的云水剪月发式,正盘着腿静静的坐在一块大青石上。

    箫剑生轻笑不已,昨夜睡的太香甜了,竟没有发现上官雪已经偷偷的换了他的衣服。

    出于好奇心,他起身后悄悄的出了山洞,然后轻手轻脚的绕到上官雪身前,看着把他粗布衣衫穿出花样的上官雪,心事如泉涌。

    之前是忙于逃命没仔细打量过上官雪,此时他才发现,即便是粗布破衫依然是娇颜悦目。就见上官肌肤若白雪,双眉修长如笔锋滑过,美眸轻合间隐隐藏着一丝丝倦意,嘴角微微上弯,一双纤手如玉正轻掐一个他看不懂的手诀,上官雪可能是感觉到箫剑生正在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便略一低眉说道:“只是借来穿穿,你若是想要讨回去,这便还你。”

    箫剑生连连摆手说道:“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的穿在你身上比我穿起来顺眼多了。”

    “那便好了。”

    上官雪没再理会箫剑生,继续凝神静气的盘坐着,吐惟细细,纳惟绵绵,似已进入了一种微妙忘我状态,她的气海还被封着,封印一天不解她便一天不能修行,这对于一个修行着来说是非常残酷的事实,所以,她在努力的丰盈着气海,期待哪一天自行冲开那道封印。

    箫剑生虽然不懂修行之道,但也深知此时不便打扰,就在上官雪吐气如兰的时候,他大大咧咧的在上官雪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学着上官雪的样子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双手不伦不类的也掐了个发诀,轻轻的吐气,悠悠的吸气。

    他第一次感觉天堑内的空气是这么的清香怡人。

    天色接近黄昏的时候,上官雪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对面的箫剑生先是一愣,接着轻掩着朱唇而笑,险些笑出声来。

    上官雪也没有挪动地方,一直等到斜着脑袋齁声如雷的箫剑生醒来,这才轻盈说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箫剑生夸张的伸了个懒腰,皱着眉头略微回味一番,看着眼前如仙子般的上官雪说道:“有啊,天旋地转的,有种撞墙的感觉。”

    上官雪莞尔一笑接着问道:“除了天旋地转,还有吗”

    箫剑生摸了摸肩头的箭伤欣喜道:“好像伤口不怎么疼了。”

    “继续说啊。”

    “好像能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动静。”

    上官雪美眸圆睁,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这就没有了好好想想,你身体某个部位感觉有什么异样”

    箫剑生很诧异的看着上官雪摇了摇头。

    上官雪叹了口气,脸上显得有些颓废,就在她刚要爬上简易梯子的时候,听到箫剑生在哪里唉声叹气,独自人发呆,箫剑生看到上官雪略带鄙视的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又赶紧低下了头,脸色有点不自然的红。

    上官雪重又折了回来,她看着箫剑生并没有催的意思,只是小声的提醒道:“只要你能清晰感受到的都算。”

    箫剑生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尿急……算不算”

    “……”

    夜色凝重,只有依稀的光线洒向山洞周围,箫剑生还在哪里发呆,他不知道上官雪今天那根神经搭错了,竟然说他是流氓,这些日子以来,尽管两人相处一室,近的连她的心跳声都能听到,他何曾碰过她一下。

    箫剑生苦着脸,将周围能踢动的石头踢了个遍,然后气冲冲的摸黑回到了山洞。

    他从包囊里捡起一块干硬的白皮饼,张开嘴没有咬下,然后倒头就睡。

    这一觉他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箫剑生感觉他的下腹处有一只又柔又软的手正在缓缓的往下压,他赶紧屏住呼吸,全身挺的僵硬,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那只手连续在他下腹处压了几个来回,但他没有再次渐入梦乡。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箫剑生匆匆的吃了半张白皮饼喝了一口山泉水出了山洞,一个人坐在那块大青石旁发呆,两眼通红。

    箫剑生不知道上官雪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他身前。

    上官雪继续打坐的时候,箫剑生也跟着打坐,今天上官雪白细灵巧的双手换个发诀,箫剑生也跟着换了一个



第六章 及时雨
    即将处暑之日,北方的大地迎来秋高气爽时,尽显萧瑟之意。

    这一日,筠天城门下人头攒动,议论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一人快步挤过重重人群,激动的指着海捕文书上少年的画像说道:“这孩子老夫见过,差不多半个月前,他来老夫马市里买走了一匹枣红色驿马,当时看着挺文静的一个孩子,没成想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连杀两名军卒,这罪可就大的没边没沿喽。”

    “是啊,看着长得眉清目秀的,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

    ……

    当然,也有一些人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发表自己的看法,诸如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就斜跨着一个书箱,他扫了一眼着海捕文书,和周围几个差不多同龄人不屑道:“至我先帝驾崩以来,奉天王朝就已换了天,正所谓官不逼民不会反,以小生之见,这奉天王朝的气数……”

    中年书生并没有把话说全,已经失望的摇着头而去。

    但绝大多数人对这些议论声却是充耳不闻,他们眼里只有那行夸张大的黑字:凡有追捉此重犯者,不论生死,出赏钱白银五百两。

    像这样的海捕文书几乎已经贴满了奉天全境,除了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

    同时,离筠天城不算远的泥井口,以少年曾经住过的地方为据点,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暗访,隐隐有长期驻兵的迹象。

    ……

    日复一日,箫剑生和上官雪在天堑内已经呆了半月有余。

    箫剑生的气海虽然还是时有时无,即便有也是很难捕捉到,但他通过这段时间的打坐,身上的力气却大有增进,很让上官雪刮目相看,她越发是催促箫剑生没明没夜的苦修。

    这一日,箫剑生趁着上官雪给他清洗衣服的空档溜了出去,他在天堑内足足转悠了半日功夫,日近中天的时候才回到山洞处,上官雪刚要生气的给他脸色,不料箫剑生晃着手中几块棱角分明的黑色石头块嘿嘿笑道:“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上官雪怔怔的看着箫剑生,眉头不尽舒展,直到箫剑生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那块大青石旁,上官雪这才美眸圆睁盯着那几块黑色石头吃惊道:“那天姐姐也就是说说而已,莫非你当真要替我砸断这两幅铁镣可有把握”

    箫剑生掂了掂手中的黑色石块,一脸兴奋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就好比我修行一事,虽然目前为止还没多少精进,但总也有点希望不是吗搞不好哪天练出个天下第一,真还说不准。”

    上官雪笑着在箫剑生脑门上轻轻的搓了一指头,怪怨道:“凡事要徐徐渐进,千万不可心浮气躁急功近利,尤其是修炼这种事,最讲究水到渠成,寻求自然法。”

    箫剑生连连点头称是,他已将上官雪的手镣抓在手里,然后把手镣放在大青石上,为了防止飞溅起来的石头渣子划伤上官雪那张娇柔至极的脸蛋,他侧过身用肩头挡住了上官雪,然后另一只手高举黑色石头猛然砸下。

    登时间咔嚓之声伴随着火星子碎石飞溅,但黑沉沉的铁镣没有一丁点要断裂的迹象,箫剑生继续高举黑石,也不知道砸了几十几百下之后,他的脸色已由最初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深深皱眉。

    他已经猜到这副镣铐是专门为修行者上官雪打造,但没想到如此结实,几乎是牢不可摧,直到他拿起黑色石头后手腕都在颤抖,一块黑色石头已经剩下半块了,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但手镣纹丝不动,只有一个浅浅的印痕。

    就在这时,上官雪探出头来忧心忡忡的说道:“剑生,我看还是算了……”

    当上官雪看到箫剑生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后,她神色急切的再次说道:“魏向武知道我是修行者,所以不可能给我逃跑机会的,咱们以后再想办法如何”

    箫剑生停下来喘了口气,擦了把汗说道:“我还想试试。”

    上官雪看着箫剑生坚持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摇头。

    这次箫剑生没有急着砸下去,先是返回山洞从包囊内找出一块废布料在手上绕了几圈,然后闭上了眼睛坐在大青石旁手里掐了一个发诀,差不多一柱香的之后,他蓦然睁开眼,顺手抓起一块更大的黑石毅然砸下。

    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惊雷平地而起。

    上官雪感觉声音不对劲,急忙转过头去看,她先是看到大青石上溅满的点点血花,接着看到箫剑生手里的黑色石头只剩下不到一半大小,然后惊愕的看到那条困了她多日的手镣从中间断为两截。
12345...1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