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上官雪难掩一脸的惊喜,她看着箫剑生并不结实的身体,甚至可以说是单薄的身体,思量久久才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箫剑生在衣衫上简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也是一脸惊喜的说道:“念通气海,元阳之气外发,力透全身,仅此而已。”
箫剑生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箫剑生以此法将上官雪手脚上的镣铐毁去大半,只剩下四个镣铐环考虑到有可能会伤到上官雪没法除去。
这一夜,上官雪没有再逼着箫剑生打坐修炼,她帮他清洗完手上的伤口,又简单包扎一番,两人倒头就睡,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被洞口外亮起的火光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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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悦来春风
褶秋山一带,一场百年不遇的瓢泼大雨,足足下够了七天七夜,近午时分刚驻,彩虹如一扇巨大的门悬于天穹之上,似天门开启。
出了褶秋山天堑沟再往西行千余里,又别是一番风景了,荒岭叠着荒岭,黄沙漫漫飞舞,到处可见荒秃秃的不毛之地,人迹罕见,自古这里便被称作天弃岭,天弃之地,足可见其凄凉。
当然,这里真正荒凉的还有人为的原因。
其一,天弃岭位于奉天王朝、大金帝国,大夏国和西荒四国交界处,地处沙漠腹地,天气恶劣多变,正所谓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处于四不管之地。
其二,据传早在数千年之前,曾经有个叫秦的国家,强大无匹,铁骑遍天下,吞没四野,而天弃岭便是秦与西荒唯一的通商之路,秦荒古道。
后来随着秦灭,秦荒古道已不复当年一半的繁华,早已成了一片狼烟之地,杀人越货,重犯潜逃,走私偷贩,亡命天涯,成为这类人的天堂。
在天弃岭,天王老子管不着,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爷,来这里你可以骂着皇帝老儿的荤话喝酒吃肉。
此时,一座高不过一人的破旧龙王庙内,箫剑生和上官雪两人正挤在一个落满灰尘和蛛网的角落下,唠着一路来的辛酸。回想起几天前的逃亡,两人仍是心有余悸,幸得那场及时雨。
那晚他俩冲入雨中再没敢翻上山顶,一路顶风冒雨抹黑穿梭于遮天蔽日的林间,衣服早已湿透,饿了就从包囊内捡几个野果对付一下,困了在大树底下互相依偎着打个盹,一直到今天,两人已经记不清翻越了多少道山岭,脚上的鞋早已磨破。
大雨刚驻,箫剑生探出头看了看头顶上那条彩虹和深蓝的天空,他神色凝重的走出龙王庙,静静的站着,默默的看着远处刚刚被大雨冲刷过连绵不尽的荒山头,趁着这个空档,上官雪悄悄的脱下衣衫拧干后再快速的穿上,用五指梳略微整理一下凌乱的黑发,显得脸色格外白净。
做完这一切,上官雪冲着箫剑生说道:“可以进来了。”
箫剑生进入龙王庙,先看了一眼那尊掉漆严重泥塑龙王像,然后看着好似焕然一新的上官雪说道:“按我估计,咱们还的西行百十余里才能走出这片荒山,如果上官姐姐不需要休息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不然就在这破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也行,那些官兵应该不会料到咱们会来这里。”
“还是尽早出发为好,免的迟则生变,老天爷能帮咱们一次,不可能再帮第二次的。”上官雪担心的说道。
天弃岭不比褶秋山水草肥美,几乎可以用黄沙漫道来形容,而且越是往西,沙化越严重,一路上箫剑生情绪低落,鲜少有笑脸,上官雪早已猜出了他的思乡情愁,正所谓西出阳关再无故人言。
两人出了龙王庙昼夜不停的赶路,直到第二天晚饭时分,才远远的看到一块巨大的深灰色立石树立在山脚之下,立石后面是条并不宽敞的沙土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出去两三里远,然后便是个只有一条街的黄突突小镇,可能是正值吃饭赶点的时间,小镇内人头攒动,显得还算有点人气。
箫剑生走到巨大的立石跟前,仰望着立石上不知凿刻于何年何月的四个大字——秦荒古道,字虽被风沙吹打的斑斑驳驳,但豪迈犹在之气,尤其是道字的最后一笔,如古道悠长,似陌路回荡,令的箫剑生一时间心潮澎湃,想起了诸多过往。
就在箫剑生感慨万千的时候,上官雪伸出一臂环着他的腰,陪他一起思绪千里。
箫剑生和上官雪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经过这一路来的接触,早已成为了彼此的依靠,精神上的支柱,不然他们谁也坚持不了这么久,此时,上官雪的秀发与箫剑生的黑发交错在彼此的肩头,身体紧紧的依偎,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上官雪望着前方的路感慨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听师叔提起过秦荒古道,一旦入了秦荒古道,你可以不拜天不叩地,但必须的拜见人面判官,只是不知道这魔头如今在不在人世间。”
箫剑生淡笑说道:“人面判官,听起来很邪恶的一个名字,估计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上官雪点了点头道:“出了秦荒古道,再往西行便是西荒范围,师叔说过,西荒有座无极宫,里面的几大长老全是当代武林至尊,尤其是宫主更是叱咤风云上百年,无极宫广纳天下英才少年,简直就是武林一大幸事,你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解开你身上的谜团,顺便还可以躲避官兵的眼线,奉天的爪牙再长一时半会也不敢伸到西荒的范围。”
箫剑生细细的琢磨着上官雪的话,若说之前他还没有接触修行,对于这等消息绝对不比一顿热乎饭来的实惠,只是眼下,他无家可归,背后还有官兵在追捕,他不可能一辈子就像老鼠躲着猫那般不堪,所以现在他急需强大的力量,扭转这种局面。
上官雪叹息一声,眼神幽幽的凝视着箫剑生,久久不愿开口道出那声即将不远的别离,箫剑生紧紧的攥着上官雪柔弱无骨的手说道:“我去西荒,那你呢”
上官雪平复了一下心情,婉转一笑道:“秦荒古道偏西南没有多少路程便是临云山地界,当年师叔离开剑山后,听说这些年一直在临云山精研剑术,不知道她老人家如今的剑术和修为会恐怖到哪种程度。”
箫剑生听的很是出神,他知道这世界有很多英雄,他们武功盖世,顶天立地,比如上官云庭,同时也有不少的败类,在他懵懂的年龄便知道英雄两个字,只是苦于没有见过世面,他的英雄情结只停留在做个孩子王,直到他被迫走出筠天城,然后偶遇上官云庭的女儿,再到刚才上官雪提到的师叔,他的英雄梦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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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学习机会
待那说话之人走后,门外再没了动静,箫剑生这才定了定神向门口走去。
他轻轻拉开门,看着空落落悠长的廊道,人影已不在,只有墙壁两侧灯龛内的几盏昏黄的油灯。
他重新关好门上了闩,坐回床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疲惫。
上官雪在他对面坐下,自责道:“都怪我,一时大意,险些酿成大祸。”
箫剑生看着脸色黯然的上官雪,安慰道:“这事不能怪谁,要怪就怪咱俩江湖经验欠缺,险些着了奸人的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权当吸取教训好了,哪位前辈既然好心提醒,那咱们就的多留个心眼出来。”
上官雪声音弱弱的嗯了一声,脸色才看起来稍好了些。
……
可能和地缘有关,客栈的生意有点清淡,尤其是入夜之后显得有点太寂静了,偌大的一家客栈二十多间客房,此时只有两间客房内亮着灯火,一间在廊道中间位置,另一间远在廊道尽头。
靠近廊道中间的客房内,箫剑生轻轻的将油腻的灯芯挑高了些,灯光跟着亮了几分,他重新回到床榻在上官雪对面坐下,已很再难进入凝神状态,索性就悄悄的起身来的门前,看着那人在门格白绵纸上留下的一个小孔,暗赞了一声好绝活,然后回到床榻位置,看着同样心不在焉的上官雪询问道:“上官姐姐,可知那人使得一手什么暗器”
上官雪略一思索说道:“那人并未借助任何外物,只不过是一缕精纯的元阳之气而已,准头和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修为应该要比魏向武高出一截,如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已经可以用意念来操控几把飞剑,做到百丈之外夺人首级不难。”
箫剑生蓦地剑眉微凝,丹凤眸子微转:“上官姐姐,你说意念还能操控飞剑”
上官雪表情怪怪的看着眼神痴迷的箫剑生,对于这种连她都望尘莫及的东西,也就无法解释太多,说多了怕多箫剑生日后的修行不利,仅仅的是像安抚一个爱问为什么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说道:“听姐姐的话,好好修炼就是,那一天等你的境界到了那个地步,甚至会比他做的更好呢。”
箫剑生知道上官雪是为自己好,但还是有些许的失落,他重新盘腿坐好,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过了一会,等箫剑生略带困意的合上眼睛后,对面的上官雪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好看的眸子如清水般看着被油灯映红的那张脸,轻轻叹息一声,脸色不尽自然。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木桌上油灯的灯头越来越小,某一刻,回光返照般的炸燃了一下,直接熄灭,只有廊道的灯光透过门窗映射进来,客房内显得更加昏暗。
随着客房内油灯熄灭,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廊道一头传来,很有节奏的轻触地面,声音由远及近,然后在箫剑生和上官雪两人所在的客房门前停了下来。
箫剑生和上官雪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映在门格白绵纸上突然显现出来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箫剑生刚要起身,却被上官雪抓住了手。
上官雪朱唇紧紧贴着箫剑生的脸颊说道:“他们不是刀疤脸,更不是刀疤脸手下那些酒嚷饭袋的兵,你若过去一旦被发现后,以这些人的心性肯定是凶多吉少,就算咱们俩绑在一起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冒然过去没有半分胜算,只能白白的丢了性命。”
箫剑生连连点头,他明白了上官雪的意思。
悠长昏暗的廊道,箫剑生和上官雪所在的客房门前,两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女静默的站在那里,高瘦的男子敞着衣衫,露着墨黑的胸毛,手里握着一把平头长刃刀,在灯光下寒光闪闪,显矮显胖的女子脸色挂着三分柔笑,胸前那两坨山紧紧的抵着那扇门,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抓着一柄短小轻巧的黑剑。
两人看起来都不大,三十左右,眉宇间带着几分相似。
下一刻,男子慢慢的弯腰侧身,眯成单眼顺着并不严实的门缝向客房内窥去,就见暗淡的光线下,床榻上两个少年紧挨着侧身平躺,他们面对面似乎睡的很酣甜,脸色从容,呼吸均匀。
当男子的目光落向肌肤更白一分的少年身上时,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似笑非笑看着那张侧脸,尽管客房内光线昏暗,但男子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张令他神魂为之颠倒的白嫩小脸。
尤其是那两座精致高挺的小山丘,虽
第九章 江湖救助
箫剑生来到门前,伸手将上面留下刀刃切口的木闩移开,快速的拉开一扇门,半依在门框上,探出上半身借着昏黄的灯光向廊道深处看去。
恰在此时,廊道尽头忽然传来清脆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折断了,箫剑生使劲的皱了一下眉头,还没等他完全的回过神来,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爆裂开了,声音甚是吓人,随着一个尖锐的女子惨叫声音戛然而止,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高个子精瘦男子手里拖着一把长刀狼狈至极的冲入廊道。
高个子男子刚一站稳,一位看起来六七十岁瘦骨嶙峋的花白头发老者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老者穿着极其普通,灰色粗布长衫拖地,花白的头发发尾系着一短绳,腰间还系着一条黑布拧成的长绳,长绳的一头垂落在脚下看着有些绊脚,另一头吊着一个磨得油光铮亮的大号水葫芦,形象完全和高人不沾边。
箫剑生看着老者有几分眼熟,他突然想了起来,入驻客栈当天,他和上官雪吃饭的时候,临桌有几人,其中那个半百头发的老者和那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姑娘令他记忆最深。
高个子男子看到老者紧追不舍,登时脸如死灰,声音颤颤的说道:“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杀了我妹妹,何必还要赶尽杀绝,放晚辈一条生路,晚辈愿将这悦来春风双手奉上,如何”
老者打量了一眼廊道和凌乱的客房,一副嫌弃的样子,咂了砸嘴说道:“年轻人,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你妹妹是作死,自己撞到水葫芦上自绝了小命,和老夫可没有半点关系,至于你这什么春什么风,老夫一过路之人,兜子太小装不走啊。”
“……”
高个男子苦笑连连,还是极尽心平气和的说道:“前辈,当真没有可回旋之地”
老者摇头道:“你这廊道太窄了,回旋不开啊。”
就在高个子男子感觉快吐血之时,老者忽然一乐道:“想要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的……”
高个男子精神一震,眼冒精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但紧接着,老者指着高个子男子那条握刀的胳膊说道:“自断一臂!”
箫剑生站在门口听的清楚,这老头不仅没有点高手风范,乍一看还有点无赖的感觉,但他确的暗暗叫好,如这高个子男子,之前用下三滥的手段不一定害过了多少人,能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了。
就在箫剑生静下心来等着这场好戏如何收场之时,高个子男子突然怒道:“死老头,逼我出刀。”
就见高个男子手中那把长刀,忽然由拖刀变为横刀,那刀似乎刹那间有了灵气,嗡嗡嗡三声过后,那把长刀好似延长了数尺,化作三道雪亮的白光,随着高个子男子身形晃动,三道白光分上中下三路斩向老者的脖子,腰身和膝盖三处。
三道亮光刹那而至,老者竟是双目微眯立于原地不动静静的欣赏着那悦目的刀光,直至刀光离他不足尺许距离,老者这才抬起袖口轻描淡写的一挥,箫剑生只感觉眼前有黑影闪过,三道刀光遽然暗淡无光。
随着嗡的一声长啸,长刀笔直飞出刺入廊道墙壁之下,竟有一尺之深,随着眼前的黑影散去,老者一只枯手抓着高个子男子的手腕处,随着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声,高个子男子刚才还在握刀的那条手臂如面条般垂了下去。
因为疼痛,高个男子五官已经移位,他目眦欲裂的看着对面的老者,竟是口吐黑血说不出一个字来,就听老者嘿嘿一乐道:“年轻人,露馅了吧,连最起码的握刀都不会,非要学人家用刀,华而不实有何用处,快刀门那点东西快要被你糟践光了吧。”
握刀……华而不实……快刀门……
就在箫剑生细细的琢磨着这几个字眼的时候,就见老者目光炯炯的望着悠长的廊道,朗声道:“偷的好,偷的巧才算是偷,不然,还不如不偷的好啊。”
老者再次挥袖,高个男子倒飞出去,足足跌出几丈远。
老者意犹未尽的叹息一声大步而去。
此时的箫剑生脸色极其难看,他正要转身退回客房内,就见高个男子突然起身,冲着不远处的箫剑生怨毒的瞅了一眼,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箫剑生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
就在箫剑生感到不妙之时,高个男子已经腾空跃起,几个健步奔至长刀之前,左手摘刀、左手横刀、左手出刀一气合成,箫剑生只感觉眼前雪亮的刀光闪动,竟有一种令他要窒息的感觉,他脑海里想着如何如何避开这刀光,如何如何闪退回客栈,然而那刀光似乎带着某
第十章 黄沙漫道人影直
小姑娘走后,箫剑生便将大粒的丹药用水服下,隔了一会,他觉得这丹药没什么问题,才将小粒的丹药帮上官雪服下。
箫剑生虽是普通人,但也不孤陋寡闻,知道一些丹药的妙用。
初始,丹药入喉,箫剑生并没有感觉到异样,就在他怀疑丹药的药效时,忽然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如一股冰凉的清泉流向他的身体各处,片刻之后,那种清凉的感觉消失殆尽,箫剑生吃惊这药效神速之余,舒舒服服的展了个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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