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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武争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饮马丰川

    说说笑笑,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人还没有商量出这神兵利器该如何寻找,这里大峰小山无数,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查找吧,何况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虽说修行之人不信那些神神鬼鬼,但说白了这里就是处青色掩盖的一座巨大坟场,待的时间久了心里不免会犯嘀咕。

    而且,还有一点,众人似乎并不想惊扰了葬在这里的那些前辈,逝者已逝久远,不便打扰。

    就在这时,箫剑生看着芙瑶忽然说道:“传说,曾有人来此访仙”

    芙瑶点了点,回道:“姐姐都说了只是传说,难道你也信……”

    芙瑶理所应当的给箫剑生当了回姐姐,箫剑生貌似也顺了她意,他看着这个便宜姐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双目微凝,静静的看着极远处一座座峰顶,抬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看的很是认真。

    少倾,箫剑生说道:“无极宫有具仙尸,名无极,很久远之前的那场灭绝人性的毁灭,他老人家耐不住孤独便自己将自己画地为牢,羽化成仙,虽然是个传说,但修道之路永无尽头,谁敢说仙人不存在。”

    神箭羽似乎对“仙人”二字很感兴趣,认真听完,说道:“无极老人的事在极北之地也有流传,应该做不了假,话说回来,哪日你箫剑生成仙,也绝对是个嗜钱如命的伪仙人。”

    箫剑生没有反驳,只是在看着远处诸峰的同时,在回味过去的穷苦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妹妹那么大了还和自己盖一张被子,穿衣永远都是他的旧衣服缝缝补补自己再穿,都没买过三尺布缝制一件自己的衣服,到死都没有吃过一顿肉馅饺子,他很是遗憾,每每想起心如刀绞般难受。

    箫剑生皱了皱眉心,他不知道现在小林儿和爷爷的土坟如何了,这次出去之后该回去祭奠一下,现在已经不再是难事,如果有可能,他想花点银两替妹妹、爷爷还有养父修个差不多的坟,活着憋屈,死了再不能憋屈了。

    然后,还的去一趟青云观,那些冤死的人都是为他死的,虽然眼下还谈不上为他们报仇,但总的祭奠一下,不然,他心不安。

    芙瑶瞅着箫剑生紧绷的脸,安慰道:“又想小林儿了”

    箫剑生点了点头,不愿意再提此事。

    就在这时,唐牛忽然说道:“既是神兵利器,自然会有灵性,这种灵性如酒一般越酿越醇,山不可挡,土不可掩,总会显出异象,与其在这苦等,还不如各觅各的机缘,半月之后在这里不见不散。”

    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唐牛第一个提枪纵深跃下高耸入云端的峰顶,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穿入了山雾之中消失不见。

    “箫师弟,再会。”

    鱼萱紧随其后,身形飘逸而动。

    “我和宁儿就不打扰你俩的清净了。”

    神箭羽冲着箫剑生玩味的笑了笑,和妹妹也跃下了峰顶。

    峰顶只留下箫剑生和芙瑶两人。

    可能是脚下这座山峰太高太细的缘故,一阵山风吹来,能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山石随风而动,周围的山树也在风中摇摆。

    芙瑶有些紧张道:“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箫剑生反手摸了一下虬龙钝剑的剑柄,又回头看了眼黑石棋盘,目色突然变的凌厉起来:“摩余生似乎对这块棋盘很感兴趣,我猜他肯定在某处注视着咱们的动静。”

    芙瑶不知道箫剑生话中之意,但也没有多问,两人肩并肩纵身向山涧落去。

    正如唐牛所说,既然是神兵利器,自然有其灵性,在这山水之间,扒开那些青草覆盖的地面,随处可见当年大战的痕迹,焦黑的泥土,废弃的短剑,残缺的刀柄,早已腐烂成泥的白骨,箫剑生和芙瑶按照黑石棋盘推演的脚步声轮廓图,先是找到那座像“人”字的山峰,两人以此为出发点,开始巡山。

    两人同时释放出磅礴的念力,任由那些念力攀山越顶,深入水下,钻入土中,细细的感悟着借兵山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山石,但八百大峰无数小峰何其的多,两人足足跋山涉水数日,不能说毫无收获,但找到的那些器物总




第二卷 少年有名 第六十三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三人就那么趟水而行,走在空无一人的玄武大街上,穿行在灰蒙蒙之中,街道两侧避雨的人不少,但似乎并没有几人愿意去关注那几个冒雨前行的疯子,他们的兴趣全在刚刚结束的天下英雄会上。

    想象中的指指点点更是不敢奢望。

    神箭羽苦笑道:“都说你们奉天王朝人好客,如今看来,奉天王朝不是很欢迎我们兄妹俩人的到来。”

    “想象中的事。”神箭宁看着箫剑生坏笑,狠狠补了一刀。

    箫剑生无奈的甩了甩斗笠之上哩哩啦啦的雨线,笑道:“羽兄如果真这么想,你可以脱掉衣服在玄武大街上裸-奔,肯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神箭羽脸色黑黑的,重重的在地面上踏出一连窜水花。

    “还有一个方法。”箫剑生学着神箭羽的方法,也开始玩起了水花:“你可以大喊一嗓子,我便是杀死当今驸马都尉魏向文远方舅舅的凶手箫剑生,别说有人会理你,很快能轰动整座中京城。”

    神箭羽眼珠一转,说道:“倒是个好办法,不过那样出风头的是你,我岂不是白白的丢人现眼”

    神箭宁笑的前仰后翻,没心没肺。

    三人走了很长时间,透过雨帘远远的能看清那座高大的演舞台,此刻台上台下空无一人,便停下了脚步。其实三人早已得知天下英雄会于昨日结束了,但还是想来瞧一眼,不为别的,就为了不白入城一趟,也为了打发时间,或许还有一个目的,神箭羽想和箫剑生多待一段时间,说说笑笑,想陪着他熟悉一下中京城,他知道未来的一天,箫剑生肯定会将这里闹个底朝天。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从相识南国海一直到今天,彼此早已将对方当做了兄弟,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分别在即,总的替兄弟着想一下。

    神箭羽有些遗憾的咂了咂嘴说道:“可惜,没有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宫主。”

    箫剑生在一旁嘲笑道:“没想到羽兄还有这等雅兴,如果真想见,那便多待些日子,我想那位公主总有一天耐不住深宫寂寞,我便陪着羽兄守在宫门前,守株待兔如何”

    神箭羽瞪了箫剑生一眼,摆手道:“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可没兴趣为你送行。”

    箫剑生和神箭羽说说笑笑,竟然忘却了雨水的沁凉。

    就在这时,神箭宁拍了拍箫剑生的肩头,幽怨道:“来了中京城,你就没有打算尽一下地主之谊本姑娘可是又冷又饿又可怜。”

    箫剑生尴尬一笑,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忽然间想起,他们至借兵山觅道出路离开,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呢,箫剑生四下望了望,正好斜对面有家规模还算可以的饭庄,主要那家饭庄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英雄大烩!

    这是打算将天下英雄一锅烩吗,在皇城图个小本生意,起这么吓人的名字,估计这老板胆子肯定不小。

    箫剑生笑道:“敢不敢尝一尝”

    神箭宁冷笑道:“就怕你没这胆。”

    箫剑生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进饭庄门,一块一人高的木质牌子立马引起了箫剑生等人的注意,红纸黑字写了一窜名字,内容便是这次天下英雄和的入榜名单。字不算小,但写字那人绝对长了一副欠揍的相,字丑不说,不少姓氏都写的缺笔画少腿的,其中第一名颜义辞的颜字三撇就少了一撇。

    箫剑生接着往下看,秦百川的秦字,下面的禾字直接写作了木,再接着往下,箫剑生被一个名字吸引住了,第四名,奕平生。

    莫非是同名同姓

    箫剑生还有些疑惑,但很快就确认了,天下叫奕平生的人可能很多,但能在这次英雄会上排上名的恐怕只有大师兄一人。

    其实在入城门的时候,他便看见那张大字贴了,只不过围堵的人太多,就没有过去凑热闹,现在看到这个名字,箫剑生使劲的皱了皱眉。

    以他对大师兄的了解,这可不是他的性情,大师兄为何要参加天下英雄会,箫剑生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脸上的浅笑渐渐的凝固了起来。

    神箭羽小声问道:“有事”

    箫剑生谨慎的看了看周围进进出出的食客,很随意的指了指奕平生的名字,低声回道:“奕平生,是我大师兄。”

    神箭羽了然,没有继续追问。

    饭庄里面装设还算对得起那个招牌,毕竟位于通往皇宫的玄武大街上,好歹门面上得能过的去,可能是雨天的原因,上下两层楼已经座无虚席,就在箫剑生三人即将返出的时候,眼神激灵的跑堂将三人亲切的留了下来,然后又用那张浅薄的嘴唇,苦口婆心说服神箭宁和一男一女挤了一张桌子。

    神箭羽点菜期间,箫剑生侧耳细听,饭庄内的议论声几乎是一片倒,都在议论小公主赵凌雪和颜义辞的婚事,箫剑生不想听也没辙。

    不大会功夫,饭菜来了,神箭宁似乎是故意想让箫剑生出点血,荤菜素菜点了满满半桌子,唯独酒上面只点了两坛子廉价的烈酒,闷倒驴。

    三人吃吃喝喝时间过的很快,周围的话也听了不少,似乎很助兴,两坛闷倒驴喝了个精光,神箭宁已经带出了醉意,就在三人打算起身离开之时,门帘生猛掀开步入了三道身影,三名仪表堂堂的男子,二十出头,不说穿着,光看三人腰间的挂饰便知是非富即贵之人。

    其中一人面似白玉,剑眉星目,单手扶剑单手叉腰,双眼在食客间凶视了一圈,骂骂咧咧道:“本来入榜了心情挺好,天公不作美也就罢了,老子花钱吃个饭都没有落脚地,天不留爷也不行。”

    噌的一声,玉面男子猛将腰间佩剑弹出几寸。

    机灵的跑堂早已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先是一惊一吓,脸色一白,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低声下气道:“敢问小爷名号,如果真是入榜之人,今日本店水酒饭菜全免。”

    玉面男子懒洋洋说道:“吕思贤,这名字霸气响亮吧”

    跑堂殷切的点了点。

    玉面男子喝道:“还不快叫你们老板娘给小爷上弧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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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有名 第六十四章 祭拜
    箫剑生目送神箭羽兄妹远去,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到灰蒙蒙的雨幕之中,他往低压了压斗笠,将那张白净的脸隐藏起来,迈步走上长满草叶落满黄叶的青色台阶,忽然感觉有几分疲惫。

    同时,还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决定暂时哪都不去,就待在道观的屋檐下避雨。

    道观的该修缮了,参差不齐的屋檐已经挡不住淅淅沥沥雨水的冲刷,如此破败的无名道观矗立在这车水马龙的中京城街头,有些刺眼,箫剑生知道这个时候的奉天王朝,绝对不会再掏出一文钱做这种蠢事,换句话说,这座道观迟早要被拆除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在某个人眼里,此处哪怕盖座茅厕都比这道观看着顺眼。

    立在道观的屋檐下,箫剑生忽然记起了柳慕白,那个有些猥琐的道人,一直在默默的帮助他,箫剑生忽然担心起柳慕白的下落和安全,此刻不知他身在何处,会不会和他一样,同样戳在破旧的屋檐下避雨。

    黄昏时分,箫剑生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喝了几口水,一直等到天黑,顺着街道两旁摇曳的华灯远望,看向那处灯火辉煌占地极其广的华丽建筑。

    此刻的皇宫还亮如白昼,虽然听不到喧闹声,但肯定是欢庆声阵阵,天下英雄会结束,并不意味着真正的结束,或许才是一个开始,奉天王朝借着这次盛会直接和武榜挂上了勾,在箫剑生眼里,这是同流合污。

    如今又搭上了西荒颜家这条红线,是不是该举国欢庆一番箫剑生突然皱了皱眉,他感觉作为奉天王朝的子民很无奈。

    第二天,天色大亮后,烦人的秋雨终于停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防止节外生枝,箫剑生走的特别谨慎,混在人群中穿梭,但他身后背着那些东西还是很显眼,既不像赶集的,又不叫卖,时间长了难免让其起疑心。

    在一条叫年丰的巷子口,箫剑生急忙拐了进去,在巷内找到一间很小的香火店,快速的买了点祭祀用的香烛,匆匆忙忙离开了中京城。

    就在箫剑生走后约莫一个时辰后,有三人来到了箫剑生之前避雨的道观前。

    “能确定是那箫剑生我感觉他应该死在了安公子的手里才对。”

    “安公子也在找他,他被那个叫万秋阳的老妪耍了。”

    “哈哈,作为一个前辈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怕让天下人笑掉板牙,话说回来,你如何确实是箫剑生非其他人”

    “昨日,有江湖令现身玄武街,如果是咱们的人,肯定会碰头,既然没有碰头,很有可能是咱们派出去的人被箫剑生杀了,他抢了江湖令,但并不知道江湖令封印了一道咱们联络的暗号。”

    “如此甚好,我看那箫剑生这次离死不远了,咱们接下里该去哪里找他”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从地下捡起一棵折断的枯草,在手中搓-捏了一会,冷笑道:“有一个地方他肯定会去,离中京城不远也不近。”

    ……

    曾经辉煌一时的青云观,随着那次浩劫彻底化为了一片废墟。

    时间回到一年之前,这里还香火不断,一块“清净无为”的匾额令得多少香客奉为一生的夙愿,成百的道观林立,内里清修之人不绝,就连赵室的皇帝也是这里的常客,虔诚至极,然而,如今远望,看到的只有一片青色的废墟,着实令人喟叹。

    日上三竿时,身穿黑袍的箫剑生远远的望着这片废墟,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无法想象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残景,有多少青云观弟子为了当权者一怒,丢了性命,他不敢想象,这废墟之下又埋葬了多少冤魂。

    雨后的秋天分外的寒冷,但箫剑生的心更冷。

    箫剑生面无表情的向废墟走去。

    忽然间,一阵裹夹着杂草和败叶的风由远处而来,快速的集结于这片废墟之上,形成了一股龙卷,龙卷卷动着地下的碎裂瓦片叮当作响。

    箫剑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他此时很希望有,他希望这阵风吹的更狂野一些,最好将这个王朝一同埋葬。

    箫剑生跨过那残破的断墙,在一处类似鼓楼的遗迹之下停下,双膝重重的磕在几块碎裂的青砖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掏出怀中的香烛,一一点燃,很庄重的叩了三个邦邦直响的头,颤抖着双手将香烛插入地下一道缝隙之中。

    香烛的青烟袅袅而起,香火被风吹的一闪一闪。

    箫剑生缓缓起身,随意的在这片废墟之上走动,他仿佛能听到废墟之下的声音,他低沉的回应道:“我箫剑生知道你们死的很冤,都在恨我这个乱世之人,但这个世界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杀戮,所以,我不会让你们白白的屈死。”

    在一处还没有完全倒下的断墙下,箫剑生反手解下一个斜着指向天空的狭长包裹,包裹很长,足有六尺多,箫剑生皱了皱眉心,将包裹平放在瓦砾之上一层一层的解开,还剩最后一层时,箫剑生迟疑了一下,将那块黑布撩开,露出一支黝黑的长枪,长枪从头到尾其实并没有显眼的地方,枪锋也并不锋利,甚至有些钝,初看时可以说是普通至极的一杆长枪,但细看之下会发现枪头实有九个枪锋,极其复杂,内中空,镶嵌一颗五彩圆润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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