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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草根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宝天使
这不就是同样在渤海舰队上服役过的苏长官吗?
与邵长官这样的技术性军官不同,这位苏长官可是毕业于南远航校,专门从事军事政治参谋之职的文职军官。
部队里边从上到下,一旦发布了啥有关于官兵的新指示,都是由着这位苏长官从司令部那里转达的。
而他在他们刘公岛驻扎据点之中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那位对他颇为照顾的邵长官了。
经由当年那件事儿了之后,这位苏长官是跟邵长官一起出现在失踪人员名单之中的。
黄大爷曾经听过他们的顶头的排长,观测点的小队长跟他们说过。
也多亏了这位苏长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据说那一晚上闹得如此大的事情,就是这位凭借着一己之力煽动策划而成的。
而邵长官却是典型的受到了苏长官拖累的人。
这位从头到尾都明哲保身的只喜欢跟舰艇打交道的良善人,却是为这些不安分的革命军们打造了一条通往舰外的通道。
因着这件事儿,舰长那是勃然大怒,故而在失踪名单之外的通缉悬赏的名单之中,邵长官与苏长官就被并到了一处,都成为了罪大恶极的反动分子了。
黄大爷当初看舰艇内的通知的时候,还对着这位苏长官以及总是围绕在他周围的几个亲信的名单上吐过几次口水。
若不是因为认识了这么一个倒霉玩意儿,就冲着邵长官那个只埋头干活,最喜欢捣鼓机器,记录洋流的知识分子,怎么可能遭了如此的大难。
所以,现在见到失踪了十多年的苏长官再一次的出现在青城的码头之上,黄老头那极为警惕的神经又再一次的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他多盯着一些总是没错的。
除了能够搞明白对方会不会再做出什么霍霍港口码头的事儿之外,黄老头还想着,是不是能够通过苏祸害的行踪,寻找到邵长官的轨迹。
说不定,邵长官还活着呢?
失踪多年的苏祸害都出现了,像是邵长官这么好的人,说不定也会在这世界的某处好好的活着呢。
想到这里的黄大爷擦了一把不知道啥时候流出来的老泪,运用他当年翻山爬礁岩的本事,不远不近的坠在了苏祸害的身后。
哦,对了,这苏祸害还有一个挺文雅的名字:苏树伟,瞧瞧这个名字,果真是能跟邵长官这样的人玩到一处的文化人。
对于黄老头的想法,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被跟踪的苏树伟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说来也真是讽刺。
自从他在渤海舰队之中煽动和组织了那次兵变了之后,他就从一个前途光明的海军军官,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反动分子。
而当时他的上官,也就是现在南方舰队的准将胡少唯,却在渤海舰队的最高长官温树德像他问责的时候,将自己的过错推了一个一干二净。
将他直接定性成为了激进行事的革命党,彻底的放弃了这个替他冲锋陷阵,打算通过哗变而让渤海舰队转变性质的最大功臣。
是,他苏树伟领导的这次军事政变失败了,但是最初提议这个计划,并让自己打入到渤海舰队的直接指挥官可是他胡少唯啊。
可是在渤海舰队那个山东老海贼的质问之中,为了不撕破脸,他苏树伟就成了两巨头争斗的牺牲品。
也多亏了他在来到了渤海舰队了之后,忽悠了不少心存善念的大傻子,替自己找了一条靠谱的后路。
在发现事情不对了之后,就立马带着家中的细软,直接逃到了国外。
远在日本的高中同学,收留了他这个在国内近海附近压根就活不下去的流亡之人。
也多亏了这些‘好心人’的帮助,让他在日本迅速的就找到了自己的组织。
大概连南方舰队的胡少唯都不知道,他苏树伟真正效忠的长官,是另有其人的。
感谢孙总统在日本打下来的深厚的基础,让国民革命军的火种在这里得以留存。
通过一系列的认证,苏树伟在这里与真正归属效忠的党派取得了深层次的联系。
而他也终于可以十分坦率的对外界诉说他信奉的真正的党派。
正是现在南方当权政府中的任职党派,中国国民党。
而他的效忠长官,也是任务的直接指派人,现任黄埔军校的校长,孙先生直接指派的粤军总司令部参谋长蒋先生。
当初背叛了孙先生的孙炯明手下的胡少唯,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只是这人啊,跟错了人,站错了队,当初有多风光,现在的地位就有多尴尬。
不像是他,在日本的时候就被蒋校长委以重任,利用自己曾经的革命者的身份,混入到了存在于日本发展的更为隐蔽却相当蓬勃的新党派之中。
共产党。
这个新党派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这个从苏联传过来的替劳苦大众们寻求应得利益的党派,还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呢。
苏树伟在刚接到命令的时候,自己的上级还提醒他切莫被他们的新思想给洗脑了。





民国草根 第三百二十二章 无题
可是要苏树伟说,让他新潜伏进去的党派,想要将他这种根本上就自私自利,且一切都已自己为根本的人的思想扭转过来,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
对方的革命理念,在他看来,未免有些太过于理想主义了。
甚至是极其不现实的空谈。
有些条例在苏树伟的眼中,简直就是荒谬的,一辈子都不会实现的空谈理论。
就这样的党派,也就是能忽悠住了这些未曾接受过社会的鞭挞的小年轻,以及那些一穷二白啥都没有,只剩下一条小命的泥腿子了。
奔着农民造反代代不成的原则,苏树伟觉得,自己最崇拜的蒋参谋长对于其党派人员的重视程度有些过高了。
是,诚然他们的态度十分的积极,拉拢人的决心也是相当的坚决。
但是只冲着这个均分天下,废除阶级的教义来看,就绝对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的。
开玩笑呢,他们辛辛苦苦的干革命是为了什么?
那肯定是为了自己啊。
他苏树伟为啥总是要干这种火中取栗掉脑袋的事情,他为的还不是天大的富贵,以及在乱世之中的从龙之功嘛?
不是他苏树伟吹牛,他看人的眼光那是相当的独到的。
就冲着蒋参谋长当初被孙炯明逼到都要趴在上海青帮的屁股后头寻求庇护了,却依然能够东山再起的本事。
那他跟着的人绝对就是天命所归的。
所以,自己的直属长官,效忠的蒋校长的直接命令,他必然是要做好的。
也多亏自己从事了那么多次的革命斗争的经验,若是想要伪装成为一个一心为了中国,一心为了底层阶层利益的人,那还是相当容易的。
所以,在苏树伟与驻日共产党人经过几次短暂的接触,表示出了愿意了解和接受他们的革命纲领的时候,再适时的表露出他当年逃日的身份,自己很快就被共产党驻日小组给诚心的接纳了。
作为一个有着革命斗争经验的老革命家,积极参与新党派各种活动的苏树伟就被安排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任务。
在日本居住,同情中国现况的海外华侨,通过一定的关系,将苏树伟送回到了国内,由青岛共产小组与总工会办事处的人接应了之后,直接参与到党内尝试着组织与发动的青岛市底层工人大罢工的工作之中。
现阶段,苏树伟与青岛共产党支部的人员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接触与认知。
在熟悉了和了解了青城这边的工作进程了之后,就与他的搭档一起,走入工人们生活以及工作的地方,尝试着调取工人们的愿望,并积极的传播共产党的共同作战与抗争的新思想。
码头方面是苏树伟与他的年轻的搭档邓明恩的初次尝试。
果真任何工作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两方面初次接触的结果,还算不上太好。
就着这个问题,苏树伟与邓明恩在回办事处的路上进行了讨论与分析。
团结和解救的,能成为他们肩并肩的伙伴的人,并不在码头。
他们没有找对,在这个城市之中,谁才是最底层的人。
但是,最了解的本地人,却给他们直接指出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青城真正需要他们总算今天他们这一趟没有白跑,在明确了目的地的所在了之后,回去跟大家伙商议一下,再进行后续的工作。
苏树伟与邓明恩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来到了他们位于航校区域的据点所在。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所在。
谁也无法想到,在德国人投资兴办,实际掌权人为青城陆军与海军两路军阀的军校与大学的居民区内,有这个国家最富有理想与革命精神的党派的根据地与办事处呢?
他们平日里用于隐藏的身份,不是在各大院校之中任教的老师,就是在杂志报纸上发表文章,撰写稿件的作家与记者。
总之,文人清高又足够格调的身份,为他们打了不少的掩护。
毕竟作为最富有知识的那一阶层的人,言论自由对于他们来说,是唯一能够充分利用的武器。
而这种武器,只要不触及到现任执政者的最终的底线的话,哪怕是一方军阀,也只能趟平了让这些文人们任意的嘲讽。
因为这是一种政治姿态,表明自己相对开放的执政理念与态度。
向广大的民众表现出一种亲民的姿态了之后,最起码在对地方上实行某些政策的时候,不会引起过多的抵触与反抗。
而在天地君亲师,尊师重教为根本的儒家文化影响最为深厚的山东,对他们这些持有笔杆子与自由言论的人发难,那简直就是不能饶恕的罪过了。
况且他们选的那处地方又是特别的敞亮,就在需要有些本钱的民居中央的所在。
一座纯木质的二层小楼,底下做成了如同书店一般的可进来购书看书的书铺,而楼上走廊上的左右四间房间,就被他们给用作平常开会,办公的所在了。
苏树伟与邓明恩进去之后,黄老头也没有立刻离开。
他平日很少来这一片区域逛荡,所以就在这条街上多转了两圈。
在黄老头确认了这条街上都有些什么明显的标志建筑了之后,他又悄无声息的从这条街道里离开了。
在他马上就要走进自己最熟悉的海港区内的时候,他还特意在街边的报亭中购买了一份,就在那条街中办公的胶澳日报社所出的《胶澳日报》。
了解到了那位惹祸头子的归属了之后,总要弄明白他现在所主张的主义又是什么了吧?
若是有机会,黄老头又确认了邵长官的安危,他是不介意让这个小子吃一点苦头的。
想到这里的黄老头就将报纸往腋下一夹,急匆匆的就往老东家的仓库赶了过去。
待到黄大爷返回到仓库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新东家,竟已经拿着一支钢笔,就在仓库的出入库登记所用的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提货所用的单据呢。
对于此,黄老头有些惊讶:“小东家,这么快就要把货提走吗?”
小东家邵年时却是笑到:“不算早了。”
“我寻人去把初家在青城的码头管事找了过来,我现在要做的也只不过是让对方帮忙将货物运送到我在南郊的印染厂罢了。”
“待到我将这批货物二次加工了之后,那才是真正出货的时候。”
“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直管将货物登记好就是……哦?你这里夹得是本地的报纸吗?”
邵年时笑的过程中,眼神就转向了黄大爷的腋下。
这黄老头一愣,笑着就将报纸递到了小东家的手中,对面这个人还真是年轻,心思好猜的很。
一瞧,这小东家就是想要瞅两眼他买来的报纸呢。
果然,当邵年时端起报纸了之后,就被这份新闻量不少的胶澳日报给吸引了进去。
其实,刚才提前离开的黄大爷可没注意,当他跟在苏树伟的身后离开仓库的时候,他口中那个好懂的小东家,却是站在仓库的箱子上,居高临下的通过仓库高顶上的窗户,看着他们几个人的行动呢。
对于黄大爷因为这几个人的出现就有些反常的表现,邵年时实在是好奇极了。
这若是平常的一个看仓库的老头,依照邵年时埋头赚钱的性子,可能也就不会过多的关注一位大爷的恩怨情仇了。
但是这位大爷,好像是认识自己的父亲。
毕竟他与对方在闲聊的过程之中,装作无意的让对方提起了那位邵长官的全名。
邵志忠,这个邵年时还是邵满囤的时候,也很少从口中说出来的名字。
因为作为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在日常的生活之中直呼自己爸爸的名字呢?
他从小到大,喊得最多的,是欢快的,发自肺腑的……爹啊。
强忍着泪花的邵年时就看着黄老头满怀警惕的离开。
在对方刚才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的时候,一早就得到通知,来这边货仓等候吩咐的初家的小伙计,就被邵年时派出了第一个任务。
“跟上刚才的那个大爷,尽量不要让人发现,晚些时候,跟我回厂子,再把白天的事儿跟我说说。”
初来乍到的邵年时并不想贸贸然的就认一堆有的没的亲戚。
更何况,在一切真相没有得到证实的时候,谁是好的,谁是坏的,不能仅凭着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就进行判断。
邵年时觉得,既然他触碰到了,回忆起了因为年幼以及父亲有意的去模糊掉的有关于童年的记忆。
那么他就无需太过于刻意的去追求当年的真相。
他只需要让自己明白,什么人是自己的敌人,而哪些人又是自己的朋友。
毕竟当年的事情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去在意了,自己这个享受了父母之爱,若不是因为疾病说不定就会懵懂单纯的过一辈子的生活,正是自己父亲当年的所求啊。
用报纸掩盖了自己表情的邵年时深吸了一口气,父亲对于自己的希望就是那么的简单。
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十亩,亦或是更多的可以耕种佃租的良田。
娶一个媳妇,生几个娃娃,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让老邵家留下一个根就行。
‘哗啦’
当邵年时将报纸放下来时,就又变成了原本那个灼灼生辉,耀眼自信的小东家了。
“这报纸办的真不错,有时间我可要多买来瞧瞧。”
跟着黄大爷寒暄一番,这最后一件布也送到了初家自用的黄卡之上了。
这种原本用于军备的卡车,随着德国人的撤离,也以转手的方式卖给了当地的商会与豪商的手中。
像是这样的便宜,依着初老爷这样的老牌商人自然不可能放过。
故而别瞧着库存的布料不少,但是两辆带着斗的大卡,足可以将这批货一次性的运走了。
见到事情办完了,邵年时自然也不会与一个看仓库的老头多说。
他跟着这趟大卡一起,踏上了朝着南郊回返的道路。
待到听闻了风声跟着工人们一起迎出来的陈介夫看到了这一批次的布料了之后,他可是被这种好事儿给惊的目瞪口呆的。
若是天天都有人送这样白来的布料,还不需要多余的工人生产,而且成本几近于半送,那这样的好事儿是有多少来多少,谁还费劲巴力的开纺织厂啊。
只可惜,这真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且只有邵年时敢干的买卖。
没瞧着邵年时在将要求跟他说了之后,就急匆匆的朝着市里再一次的回返,要给相关的接货人,发加急的电报嘛。
至于他?
先扛出其中的六百件原色布,开始染色。
至于这布染什么颜色?
技术型厂长搓搓自己的双手,咱们就从现如今各路军阀最为青睐的混灰蓝灰色开始染起吧。
真的,这颜色的布料,只要真的有关系,那简直是染出来多少,就能卖出去多少的存在了。
而就在陈介夫开动马力,将平常反复试验就是不投入生产的染槽全部投入到生产的过程中,邵年时却是来到了邮电局,跟高高在上的电报窗口的人递过去了一张灰绿色的票子。
“往济城发一封电报,电报的内容如下。”
一位坐在木质高台后面的发报员就将纸笔拿了起来,做发电单据的记录。
“你说吧。”那记录员看了一眼邵年时递过来的那张钞票,似是提醒一般的多说了一句:“一个字儿一角钱,你是知道的吧?”
邵年时点点头,就开始了自己的阐述:“我要发到济城租界区富豪大街115号,初家公馆,初开鹏先生收。”
发报的内容是:“军用布料,六百件,价一百二。”
说完这些邵年时顿了顿,又多说了一句:“标点符号就不用了。”
因为电报收费的方式是,一个标点,算作一个字符的价钱。
若是能够表述清楚的事情,是无需用标点来断开的。
邵年时相信初家老爷的理解能力,这足可以让他剩下三角钱的巨额费用了。




民国草根 第三百二十三章 囤布
这样,他只需要花一块一就能将电报给解决完毕,至于每一件布跟初老爷多要了20元的加工费,想来他未来的岳父也是能够理解他的吧。
正当邵年时理直气壮的想着后续的事情的时候,对面的电报记录员又问了他最后的几个问题:“先生姓名,联系地址。”
这是为了防止在发报的过程之中电报局发现疑问时,可以同发报人联系。
待到这些事儿都做完了之后,那记录员才将邵年时递过来的钱币连同缴费的单子一起原给塞了回来,用看乡巴佬一样的眼神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收费窗口说到:“去,带着缴费单去那边交钱。”
说完,记录员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拿着邵年时发报的单子,推开身后的大门,走向了邮局专属的发报室。
独留下老冒邵年时吸吸鼻子,乖乖的往一旁的窗口处排队缴费了。
要说这事儿还真就赖不上他,谁让印染厂的电话机的申请才刚刚批复下来呢。
青城电话局的所在本就属于邮政业务的一部分。
现在他们办公那地儿就在发电报的主营业厅的后院。
印染厂除了要承担每个月四块大洋的开通费用之外,还要承担接电话和拨出电话的综合话费。
可就算是这样,轮到他们的电话成功被按上也还需要等待一个星期的时间。
毕竟上门安装的小组只有两组,这种纯技术工人才能做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上门去帮忙服务的。
而电话这种新兴起来的业务,随着它的普及在青城也逐渐的受欢迎了起来。
在营业厅内申请下来的电话机已经有了120多台的数量了,这安装的时间都能排到五六月的光景。
若不是陈介夫托人在市政厅内找了点关系,他们厂子里的电话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来安装的话,怕是要被排在末位的。
邵年时一边想着,一边就将费用缴纳完毕,当他将缴费单子重新递到窗口,确认电报已经被发出了之后,这才踏实下来,转身离开了这个以后要经常打交道的地方。
这离开了邮局的邵年时并没急着赶回到厂子里,他晃晃悠悠的去了初家在青城的商会,过了有些时候了之后,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邵年时离开初家商会不久,就见从里边跑出来了三四个十五六岁小伙计模样的人。
他们当中有两个人就像是有一致目标一般的往胶澳日报社的所在跑了过去。
剩余的一人则是乘着青城南大门口的大车店的牛车往南郊的方向报信。
至于安排了盯梢后的邵年时,则是一个人溜溜达达的往渤海大酒店的所在走去。
刚才初家商会里边,邵年时利用身份之便跟这里的负责人打听了一番有关于来往客商的事情。
那些从东三省,西北三省赶过来的囤布的大客商的下榻之地,一下子就被邵年时给打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在青城基础市场已经有了初步掌握的情况下,邵年时觉得自己有必要要与那些外来的大客户好好谈一下今后的合作问题了。
对于这些二道贩子一样的布商来说,是什么促使他们远到青城吃进大批量的布料的?
无非两个字:利益。
由于内陆省份轻工业的不发达,外加上地势与内政问题所带来的高物价,就促使了这种商人的产生。
他们以150一件的价格从青岛囤布,一路西进,一路北进,有些人脉的甚至都不需要回到自己本属的城市,这沿途就能将自己囤存的布料给倾销的干干净净。
其根本原因只有一条,只需要瞅瞅这两处的布价就足可以明白了。
西三省,一件布的价格为233元,东三省的却是更为夸张,一件布的价格能够卖到280元的高价。
若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有张大帅一把抓的东三省应该更安稳,物价更平和才对啊?
事实上,那要看是什么东西了。
在张大帅的亲日政策一下来,旅顺,锦州两处交付给日本人来开发合作了之后,东三省的纺织工业,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与吞并。
日本方面用低价倾销,武力恐吓,高价并购,死亡威胁等一系列的手段,完成了对东三省纺织业的合并与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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