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草根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宝天使
可是这其中愣是有那心怀正义的人瞧不过去,斧头帮的王亚乔就是其中的头一位了。
民国草根 第三百五十五章 斧头帮
这位出身寒微,以底层脚夫,扛包工人为帮会构成的斧头帮,更多的是为了抱团抵抗那些欺压他们的黑帮而组建的。
王亚乔作为他们的老大,很是有一番正义的心肠。
就算起于微末,但是对于这个国家,他生长的城市也有着深爱之情。
可是那杜月生垄断的生意,恰恰就是为了他运送鸦片烟等这种违禁物所用。
这在王亚乔的眼中,就是彻底的汉奸行为。
他出身不高,层次不够,却是难挡自己的爱家爱城之心,想要阻一阻对方赚黑心钱的想法。
只是可惜,他当初扯出来的斧头帮,之所以得名,还是因为兄弟们身无寸铁,想要保护自己并击败敌人的话,只有手中一柄常见的斧头能够顶事儿了。
这短斧是他们这些个扛工用来砍断行李上的粗大麻绳,亦或者是行远路时脚夫的防身的武器。
现如今却是成为了他们帮会的标志,又因为它砍人的时候比之钢刀更加的血肉模糊,莫名的就带着一丝的狠厉,故而要比那些个文绉绉的武器更加的血腥骇人。
一时间竟让他们莫名的就将名气给打了出去。
可是再怎么样,他们人数如何的多,与盘桓中国多少年的大帮派青帮相比,依然是如同蚂蚁对象。
他王亚乔想要做的事情危险无比,就算是拖着一帮会的兄弟们一起下水,估计也都是往当中填命的。
所以王亚乔就想到了暗杀。
此人出身不高,却是机缘巧合的有几分拳脚工夫。
再加上他性子果敢,耐性极高,是有大毅力之人。
故而于刺杀一道甚有天赋。
在杜月生未曾崛起之时,也曾杀过几个狗官,做掉过几个仇敌。
行事干脆无所畏忌,在道上就连黄金荣也要称一声厉害。
所以,在这杜月生于码头上横行霸道的时候,他王亚乔却是趴在杜月生所住的居所之外一待就是多日。
终让他寻了一个机会,在杜月生办事儿的路上给了一刺,一刺之后,王亚乔就迅速的后撤,转眼就在上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那日却是杜月生的运气大好,王亚乔那一刺竟然只是轻伤未死。
待到杜月生反应过来去找王亚乔麻烦的时候,却见这无牵无挂之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气的那杜月生当场就将那群总是围在王亚乔左右的斧头帮给恨上了。
可是出于江湖道义,王亚乔未曾以帮派之势与杜月生火并,其动手的行为,更是以私仇之名。
这也是为何连黄金荣都忌惮王亚乔这种疯子的原因。
因为这位狠人在动手之前,会在江湖上将恩怨盘出,通告有头有脸的黑道人物,说其为何动手,并表明与他人无关,给了这位被刺杀之人一个提醒了之后,在谋而后动,虽为刺杀,却是行那堂堂正正之事。
惹得旁观此事的人都成为了公证人。
江湖上的公道也正是如此,你杜月生若是想要找王亚乔的麻烦,你只需要派人将其寻出,一对一的你也刺他一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所以这杜月生真是憋了怒气却无处发泄,可是此人手段之高,既然不能行明事儿,那自然就来暗招。
他挤兑斧头帮的生意,打压这群人的行当,压低码头上运货的费用,用一个明招,就将斧头帮的人给欺负的苦不堪言。
原本这杜月生觉得,自己都使这这招了,那些个下层小人物还不识趣的速速的退帮?
可是他没想到,这些个生活在上海最底层的小人物们他们大多都是生活在弄堂里的邻居。
每一个除了与王亚乔的帮主帮众的关系之外还另有一份远亲不如近邻的情分。
几个人都是穿着开裆裤一起撒尿活泥巴长大的,只单单是这样的苦难还拆不散他们之间的情谊。
所以,压迫的越是厉害,受到的反弹越是严重。
那些个斧头帮的年轻人们在忍无可忍的时候,那就开始下了死手了。
他们也不白日里明目张胆的反抗,谁不清楚上海的警察局就跟这青帮的后花园一样的没用。
他们都半夜里出来。
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这动手的方式也只有一种,你白日里不给我活路,我夜里就取你的狗命。
这被杀之人皆是乱斧砍死,现场也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就算是有人报了案了,却也不能说是他斧头帮干的。
一来二去,青帮的兄弟不少就折在了斧头帮的斧头之下。
随着两个帮派的摩擦日以增进,两派的人不说是仇人相见吧,却也是分外的眼红了。
现在倒好,那青帮的人竟然敢拎着刀直接砍向了他们斧头帮居住着的弄堂之中了,这种挑衅若是不报答回去,那他们斧头帮就不要在道上混了。
也多亏了这愣头青傻的可以,他竟然直接就将兄弟们给引到了青帮的办事儿的现场了?
这下可好,正愁找不到青帮的人下手呢,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想到这里的阿荣的大哥阿强就将手中的短斧往青帮当中一指:“兄弟们给我狠狠的砍!”
不过话音落下,这斧头帮的众人就如同饿狼冲锋一般的朝着印刷厂前的青帮众人处砍了过去。
那些个没反应过来的办事儿人,不过一个照面就被人给砍倒了四五个,待到他们反应过来了之后,那是一边撤退,一边拿着刀招架了起来。
也多亏了一队意外之人的杀入,让那些个被留在了印刷厂的俞先生等人有了喘气的机会。
这边有几个并不曾受什么苦头的工人赶忙将俞先生架了起来:“先生,我们趁机赶紧撤走!”
“去法租界找弗赖登先生,纵然青帮再怎么的嚣张,见到外国的大使,他们也不敢造次。”
俞先生气息不稳,只能点头应下,就在一众人小心翼翼的避开黑帮火并,打算溜边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小街的街口处传来了,刷刷刷,一阵齐刷刷的跑步声。
这声音不轻,说明人数众多,节奏明快,说明队列整齐。
压根就不是普通的帮派人士能够形成的声势,更不可能是上海闲散的巡警可比。
俞先生听到这里,捂着发疼的胸口心绝不妙,却看到在街口处昏黄的路灯下,早已经跑过来了一排双人的一列纵队。
他们一身灰蓝色的军装,肩扛苏制长枪,绑腿用的白布直至膝盖以下。
依照俞先生的见识,跑过来的这不知多少人的队伍,正是五省联帅孙传芳的部下。
只是这孙传芳虽然手握五省军事大权,但是让手下入军上海的事儿还是很少发生的。
此处又不是正经的上海外港码头,一条小街上,能有什么值得孙传芳部下手的人物。
若说是为了青帮,俞先生是不信的,不是他小瞧谁,若是孙传芳想,只需打一声招呼,这青帮也就替他将事儿办了。
他们几人沆瀣一气,就没有几个干净的人。
可就在俞先生为此行军队的来意感到奇怪的时候,却见那领头的一中尉官员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那人眼前一亮,朝着他们这一行人喊到:“谁是俞秀松?”
俞先生顺顺气息,朝着那军官拱拱手:“我就是俞秀松,不知道阁下……”
他话还没说完呢,这领队之人就是一喜:“行了,别问那么多,我奉命保你一次平安!”
“你们这是打算去哪?我们护着你过去!”
俞先生听了这话,也顾不得诧异,只是往后看看,确认这一屋子的人都在身后了,就又朝着那位长官拱手到:“多谢,请护我们去交通部南洋大学或是复旦大学都可。”
“我们这些人多都是那边的教授与先生。”
听了俞先生这番话,那领头的尉官这才有了几分肃然,他难得的将自己的帽子理的正了一些,不伦不类的给俞先生一行人行了礼:“啊,失敬,竟然是有学问的先生啊。”
“我这就护送先生们回去,你们放心,今日里难为先生的人,就交给我的兵们来办了。”
“这些个下九流的玩意儿,一点尊师重道的心都没有了!”
说完这尉官就与前面的一位班长喝了一声:“留一队人马从正面冲过去。待到碰到了堵后路的兄弟们替我说一声,我送正主归家去了。”
“你们可别把这些罪魁祸首给放跑了啊,小心咱们五省联军的威名。”
这位尉官的手下也不含糊,是吼的特别的大声:“是长官!”
吼完了之后,一个个的提着枪就往这条街的内里推进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俞先生几个人才觉出他们是真的得救了。
七八个人只是由着几个士兵护卫着,却觉得特别的安心。
在路上多番道谢,反倒是让那位领头的尉官有些不好意思了。
待到这尉官将他们送到大学教授的宿舍门口的时候,就将自己得的命令给俞先生等人说了一下。
只说是得到了最上层的命令,特别抽调的临时小组。
兄弟们都是部队中的精锐,可见对这事儿还是相当的重视的。
但是至于这命令又因为什么被下达的,还真就不是他这种基层军官所知晓的了。
这俞先生倒是也没勉强,总之这事儿总会弄明白的,背后那人办了这事儿,不表明身份的话,又怎么能跟他们要好处呢?
可是等到他们两方的人要离开的时候,那尉官最后说的那句客气话,却是让俞秀松瞬间明白了,到底是谁搬的救兵,做了这事儿了。
“先生慢走,我一会还要去初家商会中寻一位姓邵的先生,通知他我们大帅替她把事儿办成了。”
竟然是邵年时!
俞秀松与邵年时只不过因为臧克加之故,今日才有了联系。
从对方口中听闻邓明恩的名字后,才对其减少了戒心。
今日一瞧,没想到一年轻商人竟然有如此的能量。
但是复又一想,对方是初开鹏的女婿,却也在应当之中了。
只是这女婿竟然颇受岳父的照顾,如此的人脉也借用给邵年时用了。
此时的俞秀松心中是一阵的火热,对于邵年时对其革命友人的真心又有了进一步的体会。
这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对象,他虽然毫无加入到党派之心,却是有一腔正义报国之志。
再想到对方做生意的本事,俞秀松突然觉得,并不是将所有人都拉过来进行革命斗争就是最有效的改革方式,某些人只有在更合适他自己身份的岗位上才能取得最大的能量与效用啊。
邵年时就是这样,他从商一样报国。
看,今日这事儿若是没有邵年时的身后背景,怕是要受好一顿的波折了。
想到这里的俞秀松就转身与他身后的同志们一边往宿舍前行一边热议了起来。
最近乃是多事之秋,南北风云多变,他们的运动与工作,需要暂时转入地下来避其锋芒了啊。
今晚的事儿对上海的革命工作起到了相当深远的影响,俞先生得救的时候,邵年时与臧克加还在公馆之中等待消息。
他们原以为打的这通电话后,孙传芳部应该会将先生们送到他们公馆的所在呢。
谁成想半夜时分的时候,却是只来了一位穿着孙传芳部军服的军官登门报信。
得亏得到的消息是好消息,邵年时想要将人让进公馆之中,这尉官也给推拒了。
开玩笑呢,此时他的队伍应该已经跟兵分两路的另外一队汇合到一处了。
这人抓到了之后送到大帅那边的时候,若是被人抢了头功怎么办。
现在他将信儿已经送到了,就算是完成了上官的命令。
他还要赶回去,跟自己的队伍汇合,好跟后包抄的队伍抢头功呢!
看到这尉官推辞不进,邵年时也不勉强,他嘱咐身边的小跟班拎了一个圆筒红封过来。
大洋被用红纸或是白纸卷成一个直筒,巴掌大小的正好五十为一封。
递到那尉官的手中沉甸甸的,就是请大家喝酒的小钱了。
有了这一封入了手,这尉官脸上的笑更盛了。
民国草根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五省联帅
他到了一声好兄弟,美滋滋的就从初家公馆的正门离开了。
也正是如此,这等在这里的人才算是真可以休息了。
最起码,也能让公馆上那小休息厅内的初雪睡个好觉啊。
是的,初雪带着两位内仆逛了好一阵的百货公司,待到回到酒店之后,却是左等右等的等不来邵年时这个人。
她回想起臧克加要带邵年时见得人,心中就觉得一阵发慌。
当初邵年时南下避难,这其中的原因十分的复杂,听说在青岛,她的未婚夫也是与这些人从往过密的啊。
故而在久等邵年时未归之时,就与初家在上海的会馆处通了一次电话。
原想着是用家中的人手去码头的方向看看,结果却听说了被人追的狼狈的姑爷回归的消息。
到了现在,初雪哪里还放心邵年时一个人在外。
她毕竟是初家的小姐,有她在一旁帮忙,许多事儿就能办的更顺畅一些的。
自然,初雪也在邵年时之后赶到了会馆所在,得亏初家在上海的生意项目涉及不多,却是做的很大。
那会馆与其他各地的商会商号连在一处,也没有显出气派不足。
二层的洋房小楼,加上一个面积不小的后院,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大上海,足可以体现初家的实力。
故而等到事儿了了,邵年时与初雪也没再回酒店的心思。
公馆中的老仆人很是得初老爷用的那位,将二层的待客室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用于接待这些半夜了还留在会馆中的人。
只是这一晚上的事儿,有太多的疑问连邵年时都无法解开。
毕竟这事儿只有初家老爷与他致电的那一方人才能明白。
也只有跟在初老爷身旁的老人们才清楚其中的缘由。
说起来,那还是在孙传芳不过一十四五岁的机缘巧合罢了。
原本这孙传芳就是山东本地人,不过是父亲早丧,跟着母亲漂泊不定罢了。
后因为求学之缘故,重归到了山东的济城。
拜的先生姓王,不是什么大门户的出身,却也是书香三代,最妙的是老家与初家的别院比邻,算得上是初开鹏年幼时的学堂同学。
再加上这位王先生最是喜欢提携与资助学生的,故而瞧着困顿的孙传芳就多照顾了一番。
这孙传芳少年时家中给相看的妻子,也是这王先生托人介绍的。
虽然与孙传芳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这位典型的山东汉子,还是有着一颗感恩的心。
他对于发妻是敬重有佳,且无论如何也没有闹出一个如同旁的军阀大帅一般,在一朝得势了之后,就纳了许多姨太太的丑态。
这种洁身自好,就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也因着对于孙传芳的这一份赞赏,初老爷就予以对方了不少的支持。
在其裹挟军队投奔南方政府的时候,初老爷在暗处也予以了一定的支持。
用这位开明的商人的原话说:国度本已经是如此,尚未出现一一统的明主,逐鹿中原,乃是有志之士的梦想。
无论南北,只要不做背典忘祖之事的,就没所谓的对错了。
对于初老爷来说,乱世之中最有用的东西就是他的投资了。
这不现在,南北对峙的时候,孙传芳接到了初家人的求助,可不就要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从而让北方的巨商看到他这五省联帅的潜力嘛。
若是真到相持的紧要关头,一个无足轻重的力量都能让胜利的天平往其中的一方偏去。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又耽误不了孙大帅这样的大人物。
但是与之一比,那些个被从天而降的士兵们给抓走的帮派成员,可没那么的好受了。
因为受了青帮人的拖累,跟着在小街上打生打死的斧头帮的兄弟们,也被一并给抓了回去。
这让在军营之中等待回复命令的长官一瞧,嚯,人够多的啊。
若不是他们为了表示重视派出去了一队人马的话,怕是一般的人还真就不能把这几十号的人全数的抓来的。
待到他们将人分清楚了帮派,问明白了缘由了之后,这孙传芳部也对这位初家的女婿的惹事儿的能耐,有了极大的认可。
乖乖啊,这也是他们大帅最烦的革命党派的事儿啊。
上海罢工的这件事,也不是没有人反映到大帅的面前的。
只是因为南北战事焦灼,这内政一派也不是孙传芳擅长的事儿。
他只是将沪上守政一派的官员训斥了一番,承诺若是闹大了,自然会干涉一把了之后,也就将其给抛到了脑后了。
现如今这事儿,青帮动手的背后一定是有上海官员的影子。
这些个官商黑白的勾结,大家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这事儿大帅管的,简直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但是这位副官转念一想,他们家的大帅又何必去顾及旁人的想法呢?
他帮了初老爷一次忙,可是将人送走了以后,若是下次碰到了一样可以将这群工人们再抓起来嘛。
毕竟随着情况和立场的改变,他们家大帅才是站在最顶层控制局面的人啊。
想到这里的副官一点都不觉得心虚了。
他有些嫌弃的看着被误抓的斧头帮,想都没想的就让人把这群人给扔出了军营。
全上海的人民都知道斧头帮的贫穷是由上而下的,捞不着油水还个顶个的桀骜。
就不像是青帮了,拿捏住了这些正经入了堂口的小弟,不愁他们这些自持身份的人不拿钱赎人。
于是,就在邵年时一行人总算是熟睡的下半夜,一群茫茫然的斧头帮的众人拎着自己的破斧头毫发无损的往自家住的破弄堂的方向走去。
他们虽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却也明白没被放出来的青帮没捞着好,不妨碍他们去嘲笑对方。
而与其有关的青帮总堂口内,等到第二天一清早,才有上工的人发现,就在昨夜,出外办事儿的一整队的人马,一晚上都没有归堂。
也就在这帮众心惊肉跳的往杜月生处汇报的时候,自家的老大却是接到了一个令他心惊的电话。
他手下几十个弟兄,须得用千把块的大洋给赎回来。
这钱对于偌大的青帮来说,真就不算个什么事儿。
可是这要赎金的人,实在是太过让人在意了。
是他们只是有见过两面,还够不上去结交认识的五省联帅孙传芳部的电话。
打电话还是大帅的直系,可见这事儿牵扯到多高层次的身上了。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为了弄明白这事儿背后到是为了谁,杜月生也有必要自己亲走一趟。
只不过去这孙传芳部在沪上的总部可不能像是他平常见别人一般的吆五喝六的摆排场了。
为了不让人知道他们青帮的人被五省联帅给请进军营里边的事儿,杜月生出门的时候就带了两个兄弟。
不过人家在电话之中索要的东西倒是带的齐全。
不但如此,杜月生还打算这事儿若是能顺利的了结了之后,他再以自己个人的名义给孙传芳部贡献一部分的军用的物资。
让这位权势滔天的大帅,能看在他肯花钱的份儿上,从而与他有了一分交情。
最起码在他手底下的人给他惹了事儿的时候,对方能看在他孝敬恭敬的份儿上,放过他一马。
怀着忐忑的心进了五省联帅的会客厅的杜月生正胡思乱想呢。
就见一穿着副官军装,肩章已经是上校级别的军官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前几日接了初老爷的电话与孙传芳通过气的那位副官。
在今日见到了杜月生了之后,也没有太过于为难与他。
只是将事情的始末与之说了一番,收了杜月生的钱,并告知他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些个手下怕是早已经被放出去了。
这让杜月生既是高兴又有些失望。
高兴的是孙传芳这位大帅仿佛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儿而迁怒他,更多的只是为了报恩罢了。
失望的是没有就此机会认识这一方大佬,能让他们青帮的威势借此机会有更进一步的增长。
只是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这位副官的一番话却是很有一些深意了。
“我听说初先生的生意做的很大,虽然因为南北相隔的缘故,在上海滩上名声并没有那么的昭著。”
“但是在齐鲁一地,甚至是北平,东三省都甚有善名。”
“有朝一日,这南进军队必将北上,无论是我们当中的那一路军队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像是初先生这样的商界大亨,也必然会是这些个军政要员拉拢结交的对象。”
“你现在与他只是间接的摩擦,得罪了初先生,怕是有些不智的啊。”
“不如有时候,利用你们帮派之便,多给初家的商号行一些方便。”
“做生意的人,对于这些个善念总会记在心中。”
“说不定等到这国家大一统的时候,你们还有望坐在一处吃饭聊天。”
“别到时候气氛弄得不愉,那大家伙谁都别开心了。”
对于这位拿了他的好处并做了提醒的副官,杜月生也有些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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