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草根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宝天使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再说出来的话,就无端的多了几分的暖意。
“那你心里是个什么章程,说说你的打算?”
邵年时一听有门!那是立马就顺着话题接了下去:“我是这么想的。”
“我跟初雪之间的感情,算是自由恋爱,她能看上我,是我莫大的福气,真是上辈子积德行善的结果。”
“而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并不曾放弃我,义无反顾的跟着我南下闯荡。”
“我知道,若是没有伯父的首肯,我跟初雪是不可能顺顺利利的一路南行的。”
“所以我在这里要谢谢伯父的帮助,您真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您看啊,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高等中学,高等大学的同学时光。”
“我与初雪之间,真的是有同窗的情谊,也有青梅竹马的情分了。”
“她不嫌弃我的身份地位,是一位难得的品性高洁的好姑娘。”
“我对于她的感情,只会更深,更浓,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于她。”
“我可以在初老爷的面前承诺,以一个合作商人以及一个后进晚辈的身份发誓,这一辈子,我只会有初雪一个妻子,哪怕是没有子嗣,也绝对不会让她伤心。去找什么姨太太亦或是小老婆。”
这点就有点太过于夸张了。
就连一旁的初邵民都忍不住的从座位上抬了抬屁股。
初老爷甚至都露出了少见的惊讶之情。
但是邵年时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的对着他们笑了。
“我知道伯父与初大哥心里在想什么,是的,我没有说错,此生不纳妾,不娶姨太太,不养外室,更不会与什么女人在外逢场作戏。”
“我钟情的女子只有初雪一人,这一辈子且只有她一人罢了。”
“若是非要让我说实话,在这种环境之中,我毕竟也是个男人,怎么又可能做到平心静气呢?”
“可是只要我一想到,我当时只在初家做个经理的时候,身份也只不过是初雪旁边的一个最普通的同学的时候,她就能发现我的长处,欣赏我的优点,从而对我芳心暗许。”
“再等到我回想起那个追逐着初老爷往济城的脚步前去通风报信的路上,那位初家的大小姐还记得让一个小丫鬟来给我递一条毛巾……”
“我就知道,这辈子我是不能做对不起初雪的任何事情的。”
“将心比心,人家对我真情实意,我也不能伤了对方的心不是?”
“也正是如此,我才会与伯父许下这样的承诺。”
“在我看来,我父母对于我的要求就十分的简单,他只要我快乐的生活下去,一辈子平安喜乐也就罢了。”
“我可没听见我爹娘临死的时候,还嘱咐我给老邵家传宗接代的。”
“既然是如此,那干嘛还要强求子嗣呢?”
“我前几天才刚去了圣玛利亚的教会医院去检查了身体,我与初雪都健健康康的,至于有没有后代,那真就是看缘分的了。”
“我既然敢在伯父的面前说这样的话,本也不是为了让你们劝我的。”
“我也不是表功,也不是给自己增加优势,这些都只不过是真心话罢了。”
“所以希望伯父能够看在我诚心十足的份儿上,将爱女下嫁与我。”
“这是我的优点其一。”
说完,邵年时就用许多年不曾用到的如同小狗一般纯真的眼神盯着初老爷瞧去。
瞧得这位年岁已经有些上头的伯父,差一点就心软了。
但是毕竟是嫁女儿,嫁的还是他初开鹏的女儿。
哪里三两句的就这么算了,依照初开鹏这种老狐狸的算计劲儿,他不把邵年时的潜力给榨干了,他是不会算完的。
于是他抓住了邵年时最后一句话的漏洞,反倒是追问了一句:“既然有其一,那必然有其二,其三了吧?”
说的邵年时一愣,却是变得莫名开心了起来,既然他的准岳父能问,那就说明这事儿是跑不了的。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也别藏着掖着了呢,邵年时赶紧就把这话又追了过去,他笑嘻嘻道:“自然是有的,我有许多的优点,但是只讲到这桩婚姻的话,伯父一定要听听的。”
“其二,就是我父母已经故去,家中也并无亲朋。”
“我已经找寻到了父母的身世,他们也曾经是好人家的出身。”
“只可惜,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母亲的家中,都属于亲眷甚少的人。”
“若说家中的亲戚也早已经是一表表三千的那种。”
“现在我的情况,等同于没有父族的孤儿。”
“人们总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这种情况,除了姓氏不同,我若与初雪成婚之后,也就是伯父的亲儿子没什么区别了。”
“百年之后,若是有幸与初雪留下子嗣,我的财富也尽数交到他的手中。”
“这与初家跟邵家因为亲事儿而合并,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这就是我的优势其二了。”
“至于其三,初老爷,我赚钱的能力,您是承认的吧?”
“我邵年时能娶到初雪,就必然不会让她跟着我吃苦,过那种见不到未来的日子。”
“我会用劲我之所能,让她过的如同在家中一般的富足幸福。”
“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护住一个女人,护住一大家子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大优势了。”
“若是再无耻一些的夸耀的话,满济城的青年才俊拖出来,怕是也找不到比我更加有能力的人了。”
“人都说梧桐树上栖凤凰。我就是那个能让初雪站得踏踏实实的梧桐枝儿啊。”
“所以…….”
此时的邵年时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给初开鹏与初邵民行了两个大礼,在将身子直起来的时候,十分严肃的对二位说到:“我邵年时,恳请二位将初雪嫁给我。”
“从今往后,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此生不负。”
得到了邵年时如此的承诺,初老爷就与初邵民对视了一眼。
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于邵年时的满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无论何时或者是无所谓子嗣的事儿给他们的冲击力太大,让他们的心一下子就偏向了邵年时的所在。
在对方表达出了真正的态度之后,这个答应,也就变得顺水推舟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初家人若是再刁难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初家老爷也不可能是那种无理闹三分的人。
在邵年时郑重其事的行过礼之后,他与自己的大儿子也一前一后的站了起来,上前虚浮了邵年时一把,用一种极为认真和郑重的语气对其说到:“我初开鹏这一辈子两子一女,在家中反倒是女儿更受宠爱一些。”
“今日我欣赏你的为人,尊重你的能力,正式将自己的女儿托付于你。”
“希望你珍之爱之重之,让她幸福的过上一生,平安喜乐。”
“邵年时,你能做到吗?”
得到了这一番话,邵年时已经无憾了,他重重的点点头,反手将初老爷虚扶他的手给架了起来,回望承诺到:“定然不负所望!请岳父大人放心!”
说完了这番话了之后,邵年时又往初邵民的所在迈了一步,将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对方的臂膀之上,热情的跟了一句:“大舅哥!大哥!”
真到了这个时候,这初家的二位莫名的就觉得心暖暖的,再看向邵年时的时候,就有一种成了自家人的认同之感。
现在的气氛不错,大家就着这个头等的大事儿就商量了起来。
比如说这个婚事儿什么时候办?在哪里办?由着谁操持。
这邵年时还真就把自己给当成了初家的一份子,一点都不避讳的将一切俗事全都交给了初家来操办。
也不是邵年时不重视。
可是他与初雪南行了这么多年,虽然房产安置了不少,但是就着人员以及平日当中的享受这方面,要求的还真就不怎么高。
在他们的心中,一切都未曾定下来的时候,是不能称之为家的。
既然人手和条件都不如初家这般底蕴深厚的,那干嘛非要逞强,让自己人生当中唯一的一次婚礼给弄的特备的仓促与粗糙呢?
索性丢开手来,专心的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无论是邵年时还是初雪,在他们的面前有许多的事儿需要处理。
因为东三省的形式出现了极其大的改变,作为诸多说客当中的一员,北上的邵年时也得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委托。
也不知道现在的国民政府是怎么知道他与张少帅之间的那点瓜葛的,竟是有人找到了邵年时,希望他能旁敲侧击的劝服张少帅向南方政府投诚。
只要是东三省的态度一定,那么北方的诸多军阀联合起来所组建的北方政府怕是立马就有溃散倒戈之势头。
到了那个时候,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内战,让中国回归到大一统的现实中来。
对于初邵军的间接委托,邵年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不在意其后到底有多少的弯弯绕绕,只要是结果有利于一国统一的,邵年时就会鼎力相助。
趁着这个北进的机会,他先绕路去一趟北平,看看初雪是否安好,然后就直接顺着铁路线奔着东北而去了。
那这个婚期大概就要放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日。
在北方人看来,冬天太过于寂寥,时间也有些过于紧张了。
对于初老爷定下来的日子,邵年时并没有任何的不可。
他在简单的处理了济城的一些产业,与大舅哥就着初合堂的新产品的推广定下了计划了之后,就直接北上了。
也就在他刚才抵达到了北平的时候,一直被他留在青城,蛰伏起来等待机会的贸易行的小探子,却是在这个时候,依照他留下来的下榻的电话,与他取得了联系。
“邵老板,我刚收到了德国那边给我们发来的最新的消息。”
“国外研究出来了一种十分有效的特效药,叫做什么青霉素……可以口服也可以用于注射。”
“成品对外的名称叫做盘尼西林,这个货物刚才在市面上流通,但是听弗雷德里克先生说,已经变成了最为畅销的药品了。”
“因为它数量稀少,很不容易搞到手,所以弗雷德里克先生说,趁着它现在刚流行起来的时候,建议咱们先大量的囤积一批。”
“这消息只在欧洲的医疗系统之中被小部分的传播了开来,弗雷德里克先生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们。”
“说是只给我们几天的考虑时间,若是我们这边不感兴趣的话,由于进货量有限,他就要将这个品种的货物交给旁人来经营了。”
听到这里的邵年时沉吟了一瞬,跟着就追问了一下:“他在电报之中有没有提到价格?”
“哦!提了的!”小助理点点头,给邵年时报出来了一个极其高昂的价格。
这个价格是现在他进口的止疼药物以及外伤医疗药物的五倍还要多。
再加上长途运输过程之中的成本与损耗,等到运到他的货运站的时候,这个药的价格将会达到一个十分可怕的高度。
民国草根 第三百八十九章 白家
但是既然是弗雷德里克强力的推荐,那就说明这个药物不是一般的好。
不管如何,做多头不如做寡头,势必要将弗雷德里克的这条线给完全的控制住了才好。
若是他与旁人合作了这个药品,在取得了极大的利润之后,说不定就会看不上他邵年时与自己的交易金额了。
若是这个时候这位新的药品贸易商提议将自己的这一块也交到对方的手中去经营的话……
邵年时可以想象,弗雷德里克与自己不过几年的交情,以及他德国人的只对事不对人的性格,说不定转头就会将邵年时的贸易商行给抛弃掉的。
所以,先确认这个什么盘尼西林的药效是不是如同弗雷德里克所说的那般的好用。
若真的是真的,这个盘子多大,他都要想办法给拿到手里。
当场拍板的邵年时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亲自往北平的电报局中给远在德国的弗雷德里克去了一封电报。
电报中将对方拿到手中的并不算大量的试用装全部都采购到了此次的镇痛消炎药物的订单之中,随着最近的一趟货轮,运送到上海的港口。
同时,在电报中邵年时一口就将这个药物的进货权给代理了下来。
作为一个新品种药物的定金,随着这次预订款的支付,先给他在德意志银行当中发了过去。
与其一同挤过去的采购单中还夹杂了新的采购合同。
若是弗雷德里克同意,这个新药品的代理商就正式的转到邵年时的名下了。
在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了之后,邵年时才恍然间发现,他来北平的目的好像不是对公的。
正在他以为初雪会因为他的怠慢与粗心而感到有些不悦的时候,却发现,在北平下榻的地方,除了第一天初雪出现了一瞬,与他谈了一番最近的情况了之后,反倒是对方不怎么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邵年时这叫一个奇怪,总算是有时间的他拿起身边的遮阳凉帽就往屋外走去。
七月份的北平热的有些干燥,城外零星的炮火,也为这偌大的城市增加了不少的浮躁。
走在街道上的邵年时,虽然还是长衫的打扮。
但是无论是纯青色暗纹刺绣的蚕丝绸的料子,还是手腕上带着的闪着银光的表盘,都表示出了他身份的不凡与富足。
在这条并不起眼的胡同之中,就算是有人见到了他的身影,也是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从邵年时的身边安安静静的擦过。
大概是有太多的王朝在这个古老的城市之中起起伏伏,就连这个城市中最普通的一员都学会了察言观色。
也因为这个,哪怕这是这个大城当中的边缘地带,只有最穷困的那波人在其中生活,也没有人来邵年时的面前,骚扰半分。
“是这里了。”走的很顺的邵年时,来到了一所灰扑扑的房子的所在,若不是在那个破瓦头的门口挂了一个白底儿黑字的牌子,牌子上用少见的红漆涂了一个十字架的话,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一个世界级别的机构组织在中国北平城内的办公地点。
可是这里虽然很破,但是却跟邵年时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在这道门前,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却是挂着一旁人所谓曾有的鲜活的表情。
无论是急切的,平静的,欢快的,还是难过的,每一个人都在真真切切的活着。
这样很好,被感染到的邵年时迈进门内,还没等着问呢,就看到了初雪的身影。
她就坐在一个并不亮堂的小房间内,紧紧的靠着唯一的一扇窗户。
她好像在计算着什么数据,手中拿着一大摞的文件与表格。
“啊!我找我的未婚妻,初雪……嗨!”
在门外一个人想要问什么的时候,邵年时先开了口。
却见自己那位美丽的未婚妻在见到了他的容颜的时候,就展开了惊喜又欢快的表情。
瞧瞧,瞧瞧,她心里是有我的!
只可惜邵年时还没高兴多久呢,就见屋内的初雪将他拉了进去,把他按在了桌子的对面,就往他的手中塞了一大堆的报表。
“你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这是我们红十字在北平做的募捐活动的统计。”
“这些你帮我分类登记一下,有些人的钱没落到实处,你还需要单独拎出来。”
“年时,有你真好!”
说完了这番鼓励的话之后,初雪就又陷入到了埋头苦干的状态之中,只剩下邵年时一个人攥着一大堆的纸张,发起了楞。
原来他的作用就是做这个啊,可是瞧着那个鼻尖儿冒了汗,却一点都未曾察觉到的初家大小姐,邵年时突然觉得,此时的初雪是那般的生动,比以前的她更加漂亮了。
没忍住的邵年时用指尖轻轻的将初雪鼻尖的那点汗珠了点了下来,在对方朝着他不解的挑了一下眉毛了之后,就笑了:“好,我帮你做。”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吗?”
邵年时一边上手一边就问了一句。
你别说还真有!
初雪噌的一下抬起头来跟邵年时说到:“有!当然有!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些所谓的大户人家的子弟,在慈善晚会上说的冠冕堂皇,在众人的面前说要捐赠多少多少。”
“可是这捐赠书都签了,真要跟他们落实款项的时候,却是一毛不拔,权当没这个事情了!”
“这叫做什么?”
“诈捐!”
“对,就叫做诈捐!”
“你看我们红十字里边工作的都是小姑娘,谁能抹下脸面去要这个钱啊。”
“催账的那个小会计,连人都见不着就被人给轰出来了。气哭了不下好几次了。”
“我觉得吧,年时啊,我怎么觉得,你特别适合干这种工作呢?”
瞧着未婚妻,不,现在应该叫做未过门的妻子的初雪,邵年时怎么就这么的无奈呢?
他将手中凌乱的文件放下,带着点宠溺的对对方说到:“咱们先把这事儿放在一边行吗?”
“我来北平这么多天了,你也不问问我这次回老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可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吧?初雪?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
说完这话,邵年时就用一种近乎于小可怜的姿态瞧着初雪的眼睛,看得这位因为邵年时的话而放下了工作的姑娘,那脸蛋不由的就红了起来。
“咳”初雪用一声轻咳来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吗?”
“结果还不是显而易见的?”
“若是真的有所阻挠,你在来了北平的第一天不就找我来商量了吗?”
“可是你看你现在,在北平是先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再过来寻我的……”
“所以我猜测的应该是没错的,你在我们家并没有受到多少的刁难……”
说到这里初雪就笑了,她把那些邵年时看不上的文件又原塞回到了他的手中:“我相信你的能力,当初的你凭借着自己的才能就能吸引住我的目光,现在你已经这么的成功了,又怎么可能搞不定我的父亲呢?”
“至于我的母亲,她应该是最开心我要嫁出去的吧?”
“毕竟在她的心中,我可是年满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呢。”
说完,初雪就笑的好开心,这份信任与开心也感染到了邵年时,他将手中的文件往当中一拢,反手就握住了初雪的小手:“那好,我就帮你把这事儿给办了。”
“这样你就能有多一些的时间,来听听岳父给咱们的安排了。”
“你先忙,我不打搅你的工作。”
说完了邵年时就松开了手,大概是打算起身离开的,却觉得有些恋恋不舍,于是他厚起脸皮朝着自己侧脸脸颊的所在点了点,有点巴巴的对初雪说到:“我要走了,看在我这么卖力又体贴的份儿上,能不能给我一点奖励?”
说完,还把脸往初雪的所在凑了凑,原本想着未婚妻会有些羞恼的锤他一下呢,谁成想下一秒钟,他的脸颊就凑过来了一双温温软软的甜唇,一下子反倒是把邵年时给亲懵了。
“你你你……你怎么?”
“哈哈!”初雪红着脸笑的却是开心:“你是想问我怎么会这么的大胆吗?”
“我都即将是你的妻了,亲一下脸颊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假装不在意的埋头去忙自己的工作了,可是那越来越红的耳朵尖,却是将她心中巨大的羞恼给表现的明明白白,莫名的就让邵年时欢快的想要蹦高。
“那,那,那我真的走了!做完了事儿,我再来找你!”
“嗯!快去吧!”
一个紧赶慢赶的冲了进去,另外一个则是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身子抖了半天,眉眼全是笑容。
至于出去的那位得亏是没见到这种场景。
若是见到了他的未婚妻是这种娇羞的模样,怕是今天就不要做什么了,只是在这办公室里腻歪着不走了。
现在,这位已经走出了胡同,朝着街边随意的招招手,上了一辆黄包车的年轻商人,正指着这里的黄包车夫,将他往前门大街的方向拉去。
待到邵年时将所要去的路牌号报出来的时候,这位车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是要去白爷爷的家中?”转过头来的车夫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邵年时的穿着打扮,就略带同情的摇摇头,一边拉着车一边劝慰着他了:“那客人你可仔细点。”
“最近的白厅长的家中有些乱,可别被当成上了门的肥羊被人给宰上一刀。”
并不是北平地界中的邵年时就有些好奇了:“哦?这话是怎么说的?”
“一听口音就知道客人是外地过来的吧?”
“最近啊,这天马上就要变了,咱们这个北平啊,也要跟着易主了。”
“那白爷爷知道南边的人要过来,寻思着这是偏向南派的领导人啊,自己的好日子怕是马上就要到头了。”
“这不,本着能捞一点是一点的心思,给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也留条后路,他可不就趁着最后的一点时间对着这些个没根没底儿的人家动手了吗?”
“所以啊,我瞧着客人是个斯文人,若是真就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我劝您还是掉头吧?”
邵年时一听就明白了,不过这样也好,他本身要去找这位白爷也不是为了干什么好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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