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十里吐了吐舌头。
约莫过了一刻钟,常乐完成画作,抬着两只胳膊,像个架子端着,避免炭灰蹭到衣服上。两只手就都跟摸了锅底一样,黑不溜秋的,随手抹把脸,留下一脸炭灰。晕抹的帕子也从白色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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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站了会儿,越看越满意,甚是迷恋。
“看看这画工,看看布局,为何如此完美!十里姑娘,觉得在下此作如何”
十里忍俊不禁,忽略她的不正经,瞧着白纸上的两只黑蝴蝶儿,点头道: “夫人,你这画,画的确实很好。这画法儿也确实新奇,绝对没人见过。但是,可能不好卖。”
“不好卖也是能卖不是咱们就等着它开张。等我给它涂层脂膜,裱褙一下,你就拿出去试试水。”常乐恋恋不舍地盯着自己的画,又开始煽情,“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画的第一幅画,想到要卖出去,还真有些舍不得。”
送走十里,常乐就拉了张摇椅,围着红火的火盆坐在院子里。眯着眼,翘着二郎腿,十分惬意。今日有些暖阳,看的她恍惚回到21世纪。
“想我常乐,当年可是艺考第一名进的国都美术学院。大学开始就入了漫画行,如今也是二三线的漫画师,月订、点击什么各种排行榜连续第一也不是没有过,出的周边简直哄抢。卖画这种事,简直无压力。不过想想我那些可爱的漫迷,他们找不到我会不会已经炸了”
在摇椅上晃着晃着,竟然睡了过去,梦回到签售会的场景。
再醒来时,天色已暗。虽说冬日里夜幕早降,但看这情况,时候也不早了。
“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常乐指节敲打着摇椅扶手,皱眉推算,“看电视里,书生随便摆个摊,也有人花钱买上一两幅。我这画不同一般,总有好奇者看上,应当卖的更快才是。”
又等了会儿,十里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常乐一脚踩地,停了摇椅,偏头看向十里,成竹在
第五章 两文钱也是钱
常乐坐在屋里,支着下巴,对着烛火,眉头紧锁。
“夫人,想什么呢”
十里心疼靠过去。
“在想,你们这群古人到底是些什么脾性,我怎么才能投其所好。”常乐说的平淡,心里早就不是滋味儿,摸了摸下巴,忽然扭头,盯着十里,“你这两日有没有注意到,那些画坊里,什么画卖的最快最贵”
十里努力回想,喜道:“夫人,是山水画。今儿在有个人还出了三十两买了幅山水画。”
常乐沉了沉,双手一拍案,像是使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沉重的身子拖起来,眨了眨眸子,不服输道:“那咱再试一次!”
太守府地势算是十三郡的高处。常乐爬上房顶,远眺峰峦,坐在寒风里,一画就是几个时辰。
画完,常乐已是身寒体僵,差点从房上滚落下去。
“这回,老子可是拼了命的,总得挣个卖命钱罢!”常乐躲在被窝里还止不住的发抖,抬头就骂天,“再不让我把画卖了,那你就太狠了!”
常乐就一直呆坐床上,紧紧地裹着被子,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院儿里动静儿。院儿里稍有一点动静儿,她便跑出去看。整个人一惊一乍的,床上门前来回跑。
在常乐就快神经衰弱的时候,十里回来了。
这回,她是空手而归。
常乐顿生期待,“嗖”地蹿出被窝,吞了吞口水润嗓子,第一句就问:“卖了多少”
十里神色也轻松不少,笑着朝常乐伸出两根手指。
知道她不是在比“耶”,常乐眸子迸光,脱口而出:“二十两”
“夫人真敢想,再猜。”
常乐拧眉:“那就是……二两”见她笑着伸进怀里,以为猜对,不由睁大眼睛等着。
十里表情神秘夸张,手探进钱袋子里,掏心掏肺似地摸了又摸,慢吞吞从怀里拿出手,给人一种放大招的感觉。
她把手伸到满怀期待的常乐面前,手腕一转,猛地摊开掌心。掌心里的两枚铜板猛然见光,放出晶莹的光彩。
常乐瞬间有些发蒙,有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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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的感觉,耳畔却是十里满足的声音。
“夫人,卖了两文钱。虽然少,但是终于见钱了。”
常乐本是不知悲喜,但听她这么一说,甚是珍惜地从她手里拈起这两枚铜板,可怜巴巴地叹道:“两文钱,也是钱啊。”
“是。”十里看着那两文钱,心里也倍觉舒坦,过了会儿又开始发愁,“可是夫人,咱卖绣品怎么着都比这来得多。”
十里不提还好,一提,常乐的眼皮子就跳了跳,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忍不住撒了出来。
“我卖漫画也不是这个程度呢!”
看十里受惊,常乐稳了稳情绪,十分心痛地扶额长叹,自我安慰道:“那生活如此压迫,给你点甜头还不得赶紧收着……天呐,我已经被生活打压的这么没追求了吗”
“什么慢画十里看,还是斗小妾容易。或者,咱改行不然,这得卖到猴年马月去,您的手怕是也撑不住。”
“手有什么撑不住的”
常乐不高兴,下意识地就接了黄腔,转移注意力。见十里没什么反应,常乐才恍悟如今时代不同。暗叹自己也是画腐漫画多了。
腐漫
十里不知道常乐在想什么,但看她嘴角忽然漾起邪笑,身上一阵发寒。总觉得,常乐又想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常乐一咕噜爬下床,跟重生似的精神抖擞,也不怕冷了。就着夜黑套上件厚斗篷就跑了出去,而且还不让十里跟着。
到了夜半三更,常乐才踏着寒霜回来,呼着白气,双颊潮红,而且还冻得不行。十里等的焦急,见状立马找了件厚衣服给她披着,将她拥着进屋,扶到火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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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太守夫人疯了
柳成言面色不改,斟酌了下还是决定明白告知:“姑娘的画,确实不同一般。却也正因不合俗流,才难以卖出。在下劝姑娘莫要再奔波了,也免得教在下为难。”
说实话,上次动了恻隐之心买的山水图,柳成言都不知道丢哪儿了。
十里失落颦眉,念起常乐的拼命折腾,当即红了眼眶,忍着泪道:“还请斋主看上一眼再说。这回的画儿,我们夫人整整画了两日,不眠不休,是用了心血的。”
“你们夫人”柳成言瞧她着实可怜,勉强将画册拿起来。思忖着买不买另说,先看看也不碍事。
刚要打开,又被十里按了回去。
“夫人说要让您自己悄悄的看。”
柳成言眉头一挑,将册子拿了起来,面对自己,不让十里看到一点。
刚将册子打开一半,柳成言大致瞥见里面的内容,眸光一闪,惊诧无比,瞧了两眼,又用手指沾了点唾液,迅速往后翻。翻到最后,一副意犹未尽却又惊讶不止的模样,甚至白皙的脸上都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红。
十里在旁看着那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斋主这般模样,不由得好奇的眨了眨眼。
夫人这次的画竟有这般好看吗
斋主大人您喘什么喘
啪。
柳成言回过神来,余光瞥见十里好奇的脸色,立马将书册合上,对着小丫头尴尬的一笑:
“姑娘,我们来谈谈价钱吧。”
……
另一边。
常乐也无心梳妆,就保持着头发乱糟糟、眼底发青、面容惨淡的形象,披着床被子就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缩成一团,硬生生等着十里归来。
瞧着大开的院门儿,一阵心神不宁,情绪反复上下起伏。明明是大冷天,攥着被子的手心还出了汗。
“这回,我可是掏出老本行了。真的是在赚不要脸的钱啊。”
不过转念一想,她难道不是一直都靠不要脸挣得钱
她晃了晃脑袋,甩掉这个滑稽的吐槽。
门外路过的下人瞧见常乐的状态,吓得目瞪口呆。
一个接一个传——
夫人疯了!
常乐坐着坐着,忽然感觉壶院门前热闹了起来,老是有人结伴而过,目光复杂。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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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没看过美女啊”
府里顿时坐实了这个说法:太守夫人,是真的疯了。
大有往外传的趋势。
常乐受不住他们的打量和窃窃私语,感觉像是被当猴看。一生气,关上了院子门,躲回房间去了。
“夫人,我回来了!”
音落,十里就被寒风卷着撞进了屋,动静大的将常乐吓了一跳。等十里一身寒气瘫在床前,常乐已经在床边跪坐好。
十里靠着床边,气喘吁吁,两颊红扑扑的,额头也是细细密密的汗。看来是顶着寒风,一路跑回来的。常乐暗道有戏,跟着激动,帮她拍了拍背,擦了擦汗,等着她大喘气歇下。
知晓她急,十里扒着床边就从怀里掏出个帕子:“夫人,这次真是卖了个好价钱。”
常乐迫不及待地接过帕子,打开一看,是把钱串串,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这是……”
“两百文,夫人。这回卖了两百文!”
常乐瞬间觉得鼻头一暖,就要热泪盈眶。胸腔一股热气上涌,有些烧身,常乐将身上裹的被子一掀丢在地上,将钱串串往床上猛地一搁,挺直腰身指着它,双目激动到发狠,像是发泄一般大声道:
“怎、么、样!你夫人我是不是赚到钱了”
“是,夫人最是厉害。”十里本也激动地要哭,破涕而笑。
常乐随手撩了撩挡眼碍事的头发,嘲讽道:“就说了,老子的画天下无敌!卖不去怎么可能”
“之前的人都是有眼无珠。夫人可要记得,那些将十里赶出来的画坊,以后想要来卖画咱们说什么都不能卖!”
十里也感觉这回大抵是能挣到钱了。咸鱼翻身在望,说起话来格外不客气。
常乐抬头,眼角一挑,傲气道:“他们跪在我面前都不卖!”
等情绪平复下来,这才想起来问:“对了,是谁买了我的画儿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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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愚蠢的土拨鼠
要说人红才是非多,可她常乐现在跟被打入冷宫没两样,照样各种被传流言。难不成是她主角光环太强
前阵子传她疯了,传的整个十三郡都晓得了。
这两日又开始传——
太守夫人虽疯仍折柳以寄相思情,太守专宠小妾,无情砍光柳枝,斩断情丝。其中详情,足够戏班子排出一场大戏来。
“寄个鬼情哟,这些胡乱猜疑的人怎得不去写话本啊。”
莫名被人编上一段段苦情戏码,常乐很是不乐意,她又不需要攒满同情值来憋出光波攻击消灭.小三儿和渣男。
这些流言蜚语她不听也就算了,这故事里的小妾和渣男她也不屑得理,关键是柳枝被砍光了。
动了她的奶酪,这她就不能淡定地坐着了。
“他斩断情丝,怎么不剃发出家去,动老娘的柳枝干嘛”
“就是,这传的,好似家主对夫人还有情样的。”十里连声附和。
若太守还有情,也不会在夫人醒了的时候不来探望,夫人疯了也无动于衷。太守的情,早在花氏进来那刻,断了。
常乐一脸哀怨地看向十里。这丫头说话不要太直接、太扎心。
“家主的情早就放在那个花氏身上了。说是,什么怕柳枝‘咔嚓’断了,将他的心肝儿楚儿给砸坏了。”十里没注意到常乐的神情,阴阳怪气地扭捏了两下,继续自己的嘲讽,“那房梁也能断呢,家主怎么不把房子给拆了”
“说的没错。我也是服,恋爱中的男人,就不能正常点动不动摆起霸道总裁范儿,灭这灭那得!”常乐恨得牙痒痒,“真想把这对小三儿渣男给灭了!”
免得作妖害她!
“夫人,什么是,总,总裁”十里茫然反问。
自打她的夫人醒过来,就经常说些她听不懂的词儿,而且言行举止与之前大相径庭。她一直觉得常乐现在是被什么附身了,毕竟她那精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脑子坏掉。
她不说,十里也就不问。十里认为,只要看到她的夫人是好好活着的,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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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没注意到十里眼神里的复杂,而是在寻合适的话来向她解释:“霸道总裁范儿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又好看,不顾牺牲,只为自己舒快或是美人儿高兴。美人儿一句话要星星,能立马让人排队上天摘。”
十里明白,乐了:“家主确实是这样的人。”
见她像是做褒义词给理解了,常乐试图纠正她的三观:“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很滑稽可笑吗”
像什么天凉王破,简直就像只愚蠢的土拨鼠。哦,土拨鼠!
十里不以为然,笑道:“若是家主这般为夫人摘星星,就不愚蠢。如果是对那个花氏,那就是被狐狸精迷了眼。夫人难道不想有夫如此自己说的,他都会在意然后不顾一切地做到”
突然被反问,常乐竟有瞬间被说服。
这,又是个双标问题。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她怕是也会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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