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张长修吃痛收手:“疯子!”
“你才是疯子!”常乐跑到离他五六尺的地方,忽略张长修要吃人的目光,径直看向花楚儿,平复情绪道,“这大晚上的,你们不在房里耳鬓厮磨,到我这里作甚”
若不是花楚儿搞事,这个张长修怎么可能踏进她的壶院一步
竟还二话不说将十里打成那样,将她欺成这般。
花楚儿见她直接针对自己,立马神情委屈:“家主念及姐姐孤居壶院,特地送些吃的过来,想与姐姐好好叙叙。没想到,竟是打搅了姐姐的雅兴。”
“姐姐什么姐姐我是主母,你是妾,你够资格叫我一声姐姐吗”常乐十分嚣张地厉声骂回去,恨不能一把将她的假面具撕掉。正好刚刚受的委屈、憋的火没处发。
话落,感觉有人猛然接近。常乐余光一直观察着张长修的动作,早有警惕,知是不好躲,猛地扑了上去。带风强劲的一巴掌扇向她的脑后。
“夫君!”
“家主!”
“夫人!”
常乐将张长修扑倒在地,压在他身上,双目微红,瞪着他道:“你又想打我,这就是你的报恩”
因着动作过大,情绪激动,常乐不由微微喘气。呼出的气凝成白雾,在他们之前缓缓散开。
张长修跟锅底一样黑的脸猛然僵滞,目光不由被她额头上的疤痕吸引,心中兀地警钟声响。
再细看她模样,气如母虎,眼里还夹杂着不服。紧攥的手微微一松,嘲弄道:“不要以为你曾经救过我,如今就能无法无天。”
常乐不屑地弯起嘴角,拍了拍手,从他身上爬起来,理着头发道:“你到底从哪儿看出我的无法无天你若是看不下去,与我和离就是,或是我吃亏点,让你休了我。你我一拍两散,互不干扰。”
“你不是丧偶找你的死鬼丈夫说去。”张长修寒声回怼,悠悠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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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眉抖落一身灰尘,“若是真疯了,便好生呆在这儿,别四处乱跑丢我太守府的人。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出府。”
“喂,你这是不是就不讲道理了”常乐一声叫起,几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讲道理你如此想出府,是为了见谁”
张长修本就自有一番威严气势,此时双目一凌,如同审犯。
许是对方气场太过强大,常乐竟有了犯人该有的心虚,表情纠结。
她怎么听语气,张长修是以为自己给他带了绿帽子
“什么见谁,我饿到出去乞讨遇见好心人不行张长修,作为一名太守,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明是非,优柔寡断你要是待见我,想让我留下来,就别为了这个小妾对我非打即骂;你要是不待见我,一纸休书,咱就两不相干了。”
常乐只是摆选项讲道理,其实压根儿也没想让他选第一个。
张长修盯着她许久,倍感陌生。以前的常乐从未这般大吼大叫过。一时心绪繁杂,最终面无表情道:“常乐,你真是越变越离谱了。”
冷飘飘的一句话竟还满带指责,常乐刚刚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反被扎了手。好说歹说不行,只觉胸口发郁,咬牙切齿看着这渣男往外走。
花楚儿见状,嘴角勾起胜利者的炫耀弧度,带着提着食盒的素荷上前,故作姿态:“姐姐,这是……”
“叫谁呢”常乐目光凌厉扫向她。
花楚儿一愣,豆蔻指甲深深扎进手心,面子上含笑,低头伏小:“夫人……”
“叫主母!夫人,不是你么”
常乐睨她一眼,云淡风轻地纠正。注意到张长修在院门口背对而立,见小妾被她怼也始终没有什么动作。不知这人是在想什么,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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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妾又作妖
“妾受点儿气没什么,可是妾担心主母的病情。”花楚儿忍下恼意,故作忧虑,“主母今日出去也不知是对谁说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只希望不会影响到夫君的名声。”
“我的名声”张长修一声嗤笑,“早被她给坏完了。”
太守家三天两头出事,家宅不宁,外面早就议论纷纷。甚至严重影响到张长修的公务。
有回得了个家户夫妻纠纷的小案。
这种案子,本来就不好断,一句说不好必有一方吵闹。断到后来,他竟当堂被原被告一齐嘲讽。说什么,平不了家怨,却来断他们的案子,实在可笑。
当堂辱骂官员,张长修给他们一人几板子以示惩戒。那夫妻二人受刑得气,竟还同心,将他家里妻妾争斗的丑事儿拿出来骂。这种情况,便是依法,张长修也不能饶他们。
本是夫妻小事,莫名变成了民官恩怨。
事情最后,不必说,夫妻二人受惩认错。经过齐心对敌,同受苦难,夫妻恩怨消散,二人相互扶持着便回去了。
整个案子成了一场闹剧,太守的权威受到质疑。
为此,张长修受到了上头的训责,听说还传到了圣上耳里。
“夫君,不如,让主母先到城外别苑静心养病罢”花楚儿趁机提议,双目柔情地看着张长修,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提了一个很纯善的建议。
张长修却是愣住,停下了脚步,皱眉看向怀里的花楚儿,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别苑”
这个念头,他从未有过。
花楚儿见他神情不对,忙行礼认错:“是妾失言。”
“我并未怪你。”张长修微微一笑,将她扶起,再次拥在怀里,温柔道,“只是觉得,将别苑给她,太过便宜她了。”
“别苑清净,也一直闲着。主母在那边定能静心,将病症养好。或许,病好了,人也变回了夫君当初的阿常。”花楚儿继续说服张长修,“而且,如今主母住在壶院,夫君又仅让十里照顾上下。太守府府大事多,妾一时未顾忌,便让主母的日子过得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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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顿,以至于主母要受外人恩惠。现外人都以为夫君囚困欺辱主母。若是让主母搬去别苑,让外人知晓夫君对主母的恩顾,也可让夫君的名声好些。”
花楚儿说的句句在理,条条都是在为张长修考虑。张长修更加感动于花楚儿的蕙质兰心,更气常乐如今疯疯癫癫。可,他还是无法同意花楚儿的主意。不知为何,但就是不行。
“她们出府无非是去找以前的穷亲里。那些人供得了她一时,供不了她一世。过些日子,她们也就无处可去,安生在壶院自生自灭了。你顾家为我,我甚是感恩。我早已当阿常已死,如今只一心待你。不是我不取你的建议,只那别苑位佳风景好,给她糟蹋。不若送你,你无事可以去散散心。”
“那便谢过夫君了。”
花楚儿乖巧应下,娇羞垂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目光里的狠戾。
他竟还帮那个常乐想折避嫌,果然还是对她留着情!
“好了,我先送你回去。今夜我还要书房处理公务。”张长修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笑着安抚。
花楚儿抬眼:“妾还有一事要请。”
“你说。”
“夫君莫恼,还需听妾说完。妾知夫君顾及主母的救命之恩,才处处忍让。但妾以为,家和万事兴,与其这样让夫君为难,不如让妾与主母谈谈知心话。没准儿,主母回心转意,不再闹府。”
张长修皱眉,立马回绝:“小心她又对你做出什么不利之事,她现在可还是疯了。”
“主母哪里是疯,不过是行为上有些过激。夫君刚刚没瞧见主母的说话神情可比以往理智多了,醒了之后也一直不声不响的,想来早就想开了。”花楚儿笑道,“妾若是做事小心,礼仪周全,不惹了主母,想必她也不会为难与我。现在主母认理儿,正是谈心的好时候。”
张长修被她说的有些
第十三章 送你见佛祖
素荷被气得脸色发青,想到正事儿,还是收敛了些,努力拿出她对这对落魄主仆的最大尊重:“我们夫人请主母过宴,希望一解前仇。”
“你们夫人不过是个姨娘。我们夫人!”十里咬字儿,一偏脑袋,盛气凌人道,“没空!”
“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未问过主母,竟擅作主张。”素荷得理便厉声指责起来。
常乐听见争吵,慢吞吞挪到门口,靠着门框,替十里撑腰:“十里与我心有灵犀,她是知了我的意思。怎么,有何问题”
素荷见她看自己的目光鄙夷,旁边十里一脸得意挑衅,很是不悦。余光瞥见她房中凌乱,桌面上似乎摆着纸笔。心中婉转,笑道:“主母如此说,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们夫人是经家主授意,特来相邀,希望能与主母谈心,也是助主母离开如今的困境。主母还是好好斟酌。”
“啧,你们家的那个姨娘,这么好心”十里撇了撇嘴,都不屑正眼瞧她。
素荷忍了又忍,转向常乐:“家主有过话,太守府都要称我家主子一声‘夫人’。主母还是提醒下十里姐姐,让她莫要再犯了家主禁忌。不然,她又不是主母,家主也没什么舍得不舍得。”
“你这丫头好是伶俐。”常乐一笑,似在夸奖,“那我也劝你提醒你家主子一下,我再不受宠,也是这个家的主母,太守府怎么说也是门规森严,莫要逾矩了才是。你这丫鬟见着本主母也得好生伺候着,说话做事莫要不饶人。不然,你又不是受宠的小妾,就算弄死你,家主也没什么生气不生气的。”
再次被压制,素荷面上有些扭曲,再次惊讶这常氏当真与之前不是一般模样。以前,就算她踩上两脚,常氏只能干受气。今日,竟成了她忍气吞声。
不能误了主子的大事儿,素荷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扯起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主母教训的是,以往是素荷不懂规矩,日后,素荷定当本分做事。”
见素荷敢怒不敢言,还要保持低声下气的模样,常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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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心里就是一阵快活解气。打贱人之前先打一下她的狗,未尝不是一件爽快的事。
“夫人,素荷妹妹这悔改的态度真让人钦佩。”十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继续往素荷身上插刀子,把当初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言语暴力全还回去。
常乐皱眉挥手:“十里,还不赶紧学着点。家主既然下令将花氏作夫人看,你也要尊敬才是,莫再像看低等贱人那般对太守府的二夫人。”
“是,婢子学着了。”十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拿出丫鬟的自觉。
常乐目光一亮。原来这才是使唤丫鬟的感觉。
十里太过熟悉还嘴毒,素荷这个敌方丫鬟太过嚣张,她根本没感受过作为主母应受的尊敬。十里这一下,瞬间击到心坎儿。
好想再体验一回。
而素荷听着常氏主仆你来我往地讽刺她们主仆二人,交叠的双手紧握,指节泛白,一口白牙都快咬碎。闭了闭眼睛,将气往下沉。
“主母,可想好了”
常乐抿唇笑弯了眼,露出一脸平易近人的慈笑:“难得二夫人有此良心,本主母自然要去。”
“那便与主母约好了,明日酉时,霁月亭。”素荷总算得了件称心如意的事儿,嘴角的笑意竟也和善许多。
常乐看在眼里,点头附和:“嗯,约好了,回去复主罢。”
“是。”
素荷转身就走。常乐眉头一皱,又将她叫住。
“主母,还有何事”素荷不解。
常乐抖了抖腿,伸出半截儿胳膊,手指对着她上下虚空一划,同样也露出迷茫的神情:“
第十四章 茅坑里的臭石头
“夫人。”十里有些犹豫地跟进房,“夫人,我刚就想说,咱这是顶风作案。昨儿家主才下令,不许出府。今儿再被抓到,会死的很惨的。”
常乐花痴的脸瞬间哭丧:“那等这阵风儿过去再说他大爷的,老子这得损失多少钱!”
“夫人,不如,你这次想办法在花氏那里捞回来!”十里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出谋划策。
常乐瞧她:“怎么捞”
十里凑上去,小声道:“花氏可是从家主那儿得了不少好东西,她不是要和夫人和好管她真的假的,先坑一顿再说。”
常乐只觉醍醐灌顶,对十里刮目相看:“十里,你脑袋真好使!”
……
酉时时分,天色已落黑幕。灯火盏盏燃起,如同涟漪散开,染亮整个太守府。
流言闲话也随之而散开到太守府的各个角落。
二夫人花氏将在霁月亭宴请主母。
常乐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红色袄裙,头戴木簪,披着红色斗篷。在十里的带领下,大步往霁月亭走去。
“哎呀,真是应该买些珠钗什么的,身上一点儿值钱的都没,太掉面儿了。”常乐连连感叹。
“夫人便是着荆裙,也比那个花氏贵气不知道多少。”
十里毫不害臊地把常乐往高了捧。在她印象里,常乐只在出嫁时穿了一身红衣,打扮明艳,平日里便是素衣素面。今日这么一细打扮,真是耀目不少。果真是人靠衣装。
不由得又是感叹,若常乐早这般,家主也不会被花氏勾搭了去。
“你这彩虹屁我真受不起。按你说的,我之前是农女,她个是花楼女子,我顶多比她正经些。”常乐双手插在袖子里,身正眼直,定要将她的主母气质逼出来。气质上,她再不能弱了去。
“您毕竟做了三年主母,气形早有改变。您这是不自知罢了。”
常乐对嘴里说着不要,一再听起来还是十分受用,嘴角的得意自满都快要溢出来了:“十里,你再夸两句。”
十里笑容僵滞,对她这种无理的要求表示没接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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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突然艳装,不必说自是将经过的下人也都惊了一番。瞧着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常乐挺了挺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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