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可巧认识。一位是户曹尚书之女,冯婉清。一位是西德国的使者,茜丝?格里斯。臣如此心急,只因臣如今身在鸿胪寺,管辖西洋之事,这茜丝?格里斯乃是西德国公爵之女,她若是在大氏出了事,怕是不太妥当。我们与西德国前脚才建立了友好关系。”
贤妃面色无波
,继续问:“那你可知,她们为何受责罚?”
“这……怕是要娘娘亲自去问她们了。”
常乐这时候也不敢随便说,生怕和格里斯她们的说辞撞上了。
贤妃又瞧了喜鹊一眼,见对方再次点头,便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下软榻矮阶。
“走罢,去储秀宫看看。”
常乐深深行礼,跟在了贤妃身后。
……
景仪殿。
司伯言身着白色中衣,披着件玄红的外衫,坐在内殿的软榻上,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册。
忽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单总管已经从外面进来,朝着司伯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陛下,贤妃已经去往储秀宫了。”
“嗯。”
司伯言目不离书,端起茶抿了一口。
单总管瞄了眼淡然非常的司伯言,又轻声补了一句:“陛下,德妃也正往过赶呢。”
“嗯。”
司伯言又是随意地应了一声,随手将书册往后翻了一页。
单总管偷瞄了司伯言一眼,几番犹豫,还是将之前没汇报的事说了。
“陛下,常典客好像知道您没睡,走时不怎么高兴。”
甚至,还狠狠地瞪了景仪殿一眼。
这回司伯言不淡定了,捏着书的手微微一颤,默默将书册合上放下,书皮上是《道门内经》四字。
感受到司伯言的死亡凝视,单总管忙不迭解释。
“陛下,奴婢可是没说,也不知常典客怎么知道的。”
司伯言又有些烦躁。
适才常乐来寻,说是有要事。他一直有派人盯着常乐,自然是知晓格里斯和冯婉清的事,就让单总管回话,说自己睡了。
本也是知道喜鹊在旁,让单总管暗中吩咐喜鹊提点常乐,去寻贤妃解决此事。
常乐若是知道他醒着却不出手帮忙,定是要生气。
今日选秀,格里斯被留,已经很明显看出来她的恼怒。
“去告诉贤妃,让她查查是谁给内庭令通风报信的。你再查查,到底是谁给她们二人路线图的。”
“是。”
单总管应下,立马退了下去。
司伯言心气不顺,偏头又看见了手边的书册,眸光一凌,又将书册拿起来认真翻阅。
常乐身边有个百里大爷,知道他没睡这件事也不怎么为难。
当真是不能让百里大爷再这么继续跟着常乐了,否则还不知道是谁监视谁。
……
贤妃一行,不紧不慢地往储秀宫走。
迎面就看见另一条岔路口出现一排亮光,还未走近,就被对面打头人身上闪的光晃了眼睛。
两厢在内庭外的大道上相聚。
常乐这才看清,原来对面是德妃。
德妃身边也跟着五六个宫女,刚刚晃人眼睛的微光,
就是她身上的金银首饰散发出来的。
“见过贤妃。”
德妃朝着贤妃这边行了一礼。
贤妃端然受着,常乐也直挺挺站着,没打算对德妃行礼。
“嗯。”贤妃轻轻应了一声,道,“德妃这么晚了还未睡?”
德妃瞟了常乐一眼,眸光犀利,细着嗓子道:“听闻储秀宫有秀女犯了事,又怕娘娘休息,不便及时处理,就先过去看看。”
“德妃有心了。”贤妃似笑非笑道,“未想到储秀宫的事,还能惊动到德妃。”
德妃神情里都是不可一世,虽是笑着的,却是带着满满的虚假之意。
“姐姐莫要误会,妹妹想让人到内庭催一下明日穿的衣裳,碰巧就撞见了。”
“明日,妹妹可是要穿那衣裳去见大长公主的,不敢懈怠。”
“只不过,这外宫的常典客,怎么会在这儿?这可都子时了。”
贤妃眼眸微敛,也不想追究她这事儿的真假。面对质问,也不瞧常乐,直接就开口。
“常典客自然也是为了这秀女之事。”
常乐紧盯着德妃咄咄逼人的眼神,见她那张红唇又要张开说什么,心里一突突。
贤妃却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常典客有陛下的特许,可随时进出内外宫,子时出现在内宫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既然德妃也是为了此事,就一起前往罢。”
德妃还想再刁难常乐两句,贤妃却带着常乐径直走在了前头。德妃气恼地哼了一声,快步上前,和贤妃并排走着。
同样是妃,这样也不算逾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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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杖毙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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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就正好夹在她们两人中间,往右一看,就对上德妃那张彷如美杜莎一般的脸,看完就像被石化了一般。
刚扭回头,就听见德妃的细嗓子声音。
“常典客,是怎么知道这内宫秀女之事的?”
“这真是不巧,就顺便听说了。”
常乐浅然一笑,随口敷衍着。
跟在常乐身后的喜鹊也满是不解,回想当时的情况,还是觉得很诡异。
她给常乐奉茶后,就回了房间。
亲眼见着常乐一直坐着喝茶,时不时望着天空发呆,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站了起来,跑出了三华苑。
这时候,守在三华苑的暗卫告诉喜鹊,找常乐的那两个秀女被抓了,让她跟上常乐,免得常乐惹是生非。
她就追着常乐一路到了荣方宫景仪殿外。
单总管在回话陛下睡下时,给她使了个眼神,最后交代她,说的是:“内宫行走要注意,不可乱闯,带常典客去该去的地方。”
她便拐弯抹角地提点常乐去找贤妃。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常乐是怎么知道那两名秀女出事的。毕竟也未看见人通知,更未见着常乐收到什么信鸽,只是在看天而已。
越想,越觉得诡异,瞧着常乐的眼神儿都变了几番。
……
一个多时辰前,常乐还在三华苑里见到了嚣张翻墙的两个人。
一个多时辰后,常乐在储秀宫又见到了格里斯和冯婉清。
偌大的储秀宫,寂静的没有声音,四周的宫殿房间都是黑的,所有人都基本上是睡着的。
众人皆睡,唯独格里斯和冯婉清两个人在院子里,跪在石砖铺就的地面上,地面又冷又硬,格里斯都有些跪不住地左右摇晃。
她们俩每人还端着一木盆的水,双手举高,托在脑袋顶上。格里斯周边都是水渍,身上也都被水打湿,冯婉清还咬牙挺着。
常乐她们进得储秀宫,根本不用四处找,直接就能看见她们二人的惨状。
格里斯和冯婉清听见动静儿,偏头看向门口,就瞧见了眉头微皱的贤妃,看戏漾笑的德妃,以及又气又急的常乐。
一见常乐,格里斯就忍不住委屈地叫了一声:“阿常……”
与之相比,冯婉清要镇定许多,除了在隐忍痛苦,脸上并无一丝求饶的意思。反倒是见着常乐带着贤妃过来,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就怕这件事牵扯到不相干的常乐身上。
常乐本就着急,被格里斯委屈的可以挤出水的声音叫的差点失去理智,径直就要冲上去将她们救起来,后背的衣裳却是被人揪了一把,整个人受到阻力。
扭头一看,喜鹊朝她摇了摇头,并用眼神示意,等着贤妃的处理。
常乐藏在广袖里的双手握紧,
强压住自己的冲动。
德妃眯着眼含笑,扬着下巴满是戏谑,斜眼与自己的贴身宫女桦姑姑相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露出嘲讽的笑意。
正此时,内庭令被通知贤妃和德妃来了,穿戴好,紧赶慢赶地到了二位妃子面前,朝她们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不知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深夜前来,婢子来迟,娘娘恕罪。”
这内庭令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官,专管住在内庭里的人生活起居,不属于六尚的机构。
“免了。”贤妃不在此事上耽误,指了下跪在那里的格里斯和冯婉清,道,“她们二人这是犯了什么事?”
内庭令回头瞧了眼格里斯和冯婉清,慌张消失不见,立马挺直了脊背,面容都凶狠了许多。
“回娘娘,她们二人深夜逃出内庭,去了外宫。婢子不敢深夜扰了娘娘清梦,便让她们先跪着,等明日禀了娘娘再做处置。”
“姐姐,她们竟是目无宫规,私往外宫,也不知她们是做什么去了,这可不能轻判了。”德妃在旁煽风点火,“依着规矩,得把她们杖毙,也让其他秀女看看,这宫里是什么地界儿。”
杖毙?
听到这个词,常乐和冯婉清的脸色都变得惊慌。格里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不懂德妃说的意思。
“她们是陛下亲选的秀女,杖毙岂非在打陛下的脸?”贤妃不紧不慢地将德妃的话堵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瞧着跪着的两人,“你们今夜为何溜出内庭?”
格里斯看了冯婉清一眼,默不作声,假装听不懂贤妃的话。
“快说,你们出内宫是为了见谁?”德妃颐指气使地逼迫,不怀好意的往常乐那儿瞟了一眼,“若是不说,莫非是与人通情去了?”
这帽子越扣越大,常乐拧眉往前,又被喜鹊拽了回去。
“说不出话,看来是真的了。”德妃轻笑一声,道,“姐姐,她们才进宫就与人厮混,这才是在打陛下的脸面,这要传出去,陛下的颜面,皇家的颜面何存?”
贤妃不理会德妃的咄咄逼人,只是继续问她们二人。
“你们去外宫,所为何事?”
格里斯又默默地瞧了冯婉清一眼,冯婉清垂着脑袋,什么都不说。
常乐瞧着着急,将喜鹊挣开,走到贤妃侧前,在格里斯和冯婉清的惊诧目光中,向贤妃行了一礼。
“娘娘恕罪!”冯婉清抢在常乐前面开口,朗声道,“回娘娘,我们只是有些想家,想找个高点的地方看看月亮,看看宫外。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哪里是内宫,哪里是外宫,走着走着就出了内庭,到了外宫。我们发现,就赶紧回来了。”
格里斯接受到冯婉清的眼神提示,什么都不知道的点头应和。
“是的,冯小姐
说的是。”
“哼,亏你们想得出这么蹩脚的理由。”德妃冷哼一声,又瞧向常乐,“你这临时编个理由,该不是想维护谁罢?常典客,不知你刚刚想说什么?”
常乐躬着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心下细思量,缓缓道:“臣想说,冯家小姐与格里斯小姐绝不可能与人通情,她们是陛下亲选留下的秀女,陛下对她们可是喜欢的紧,还请贤妃娘娘明察秋毫,以免误会了什么,还惹得龙心不悦。”
“你倒是清楚的很。”德妃不打算给贤妃原谅她们的机会,指着常乐,细着嗓子道,“陛下向来不喜外官涉足内廷之事,常典客你深夜入内廷,夜寻贤妃,如今又插手这犯事秀女之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陛下的意愿,这该担心龙心不悦的,是你罢?”
轻松几句话,就将常乐的罪也定下了。
格里斯就算懂得不多,也知道德妃是在针对常乐,当即后悔今晚去找常乐,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堆事。
冯婉清望着常乐,焦急开口:“常典客,多谢您怜爱我们,可此事与您无关,您还是别插手了。”
贤妃就在旁面不改色,目视前方,都不曾左右乱瞟,只管看着她们二人争执。
常乐心中对冯婉清感激,也自觉不能再当缩头乌龟,径直直起腰,正义凌然地面对德妃。
“娘娘说的是,可此事不仅仅只是内廷之事。”
“格里斯小姐乃是西德国的使者,她的安危关乎着大氏与西德国的往后交流。”
“且不说,西德国距离大氏远江隔海,便是我们杖毙格里斯小姐一事,让四海邻国听了,也有损我大氏的风度风范形象。”
“臣身为鸿胪寺官员,自当时刻维护我大氏的对外形象。臣身为典客,专管西洋之事务,有资格也有必要插手格里斯小姐之事。”
“小小的三等学士,区区的鸿胪寺典客,倒是好大的官威。”德妃毫不示弱,趾高气扬地质问,“依着你这么说,此事便算了?我们二位娘娘在此,这秀女一事便由你这个外朝官给定了?”
“臣不敢。”常乐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面色谨然地面对贤妃,“臣只是请贤妃娘娘,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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