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微微偏头,发现司伯言已经只穿着中衣坐在床边,不自在地收回视线,将梳子放下。
“是你睡里边还是我睡里面?”
司伯言含笑道:“你睡里面罢,免得掉下床去。”
常乐站起身,瞧了眼后面的被褥,又问:“有几床被子啊?”
闻言,司伯言往后扫了一眼,道:“有两床。”
“哦。”常乐应着,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那早点儿睡罢。”
说着,就顺手解着衣裳,将外衣脱了,挂在衣架上,扭头就瞧见司伯言还笑意浓浓的坐着。
常乐走过去,脱了鞋爬到床里,将被子展开,奇道:“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嗯,确实不错。”
司伯言承认心情。见着她躺好,这才去将蜡烛给吹了,也躺上床。
漆黑的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动静儿,屋外倒挂在房檐下偷听的人才一个翻身落回房顶,竟是昌立方。
昌立方没有偷听到异样的事,一无所获地施展轻功回了自己的屋子。
房间中,阖眸的司伯言重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耳边人的呼吸也跟着变幻。
常乐问道:“怎么了?”
“人走了。”司伯言侧脸,隐约看见常乐发亮的眸子,“你这不会武功五感倒是不错。”
床本来就不大,两个人虽然分被子睡,还是紧挨着,司伯言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夹杂着酒味儿。
常乐下意识地摆正脑袋,瞧着黑漆漆的床架顶。
“有什么特别的吗?五感正常的人应该都这样。我们这一路上,该不会还有你的暗卫跟着罢?”
“没有。”
常乐不敢相信:“你真的就只带了易河盛和石大哥两个人?你就不怕出什么事,人手不够吗?”
“人多嘴杂。”司伯言也摆正脑袋,“有些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常乐的睫毛颤了颤,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该不是想,此次直接去云雀山将事情给解决了罢?”
对方沉默了下,未及时回答。
常乐等不及地偏过头,想催促下,正好司伯言的脑袋也侧过来。虽然屋内漆黑,两人面对面也看不清,但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司伯言只问:“你怕吗?”
“我也不是怕。”常乐纠结道,“只是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你是想着直接过去,。其实,也是应该,这水患确实不能再等了。”
“确实不能再等了,晚一天就不知道会多多少刘李氏这样的人。”司伯言忽然怅然
道,“今日,见着他们重获希望的模样,让是我这么多年,难得真正觉得高兴。”
常乐想到今日的场面,难免还是心酸,又想到在十三郡的种种,脑子里轰然炸开,那血肉纷飞的场面,还是让她心头一惊。
司伯言发现她的异常,关心道:“怎么了?是想到什么害怕的事了?”
常乐将脑袋侧向里面,顺道侧身面对着墙壁,枕着手臂闷声道:“没什么。不过,今天还真是没想到,易河盛能有那样的表现。他说,是他爹杀了他娘?”
“嗯,当年河盛的爹,易定同带兵与北戎孟国对战,孟国将易夫人掳了去,威胁易定同退兵投降。易定同当即射杀易夫人,带领我军拿下了孟国。”
司伯言的叙述中,还有难掩的怜惜之感。
常乐的手不由抓紧被褥,竟是将她和司伯言代入这个场景中,如果司伯言面对这种情况,毫无疑问的,肯定也会是射杀她。
“后来,镇国公就将河盛和易昭带回了圭都,亲自抚养他们,今日易河盛所言,皆是镇国公教授。多亏了镇国公,他们二人才会长成如今的模样。”
“易河盛和易昭也都是一腔热血,忠君报国之人。”常乐跟着附和,又问,“那易定同将军呢?可有再续弦,如今在何处?”
听出常乐言中深意,司伯言沉了沉心绪,缓缓告知。
“易将军这么多年,易将军一直孤身守在廿水关,守着用他夫人命换来的边疆。今年年初临时被调往涵关,镇压西夷诸国。”
“易将军和夫人感情深厚,乃是同生共死过,因着亲手杀死挚爱愧疚多年,怎会再续弦?”
常乐沉默了会儿,也算是替易夫人感到欣慰。念着身后还躺着个司伯言,怕他因着自己的问题多想,赶紧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不会要带着易河盛和石树一块儿去云雀山罢?”
“自然不会。届时,我会将易河盛调离。”
“石大哥跟我们一起?”
司伯言清浅道:“到时候,我自身难保,得有一个人保住你,只有百里大爷一个,我不放心。石树是个可靠之人,这件事让他知晓,没什么。不过,你的身份还是要尽量瞒着。”
没想到,司伯言已经做好了这么多的准备。临了还是有惦记着她的生命安慰,感动之余,还是保持着清醒。
正常的君子都会这么做,不必太感激。
常乐稳了下情绪,轻声道:“咱们要去杀的,是蟒蛇,还有那个维风谷主。石大哥只是一届凡人,怎么保护的了我?你这是多拉了个垫背的。”
司伯言未直接回答。
常乐升起某种担忧,有些急切地喊了一声:“司伯言。”
许久没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司伯言有些恍惚,确实
又有种久违之感。这么直接地当面叫他,还是在他们刚谈恋爱的那会儿。
“司伯言。”
常乐又叫了声,司伯言才回神应了下。
听出他声音的漫不经心,常乐又翻了个身,面朝司伯言,郑重道:“我跟你说,你别想半途把我也给丢了,自己偷偷溜走。”
司伯言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跟你打个提醒。”常乐严肃警告,“你要是不带我,你肯定进不去云雀山的,百里大爷,他要是敢甩下我,把你偷走了,你可不能跟着他。”
黑暗中,百里大爷打了个哈欠,道:“你们俩聊天儿,别带上本大爷。丫头你就放心罢,本大爷肯定不会放你一个人苟且偷生的,别打扰我了。”
声音又骤然消失,常乐这才满意,质问司伯言:“你听到没有,刚刚百里大爷说的?没听到我就给你说一遍。”
司伯言哭笑不得,肯定道:“听到了。这件事你已经说过许多次,你都表了与我共生死的决心,我怎么可能还丢下你?”
常乐放心地平躺下来,满意道:“嗯,这样就对了。”
司伯言凝望着常乐呼吸的方向,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忽然道:“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我定是不会再丢下你……”
“你说什么?”常乐迷糊的嘟囔声响起。
司伯言含笑道:“没什么,早点儿睡,明日还要早些启程。”
“嗯。”常乐闷哼了一声,又呢喃道,“你是不是早就和石大哥勾结到一块儿了,我卖画册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司伯言听着她的声音愈发的不清楚,也不打扰她睡觉,缓缓地合上了双目。
……
翌日,常乐他们便离开了,冯之韵非要跟着常乐他们一块儿。
冯之韵和他们挤在一辆马车上,坐在常乐对面。
石树在外面驾车,易河盛和胡大当家他们骑着马,押着冯之韵的那批货物,后面还跟着寨子里的所有难民。
本来寨子里的人是不急着走的,但冯之韵听说他们要解散寨子很高兴,说可以让难民先到他们冯家临时建的难民村呆着。
目的就是想让这个贼窝早点儿消失,他也算是立了功,剿了匪。
石树也觉得可以,暂时让冯家先照看着,他再去跟江南郡守反映,然后由官府接手。总不能让冯家一直倾尽家财地帮助这些难民,这些都是杯水车薪。
既然如此,司伯言也不怕多耽误,就以拜见冯家老祖母的理由,跟着冯之韵一块儿。
他私访,本来就是想暗中了解江南郡的实际情况,然后写信给怀王,将最后的事情安排好,吩咐怀王办完,随后直接带着常乐去云雀山。
“唉,常姑娘你怎么就成了老爷的
夫人呢?”
冯之韵瞧着常乐长吁短叹了半晌,才将这话说出口。
司伯言的目光不经意就落在了冯之韵身上,看他能说出来什么花来。
“怎么了?”常乐也不解抬头,“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早知道你要这样出来,本公子就提前跟你说了。”冯之韵一阵头疼,道,“家中祖母,觉得我到了适婚的年龄,非要让我找个媳妇儿,到处托媒人。早知道,就请你扮一下我中意的,领回去给祖母看看。”
常乐双手抱臂,两条腿儿一伸,就把脚架到了冯之韵的身侧,见着他嫌弃地往旁边坐,好笑摇头。
“你祖母要是知道,你带回去的是个寡妇,不得气死。”
冯之韵笑了笑:“你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就让你假扮一下,让祖母高兴高兴,姐姐送信说祖母不行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我看,你在没遇见我之前,也没这种下策啊。”常乐没好气道,“再说了,我是媳妇儿专业户吗?谁缺我帮谁装会儿?”
“你都帮了陛下,怎么说咱们俩还有那种关系,顺便帮帮本公子呗。”说着,冯之韵就找司伯言说情,“老爷,您先把常姑娘借给我几天……”
(本章完)
()是,,,,!
第六百九十七章 有人砸难民村
【】(),
话说到一半,冯之韵瞧着司伯言的眼神逐渐危险,咽了下口水,逐渐恢复乖巧。
“其实,没有也可以。有老爷上门,祖母肯定也是高兴的。”
司伯言的神情温和了许多,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嗯,懂,我这嘴巴必须严严实实的。”
冯之韵紧抿住嘴巴,乖巧地笑了笑,心有余悸地低下了头,拨弄着手指。没两下,又觉得坐在里面的压力颇大,犹豫了下试探。
“那个,老爷,我要不出去坐会儿?”
司伯言眼皮子都不抬,道:“随你。”
常乐目送着冯之韵离开,扭头就见着司伯言意料之中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夸耀自己的先见之明。
就是——
她会惹上烂桃花,然后耽误行程。假扮夫人,可以避免这个麻烦。
常乐默默收了手脚,低声道:“他就是让我假扮,没别的。”
“冯公子家世好,正好也是书画世家,年纪轻轻,无妻无妾无外室也无通房,吃喝嫖赌一概不沾,是个值得托付的,你确实可以考虑。”
司伯言瞧着常乐,面无波澜地说着,仿佛是真的在给常乐出正经的主意。
常乐面色一凝,低声怪责:“你还说跟着我的是聋哑人?”
“这是河盛的人回来汇报的。”司伯言轻飘飘道,“你若是看上了,要不要我做个媒?”
常乐盯着司伯言,没由地火大,翻了个白眼,脸朝另一边生闷气。
望着车帘出神,又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出不来,好半晌才郑重开口。
“我不喜欢你拿感情这种事开玩笑。”
司伯言神色一滞,定定地看着常乐的侧颜,见着她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立时生出愧疚之意,发觉自己过分了些。
“好,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常乐听着这好话,心里头还是没有半点的舒坦,更有钻牛角尖的意味儿。
她心里又很烦,十分的烦躁。
最近和司伯言一接触多了,加上朝夕相处,就又有些忘记了他是个有着后宫佳丽、一心为国的皇帝,忘记了自己的决心。
再次在“我要和他保持距离”和“不行,还是有点喜欢”之间反复,她很讨厌这种反复!
坐在马车前的易河盛和冯之韵听不见里头有动静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在司伯言提到他们俩的那一刻,他们是有些慌张的。
特别是冯之韵,发现因为他的一个不成熟的建议,司伯言和常乐突然间有了奇怪的对话,更是内心惶恐。
朝着易河盛挤眉弄眼一阵,用大拇指指了指马车车帘,暗问:他们,什么情况?
易河盛领会意思,确实懒得多瞅他一眼,发现这个人就是个搅屎棍。
还能有什么情况,陛下吃醋了,
然后又把常乐给惹生气了呗。
唉,这俩人,时好时不好的,他从头看到尾都把握不住这两人的感情,每次回易昭的信,对于他们俩的现状,只能这样回复。
常乐还没嫁给陛下。
几次重复的答案,易昭受不了了,告诉易河盛写细节,他们的感情进展。
易河盛就提笔难下,盯着信纸愣坐几个时辰,回忆常乐和司伯言的细节形容。就勉强加了个,他们有多少天没见面了。
……
走了大半日,到了郡城外五十里处时,果真看见在官道旁的一大片空地上,见着个难民村。
在路上,众人就能看见不少的难民拖家带口往北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