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自然不行。”怀王摇了两下金骨扇,“这是皇帝御赐,你卖了是要杀头的。”
常乐垮下脸来:“既然是皇帝御赐,那我为什么还要花一万两买我是傻得吗”
“你还真是个傻子。”怀王不可置否。
这个天儿是真的没法聊下去了,常乐翻了个白眼道:“怀王,你到底坑过多少无知少女”
“本王向来不欺无知少女。”怀王挺直腰背一派凌然,“目前为止,本王只逗过一位无知少妇。”
不必说,这位无知少妇,就是她了。
“那我还真得感到荣幸是不是”
“确实如此。”
常乐仰天一叹,再低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我昏迷了几日”
怀王道:“不多不少,七日。”
常乐斜眼上下再打量了他一番,很是嫌弃地抿唇:“您这意思,今儿个本来应该是我的头七”
“哪儿有人这么咒自己的”怀王悠然含笑,说的话明里暗里就是在承认常乐所解释的意思。
“真的,你这种人,能找到媳妇儿就怪了。”常乐气得心肝儿疼。
怀王不以为然。
常乐忽然安静下来,拧着眉头想了半晌,好容易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来。
“张长修是不是还没给我和离书”
怀王沉吟,对上她询问的目光,认真地眨了下眼睛。
常乐难得见他能认真几回,隐隐有些担忧。
“很明显,他给你的只会是休书。”
听完这句话,常乐很是无奈,放松了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重要的事儿来。
“不过,按照他的意思,等你醒了就把休书送来。想必,你收到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怀王忽然又道。
“那就好。亏就亏点儿,只要离了,被休也行。”常乐豁达一笑,抬眸认真看他,“我真没下堕胎药,也没做小人儿,你信么”
明明信奉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自坦坦荡荡就是。但还是忍不住将这话问出了口,或许只是想找个能相信她的人。让她能够相信,这是世上还是有明眼人的,世界不是那么糟。
怀王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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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犹豫的含笑道:“本王自然信。”
短短五个字,却似有无穷大的力量。
常乐确实在等这五个字,也有极大的信心相信怀王会这么说。但真当他说出口,这种成真的心情还是让她猝不及防地惊喜。
满腹委屈像是找到了个发泄口,从眼中涌出,化作颗颗泪珠砸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润无声。
怀王被她的眼泪砸的心思繁杂,犹豫几分,终是伸手摸上她的脑袋,轻柔地揉了两下。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常乐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欺负,回去老爸老妈对她的安慰一般。只瞬间,她仿佛又回到年幼时光,委屈地像个孩子,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凭什么欺负我,谁往我头上泼一盆污水我就成了个不堪的人么”常乐抹了把眼泪道:“我从小到大就没被打过,他张长修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逼死了一个常乐,还要逼死我。”
顿了顿,常乐接过怀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鼻子:“他是非要让常乐这个人彻底地死了才行张长修给我等着,没有离异只有丧偶这种话不是白说的!”
听到常乐恶狠狠地咒骂,怀王又回想起当时常乐拔刀刺向张长修的画面。当时,她真的是被气急了,委屈被积攒地盛不下了罢
一声长叹,感觉常乐的脑袋上仰,垂眸看去,正撞上她哭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琉璃珠似的眼睛里泪水还在外涌,不过已经有了渐收的趋势。
怜香惜玉之情升起,怀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去她的溢出的眼泪。
温暖的触感,让常乐哽了一下,下一瞬大骂着扑向怀王。
“他个王八蛋,就是欺负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道德感太强,不会杀人!”
怀王怔了下,拍着她的脑袋,往床边靠了靠,怕她从床上滚下去。常乐调整了下身子,将他当作娃娃一般紧紧抱着,眼泪鼻涕就直接蹭在他的衣服上。
“张长修,就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这话嘟囔的,就像是一只兔子在发着苍白无力的狠话,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威胁,反倒有些撒娇的意味儿。
怀王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蠢蠢却又有些可爱的场景来——
红眼睛的幼兔做着根本不吓人的恶表情,一拳拳砸在云朵上。
此时再揉着她的青丝,就像是在抚摸幼兔的毛发一般。软软的,绒绒的,滑滑的。
其实,常乐在不正常的时候,少了那双算计狡黠的眸子,纯粹起来还是挺让人心疼怜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常乐才
第一百章 衙门见张长修
常乐沉了沉眸子,知道纠结也无果。等她再去跟讲道理的柳成言磨一磨。跟这个怀王打生意经,根本就是没胜算。
怀王,简直比市侩还市侩!
“对了,你是不是答应出一半资建学堂”常乐忽地想起这件事儿来。她昏迷了七日,学堂的进度肯定也拖了不少。
怀王点头承认:“是。不过,前提是你先能建。”
“上面的批文应该下来了罢。”常乐摸了摸下巴,忽地咬牙切齿起来,“张长修那一千两银子,我得先搞过来!”
“批文是下来了,但在张长修手里。”怀王希望她能够先看清现实,“太守有言,必须你亲自去拿。”
常乐愣了一下,想起张长修那张脸就犯恶心,生觉多见他一眼就能少半年的寿,情绪也冷硬起来。
“他还真好意思说这种话,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脸面还敢见我。”常乐轻笑一声,挪到床边,塞上鞋子扶着床架就缓了缓,适应了下站着的感觉,“吃完饭我就去找他!”
临出门时,十里给常乐找了一件薄斗篷,二人坐着柳成言雇的马车到十三郡衙门。
刚下车,门口的衙役认出她就跟看见鬼一样,慌慌张张地就进去汇报了。
其实,常乐在出门的那刻便后悔了。
她不该才刚醒就到处跑,现在的她应该躺在八归斋的床上,而不是让十里扶着站在衙门的门口。
头晕眼不清,体乏身子虚,说的就是她了。
顺便一提,十里准备个吃食回去就发现常乐恢复记忆,当时激动得简直像看见她大爷重生一般。这不是常乐夸张,而是十里当时真的是在一个劲儿地感谢已故的大爷。
在常乐快站不住脚的时候,小石子跑了出来,还有小山楂。
兄妹二人一言不合就扑在她身上,险些让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夫人,夫人,你回来了。”小山楂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常乐,触及她脖子上的伤口,吓得一怔,呆呆询问,“夫人,你脖子怎么了”
瞧着小山楂眼睛里泛出的泪光,常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很惨,连小孩子都看不了她一眼,多么的可怜。
“没事儿,就是被你们的太守家暴了。”常乐抿唇,故作强忍住委屈的模样,还要表现出自己的坚强,颤巍巍地摸了摸小山楂和小石头的脑袋,“本来要死了,但想起孤苦无依的你们,我就硬生生挺过来了。”
旁边的衙役听闻,加上看见常乐的惨状。当即对流言失去了判断,不知道她这是罪有应得还是遭受冤屈。
十里由衷佩服常乐编排瞎话的能力,半真半假的还真让人听着感动不已,就比如现在眼泪八擦的兄妹俩。
“阿常,他们俩是会当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常乐扭头,十分真诚地眨了眨眼,旋即扭回去,逗趣儿似地拍了拍小石子的小脑袋瓜子,“小石子,我什么时候能进去”
“现在就可以,太守老爷在偏堂等你呢。”小石子吸了吸鼻子,从常乐的手下逃脱,跑到侧边,扶着她的胳膊,帮她看着脚下的路,“夫人,小心点儿。”
小山楂见常乐的两只胳膊都占了,嘟着嘴跑到小石子跟前儿:“哥,俺来扶夫人。”
“你扶不住。”小石子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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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俺能扶住。”小山楂倔强地跟在小石子屁股后边。
小石子无奈地让出位置,小心地把常乐的另一边交给小山楂,嘴里还不忘小大人儿似地提醒:“扶稳了,看着点儿路。”
“知道了。”小山楂就像得了糖一般,甜甜地应下。
常乐瞧他们兄妹二人瞧的欢喜,拉着小山楂的手,不禁疑惑:“他们其他人都出府了,你们怎么留下了你们见过爷爷了吗”
话将说完,小石子和小山楂的脑袋就垂了下去。
顷刻,常乐感觉手背一片凉凉的,不是下了雨,就是小山楂哭了。这晴空万里肯定不是下雨,心下不安,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爷爷因为病,死了。”
小山楂已经泣不成声,只有小石子还咬着牙回了一句。
常乐瞧着心疼,有些局促地看向十里,不知如何应对。十里回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那,那你们的爷爷埋了吗”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就是常乐了。
小山楂啜泣着点了点头。
小石子解释:“孙头伯伯帮俺们把爷爷给埋了,还跟太守老爷求情,让俺们继续在衙门帮忙。”
“看来孙头是真喜欢你。”常乐很是欣慰。
……
将常乐送到,小石子和小山楂就守在了门口。
厅堂的门,是敞开着的。张长修背对而立,双手负背,盯着“修齐治平”的匾额,像是在思索什么。听见常乐进门的动静,身子僵硬,却迟迟未转身。
常乐瞟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一眼,自顾自地捡了一把椅子坐了,将斗篷的帽子取下,安抚着虚浮的精神状态。
“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摆姿势耍帅的”
不得不说,常乐损人点火的本事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张长修回身之际,已是疾首蹙额。
入目便是她脖子上蜿蜒着的伤痂,骤然一惊。那道伤痂在她细长的脖子上格外醒目。而它的存在也是因为他。
瞥眼见常乐漠视一切的态度,念起她所行种种,内心根本起不了半点愧疚怜悯之情,只有让他牙痒痒的恨意。
“看来你还是命大,竟然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常乐嗤笑一声,大大咧咧地往后一躺,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人称葛优瘫。悠然地伸出了握成拳头的手掌,用手指计数。
“批文、银子……”一件事一根指头,常乐伸出第三根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的灿烂,“还有和离书。”
张长修伫立原地,双手负背,脸上表情晦暗不明,只是阴沉的厉害。
“你还好意思要和离书不守三从四德,又犯七出,你哪里来的资格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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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一章 家籍何处
“哎哟,真的是精.虫上脑,美色惑智。日后你要是出什么事儿,我可不会好心管你。”常乐越看他越气,嫌弃地站起来,“赶紧把批文、银子,还有和离书或者是休书给我,我可不想再跟你沾染半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常乐表现的样子纯纯粹粹地就是在躲瘟神。
张长修本来就被她说的思绪烦乱,一时郁气难散。这时候听她这些话,便将关于花氏的事儿一股脑甩到脑后面,只剩下今天的唯一目的。
不能轻易地将休书交出去,让她快活了!
“你现在不是已经离开太守府了休书,不过是一张纸罢了。”张长修忽的想起柳成言的话来,“你要不要又何妨”
常乐眉头一皱,就知道这个张长修幺蛾子不少!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没你这张纸,我以后改嫁不就是重婚这是犯法的罢。”
张长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这种恶妇还想改嫁祸害何人本官因你妻离子亡,你还想另择枝木,想的未免也太好了罢”
“张长修,你这变脸的也忒快了罢堂堂太守,说话出尔反尔”常乐终于有些急了。
“本官只说,会给你一纸休书,但并未说何时。”张长修占着歪理,这回轮到他不急不慢了,“等你死的那天,本官会给你一纸休书。你照样,入不了张家坟。”
常乐拍案而起,猛地起来头晕眼花,又摔了回去。好容易缓了一下,这才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努力重归平静。
“谁稀罕入你们张家你在我之前死了,那谁给我休书”
这话,又是在咒他。
“谁先死,还不一定。”张长修森然笑道,“批文和银子,去找何师爷。本官没精力与你浪费。休书虽未给,但你人已经被驱出太守府,日后再不得踏入!”
盯着张长修潇洒离去的背影,常乐恨得咬牙切齿。
“没有离异,只有丧偶!这个无耻败类,老娘诅咒他不得好死!”
“对,让他被粪坑淹死!”十里扶着常乐起来,跟着附和。
这是一句有味道的话,常乐已经出现了画面感,心情居然有些爽感,连声夸赞。
“你这个法子好。渣男配茅坑,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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