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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跳水的松鼠

    张长修瞥了眼她手里的炭笔,忍下烦躁,立马安排下去。

    带人的带人,准备桌案白纸的准备。

    当几个等到快要睡着的目击者上场的时候,一切就绪,便让他们一个个来说。

    第一是个晋市当铺的小厮:“我见着他的时候,他蒙着面,我只看见他的眼睛,眼睛长得又大又圆,就像狮子的眼睛一样,特别凶。”

    常乐忍不住发笑:所以画师直接就画成了铜铃也真的是很形象了。

    “不对,他的眼睛像猫的眼睛,绿幽幽的。眼角还有一颗黑痣。”当铺的另一个小厮反驳道。

    他也只看到蒙着面的盗窃贼。

    看见盗窃贼全貌的小乞丐一听,不乐意了,争辩道:“他的眼睛像是个黑洞,深陷进去的,看着就要被吸进去!”

    五个人七嘴八舌,光一对儿眼睛,就有了四五种说法。

    又是狮子、猫的,还像黑洞。

    为此,意见难统一,他们五个还争执起来。

    张长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他第二次经历这个场面了。

    见常乐也是左顾右看,晕头转向的样子,有些失望地用手指敲点着桌面,有些后悔病急乱投医。

    “好了,别吵了。”常乐扶额,朝身旁的师爷吐槽了一句,“确定他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师爷点头:“他们描述的所见之人,无论是体型身高还是行迹都是吻合通顺的,确定是一个人。只不过这个容貌……大抵是描述能力及注意的地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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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常乐明白,这无非是盲人摸象。各自看的角度不同,认知不同,形容的也就不一样。

    环视四周,旁观的衙差都是静静地站着,就差无聊到睡过去,毫无半点期待,甚至烦躁于这个乱糟糟的场面。张长修更是一脸“我是脑袋被门夹了才做了个错误决定”的表情,大抵是碍于面子,想默默等这个闹剧过去。

    常乐轻声冷笑,转了转炭笔,成竹在胸。

    “我来总结一下你们所描绘的。此人的眼睛,形状偏圆,眼窝较深,瞳孔是绿色的,眼神狠厉,眼角有痣。对不对”

    五人听得面面相觑,似懂非懂,都没有反应。

    衙差们有些好奇地抬了眼,看向她。张长修也目露几分兴趣之色。

    “我画出来你们再看罢。”常乐没心情看他们的脸色,低下头在画纸上大致定好位置,表情严肃问,“那颗痣在眼角的什么位置”

    陈述这条线索的小厮仔细想了想,在自己的脸上划来划去,最后点了个地方:“大概眼尾下一点。”

    “泪痣。”常乐明白,“比较大还是比较小”

    “小。”

    一顿操作猛如虎,在场衙门中人都开始揣测,太守夫人许是真的会画画。更加好奇,太守夫人是经历了什么。

    在他们的认知里,太守夫人一直是胸无点墨的农女。

    至于对画像的期待,他们是一点没抱。

    毕竟先前的那个画师也是这样一句句问下来的,最后还不是那个鬼样子。

    唯有张长修目光不同。

    常乐如今的自信与认真,身上散发出来的熠熠光辉,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对她在壶院的表现不是偶然这件事,有了几分相信,心中也就多了些期待。

    一时,竟看入了神。

    常乐边画,边总结,再详细询问,企图将各部位明显化、细致化。

    师爷双手交握,自然地放在身前,守立在桌旁做协助,只是用余光偶尔扫两眼纸面。随着常乐动作娴熟地将五官一点点画出来,他的目光也逐渐偏挪,脸上慢慢露出惊喜之色。

    约莫过了一刻多钟,常乐捏着炭笔,扶腰直身。

    上下细细一看,除了那个绿眼珠子无法表现外,已尽最大的能力将他们描述的形象画了出来。停了笔,拍了拍手上的炭灰。

    这个人的模样,让她有些想笑。

    长脸宽颌,眉骨偏高,眉毛浓短,虎目深邃犀利,眼角带着泪痣,高鼻梁,厚嘴唇。

    瞧着,有丝异域风情。

    师爷双目发光,忍不住摇头晃脑,拍手




第二十四章 难不成扳手腕
    张长修孤独地坐在太师椅上,接受着常乐挑衅的目光,努力保持着岿然不动的模样。

    作为太守,他一定要护住自己的威严!

    “哇!”

    一声惊叹从那个脑袋堆里冒出来。三三两两,又开始对这幅画进行夸赞。

    张长修又有些坐不住了。

    常乐不怀好意地往他旁边靠了靠,笑道:“太守老爷,看来,你要兑现承诺了。”

    张长修面部表情有些纠结,又端起旁边的茶水。再一口凉茶入口,趁机活动活动脸部表情。凉意刺脑,将那股子躁动也压了下去。

    “本官也未反悔。来呀,认得如何”

    听见太守一声肃喝,捕头和衙差忙催促五个目击人排列站好。

    五人齐齐行礼,异口同声:“回老爷,几乎无差。”

    师爷这时也将画小心拿起,抖了抖,展在张长修面前。

    张长修有那么一瞬的惊艳,鬼使神差地伸手将画纸接了过来,上下仔细端看,有种发现新奇事物的悸动。

    画中人像,眉眼深刻,明暗之间如有血肉,深浅之下五官立现。笔法独特,运转别异,加上这画笔乃是柳枝所烧炭条。张长修别有深意地偏头看向常乐,似要透过她的双目望穿她的魂魄。

    那双琉璃目中,只有他的倒影,以及没有丝毫掩藏的狡黠与傲慢。顿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张长修将画重新交给师爷,令道:“那便根据这幅画像,再画上十几份,贴在各个城门口、布告处,尽快将嫌犯捉拿归案!”

    “是!”

    师爷和衙差应命,神色语气皆是满满的必胜之意。

    常乐含笑看得乐呵,家国情怀被他们勾起,切实感受到为社会做贡献的自豪感。长长地吐了豪气,准备向张长修提出回去的事儿,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等什么。

    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有些尴尬。

    “你们,看着我作甚”

    师爷捧着画上前,笑得毕恭毕敬:“麻烦夫人再画些。”

    常乐在众人的目光压力下,咽了咽口水。仔细回味了下张长修下的指令,感觉掉进了坑。满是拒绝地后退,像躲瘟疫样的离那副画远远的。

    “我都画出来了,你们找人模仿就是。”

    师爷含笑逼上前:“夫人之画技,不敢说天下,十三郡确实是没有人可匹。还得麻烦夫人。都是为了郡城百姓能够早些安宁。”

    这时候冠冕堂皇戴高帽,常乐已经不想接受了,苦着脸道:“你们找的画师,只是脑子想的不够丰富……”

    “画的也没您的细致。”师爷忙接话,笑的像只老狐狸,“他们所画没有夫人这般形似,若是出了一点纰漏,又会影响案情的进展。”

    常乐咬唇看向张长修,见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转了转眼珠子道:“我画也不是不行。太守老爷,你知不知道,那个壶院,真真是冷的要命,我吃不好睡不好。”

    “你是太守府的主母,难道不会自己安排过得差,怪我”张长修懒得看她,起身活络活络坐到难受的身子,缓步迈向摆满画具的桌案,“你们五个也回去罢,今日算是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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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随时等候传唤。”

    “是,小人告退。”

    五人一齐行礼,躬着身子忙退了下去。

    “现在便画罢,慢了小心赶不回去吃晚饭。”张长修拿起桌子上的炭笔,转了个圈儿,抬眼向常乐递了递。

    常乐抿唇,做了个深呼吸。上前从他手里取过炭笔,笑道:“你的意思,以后太守府归我管了”

    “你是主母,府中家事,不是你管难不成是我管”张长修收回手,抖了抖袖子,一敲桌面,催促道,“快些罢。”

    “莫催,老娘出马,快如闪电。”想到自己的生活将得到极大改善,常乐来了精神,扭头使唤衙差道,“给我张凳子。”

    立马有人给她搬了把椅子。

    “再给我买几枝炭笔罢。”常乐不客气地继续说要求。

    张长修瞟向之前买笔的那个衙差。

    衙差双腿一抖,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属下这就去。”

    “刘三,你在这儿等着。何师爷、孙头,我们换个地方。”

    张长修三言两语将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后瞧了眼专心画画的常乐,嘴角不经意露出浅笑,转身率先出了门。师爷和捕头紧随其后,只剩下那个叫刘三的衙差继续陪着。

    门外天阴雪落,门内佳人作画,一派祥和。

    常乐一口气画了三个时辰,地上整整齐齐摆了十二张画像。头晕眼花之际,才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掌了灯烛,刘三在旁靠着柱子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你还困得不行,我都要厥过去了。”

    常乐暗怨一句,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门外,天色已经黑的不像样子。

    而张长修似乎一直没来过。

    “再这样下去,我眼睛迟早要废。这儿还没眼镜让我戴。”

    常乐低声嘟囔,已经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了。揉了揉睛明穴,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勉强好了些。双手叉腰,在那一幅幅画像旁边游荡,想着要不要把这些画给上层漆保护一下。

    刘三梦中惊醒,看见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吓得就要拔刀自卫。等看清是太守夫人,立马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收回动作,心虚地笑了笑。

    “夫人画完了”

    常乐点头:“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刘三看着满地的成果,连连点头,“我去叫老爷来。”

    “嗯,让他快点,我现在又累又饿,想赶紧回去了。”常乐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是。”

    &



第二十五章 这是两人份的
    “肯定开伙,不然我们这些兄弟到哪儿吃饭。”孙捕头抢先回答。

    他是第一次见这位太守夫人。

    经过今日一遭,对太守夫人的崇拜犹如江河澎湃。愈看愈觉她不似传言中的那般恶毒,看起来就是白水过青菜——

    一清二白。

    而且,明显这太守老爷对太守夫人也是很好的。孙捕头不由暗骂之前传太守夫人不守妇道、为人阴狠的人都是孙子!

    “也是,衙门不管饭,谁还在这儿干。”常乐点头附和。

    正好刘三打了水回来。

    常乐仔细洗了个手,回身拿起筷子,将两碗腊八粥都放在自己跟前,很是满意地坐下准备开吃。

    另外三人见状,愣了一下。

    张长修面布阴云,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开口是最好的,免得彼此尴尬。

    何师爷准备出声提醒,但看太守都没开口说话,也就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夫人,你咋的一个人就要吃上了老爷也还没吃呢。”

    只有孙捕头口直心快,直接指出来问题,对常乐又多了几分喜欢。

    这太守夫人,看起来傻乎乎的,哪里像是能欺负的了人的人

    况且他们这些不识字儿的人就是比那些读书人单纯,特别是农户人家更是淳朴的不得了,哪有他们读书人的弯弯绕绕。

    说起来,外人带着“太守夫人是农女不配太守这位状元才子”的思想观念传流言时。孙捕头这个同是大字儿不识的大老粗,每每听到这种话,都是嗤之以鼻地站在常乐这头。

    孙捕头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直接让张长修站在尴尬的山顶顶。

    张长修咳了一声,在孙捕头准备的椅子上坐下,就在常乐对面。

    常乐咬着筷子,瞄了眼腊八粥,疑惑道:“这是两人份的”

    张长修咬了咬后槽牙。

    敢情她看不出来

    “哎哟,看来夫人饭量挺大。老爷,你等下,俺老孙再找郝婶儿拿一碗来。”

    孙捕头热情招呼,不经然地让气氛活跃起来,没有那么的尬然。

    但他的声音一消,氛围比他开口前更加一言难尽,当事人完全没发现其中的不对,临走前还好心问常乐。

    “夫人,两碗够不要不再给你带碗还加菜吗郝婶儿速度贼快!”

    面对致命三连问,常乐脸上一阵发烫,羞愤之感不比张长修少多少。可人家就是好心的熊,就算把你砸死了,你也不能指着他的鼻子将他打骂一顿。

    听见张长修幸灾乐祸的轻笑声,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多谢孙头,不必麻烦了。我看我也吃不了两碗,我和太守一人一碗正合适。”

    瞧着对面推过来的碗,张长修不接茬,皮笑肉不笑道:“太守夫人辛苦这么久,不能委屈了。孙头,你再去厨房拿些罢。本官只要一碗,你给夫人再添一碗,顺便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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