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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崛起南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零点浪漫

    但如果要说这些海汉人“无私”,阮经贵又隐隐觉得不对,据他所知海汉人最感兴趣的东西并非真金白银,而是土地和人口。北越朝廷能够获得海汉人的军事支持,据说就是用了七八处临海港口和上万的移民人口换来的。如果要较为准确地形容海汉人的行为,阮经贵认为他们通过贸易、战争等手段所争取的东西都是为了海汉这个集体,而非其中的个体,至于这些海汉人的思想为何能够如此统一,他们真正所追求的目标又是什么,阮经贵觉得或许要等到自己今后真正成为这个社会体系的一员才能慢慢明白了。

    吃过晚饭之后,移民们的活动范围便被限制在居住的营区以内。隔离营区有严格的宵禁制度,晚上七点开始,所有人就得回到自己的宿舍中,不得随意外出、串门。按照移民干部的说法,晚饭后这段时间叫做“整理内务”,内容就是打扫室内卫生,收拾好个人物品,然后由舍长组织讨论复习当天白天所学的课程。

    不过今天的安排似乎有一些小小的变化,阮经贵洗完碗筷刚回到房中,管理他们这个片区的中队长便带着几个保安来了。

    移民隔离营区每十间宿舍划为一个中队,设一个中队长担任日常事务管理,不过这个中队长的人选并非新移民,而是由民政部派来的归化民干部。阮经贵所在这个中队的负责人名叫**,据说是来自北越地区的移民,但他的姓氏和目前掌握安南朝政的郑氏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算是较早投靠海汉的安南移民,前年就已经在黑土港入了归化籍,今年年初的时候才移籍到三亚,在安南归化民中算是老资格了,因此才会被分配到了移民隔离营区做管理工作。

    一般来说每天傍晚在执行宵禁之前,中队长一级的移民干部都会在营区内进行一次巡视,偶尔大队长甚至更高级的海汉民政干部也会来转转,因此阮经贵一开始倒也没有在意,只是按照惯常的做法,一边起身一边口中叫道:“起立!”

    屋里所有人不管正在做什么事,都条件反射地立刻站起了起来。刚入住的头两天有人不适应这个规矩,不愿站起来候命,结果就被拉出去施以惩罚,绕营区跑了足足十圈几乎累到断气。自那以后,就算心里不以为然,也再没人对这个规矩提出异议了。

    **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状况,然后开口道:“阮经贵、阮经文出列!”

    阮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依言走到了门口。他们自恃这几天并没有犯过事,**应该也没有借口找自己的麻烦。

    “你们俩跟我出来,其他人继续整理内务!”**说完之后,便背着手走了出去。

    “等下有一艘从顺化回来的移民船,你们俩去现场帮着维持一下秩序。”出了屋子之后,**便很简洁地向他们说明了原因。

    对于这样的任务指派,阮氏兄弟俩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在他们选择来到三亚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定下了未来肯定是要替海汉人做事。让他们这种熟悉南越民情的旧贵族去从事新来南越移民的安抚工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两人跟随**来到营区大门,这里已经有另外几人等着了,阮经贵倒也认得其中一两个,都是来自安南国的移民。几个保安让他们排好队列,然后带队向距此不远的三亚内河港步行而去。

    此时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不过路边已经开始次第点亮了路灯。阮经贵去年来胜利港的时候就曾见过这种铁杆路灯,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真是被吓了一跳,因为这种路灯顶端四面都是玻璃所制的灯罩,照安南国内的玻璃制品估价,就光是这灯罩的价值至少也在二三十两银子了,而这种路灯竟然是从胜利港码头一直布置到胜利堡大门外,少说也有近百支之多,堪称是奢侈之极的设施,当时让阮经贵深深地感受到了海汉人的富足。

    除此之外,阮经贵还知道这种路灯既不烧油,也不烧柴,更不是黑土港出产的煤炭,而是一种被海汉人称作“早气”的无形气体。阮经贵不明白这种气体从何而来,为何能燃,只能将其理解为海汉人手中掌握的又一种无法解释的“法术”。不过上次来的时候,这种高级路灯还只有在胜利港附近的景观大道才能看到,而现在这种路灯已经出现在了三亚内河港周边地区。

    阮经文在来到三亚之后还是第一次被获准晚上玩出,同样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神奇的路灯,脸上的神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大哥,这海汉人竟然如此奢靡,天黑还要在街上点起如此之多的油灯,这经年累月下来,得烧掉多少灯油啊!”

    “二弟,这种灯并不烧油,而是烧一种气。这种气据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需太多的花销。”阮经贵立刻给自己兄弟“科普”了一下这路灯的燃烧原理。

    “哟,你倒是有些见识啊!”旁边一名保安回过头看了阮经贵一眼道:“一定是听哪位首长说过吧”

    阮经贵傲然道:“在下去年是以使臣身份来胜利港做客,那时在下可是各位执委大人的座上宾!”

    “老兄,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们那一国都已经没了,就别摆谱了!”那保安显然也很清楚这些新移民的身份,还好意劝道:“今后好好给首长们做事,这才是正道!”

    很快来到码头上,阮经贵注意到这里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之外,还有大约一百多人的民团军和同等数量的黑衣警察已经在码头上布置好,中间甚至还夹杂着十来个穿着大明军服的人。阮经贵上次来胜利港的时候就见过罗升东和魏平,也知道那些人是崖城水师和榆林巡检司的人,之所以出现在码头上也不过是配合海汉人的需要,让新移民误以为这里是大明的统治区而已。

    眼前的情景让阮经贵不禁回想起了前些天他们乘船刚刚抵达这里的时候,在下船时看到码头上也基本是同样的情景——民团、警察、大明官方、海汉民政部以及老移民代表统统都有。

    很快便有民政部的归化民干部过来对阮经贵等人作了简短的训话,大意就是告诉他们等下如何协助安抚移民情绪,组织移民在码头上整理好队伍等待安排。这些事对他们而言都是亲身经历过的,要站在不同的阵营再复制一遍倒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就在天色终于慢慢暗下来的时候,入海口的水面上终于看到了点点灯光,那是海船桅杆上挂着的灯笼。很快一艘领航的小船便驶入码头,其后跟着两艘四百料的中式福船,不过这




第404章偶遇故人
    由于海汉民团抢先进入顺化城捞走了大头,等北越军接管顺化城防务的时候,城中剩下的油水着实已经不多了。郑柏带着手下在顺化城里刮地三尺,也才搜罗了大约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缴获,而这笔钱要用来支付海汉民团这次打仗的军费还远远不够,以至于海汉民团选择直接退出了之后的清剿行动,将烂摊子丢给郑柏之后就把大部队撤离了顺化。

    安南朝廷无力偿付军费,这种状况当然早就在执委会的预料之中,好在双方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有了成功的先例可供借鉴,不会因此而造成债务纠纷。以人口抵偿债务这种方式在过去两年中已经施行过多次,双方对于移民的价格计算方式也早就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共识,当然了,像战俘这种具有一定危险性的人员,其价格肯定比不上普通百姓,因此这些战俘都是以极低的价格批发给了海汉,然后像货物一样被塞进了舱底装运过来——据说三到四名完好无损的南越战俘才能抵得上一头安南水牛的价格,而这些战俘在运输途中的待遇甚至还比不上农业部从安南进口的耕牛。

    不过在这个时代,战败者是没有人权可言的,就算是阮经贵这种曾经处于社会上层的贵族也无话可说。战俘能够得到一条生路活下去,已经算是征服者仁慈的表现了。

    北越用来抵账的战俘可不仅仅只有海汉民团在顺化城俘虏的南越军人而已,除了一部分被招安和就地遣散的南越军外,有相当数量的战俘在战后都会被打包遣送到海汉治下的地区服劳役。按照较为保守的估计,海汉一方将会获得的战俘劳力数字至少是在五至八千人,如果北越军队清剿南越残余势力的进程足够顺利,那么这个数字破万甚至更高也不足为怪。

    毕竟这些战俘对于北越朝廷来说也是一个挺大的麻烦,全招安到自己名下那肯定养不起,而且要把数量太多的降军打散安置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如果就地遣散了,这么多的无业青壮肯定又会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届时朝廷还要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维持地方治安。倒是扔给海汉可以一举多得,既免去了可能出现的麻烦,又节省了处理战俘的费用和消耗,还能抵销一部分战争债务,北越朝廷几乎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对意见,便决定了将战俘大量廉价处理给海汉。

    除了运回海南岛之外,也会有部分战俘的去向将是黑土港的煤矿,以及待开发的南方四港地区。当然作为大本营的海南岛将会分到最多的一份,而他们的去向安排,执委会也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

    目前三亚新城区两河流域的开发建设工程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现在在这片大工地上劳作的大多都是普通民众,苦役营的囚徒绝大多数还是被安排在田独铁矿的矿场里从事重体力劳作。未来一段时间将有数以千计的战俘被运到海南岛,而这些人肯定没法全部安排到工作面积有限的田独铁矿,于是执委会策划已久的石碌铁矿开发计划也终于从尘封的资料库中再次取了出来,摆上了执委们的议事日程。

    早在穿越之前,筹备委员会选择穿越地点的时候,海南岛所拥有的铁矿资源就是其看中的重要条件之一。这个位于海南岛西岸内陆,距离海岸线约四十公里的大型铁矿,在另一个时空中所探明的储量超过三亿吨,而且矿石的平均品位超过50,再加上其可供露天开采的优越条件,对于18世纪的采矿、冶炼水平而言都是难得的矿源。石碌铁矿不但有丰富的铁、铜矿石出产,而且还有钴、镍、硫、铝、金等多种矿山资源。对于执委会一心想要在海南岛上实现的近代工业体系来说,石碌铁矿真的就是一座不可错过的宝藏。

    在原本的时空中,石碌铁矿是直到清朝乾隆年间才被人发现。不过穿越者的到来,会让这个时间点提前大概一个半世纪,并且开发的力度也将远远超过原本的历史状况。但执委会在落脚三亚的头两年里一直没有打石碌铁矿的主意,倒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是受到客观条件所限,暂时没办法实施对石碌铁矿的开发计划。

    首先是石碌铁矿所处的位置距离穿越者们落脚的胜利港实在有点远,从胜利港出发到西海岸的昌化,海上的航程就超过了100海里,这个距离已经是胜利港到顺化三分之二的航程。当然如果只是海上航程稍远一点还不算是大问题,毕竟黑土港这个海外矿山的航程更为遥远,但黑土港煤矿的开采点距离港口最近处不到两公里,而石碌铁矿的主要矿点距离海边昌化小港湾却足足有四十公里之遥,而且整个区域内都是处于未经开发的原始环境状态,就算是放在穿越前的那个时空,想在这种环境下要修筑一条从海边通往内陆的道路也绝非易事。

    第二个延缓了执委会规划的原因则是出于政治上的考量。按照大明对琼州岛的行政划分,昌化所在的位置是属于北边的儋州管辖,如果海汉要大规模地开发昌化,那势必会引起儋州官府的忌惮,说不定还会因此生出一些事端,这对于早期立足未稳的执委会来说是一种不可取的冒险。就算是一直鼓吹着武力扩张的军方,在当时也拿不住兵力驻扎到昌化去保障这个开发项目的安全。

    第三个原因则是因为田独铁矿的存在,虽然这个矿的储量和矿产品种都不如石碌,但胜在位置好,执委会选择胜利港登陆,有一半原因就是冲着田独铁矿来的。而之后所建立的工业区,也几乎都是围绕着田独铁矿在布置厂房和生产单位,其重要性可见一斑。就算暂时不开发石碌铁矿,仅凭田独出产的铁矿石也基本可以支撑海汉在前期的生产发展所需了。

    不过今时已经不同往日,随着海汉的日渐发展壮大,对于钢铁和其他金属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不管是海运能力、政治影响力还是冶炼水平,现在都已经不再是制约开发石碌铁矿的障碍。在条件日渐成熟之后,执委会终于又一次将开发石碌铁矿的计划翻了出来,并准备在近期就开始实施。数以千计的南越战俘将会被运往当地,打通从海边昌化港到石碌的运输线,并在当地开始建设一个大型的煤铁复合产业基地。在这个区域成型以后,黑土港出产的精煤就可以就近运往当地,用于钢铁和其他金属的冶炼加工。

    当然在这个建设过程中,恐怕也将会为此而付出不少的人命。在北部湾开发黑土港煤矿的前半年,死于各种事故、疾病和其他原因的劳工就多达数百人,而石碌铁矿所处的位置就决定了它的开发难度势必会大大超过黑土港煤矿以及其他的海外港口。执委会肯定不会忽视这种可预期的人员损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转嫁到战俘这种廉价劳动力身上。

    在冷眼旁观这些战俘下船的阮经贵自然不会想到,等待他这些同胞的命运将会是什么。不过看到海汉人在运输过程中也并没有去掉这些人的脚镣手铐,他就知道这些人的命运恐怕跟自己不会是同一条路了。

    站在阮经贵的角度上,他对于曾经同属一个阵营的这些俘虏也并非一点同情都没有,多少还是有些感同身受的念头。但他也还记得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提醒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作出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

    但阮经贵能保持冷静和理智,不代笔别人也能达到同样的水准。站他旁边的阮经文毫无征兆地就冲了出去,直接扑进了战俘的队伍中,抱住了其中一人。

    阮经贵大惊失色,但还没等他冲上去将自己兄弟拉出来,四五个手持木棍的黑衣警察已经扑了过去,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朝着阮经文身上揍去。

    这片小小的混乱也立刻引来了现场管理人员的注意,很快民政部和军方的人员就赶过来终止了警察的殴打,将阮经文连同他抱住那人一起拉出队列,然后让其他战俘继续行进。

    阮经文虽然被一通乱棍打得不轻,但他



第405章新生活(一)
    阮经贵去年来三亚的时候便远远见过这种吐着白烟在铁制轨道上前进的怪物,只是当时他并不理解这东西的运行原理,想来应该是海汉人手中掌握的又一种神奇法术。而这次来到三亚所住的营地,每天也可以听到火车进出车站时拉响的汽笛声,如今在近处看到停在站台旁边的火车头,阮经贵才真的意识到这玩意儿有多庞大。不过此时尚未到发车时间,他们也只能先在站台上看着这个大家伙趴在铁轨上一动不动。

    “个头真是大啊!”阮经贵忍不住轻声叹道。

    阮经文也在旁边叹道:“这黑铁疙瘩所用铁料,须以万斤计,所经之处都得铺设铁轨,更是不知要用去多少铁料,海汉人有如此之多的铁料可用在这种地方,也难怪军力强于安南了。”

    阮经文虽然是贵族出身的军官,但他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铁料对于一个政权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比较有数的。如果当初顺化朝廷治下能有海汉这种程度的铁料出产,那早已经自己开炉炼铁铸炮,海汉民团想要拿下顺化城,起码要面对几倍数量的守城大炮,守军也就不至于在短短一个月的交战中就彻底败下阵来。

    当初在面对海汉军的攻势时,所有南越军官都不得不感叹对手的装备强悍,几乎清一色的火枪手,再辅以大量的火炮,这让大部分军队还处于冷兵器水平的南越军队简直无从抵抗。而这样的列装所需用来制作武器的大量铁料,也是南越所难以企及的程度。在南越军队还在为铁料来源发愁的时候,海汉人却已经奢侈地将铁料用在了铺设道路上,这种巨大的实力差距简直就让人绝望。

    “当初若是我朝高官亲自来这里见识过海汉人的实力,最后又岂会选择以战争来解决争端”阮经贵轻轻摇头叹道:“朝堂诸公并非舍不得割地求和,北边能给的条件,我们也一样能给,只是诸公始终不愿相信海汉人的实力,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只是收了北边的钱才会帮北边打仗,只要北边拿不出钱了,海汉人就会自动退出战场……糊涂啊!殊不知海汉人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土地和人口,从北边收钱只是顺手而为之的举动,当初朝廷若是遂了他们心意,一切都还有谈判余地,何至于闹到如今国破家亡的程度!”

    “可是当初海汉人提出的和谈条件是让朝廷放弃国体,这如何使得!”阮经文不以为然道:“放弃国体,那还如何谈其他条件”

    “为兄当时也是与你一样的想法,认为国体是我顺化朝廷之根本,万万不可放弃。”阮经贵长叹了一口气道:“后来回想,海汉人想要的哪里是什么安南统一,而是要让安南有一个顺从他们意志的朝廷来统治而已。”

    “此话从何说起”阮经文也是第一次听到兄长说出这样的观点,不由得追问道。

    “你可知南边的占城国为何突然起兵向我朝讨要领地”阮经贵话锋一转,反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阮经文人也不笨,眼珠一转便想到了其中关键:“你是说海汉人有意给占城撑腰,其实不单单是为了和我们做对”

    在海汉向南越发起进攻之前,南边的占城国已经率先向南越宣传,并且在接连几次战斗中击败了南越军队,而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正是海汉所出产的火绳枪。在阮经贵看来,正是由于海汉的介入,占城才能有这个胆子跳出来跟南越翻脸,而海汉人扶持占城的目的,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给南越朝廷找点麻烦而已——给安南制造一个对手,以此让执政者继续保持对海汉的依赖,才是最根源的目的。

    虽然已经是后知后觉,但阮经贵能够想明白这中间的利益瓜葛也已经相当不易。阮经文被兄长几句言语点拨之后,也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想要的并不是南北统一,而是要朝廷的顺从”

    “可能连顺从都用不着,海汉人并不喜欢赶尽杀绝,只要肯跟他们合作,很多事情都有谈判的余地。”阮经贵叹道:“他们去年攻打会安的时候,跟葡萄牙人还真刀真枪地干过,一转头居然两家就坐在一起谈生意了。为兄去年来这里和谈的时候,葡萄牙人的代表还特地帮他们来劝过我。海汉人就是一帮重利轻义的商人,只要利益相关,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拿出来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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