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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崛起南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零点浪漫

    考虑到火炮的不同发射角度对炮弹施加的重力影响会有变化,这个理想装药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就更加需要定装火药包来简化火炮发射的操作流程。

    第二个作用是借助理想装药量,可以制定出实用性极强的射表,即射击角度、装药量和射程之间的关系。实战中炮手们只要直接参照火炮射表,调整射击角度和装药量,便可以有效命中某个距离上的打击目标,而定装火药可以说就是为这种火炮战术而生。有了这种战术之后,炮手开炮时不用再凭经验碰运气,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确定射界范围,然后根据射表炮击目标即可,火炮在战场上的真正杀伤力也将因此而大大加强。

    这种通过调整装药量来计算射程,发挥火炮性能的方法其实早在16世纪的欧洲就已经出现,欧洲的铸炮师甚至还会在出厂的火炮上附装一把专门用来测算火药量的比例尺。明朝末年葡萄牙人向中国出售火炮的同时,也输出了他们的火炮战术,派出一些火炮教官到明朝军队中传授这种较为先进的作战理念。不过掌握了这种技术的炮手立刻就把它当作了保住自己饭碗的独门秘术,导致这种“高级技术”根本就没能在火炮部队中广泛传播开来。

    随着火炮一起抵达靶场的,还有木工房送来的炮架一个。因为昨晚半夜才确定火炮的尺寸,所以最近生产任务繁重的木工房只赶出来一个炮架。但这个炮架的坚固程度却是让军警部十分满意,单单是其重量就达到了近两百斤,下面装了四个实木车轮以便于移动。蔡弘展更是拍着胸脯打了包票,如果炮架在试射时散了架,他就立刻辞去现在的木工工头职务。当然众人对他的赌咒发誓并没有放在心上,穿越众就这么一个当家老木匠,真要是把他辞了上哪儿再找人来坐镇木工房。

    为了测定火炮射程和精度,军警部的人一大早已经来这里设定了不同距离上的土制标靶。从300米起,直到1000米的距离上,每隔百米远便有一条半米高,三米长的土墩作为标靶和距离标示。土墩上用白色的石灰做出了标识,隔着老远也能清晰地看到。而在火炮架设位置的背后,特地用土堆出了一个反向的小斜坡,以便于火炮发射后的炮架能自行复位。

    在火炮架设位的侧后方,还挖出了一道半包围的型战壕,这是为了安全考虑,让观察员们在火炮试射时进入战壕,能够有效遮蔽住身体。

    看看差不多都准备就绪了,陶东来便示意颜楚杰可以开始火炮试射了。今天负责试射火炮的炮手,除了颜楚杰亲自上阵之外,还有曾经有过前装火炮发射经验的王汤姆、乔志亚和摩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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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试炮
    要说这种前装式的火炮的操作,穿越众大多在各种影视作品里看到过,但真论实际操作,却挑不出几个有经验的人。整个军警部八十几号人,连海军、空军的退伍兵都有,居然就没一个正经八百在炮兵部队有过服役经历的人。就算是北美帮这三个号称有实际操作经验的人,也只是曾经在全美枪会的活动中有过那么两三次的发射经验而已。

    不过这也难不住准备充分的穿越众,有人早就从大资料库里查到了17世纪前装火炮的标准操作程序,现在照葫芦画瓢,慢一点按部就班的来就是了。

    饶是如此,木工房送来的一大堆长长短短的木杆还是看得在场的人们有些眼晕。这些木杆都是按照军警部的要求,木工房连夜赶制出来的火炮装填工具。有蘸水熄灭炮膛火星用的刷子,有擦干炮膛水分用的刷子,有清除炮膛残余药包的钩子,有填塞火药和炮弹的装填杆,还有点火用的长杆,零零总总功能各有不同。

    四名炮手先分好工,然后按照操作步骤,模拟操演了好几次,确保每个人都记清了自己所负责的工作之后,才开始准备正式试射。其他围观人员都先下到了避弹战壕里,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看着他们操作。

    “先按零度角射击吧。确定了平射射程,才好调整角度。”作为指挥员的王汤姆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但还好他知道这种滑膛炮的新炮测试程序是怎样进行。

    “射角零度!”颜楚杰大声宣布。站在战壕里的记录员立刻记下来,稍后射击数据将用来统计命中率和计算射表。

    “装药两包!”颜楚杰继续大声告知射击参数。这个装药量是冶金部和化工部联合计算出来的,是纸面数据上的最佳装药量。但实际效果还有待试射来证明。

    “装弹!”

    球形铸铁炮弹从炮口被塞入,然后摩根用装填杆伸进炮膛,将炮弹和火药包一起压实了。

    “准备射击!”

    王汤姆用铁锥从点火口伸进去刺破了药包,然后在点火口灌满火药,装好火绳。

    “射击!”

    负责点火的乔志亚将点火杆头的火捻凑到了点火口的火绳上,只见点火口迅速向上喷出一股火花,然后听到轰然一声巨响,炮口喷出浓密的白烟和火光,炮身连同炮架一起猛然往后退去,在炮位后面小斜坡的作用下慢慢停住,然后又滑回去一截距离。(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滑膛炮的炮弹出膛速度很快,众人只看到一道黑影远远地落到了数百米外的地面,然后连着弹起几次,又向前飞行了几十米之后才撞上目标土墩停了下来。

    “好大的响动!”有思想准备不足的穿越众掏着嗡嗡作响的耳朵抱怨道。

    陶东来已经跃出战壕,拿着望远镜查看炮弹的落地状况:“撞到400米的土墩停下来了,看来这个角度的有效射程是在400米以内。”

    打完一炮之后,技术人员对这门炮又做了一次探伤测试,确保这门炮没有在刚才的发射中产生内部裂纹之类的隐患。而其他人已经兴奋地往着炮弹落地的地方跑去了。所有人都想亲眼看看,这不到三公斤的炮弹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炮弹最后弹跳的一段在地面上拉出了长长的痕迹,颜楚杰兴奋地指着这道长达三十米的弹痕道:“这一炮要是打进密集阵形,直接就能犁出一条血路啊!”

    炮弹最后撞进土墩的深度还有十几厘米,足见其巨大动能所带来的惊人杀伤力。这还仅仅只是最小的6磅炮,更大的12磅、24磅、32磅火炮的威力更将是数倍于此,每每想到此节,就让军警部这帮大炸逼主义者兴奋不已。

    接下来试炮组调整不同的发射角度,又打了十来炮,最后确定这门炮的有效射程大概是在一千米左右。实际上超过800米之后,炮弹在空中飞行轨迹和最后的落点都会出现不小的偏差,根本就已经和之前瞄准的目标位置无关了。

    这个有效射程跟后世的火炮自然没法比,但对于穿越众来说,这个射程距离已经完全足够了。胜利港港湾通向外海的峡口最窄处只有400米,几乎正好就是这种小炮命中率最高的距离,军警部认为只要在峡口两边各架上两三门这种小炮,就足以封锁住港口,防止外来敌人从海上闯入。

    而同样的防御机制还适用于穿越众所看好的三亚湾峡口的防御,那里的出海口宽度连胜利港这边一半都还不到,用这种炮打进出峡口的船只完全就是用枪梦-岛但对体力耗费不多,只是每次发射完之后几个人都得推着沉重的炮架让火炮复位,不管瞄准还是调整角度,全是依靠人力,中间还将两门炮从炮架换上换下几次。这三十多发打下来,把这四个壮汉都累得够呛。

    试炮的结果,观察团一致认为这两门炮的质量已经合格,达到了设计要求,可以直接运用于实战。不过目前的问题是严重缺乏炮手,甚至连同时操作两门炮进行试射的人手都没有。哪怕仅仅就是出于这个原因,目前都没办法让冶金车间开始大量铸炮。

    于是军警部不得不暂时收起立刻组建炮兵部队的痴念,今后一段时期内还是以这两门炮为基础,依靠不断的试射定出射表,同时培训更多的合格炮手。

    冶金车间接下来的任务是以这两门炮为基础,改进铸炮工艺,同时也要开始研究大口径前装炮和更高级的后装线膛炮的生产工艺。执委会也提出了明确要求,军工相关部门要秉承“装备一代、生产一代、研发一代”的武器研发原则,保持武器装备的可持续发展。不仅仅是火炮,接下来要进入研发的火铳武器、战船等军工项目,也要以相同的方式来进行操作。

    冶金车间对此安排的抱怨声是颇大的,水电站离竣工还有些时日,目前没动力电可用,导致那些高效的金属加工机**迟迟不能投入使用,所以现阶段几乎所有的金属冶炼和加工任务都暂时划给了冶金车间。他们现在不但要造各种铁制农具和生活用具,还得搞武器研发,而接下来他们还要负责协助生产工业部和能源部联合开发的蒸汽动力原型机,根本就忙不过来。刘星礼已经很郑重地告诫执委会,这样高强度的生产任务安排就算不把人累垮,也很容易会造成过度疲劳,发生生产事故。而冶金车间一旦发生事故,后果肯定就是非死即残,到时候只怕没人背得动这个黑锅。

    受到无情压迫的并不止冶金车间一家,面临同样状况的还有化工部和木工房。化工部要在生产场所和生产设施都尚不完备的情况下,为军警部的火器试验场继续制造颗粒火药。而木工房则是得到通知,让他们在近期制作一批木制枪靶,作为未来生产出的火铳试射之用。

    所有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倒是有一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显得格外的清闲。

    任亮坐在田独河边的树下,手里拿着根竹鱼竿,一边钓鱼,一边盯着近在咫尺水电站拦河坝上挥汗如雨的苦役们。尽管军警部认为目前的劳改营因为看守太少,已经开始存在安全隐患,但任亮却不这么认为。他在穿越前的工作中所学到的那些管理技巧,现在正好运用到劳改营这些苦役身上,而且收效还非常不错。

    上个月这一百来个海盗俘虏入营之后,任亮便已经将他们打散重新编组,由少量明军俘虏管理占据多数的海盗俘虏。罗升东带着几个心腹手下返回崖城后,劳改营的苦役中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权力真空,不管是出于生存的**还是有意识的钻营,一些先前被罗升东有意压制的人开始逐渐展现出个人能力,不光是明军俘虏,海盗中同样也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伙海盗来路很杂,既有大陆沿海地区的中国海盗,也有来自南海勃泥、婆罗洲等地的土人,更有一小撮日本浪人混在其中。而最近被任亮特别关注的,便是这群日本浪人当中一个本不起眼的小个子,名叫高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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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高桥南
    这帮海盗俘虏中的日本浪人虽然不算多,但也有十几个人,任亮会从这些人里注意到个头矮小的高桥南,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这个家伙有姓有名,并不是普通的浪人倭寇。()

    当初任亮在审讯高桥南的时候,听到这个小鬼子一本正经地报出自己的姓名,任亮就意识到这家伙可不是普通浪人。任亮在穿越前也算是一个轻度动漫宅,所以对于日本的民风民俗还是有一些粗浅的了解,据他所知在这个时代如果不是贵族和正式的武士,普通百姓的名字都是没有姓氏的。

    难得有机会在这个时代见识到一个真正的日本武士,在任亮饶有兴趣的盘问之下,俘虏高桥南用并不流利的汉语结结巴巴地交代了自己的来历。

    高桥南声称他来自摄津国,原本是隶属于地方高官内藤家的武士,因为酒后冒犯家主而被判了流放,后来在颠沛流离中稀里糊涂就跟着一群浪人到了福建沿海,然后又慢慢流落到广东沿海,加入了上次来袭的这伙海盗。没想到第一次跟着这帮海盗南下打劫,就撞上了穿越众这块铁板。

    如果不是任亮以前通过动漫略知一些日本史,恐怕也很难知道这个名字有些不雅的摄津国其实就是后世的大阪地区。日本历史上著名的德川家康灭掉丰臣秀吉的两次大阪之战,就发生在十几年之前。不过这高桥南声称自己只有二十三岁,很显然他没能赶上参加那两次改变日本历史的大战。任亮后来还通过查阅大资料库的日本相关资料,发现1619年摄津国成为幕府直辖地之后,幕府所任命的地方长官就是姓内藤,极有可能便是高桥南所说的家主,这也证实了他的确没有编造自己的来历。

    当然如果高桥南仅仅只是具备了一个武士的身份,那梦-岛头哈腰的模样。

    而这种高傲只是相对的,高桥南在几个穿越众看守面前,却一直表现的十分顺从,面对任何的指令都是“嗨”、“嗨”地立刻应承下来,从无其他海盗身上会出现的懒散、抗命的现象。(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任亮试了几次,甚至让高桥南直接跳进水电站工地上又臭又脏的河底泥潭去安放抽水管道,高桥南每次都是毫不犹豫就去做了,让一向喜欢体罚俘虏的古卫都暗叹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任亮认为这是小日本自古以来形成的一种民族劣根性,即对强者的崇拜和绝对服从,这些家族武士从小所受到的洗脑教育,让他们可以为自己的效忠对象和秉承的武士道精神毫不犹豫地献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但与之伴随的还有对人性的摈弃,只要是他们认为正确的命令,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哪怕是为此让自己变成毫无人性的杀戮机器也在所不惜。任亮认为,当高桥南发现与他一起劳作的苦役竟然是一群大明军队的士兵,他对穿越众还保存的那一点点对抗念头就应该已经彻底磨灭了。

    在罗升东离开劳改营之后,任亮一直在寻找一个替代者,以便让这些苦役的怨恨不要过多的集中到穿越众身上人最痛恨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自己阵营中的背叛者。高桥南表现出的这种对上级命令绝对服从的态度和一贯良好的执行力,正是任亮所需的替代者应有的素质。

    于是在任亮有意识的安排下,高桥南开始逐渐担当起工地负责人的职务,而且做得相当的尽职尽责。每每看到有人在工作时偷懒,高桥南嘴里骂着“八嘎”的同时,拳脚就一起上去了,出手比几个穿越众看守可狠多了。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反抗他,但这家伙身为武士,倒是有一点身手,任亮有一次看到他以一对三的情况下,很快就赤手空拳打翻了对方的三个东南亚猴子,而自身则是毫发无伤。任亮掂量了一下,自己虽然比这日本小矮子高出了快一头,但真要放开手打一场,自己极有可能还真不是小鬼子的对手。

    高桥南逐渐成为任亮有意识扶持的傀儡之后,劳改营原本存在的一些内部冲突反而减少了许多。这倒不是他有什么特别的管理方法,就是单纯的下得了狠手治得住人。以前罗升东在的时候,劳改营里都是他的手下,罗升东又担心逼急了这些人会故意怠工来害他,所以有人犯错,罗升东往往都只是责骂几句了事。劳改营里虽然规矩立了不少,但实际的执行效果并不是特别好。

    但高桥南上位之后,这种情况就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变。高桥南跟明军士兵和中国海盗都没什么交情,自然也不会留什么情面,那些浪人倭寇虽然与他同出一国,但在他眼里却并非同一个等级的的存在,而在武士道精神中上级对下级的责骂和惩罚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剩下的那些黑不溜秋的南海海盗,在高桥南看来根本就只是群还没开化的猴子而已自从他偶然听到任亮发表过这种言论之后,就深以为然,将其奉为正理了。

    古卫在看过几次高桥南训斥惩罚不得力的苦役之后,不禁对任亮感叹道:“这小鬼子下手比我们可狠多了,有这么个狠角色在劳改营压阵,我看我都快要失业了。”

    古卫的话可谓是一语成谶,没过几天果然军警部就发来了内部调令,让古卫去新岗位报到军警部决定招收一批本土青年,作为未来的归化民部队试验品进行培训,而穿越前拥有丰富民兵训练经验的古卫显然就是最佳的人选。

    古卫调走之后,就变成了任亮独掌劳改营大权。按理说任亮会因此而变得更为忙碌,但事实恰恰相反,任亮的日子反而比以前更为悠闲了,这都是多亏他成功发掘了高桥南这个头号狗腿。虽然高桥南没有罗升东那么善于揣摩上意和处理苦役内部的人际关系,偶尔还会显得过于死板,但正是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才符合劳改营的管理需求。在他堪称严酷的管制之下,劳改营的工作效率比之前有了明显的提升,而任亮因此也拥有了更多的闲暇时光,让他甚至能在监工的时候享受垂钓乐趣。

    如果是放在以前,任亮如此大胆的用人策略肯定会受到同事们的质疑。但最近任亮可是执委会看好的红人,他所提出的劳工积分制改进版现在已经开始在两个新成立的公社中试运行,而且据说效果不错,执委会已经准备在近期再补充招收一批社员,并且会将这套“劳工等级制”在今后的控制区内进行推广。甚至有风声说由任亮提出的这套制度极有可能在一年后的首次全体大会上作为立法提案之一进行审议,一旦通过就会作为今后几年内执委会的施政手段确定下来。在这样的形势下,任亮在工作中有一些尝试也被认为是合理的,加之最近劳改营各方面状况都有了改善,也就没人会对他目前的管理方式提出质疑。

    正当任亮在琢磨应该用何种方式烹调今天的收获之时,高桥南屁颠屁颠地小步跑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先来了一发九十度的深鞠躬,然后才开口汇报道:“任长官,您交代的工作已经完成,请指示!”

    任亮还没来得及说话,感觉手上一沉,当下赶紧用力一抬胳膊,一条半尺长的鲫鱼随着鱼线飞出了水面。

    高桥南倒是手疾,在鱼划过自己面前的时候一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它,然后取下鱼钩将鱼放进任亮面前的桶里。

    任亮赞许地点了点头道:“高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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