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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滑跪需要地面平整,而且不能有坚硬的东西,比如说后世的专业草坪就能玩这个。
可这里是河边啊!大门后面被大车压的坑坑洼洼的,玩滑跪……
那人影刚滑行了一段,人就飞了过来。
沈安赶紧闪开,看着那人飞了过去。
呯!
高越就这么撞在了半开的大门上,成大字型缓缓滑落……
沈安不忍的道:“这人是谁?”
“高员外!”
门子尖叫一声,跑过去就扶起了男子。
“高越?”
这个迎接比较别出心裁,给沈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见过沈龙图。”
脸上青肿一片,走路一瘸一拐的高越半晌才回过魂来。
“这么冷清,怎么了?”
沈安见船厂里的工匠们都如丧考妣,高越和几个股东也是面色凝重,就知道那事儿发酵了。
“那十余艘商船倾覆之后,船队归来一说,那些人都不想买咱们的船了。”
高越面色惨白,不知道是痛的厉害还是面临着这个局面很心痛。
“不至于吧?”
沈安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大宋如今能造海船的只有你们,他们不从这里买,难道不出海了?”
高越顿时就像是被人欺负后,找到家长的孩子,热泪盈眶的道:“沈龙图,水军那边说是要打造海船,好些客人都在观望,说是水军那边更稳妥些……”
沈安哦了一声,问道:“可有人退了订单的?”
“有,好几个。”高越抹了一把泪。
“倒是好事。”
沈安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一路视察进去。
那些工匠看到沈安后,就是目光期冀之色,有人甚至喊道:“沈龙图,我等可还能干下去吗?”
沈安看了那人一眼,“怎地,这就想跑了?”
那工匠摇头,“小人不想跑,小人如今就会造船,想一辈子造船。”
这便是一种惯性的力量。
从许多年前开始,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就以温顺而闻名。
那些统治者只需掌控军队,掌控大义,那么百姓就和绵羊一般的温顺,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有人一辈子在田地里刨食,有人在工坊里做事,有人在四处游走经商,有人在深山里为帝王寻找巨大的木料……
这些人拥有巨大的忍耐力,只要他们的生活能维系下去,那么他们就会安分守己,就会这么枯燥的把自己的一生走完。
这便是统治基础。
有这样的百姓还不能治理好国家,让只能说明统治者的能力有限。
“好。”
沈安微笑答应了。
那工匠先是一愣,然后狂喜的道:“沈龙图,某能在这里干一辈子?”
沈安再度点头,然后跟着高越往另一边去了。
那工匠欢喜的道;“这可是沈龙图说的,你等可听见了?”
众人欢喜,“听见了,沈龙图出手,我等定然能保住船厂。”
那边的高越心中忐忑,“沈龙图,那些人……船厂每日耗费不小啊!”
没了生意,每日你要给工匠们工钱,还有各种开支,十天半月的你能坚持,一年半载呢?
没有生意的船厂就是个巨大的包袱,高越敢打赌,真出现了那种情况,股东们绝对会跑路。
“没什么耗费。”
沈安对海船很好奇,他甚至登上了一艘半成品的海船,一一询问了构造的原理和各种舱室的情况。
“不错。”
沈安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海的风险。
“召集那些人。”
沈安就站在船上,高越叫来了股东和工匠,乌压压一群人。
“出海贸易是大宋的国策,这一点你等可放心,朝中不会终止出海,哪怕天崩地裂,大宋的海船和战船依旧会巡弋在大海之上,为大宋带来无数钱粮,无数的利益。”
这个开场白让众人心中喜悦。
这就是大势,沈安把赵允让卷进来也是在为此考虑。
反对派以后若是敢狙击海贸政策,老赵自然就有了理由发飙。
想想吧,赵允让的喷力怕是不在包拯之下,而且他还有官家亲爹这个身份的加成,谁能阻拦?
沈安甚至巴不得现在就有人冒头对海贸政策说三道四,然后他再怂恿老赵出马,去展示一番皇室第一喷子的威力。
“大海莫测,今日晴空万里,明日很有可能就是风浪大作。那些风浪好似耸入云端,更像是神灵的巨掌,当遇到风暴时,不管是什么船,都和孩子般的脆弱。”
一个工匠低声道:“某出过海,还遇到过风暴,真的和沈龙图说的一般,那巨浪就像是从云端里扑过来,最后一巴掌拍在船上。沈龙图没出过海吧?他怎地知道?”
“有人说这是商船不够结实,那么某今日就来看看咱们的商船,结果很好。”
沈安知道必须要把这股子势头压下去,否则会很麻烦。
“这么好的商船竟然没人要,高越,他们退了多少商船?”
高越说道:“十二艘。”
那些工匠都低下了头。
海船昂贵,十二艘海船被退货,就相当于搁置了十二笔巨款。
船厂上下为此焦虑不安。
沈安淡淡的道:“某全要了!”
他看着高越和工匠们,认真的道:“汉儿从不畏惧风浪,若是有,那么就让我们去穿过那些风浪。”
……
还有一章。





北宋大丈夫 第1633章 在家里玩不香吗(为‘ZH六福茗’加更)
沈安出手了。
十二艘被退货的海船他大手一挥,全买了。
高越热泪盈眶,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小人……小人万分感激。”
在这个时候谁能伸手拉他一把,那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沈安从船厂筹备期间就帮了他们不少,现在更是在他们遭遇困境时果然出手,这和再生父母有啥区别?
工匠们在欢呼,有人喊道:“快!都去干活,把那十二艘海船先弄出来。”
“对对对,弄出来,要仔细些,用最好的料子。”
“某去某去。”
沈安站在船上,发现不用自己再鼓动什么,工匠们的精气神都起来了。
高越信誓旦旦的道:“沈龙图放心,就算是水军那边打造海船某也不怕,大家看看谁的海船更好罢了。回头某悬赏,让工匠们再想想办法,好歹把海船弄的更大、更坚固些。”
“好!”
沈安点点头。
他一路回到家,杜林已经在等候了。
“沈龙图,我等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就等海船到手就出发,不过看着得好几个月,我等准备去各处看看,弄些好货出海。”
“来不及了。”
“为何?”
“最多半个月,十二艘海船就能下水,准备好吧。汴梁就是天下货物的集散地,在这里就能配齐了出海的货物,若是还差些什么,就去南方补。”
沈安在想着水军的事儿,特别是水军的船厂竟然想涉足商船,这个让他有些不解和愤怒。
“半个月?”杜林欢喜的道:“定然是您去为咱们说了好话,多谢沈龙图。”
他感动的道:“咱们没本钱,是您去大宋钱庄为咱们寻到了借贷。后来为咱们拉来了郡王……如今您更是为咱们弄来了海船,这般恩情,小人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沈安对他们真的是贴心贴肺了,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得感动。
“好生做,还是那句话,出海就要记得为大宋去看看那些地方,若是有好地方就记下来。”
和海贸相比,沈安更看重的是新大陆。
海贸能挣钱,可新大陆的金银铜铁多不胜数,还有无尽的耕地,这些才是支撑大宋可持续发展的资源。
至于什么航海先驱……
沈安觉得等那些殖民者出生时,这个世界应当处处都是大宋的旗帜,他们只能龟缩在那块地方玩泥巴,或是混战。
混战好啊!
沈安心中一动,觉得去挑拨一下真心不错。
那边目前处于蒙昧时期,各种矛盾被压制了下去,若是给他们捅出来怎么样?
哈哈哈哈!
沈安不禁暗爽不已。
高越见他高兴,以为是为了自己,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
“好好干,去吧。”
沈安觉得自己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等以后再提出远航的要求,想来没人能拒绝吧。
想通了这些,沈安心情大好,连水军造船的官员刘华来了都是笑眯眯的。
“听闻你很能干?”
“下官惶恐!”刘华束手而立,压根就没有面对高越等人时的那种矜持,更没有一丝优越感。
沈安笑眯眯的看着他,“水军的战船打造是你负责?”
“是。”刘华不知道沈安叫自己来的意思,很是恭谨。
“水军的战船你觉着已经没法再好了?”
“这个……”刘华沉吟了一下,“下官以为……除非是能找到另一种法子,才能把战船做的更大,更坚固。”
这是必然的。
战船的发展史漫长,但归根结底还是出于需要。
当需要远航殖民时,人类就会根据惨痛的经验教训去打造能适应远航的战船。
所以需求就是动力。
而最近发生的海难显然就是一个巨大的推动力。
“那为何不去做?”
沈安盯着他,“还是说你觉得船厂在打造战船的同时,还有余力去挤垮高越的船厂……”
刘华这才明白沈安的意思,他惶然道:“下官只是想……”
“你想什么?”
沈安冷冷的道:“某只说一点,打造好战船,这便是你等的本分,至于其它的,少管,少插手!”
“是!”刘华心中一松,脊背马上就出汗了。
水军的战船打造就是沈安一手弄出来的。
当年他为了打造最好的战船,不惜威胁利诱请来了大食工匠,随后才有了大宋水军的无敌于天下。
若是沈安想弄他,那真是一句话的事儿。
他一路回去,半路上时突然转向去了高越的船厂。
船厂的大门外,此刻十余人在闹腾。
“那是某的船,凭什么给了别人?”
“你等自己毁诺,宁可赔钱也不要那些海船,如今反悔却晚了。”
高越意气风发的在应付着那些反悔的客人,无意间看到了陈华,心情马上就跌落了下去。
“高员外,给某几艘可好?”
那些人见威逼无效,就开始装可怜。
“某的海船不好,你等还是去别处买吧。”高越憋屈了许久,此刻得了发泄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被说动。
“我等……沈龙图都来买了,可见海船还是你家的好。某先前却是被人蒙蔽了,如今后悔不已,高员外,给几艘吧。”
“没了。”高越笑道:“都被沈龙图给买走了。”
这些人肠子悔青都不关他的事,他此刻只想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人就是这么一回事,你若是轻易原谅了他们犯下的过错,那么他们会觉得自己犯错的成本很低,下一次依旧会如此。
刘华走了过来,那些商人盯着他,有人认出了他来,就说道:“刘员外,咱们何时能下定金?”
刘华放话,说是水军的船厂准备打造海船,这些人顺势就退掉了高越这边的订单,准备去购买战船品质的海船。
高越看着刘华,心中暗怒。
他发誓回头就重金悬赏海船的改进方式,要让海船比战船还要坚固。
刘华走过来,拱手道:“那日喝多了,随口说了些醉话,倒是得罪了高员外。船厂并无打造海船的意思,嗯,就这样。”
他转身走了,高越还在发怔。
“没有?”
可今天上午是谁在船厂边上指指点点的?
那时候意气风发的刘华,如今怎么蔫了?
随后有消息传来,刘华先前去了榆林巷。
高越回到船厂,二话不说,亲自上了沈安定下的那十二艘商船中的其中一艘船台。
“员外,您怎地上来了?”
工匠们正在埋头苦干,见他来了都有些拘束。
“某来。”
高越接过锤子,奋力的敲打着。
工匠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高越是发什么疯。
……
枢密院里,文彦博接到了消息。
“相公,那沈安在为高越撑腰,如今那船厂又起死回生了。”
文彦博的眉动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笔,“刘华呢?”
“刘华去了一趟榆林巷,再回来时,说是船厂专心打造战船。”
文彦博深吸一口气,轻笑道:“老夫的安排他就没当回事?”
来人说道:“那沈安去了船厂之后,形势就被扭转了。”
文彦博叫了几个官员来。
“船厂若是打造海船,确实能以船养船?”
文彦博的目光平静,看着就像是个邻家的小老头。
可这位小老头却是大宋宰辅,曾经更是大宋首相。
一个官员说道:“相公,战船耗费不菲,以往全靠朝中拨钱打造,若是能打造海船,那海船能挣钱啊!挣钱之后自然就能贴补了战船……如此朝中就节省了一大笔开销。”
文彦博点头,“是这个理。去个人,让沈安来枢密院一趟。”
等众人散去后,文彦博看着地图,皱眉道:“高丽人还在汴梁不走,他们想要什么?”
他抬头看着窗外,“莫不是想要做墙头草?是了,大宋如今兵锋鼎盛,辽国也只能退避三舍,高丽如何能挡?他们这是想一边臣服于辽人,一边交好大宋,以后不管宋辽胜负,他们都能安然无恙。”
他冷笑了一下,慈眉善目的模样下顿时就多了些冷肃气息,“倒是做的美梦,可哪里能让你等这班如意。来人,让礼房的人来。”
稍后礼房的主事来了,文彦博说道:“高丽使者在京城转悠,要盯着他们,注意,若是他们表示亲近,咱们也得表示亲近,只不过……”
他平静的道:“同床异梦……可懂?”
礼房的主事点头道:“就是尔虞我诈,相公,下官懂,只是敷衍他们罢了。”
文彦博点头,“大宋如今不同了,以往对外要软弱一些,如此让他们放松警惕。如今不必如此,对付外藩使者,该硬就硬,该软就软……”
礼房主事是个话多的,片刻间就忍不得了,他脱口而出道:“相公,这不就是那话儿吗?”
文彦博再好的城府也挡不住这句话。
他的脸黑漆漆的,指着外面道:“出去!”
都不省心呐!
文彦博思索着大宋的对外方略,没多久有人来了。
“相公,沈安说是孩子闹腾,来不了。”
文彦博怒了,“老夫请不动他吗?”
他号称文春雨,手段春风化雨,无声无息,可却在沈安这里频繁破功而不知。
来人说道:“小人说了相公有急事,他却说对于他而言,孩子就是急事。”
文彦博深吸一口气,“罢了,老夫去榆林巷。”
“相公,您亲自去有些……没脸面!”
文彦博淡淡的道:“没有脸面才好。”
那人不懂,晚些等文彦博走后才恍然大悟,“相公这是降尊纡贵,他是宰辅,又是长者,却要主动去见沈安,传出去沈安就是不尊老,外加不知尊卑,相公果然高明啊!”
文彦博一路去了榆林巷,身边就一个随从。
到了沈家门口,随从叫开门,就听到了沈安的抱怨。
“你娘和你姑姑这是去了哪里,那大相国寺有何好玩的?在家里玩耍不香吗?非得要去转悠。”
毛豆在抽噎,沈安抱着他哄,“莫要再哭了,再哭下次就跟着你娘出门,爹爹不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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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北宋大丈夫 第1634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孩子闹腾,父亲抱着他在庭院里转悠,这个画面许多父亲都有回忆,但多数是女子抱着孩子转悠。
在这个时代,男人挣钱女人管家是惯例。而沈安蹲家里带孩子的举动在世人看来有些古怪。
“孩子这是怎么了?”
文彦博走了过去,沈安抬头,苦笑道:“他娘在家时,某抱着无碍。他娘一出门,某怎么哄都哄不住。这孩子就是个人精。”
文彦博皱眉看看,“这孩子不算小了,你把他丢下来,让他自己玩耍,父母不在身边,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嗯?
沈安看了文彦博一眼,在他怀里哽咽的毛豆也看了文彦博一眼。
“试试。”文彦博点头。
沈安叫来了赵五五,把毛豆交给他,然后听着哽咽的声音,和文彦博在边上说话。
“为何不肯让水军打造海船?”文彦博觉得沈安此举有徇私的嫌疑,“水军打造海船好处多多,能贴补战船的耗费,于国于民大有裨益。”
“水军打造海船是能于国于民有利,可文相可想过吗,若是水军的船厂把海船的生意也包了,十年后,二十年后,某敢断言,大宋的战船和海船必将进步缓慢,甚至会越来越差。”
“为何?”文彦博皱眉道:“莫要危言耸听。老夫虽然反对新政,却不会偏颇。”
沈安看了他一眼,“若非如此……文相今日进不了沈家的门!”
“那老夫还算是有些面子?”文彦博笑道:“若是那等人来了,你要如何?”
“关门放狗!”
“花花……”
那边的毛豆还在哽咽,不过看着竟然好多了。听到沈安说放狗,就喊了一声。
嗖的一下,花花就从后院跑了来。到了之后,它盯着文彦博,狗眼里全是怀疑。
“花花!”毛豆挥手,花花这才缓缓过去,但依旧不时看文彦博一眼。
毛豆搂着花花的脖颈,脑袋靠上去蹭啊蹭。
沈安见了就心软,“文相可知那些学问传承了千年至今,为何裹足不前吗?”
“少年妄言!”文彦博肃然道:“千年以降,多少先贤发前人所未发,多少著述让人废寝忘食,何谈裹足不前?”
“文相说发前人所未发,那么某请教,读书为何?”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是不少读书人的目标。
“前面不说了,就说说治国平天下,这话喊了多少年?可有恰当的治国方略?”沈安讥诮的道:“您是君子,所以某敢说一些话,比如说当年的半部论语治天下,某不知真假,若是真,至为可笑。若是假,那就是有人欲借此来鼓动天下。
其后真宗皇帝更是用一首劝学诗,让大宋上下把学问当做是富贵之门,哪里还有半点风骨?”
文彦博低头沉思,“半部论语治天下,此言大谬。就算是大才,为官也得从头学起。”
老文节操还是有的,沈安不禁暗赞。
“至于劝学诗……”文彦博平静的道:“帝王之言,老夫不可评述。”
帝王带头告诉大家,兄弟们,读书为啥?为了金钱美女,为了富贵万年……
于是大宋的臣子们的节操一个比一个奇葩。
到了徽宗时,朝堂之上的臣子能让人做噩梦,最后把帝王逼出汴梁城的也是他们。
从真宗时挖坑开始,直至多年后,用赵佶父子以及万千百姓,外加大宋的衰落作为代价。
文彦博颔首告辞。
一路回到枢密院,吕诲已经在等他了。
“文相,那沈安竟然插手水军造船之事,此事不可忍啊!”
文彦博做事沉稳,而反对派们需要一个急功近利的带头大哥,所以吕诲几次三番想劝他出手,但文彦博就是不吭声。
“没什么不可忍的。”
文彦博坐下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惬意的道:“今日倒是得了沈安北的一番心里话,不虚此行。”
吕诲说道:“那贼子做事狠辣,还狡猾,哪里有什么心里话?”
文彦博看了他一眼,“沈安此前并未对儒学指手画脚,今日却对老夫说了一番心里话,可想知晓?”
吕诲眼睛一亮,“还请教……”
“去给老夫泡茶来。”文彦博说着就低下头,开始看文书。
泡茶?
吕诲一怔,然后笑道:“给文相泡茶,某之幸也!”
文彦博大他七八岁,还是官场老前辈,泡个茶不算是什么。
等吕诲泡茶来之后,文彦博嗅了一下,“火候不好。”
得!
吕诲又跑去重新冲泡。
“过了。”
“水冷了。”
“太烫了。”
吕诲被折腾的差点想发火,文彦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老夫折腾你,是因为你太急切!”
文彦博喝了一口茶水,美滋滋的叹息一声,“沈安说当今的学问裹足不前,老夫当面反驳,心中却有同感。真宗皇帝当年一首诗,让大宋学风骤然一变,人人都奔着金钱权势来了,这官还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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