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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可真宗皇帝乃是劝学,后续自然有师长约束。”吕诲不觉得这个是问题。
“师长……”文彦博笑了笑,“老夫宦海多年,见识了各色人等,人心啊!一言难尽。”
吕诲只是嘿然。
“去吧。”文彦博突然有些意趣阑珊,“老夫读了一辈子的书,可对于先贤的见解却一知半解,最近老夫要闭门苦读。”
这就是闭门羹。
等吕诲走后,文彦博叫了几个官员来。
“老夫刚才去了榆林巷,那沈安的意思是……水军的船厂若是按部就班下去,以后会越来越差。”
枢密副使陈旭说道:“为何?水军上下对战船颇为满意,交口称赞,沈安此言何意?莫不是那个高越和他交好,要为之造势?”
文彦博摇头,“沈安……老夫以为不是这等人。要不……明日诸位换了衣裳,咱们悄然去看看。”
陈旭笑道:“好主意,只是若是因此被弹劾擅离职守,还请相公为为我等美言几句。”
“好说。”
于是第二日文彦博带着枢密院的几位大佬,换了便衣后,由一个和两家船厂都打过交道的小吏带着,一路去了水军的船厂。
小吏人面熟,说文彦博等人是来看看战船,而且拍胸脯作保,一定不是奸细,门子竟然也放了进去。
陈旭低声道:“细柳营故事虽然不可能,但这等轻忽……相公,这里面可是战船啊!若咱们是奸细,岂不是全被看到了。”
细柳营故事,指的是汉文帝时,大将周亚夫屯兵细柳,汉文帝去视察,被拒之门外的故事,后来大多用来指纪律森严。
文彦博点头,神色平静。
一路进去,船台上有十余艘战船,那些工匠的动作缓慢,甚至有人坐在半成品战船上吃早饭,看着很是悠闲。
“太懒散了些!”
陈旭皱眉道:“这什么时辰了?还在吃早饭。”
众人在边上转悠了一圈,无人询问。
稍后开始干活了。
几个男子用大车拉着一些木材来了,一块木板落地,被大车车轮碾过,随后掉进了一个水洼里。
有人去捡起来,说道:“按规矩要放置几日才行,否则湿了装上去不好。”
“怕什么!”一个男子回身道;“掉进去就马上就拿出来了,没那么讲究。”
捡起木板的男子摇头道:“罢了,这里能看出来水痕,某怕被骂。”
“骂也是骂某,拿来!”
男子摇头,“某去重新换一根。”
那些拉木板的男子都笑了起来,嘲笑男子胆小。
文彦博依旧神色平静的往前去。
一路看完水军的船厂,接着又去了高越的船厂。
这边进去很麻烦,门子要核对身份。
“这是给军中运送货物的豪商,想试试海贸。”
小吏说了一通,门子告诫了他们,不许带纸笔。
“这是规矩,就怕有人偷学了去。”
小吏顺利带着他们进了船厂。
“偷学……很容易?”
陈旭觉得有些矫枉过正了。
小吏笑道:“当年弄了这个船厂,沈龙图重金请来了大食工匠,开始那些大食工匠也以为咱们学不会,可没多久,咱们就能独自造船了,后来更是自己能改进海船,再后来……”
他笑的很是得意。
“再后来什么?”文彦博淡淡的问道。
“再后来咱们弄出来的海船比大食的还好,为了保密,沈龙图直接赶走了那些大食工匠。”小吏很是自豪,“咱们比大食人聪明多了,只要给咱们机会,以后大海定然是咱们的,这是沈龙图的话。”
文彦博点点头,有人说道:“这般怕是有些不仁义吧?”
文彦博皱眉道:“什么叫做仁义?此乃国之重器,仁义之道用在此处,那是迂腐!”
那说话的官员缩缩脖子,躲到了后面去。
“用力!”
船台上,那些工匠在调运木料,吊车在此刻起了大作用,可人工也不可少。
“快些送来!”
工匠们在各处忙碌,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很是嘈杂。
“相公,没闲人。”
各处船台都在忙碌,压根看不到一个闲人。
“高越呢?”
文彦博看到现在,心中已经有些谱了,有些问题还需要问问高越。
“小人去问问。”
小吏过去问了一下,有人冲着一个船台喊道:“高员外,有豪客来了。”
过了一会儿,高越才在船上现身。
他用手遮在眉上,看了这边一眼,然后顺着梯子缓缓走了下来。
“这是高越?”
文彦博看到的高越一身粗布衣裳,灰头土脸的,手上也很是脏污,竟然和边上的工匠们并无区别。
“诸位……”
高越走近准备打招呼,突然发现文彦博有些眼熟。
“老夫文彦博。”
高越拱手,“见过相公。”
文彦博点点头,问道:“你为何跟着工匠们一起干活?”
他觉得这种事儿有些奇葩。
可高越却很理所当然的道:“这是小人的船厂,小人干活就是为自己干活……”
“为自己干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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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35章 那孩子最近缺些功劳
一行人结束了对两家船厂的考察,回到枢密院后,文彦博让人去请沈安。
“好生说话,客气些,若是被老夫知晓你等怠慢了他,回头都去西北吧。”
这次沈安来了。
值房里坐了不少人,沈安进去就笑道:“这是要三堂会审?”
文彦博笑道:“今日老夫和枢密院上下只是想请教你一些事,还请不吝赐教。”
“好说。”
沈安嘴里是好说,但却有些懒洋洋的。
文彦博想起了他的名声,无奈的道:“罢了,回头老夫好生写了几幅字,给果果做字帖。”
“多谢文相。”
沈安的精神瞬间就好了许多。
这货,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啊!
文彦博都差点破功了,“老夫今日去了两家船厂,水军的船厂惫懒,而且还有些弊端,以次充好,门子随意放人进去等等。
而高越的船厂却不见这等事,他自己更是和工匠们一起干活,老夫请你来是想问问。当年两家船厂都和你有关,大食工匠也都是你找来的,为何如今却截然不同呢?”
“这个问题啊!”沈安觉得没什么营养,“无他,一个是大锅饭,一个是按劳分配,自然不同。”
“按劳分配,说说。”
后世觉得很正常的按劳分配,以及企业的经营思路,在此刻却是秘籍般的存在。不说旁的,后世的改开之前,这些依旧是秘籍,后来交了许多学费,在市场里摸爬滚打多年,这才认识了这些。
沈安站在前方,枢密院从文彦博以下坐着,聚精会神的倾听。
沈安觉得这个有些像是学堂,而他就是布道者。
是的,他觉得自己就是布道者。
大宋病了。
病入膏肓!
这个大宋需要的不只是医生,更需要的是改变观念。
沈安深吸一口气,说道:“人是自私的,这一点谁否认,最好先出去,免得稍后打起来。”
文彦博点头,两个有些想辩论的官员就坐了下去。
但凡提到君子,这些人就像是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恨不能把自己标榜成为千古人样子。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不是君子,于是只能把那些不是君子的人斥之为不够伟大。
所以你要提人性本私,这就是戳了他们的肺管子。
人都是自私的,君子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人性本私!水军的船厂不管是干好干坏都有钱,最关键的是,从上到下都有钱。懒懒散散就能挣钱,他们凭什么要勤奋?当一个人勤奋时,边上的人会嘲笑他,进而视为异类……这种事,文相宦海多年,可见过?”
文彦博点头,“老实人最容易被人欺负。”
这是大实话。
“于是老实人也撑不住了,他必须要和大家一样,如此才不会被排斥。于是好人在那个地方就会变成坏人,因为他不坏就就会成为异类。这像是什么?”
陈旭皱眉:“粪坑!掉进去的人不觉着臭,有人喊一声臭,他们就会大口呼吸,赞美好香,随后会排挤说好臭的那人。”
文彦博的老脸上多了些皱纹,觉着陈旭这个比喻实在是太那个啥了。
太有味道了。
“此言甚是。”
沈安想起了后世把这等氛围比喻成酱缸的那位前辈。
“水军有朝中拨钱粮,这便是旱涝保收,他们慌什么?”沈安想了一些以后的事,“而高越那边却不同,他们的海船必须要好,必须要比别人的好,所以他们必须要与时俱进的去琢磨怎么改进商船。至于懒散,那些工匠拿了高越的工钱却不干活,高越能活吞了他们。”
文彦博点头,“而水军那边钱粮无忧,刘华自己也无所谓,反正不愁吃喝,只要能保证供给水军战船就是了,这便是……裹足不前!”
沈安看着他,点头道:“正是。不过高越那里也并非没有问题。”
“老夫今日去看了,人人勤奋,并无问题。”
“现在没问题,那是因为太小。”沈安想起了后世那些大公司的经历,“大宋目前出海的规模不大,所以需要的海船也不算多。若是以后风帆遮天蔽日,船厂会有多大?这个时候就要看管人的本事了,若是用人不善,规矩不全,他们也会重蹈水军船厂的覆辙。”
规模一大,内部就会出现问题,什么派系,什么内耗……
这些就和蛀虫一般,渐渐腐蚀着集体的肌体。
“老夫知道了。”文彦博起身道:“难怪你要说人性本私。这一切都是从人性本私上推算而来,若是人人都是君子,自然不会有这等事。可……”
“咳咳!”
边上有人干咳了两声,文彦博看了他一眼,“病了?回去歇着吧,半月后再来。”
那官员本是想提醒文彦博这话犯忌讳,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个处罚,他起身刚想解释,文彦博淡淡的道:“速去!”
这时候就能看到老文的威信来了。
那官员竟然不敢再出声,拱手后告退。
半个月后再回来,他的职位早就没了。
文彦博淡淡的道:“君子罕有,范文正算是一个,老夫不是。”
这话让沈安都得拱手表示敬意。
在这个风行官场互吹的时代,能有勇气说自己不是君子的官员,那就是半个君子。
文彦博说道:“大宋官营的作坊不少,此事是个警醒,这等事想来其它地方怕是也不少,回头会叫人去查探,可这等巡查治标不治本,安北可有良策教老夫?”
说着他笑了起来,很是慈祥的老爷爷形象。
沈安也笑了,纯良的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此事某也才将发现,要想解决得各处看看,仔细推敲琢磨。”
“你是做生意的好手,这等手段满朝文武怕就数你最厉害,如此老夫知道了。你只管琢磨,若是琢磨出了好法子,老夫为你请功。”
沈安笑着答应了。
出来枢密院后,他不禁冷笑了起来。
枢密院管理的地方哪里有三司的多?
老文这是用长者风范来哄他啊!
可他压根就没上当!
文彦博一路进宫请见赵曙。
宰辅不能单独见官家,这个潜规则老文严格遵守了。
可当他想邀请富弼一起进宫时,政事堂却推出了包拯。
文彦博看了韩琦一眼,很是平静的笑了笑。
韩琦也笑了笑,等他和包拯走了之后,就对曾公亮说道:“听闻沈安才将去了枢密院,老夫就试探了文春雨一番,果然,一看是希仁陪着去,他就有些不自在,哈哈哈哈!”
富弼低下头,却也笑了。
有包拯跟着去,若是文彦博说的事儿和沈安有关,那就难堪了。
一路见到赵曙后,文彦博说道:“官家,臣今日去了两家船厂,发现水军船厂人浮于事,懒懒散散,做事也不严谨……”
赵曙一边听着,一边判断文彦博的来意,有包拯在侧,他觉得省事很多。
“那门子压根就不严查,若是来了盗贼或是奸细怎么办?而高越的船厂却是处处勤奋,截然不同。”
“如此可有解决之道?”
作为帝王,能精通某些领域很难得,但更多的要倚仗臣子们。也就是说,在许多时候,臣子们实则就是智囊般的存在。
文彦博沉吟了一下,“臣苦思良久,以为唯有经常派人去监督才好。”
赵曙想起了先前皇城司的禀告,说是文彦博这几日和沈安联系密切,好的蜜里调油般的。
那个汇报的蠢货用了蜜里调油这个词,让赵曙吩咐张八年好生去读书,想来皇城司现在从上到下都在为了读书而叫苦吧。
想到这里,他淡淡的道:“沈安没个主意?”
这是暗示:你们之间的勾当朕一清二楚。
作为帝王你必须要经常震慑臣子,赵曙这等手段不算是什么。最厉害的就是秦皇汉武,那等帝王城府深沉,平日里看着威严,但却木然,可等你习惯了这等木然之后,他们突然下个狠手,群臣顿时肃然。
那等帝王动辄重惩臣子,甚至是下死手,于是群臣心生惧意,自然不敢怠慢他们。
这就是最霸道的一种维持威信的方式。
赵曙不同,他只是用这些话来告诉群臣:皇城司在盯着你们,别搞什么小动作。
文彦博说道:“沈安那里一年半载的怕是没个结果。”
包拯在边上不吭声,却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别人不知道,他却非常清楚沈安对这方面的本事。
沈家的生意如今规模庞大,人数加起来不比船厂的少。不管是工坊还是店面,这些年下来都服服帖帖的,也没听闻有谁敢懈怠懒散。
那为何文彦博会说沈安一年半载的想不到办法呢?
包拯不禁就笑了一下。
稍后文彦博告退,包拯拖后一步,说道:“沈安那孩子臣是知晓的,有些急智。”
什么叫做急智?
就是有了问题,短时间就能想出解决方法。
文彦博只觉得脑门子跳了一下,回身看了包拯一眼。
包拯正好回身。
“文相辛苦了。”包拯淡淡的道:“那孩子最近缺些功劳。”
文彦博回想了一下沈安当时那纯良的笑容,不禁想拍自己一巴掌。
身后传来了赵曙的声音,“此事紧要,去把沈安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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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36章 对峙,解决方案
包拯和文彦博走在宫中,步履缓慢。
文彦博看了包拯一眼,“沈安据闻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可今日老夫却被他的纯良被蒙蔽了。
先前他说没个一两年就找不到办法,要多试试,老夫想到了他当年弄那些东西,总是先找个地方试试的说法,就信了他。如今看来还是你了解他,知晓他的狡猾。”
“狡猾?”包拯不悦的道:“那孩子最是纯良不过了。”
这老包如今谎话也是张嘴就来啊!
文彦博摇摇头,“你我都清楚,他若是纯良,早就尸骨无存了。”
在这个时代,你若是不做官,纯良兴许还能安度一生。可你只要进了官场,纯良就是你的弱点,上官会拿你来当做是道具,揉扁搓圆;同僚会拿你来背锅,让你不得安宁,苦不堪言……百姓都会看不起你,说你没本事,说话当放屁……
一句话,纯良不适合官场。
包拯止步侧身。
文彦博止步侧身。
二人神色肃然,目光炯炯的盯着对方。
带路的内侍回身看到这个场面,不禁有些腿软。
这两位大爷要是在宫中干起来,谁敢劝?
张八年来了也得靠边站。
关键是文彦博和包拯以前可是亲密战友啊!
这两个亲密战友如今却剑拔弩张,可怕!
他想了想,最后闪到了一边,蹲下来,双手蒙住耳朵。
——宰辅们要动手,起因绝对是大事,这等大事他不能听!
两双老眼近距离对视着,鼻息可闻。
“沈安有办法!”
“老夫不知。”
因为曾经交情深厚,加之包拯的性子不是那等背后捅刀子的,文彦博可以坦率些,他淡淡的道:“查证船厂时,沈安有话就说,等到了出主意时,他却敝履自珍,这是何意?”
“那时为了做事,那孩子自然不会藏私。如今事情做完了,难道他还要把自己的本事教给你等?”包拯冷笑道:“那功劳算是谁的?定然是你文彦博的。如此他就算是为你文彦博做了嫁衣。”
文彦博的神色依旧平静,“老夫没那么无耻,是他的自然就是他的。”
“老夫与你相交多年,你的性子老夫怎会不知道?”包拯冷冷的道:“怎地?你觉着不妥?”
“那又如何?”文彦博的眼中多了些挑衅的味道。
这是一次试探。
从文彦博到汴梁任职之后,这位反对派,或是说旧党的大佬就成了许多人的观察对象。
这是前首相啊!
他会有什么动作?
但一直到现在,双方都还没发生冲突。
今日沈安和文彦博就算是来了一下小小的试探,显然文彦博没讨到便宜。
而随后文彦博的不满就被包拯给拦截了。
包拯微微眯眼,“你有何手段,只管冲着老夫来。”
文彦博突然微笑了起来,“希仁啊希仁,你我多年好友,今日老夫戏弄你一番,如何?可怒了?”
包拯看着他,微微一笑,“是啊!你我相交多年,如今和顽童般的笑闹,真是让人怀念。”
两人相对良久,然后各自颔首,并肩而行。
走到那个蹲着蒙住耳朵的内侍身边时,文彦博喝道:“小子,带路!”
内侍站起来,茫然看着他们,“没打起来?”
没人回答他。
文彦博对包拯说道:“他定然听到了。”
“当然听到了。”包拯淡淡的道:“不过一直装作是没听到,也算是知趣,放他过去吧。”
文彦博看了那个浑身颤抖的内侍一眼,说道:“罢了,放过他。”
他若是要弄这个内侍,只需说此人偷听他和包拯说话,赵曙自然会收拾他。
这个内侍逃过一劫,从此后就变成了菩萨模样,不管遇到谁都是笑脸,却从不多话。可现在却不行,随后就有人问了他包拯和文彦博之间的对话。
随即包拯和文彦博之间的暗战就传到了赵曙那里。
“文彦博……”
赵曙放下奏疏,一个宫女过去给他轻轻按摩着肩膀。
不是飞燕啊!
赵曙心中一松。
上次高滔滔让飞燕给他按摩,差点没把他给掐断气了。从那会儿起,他就觉着按摩是个折磨。
他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眉间多了疲惫。
“大宋无新政,迟早会有不忍言之事。沈安说会亡国,朕也觉着不差。”
陈忠珩眨巴了一下眼睛,觉着这话有些夸大了。
“国力一旦衰微,那还能坚持一阵子。可一旦新政失败,反对的那些人就会发动反扑,他们会清算,从朝堂到民间。他们会清算支持新政的每一个人。
大宋到了那时,必然是乱作一团。随后就是党争,从朝堂蔓延到民间,到了那时,朝野不得安宁,谁都顾不上朝政,眼中只有胜负……”
陈忠珩觉得眼前出现了一幕幕血色:无数人在愤怒的冲着对手咆哮,然后私下阴笑,得意的说着自己这个小团体最近获得的好处……于是国事成了党争的工具,国力衰微到了极点,最后外敌入侵,一片血色……
“官家,不能啊!”
陈忠珩痛苦的道:“若是如此,不如杀了他们!”
这是干政了。
可赵曙并未呵斥,而是笑了笑,很是轻松的笑了起来。
“所以我为何要把文彦博从洛阳弄回来?”赵曙睁开眼睛,“新政失败,吕诲若是上来,会大肆清洗,随后乱作一团,乱作一团啊!”
“官家,那不是还有司马光吗?”陈忠珩觉得官家还是太过于紧张了些。
“司马光?”赵曙的笑了笑,陈忠珩发誓,这是个不屑的微笑。
“那人从小就是在筐子里长大的,看似完美无缺,可这世间哪有完美无缺之人?若是有,那就是作伪。他若是上来,怕是会比吕诲为害更烈!”
“你可知为何?”赵曙的心情看来不错,竟然问了陈忠珩。见他摇头后,才笑道:“吕诲不加掩饰自己的意思,而司马光却隐藏着自己的心思,这样的人隐忍,一旦得了翻身的机会,会让人瞠目结舌。”
他很是惬意的道:“所以我把文彦博弄了回来,这便是后手。若是新政失败,让文彦博上来,他知道分寸,就算是要压制新政也不会太过,会保存国家元气,如此我便是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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