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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梁氏淡淡的道:“沈安就从不去青楼玩女人。”
梁乙埋不服气的道:“他玩……他……”
“滚!”梁氏羞恼的指着外面。
梁乙埋耷拉着脑袋出去,刚出了大门,就惊讶的道:“你等怎地在此?”
外面就是刚才和他一起喝酒的泼皮们,此刻这些泼皮看着鼻青脸肿的,为首的拱手道:“我等有口无心,这不就冒犯了梁郎君,还请梁郎君原谅则个!”
众人齐齐拱手,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这里是杀猪巷,最为热闹,梁氏兄妹来了之后,不少人都盯住了貌美的梁氏,可却一直没人动手。
梁乙埋一直以为是皇城司的人出手了,此刻却恍然大悟。
他先是郁郁不乐,然后说道:“可是他……”
为首的泼皮苦笑道:“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那位咱们惹不起。再说也不想惹他。”
梁乙埋问道:“为何?”
不敢惹权贵的泼皮,那叫做泼皮吗?
以前在兴庆府时,泼皮们作死,竟然敢去梁家偷东西,见到侍女长得好,就按在边上准备那个啥,可见胆大。
那泼皮肃然道:“沈龙图对外屡战屡胜,是我等眼中的好汉子,这等好汉子,我等只有钦佩的。你若是早说,咱们哪里会打起来。”
我早说能说什么?
梁乙埋有些沮丧,觉得自己也就比沈安小几岁,可做的事却差的老远。
“梁郎君。”那泼皮突然挑眉,“想玩倭女吗?”
“倭女?”梁乙埋哪里知道这个。
“那些人悄然带来的汴梁,倭女……嘿嘿,温柔啊!就是别在意长相。”
“哪地方的?”
“倭国。”
“倭国在何处?”
“就在……不知道,好像在海外什么地方。”
梁乙埋哪里见识过这等多姿多彩的生活,就说道:“要不明日吧。”
现在他还得帮衬姐姐一下,好歹镇住那几个请来的人。
“好说好说,那咱们明日见。”
梁乙埋进去,梁氏见他欢喜,就问道:“他们所为何来?”
“他们被打了。”梁乙埋叹道:“是沈安令人出的手。”
梁氏嗤笑一声,“我就说皇城司的人怎么会管得那么宽,他们巴不得有人来骚扰这里,如此就能看到我这个大夏太后狼狈的模样,也能去讨好赵官家……”
梁乙埋也觉得是如此,“他上次带去大夏的黑甲乡兵很厉害,只需几人就能盯住了咱们这里。”
“可他却只是在看热闹!”
梁氏咬牙切齿的道:“他沈龙图好大的威风,连泼皮都要听话。”
想到自己在杀猪巷这段时日的艰难,梁氏就很难对沈安释怀。
梁乙埋低声道:“姐姐,他们说明日请我去……青楼。”
“去吧。”
梁氏不在乎这个,“我也得好生盘算一番今日来的这些贵妇人,以后弄好了就是助力。”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开始记录今日来的这些贵妇人。
只是没一会她就以手托腮,看着窗外,喃喃的道:“这些人这般亲切是为何?香露?”
她摇摇头,当夜睡的特别沉。
第二天又来了几个贵妇人,
大家看看歌舞,看看相扑,喝点小酒,倒也乐呵。
这便有些后世会所的模样了,只是还得看后续能不能稳定住客源。
天气不算热,坐在屋檐下,吹着微风,喝着小酒,前方有人弹琴,琴声那个啥……有些清淡。
因为女人们在扯淡。
梁氏在边上听着,从这些话语里,她能知道外界的不少事,这也是另一种融合到大宋的途径。
几个贵妇人说了许久,其中一人突然问了梁氏,“梁娘子……你曾经……如今操持这等事,可觉着难为情吗?”
这话有些那个啥,带着些许讥讽的味道。
梁氏淡淡的道:“有人说过一句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为自己谋生路,有何难为情的?若是需要,我可再度上马从军。”
我去!
这个娘们真是够猛啊!
别人说这话大伙儿不信,可眼前这位梁氏却是曾经统领大军的女汉子。
那出言讥讽的女子笑了笑,边上的女子低声道:“你要小心。”
女子摇头,“沈安吗?”
“是。”
“可谁也没见到沈安来过此处。”女子突然苦笑道:“我只是想试试。”
稍后大家准备散去,那女子落在了后面,等众人出去后,才福身道:“先前我故意出言讥讽,却是有些缘故,还请梁娘子见谅。”
梁氏看了她一眼,问道:“无碍。”
她原先垂帘听政时,遇到这等女子,多半是要出手收拾她,可现在却不行。想到这里,心中难免有些郁郁。
女子抬头,眼中全是恳求,低声道:“我家官人听闻要重建武学,想谋求祭酒之职,若是能成,梁娘子要什么只管说。”
梁氏木然道:“此事恕我无能为力。”
女子急切的道:“只求你传话沈龙图,此后我家官人唯他是从。”
梁氏觉得很好笑,就摇摇头,转身回去。
“你傲气什么!一个叛贼的女人罢了,不过……”
女子叫骂的声音不大,而且戛然而止。
这是惧怕沈安吧。
梁氏不禁笑了起来,很是无语。
侍女说道:“娘子,为何不能为她传话呢?”
梁氏叹道:“我原先以为这些贵妇人是冲着香露来的,如今算是明白了,她们是想通过我,来和沈安结个善缘,有趣,善缘。”
侍女惊讶的道:“那人竟然这般厉害吗?”
梁氏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武功赫赫,想来宋皇也会重视他。”
“你去一趟榆林巷,把这个女子的话传给他。”
侍女应了,然后问道:“您刚才不是说不传话吗?”
梁氏淡淡的道:“她说的什么好处我没看在眼里,也不会要。所以只是传话给沈安,让他知道有这等事罢了。”
“是。”
侍女一路到了沈家,报上名号,庄老实一脸的纠结,问道:“可是有要事?”
侍女说道:“有话传给沈龙图。”
庄老实进去,稍后沈安来了。
侍女原先就是贴身伺候梁氏的宫女,在兴庆府见过沈安,所以福身道:“见过沈龙图。”
沈安问道:“何事?”
杀猪巷那边他有安排,所以不担心梁氏姐弟的安全。
既然说了给她尊荣,那就不能反悔,沈某人坑人,但只坑对手。
侍女偷瞥了他一眼,“今日有人来,说是想为自家官人谋求武学祭酒一职,娘娘,不,娘子没答应。只是说要把话传过来。”
“某知道了。”
沈安点头,神色淡然,侍女不禁有些失望。
梁氏毕竟曾经垂帘听政,所以这等事哪里会插手。
沈安回到了书房,继续整理武学教材。
晚些赵顼来了,先是看了看半成品教材,然后问道:“你和韩琦一起喝的大醉,如今御史弹劾韩琦,他就上了奏疏,却不是自辩,而是请罪。这不像是韩琦的模样。还有你,弹劾你的被直接压了下去,为何?”
“你最近在忙什么?”沈安觉得赵顼的政治嗅觉不至于那么差。
“二郎最近在书院跟着他们弄火药,被炸了,黑不溜秋的回来,圣人哭的厉害,我就去照顾二郎。”
呃!
炸的黑不溜秋的回来?
沈安想着赵颢黑不溜秋的模样,不禁就笑了起来。
“没事吧?”
“御医说无碍,养一阵子就好了。”
“那就好。”沈安给他说了两个字,“武学!”
赵顼恍然大悟。
“这是自污?”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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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54章 红眼的常建仁
若论玩政治,华夏大地上高人层出不穷。
而自污就是玩政治的终极手段,每当需要玩自污时,当事人多半是让君王不安。
“组建武学看似艰难,可办事的那人以后就是武人的亲近人,此事犯忌讳,韩琦只能来个自污。你是没看到,那天韩琦是拎着酒坛子拼命的灌酒啊!”
沈安回想起了那一天,身体不禁抖了一下,“他灌了一坛子酒,还想和某再干一坛,可才将起来就倒了。”
赵顼低头,“此事吧……”
“你什么都别说。”沈安非常清楚帝王的尿性,“文官可信?若是可信,先帝为何隔三差五就更换宰辅?帝王是孤家寡人,可过的这般提心吊胆的……我说,你以后也想如此吗?”
“不想!”赵顼很清楚这种日子的煎熬,“当初先帝谁都不信,后来堪称是孤家寡人,病了之后,只有一个公主能去探望,可悲。”
“你以后也好不到哪去!”
权利太大,太甘美,自然会让人警惕别人的觊觎,所以沈安一直怀疑古往今来的不少帝王都是精神病,至少是被迫害妄想症的重度患者。
看看刘彻吧,那一系列的动作,堪称是神灵在俯瞰人间,压根就不相信任何人。
无数帝王为了甘美的权利,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这种事儿屡见不鲜。
赵顼皱眉道:“我确信自己不会那样。”
“你没法确信!”
人总是高估自己,最后把自己抽成了猪头。
重开武学引得朝中骚乱了一阵,上奏疏自然不可少的。
许多人对于重开武学抱反对态度,原因很简单,他们认为武人不配读书。
这种论调渐渐甚嚣尘上,就在此时,沈安去了一趟水军。
第二日,常建仁请见。
朝中纷扰让赵曙很头痛,正在想着怎么压下去这股子歪风邪气,常建仁来了。
依旧是瘦骨嶙峋,依旧是看着猥琐的老鼠眼。
“陛下,臣以为此言大谬。”
常建仁开炮了。
“所谓武人不该读书,说出这等话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好了,京城许多官员中招。
赵曙心中舒坦,韩琦等人也是暗爽。
他们的地位太高不好骂人,但常建仁可以啊!
关键常建仁原先是翰林院的画师。大哥,大宋的翰林院虽然乱七八糟的,但至少和文化人还是沾边的。所以你若是敢说常建仁没资格表态,今日突兀出现在朝堂上的曹佾曹国舅绝壁会给你一巴掌。
能刮下半斤油的一巴掌!
“此言大谬。”
吕诲现在很出彩。
旧党上次被抽了一下之后,很多人都选择了蛰伏,只有吕诲依旧不知疲惫的在奔走。按照沈安的话就是‘这人是怎么回事?新政是抢了他家的钱还是让他不自在了,竟然这般锲而不舍。’
“武人行军打仗就是了,读书作甚?”
仁宗时武学初立,想从军的学生们就像是久旱逢甘露,可士大夫们给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没几个人敢报名。以至于范仲淹建议关门大吉,然后发兵书给想读武学的学生,让他们悄然读书。
注意,是让他们悄然读书!
可见当时对武人的打压有多重。
庆历年的事儿大家还记忆犹新,所以吕诲的反驳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反应,理所当然的模样。
常建仁侧身看着吕诲,老鼠眼里全是不解,“敢问吕知杂,下官曾听闻你说过一番话,人不读书不知理,吕知杂此言何意?”
吕诲皱眉道:“武人读书,读兵书即可,某记得庆历年间,武学废除之后,不是发了兵书给那些学生嘛。难道还不够?”
打压武人就是政治正确,这是长久以来大宋的国策。常建仁以前没有深刻体会过这个国策的荒谬之处,此刻却深深的感到了悲哀。
“下官原先在翰林院,那时下官也人云亦云,对武人多有鄙夷。后来下官去了水军。”
常建仁的经历堪称是传奇,人人皆知。
“在水军之中,下官是个新人,必须要勤加操练。”
有几个官员面露不屑之色,有人甚至笑了起来。
文官进军中谁去操练?傻子才去。
咱们就是去指挥武人的,让武人去拼命,咱们学谢安就好了。
比如说打了胜仗,咱们下个棋,淡淡的说一句:贼配军破敌了?
如此逼格绝对直冲云霄。
“和下官一起操练的那些将士们……在水里把肌肤泡的发白,全是皱纹,可却无人叫苦。第一次出战时,下官慌乱不堪,最后只知道拎着长刀砍杀,不管不顾……若非是那些袍泽在边上护着,下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在和交趾水军大战时,有交趾悍卒把火油倒在身上,点火之后猛冲而来……”
众人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一个惨烈的画面:无数艨艟正在捉对厮杀,其中一艘交趾战船靠近了大宋战船,一个交趾悍卒点燃了自己,变成了火人。火人扑向大宋战船,所有人都惊呆了。
“双方此刻正在胶着,弓箭手无暇,于是此人就上了甲板,就在此时,一个军士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下官当时眼睁睁的看着他扑倒了那个敌军,随后火头罩住了他,他抱着那个交趾人起身,下官见到他张开嘴呐喊,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最后他看了下官一眼,随后抱着那个交趾人跌落下去,那一眼……下官记一辈子!”
常建仁走近一步,问道:“敢问吕知杂,这样的忠勇之士,为何不能读书?
你定然想说前唐武人的无耻,可那是前唐!”
文武之争的伤疤就这么被常建仁给揭开了。
赵曙木然。
吕诲冷冷的道:“以文抑武,这是祖宗规矩!”
常建仁愤怒的道:“可祖宗还说过,为官要清正,为官要为民做主,谁做到了?谁?”
他本是文人,半路从军,杀戮无数,那些杀戮早已刻入骨髓,此刻被激发出来,眼睛都红了。
“谁!”他盯着吕诲,“敢问吕知杂,你为大宋做了什么?”
吕诲淡淡的道:“某为……”
“你为大宋做了什么?从对西南攻伐以来,你做什么?”常建仁涨红着脸,“如今交趾束手,西北平复,你做了什么?哪怕你只是摇旗呐喊,某也要赞一声好汉子,可你做了什么?”
殿内静悄悄的。
赵曙微微抬头看着虚空。
韩琦低头。
宰辅们都在低头。
在这个安静的时刻,有人却在哽咽。
赵曙低头看去,竟然是陈忠珩。
陈忠珩的身体颤抖着,说道:“陛下,臣当年……臣家乡大旱,饥民横行,臣跟随母亲被围住,那些人要吃了臣……吃人,那就是畜生啊!”
“那些人呢?”
陈忠珩的出身一直很明确,家里原先有母亲,只是母亲后来病故,之后幼小的陈忠珩无处可去,也无人收留,最后因为身家清白,被送进了宫中。
“那些人。”陈忠珩木然道:“那些人……臣的娘说,我的肉好吃……臣就看着娘走向了那些饥民……后来有官兵送了些粮食来,臣的娘这才保住了一命。”
绝望!
他抬头看着吕诲,“吕知杂,大宋这般,你做了什么?”
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进宫当内侍,每一个内侍的身上几乎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
这些故事听多了,人会发疯。
实则内侍就是畜生。
从割掉那个东西开始,他们在这个世间就是畜生,没有谁会把他们当人看。
吕诲低头。
常建仁怒道:“武人难道也是畜生吗?”
这个喊声震动了大宋君臣。
一旦这个喊声被武人们听到,反叛的种子就会被种下。
赵曙怒道:“大胆!”
常建仁此刻戾气缠身,不管不顾的道:“陛下,将士们被压制多年,早就有了怨气,如今一个武学竟然也要被欺压,那还学什么?不如不学!”
我去!
常建仁竟然发飙了?
大宋帝王的权威比不上汉唐的同行,可也不是随意就能亵渎的。
常建仁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他跪下道:“陛下,臣不忿吕知杂的话,臣……”
“什么?”赵曙盯着他,淡淡的道:“说来朕听。”
这语气……吕诲心中微喜,觉得常建仁要倒霉了。
常建仁抬头,含泪道:“陛下,不能再这么打压武人了,否则大宋再无出头之日!”
“臣在军中这几年,看到的是忠心耿耿的将士,不能冷了那些将士们的心啊!”
他用力口头,呯呯有声。
赵曙看着他,目光幽幽,“朕……知道了。”
大宋官家很少在文武之间表态,可赵曙今日却破例了。
赵曙淡淡的道:“朕说了,重建武学。有人不满,那就站出来。”
韩琦出班道:“大宋的下一步必然就是北伐,吕诲之言,臣以为有挑拨之嫌。”
吕诲抬头,“韩相这话何意?以文抑武这是祖宗规矩!”
“朕以后也是祖宗!”
赵曙真的不耐烦了,起身道:“散了吧。”
哦嚯!
众人看着吕诲,知道此人从此刻起,再也无法染指政事堂。
朕以后也是祖宗,这句话稍后传遍了京城。
沈安笑道:“官家竟然当着满朝文武说了出来,这是心中主意已定,以后武人会越来越轻松了。”
正在沈家的苏轼问道;“那若是武人造反呢?”
“制度何在?”沈安不屑的道:“大宋需要武人,既然如此,就不能因噎废食。”
他随即欢喜的道:“官家当众说出了这番话,武人要兴奋了,对武学也是个利好。那个……老实,让人去告诉韩相,晚上某请他喝酒!”
苏轼皱眉道:“还喝啊!”
“当然,不过此次无需装醉。”
苏轼叹息一声,“某以前不知道陈忠珩有这等身世,安北,你和他交好,好歹劝慰一番罢了。”
沈安点头,“某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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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55章 程圣人背锅
郑州。
商队在明晃晃的太阳下缓缓而行。
伙计们看着情绪不大好,晏月知道是为了什么。
自从西贼被击败之后,通往西北的官道上,商队络绎不绝,把西北的牛羊等特产运送到大宋腹地,回来时带来了无数日用品。
商队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差。
这支商队是父亲传下来的,晏月不肯解散,但只是今年一年,因为赚钱越来越少,她为此就填进去了不少钱财。
一年两年还行,时日长了,她也撑不住。
她回身看了一眼,那些伙计死气沉沉的,没人做出回应。
若是以往的话,他们会吹口哨,会说些鼓动气氛的话。
可现在他们都低着头,仿佛阳光有重量,压垮了他们的脖颈。
这是沮丧了。
再看不到前途的情况下,伙计们也绝望了。
晏月叹息一声,仔细想着可行的办法。
西北这条商路不行了,按照那些人说的,除非能重走汉唐的商路,远赴异域,否则西北的这条商道只能是糊口而已。
可丢弃这条商路她有些不舍,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那份传承。
她孑然一身,以往觉得天涯之大,无自己的容身之地。可如今却不同了,在汴梁有个人在等候她。
哎!
怎么取舍呢?
晏月有些踌躇。
“掌柜的,前面有人来了。”
“戒备!”
马蹄声从前方传来,伙计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拿出兵器。
“掌柜的,你退回来!”
伙计们开始列阵,然后有人说道:“这是郑州。”
一阵叹息后,兵器被收了起来,伙计们垂头丧气的各自归位。
郑州距离汴梁很近了,哪里可能会有马匪?
就算是西北的商道上,现在马匪也被大军来回两次给清剿一空了,这才有了那些商队的络绎不绝。
“原先去西北得拼命,现在倒好,去西北和去汴梁一般太平,人人都能去了。”
“是啊!如今西北这条商路算是废掉了。”
伙计们在唏嘘着,有的胡须斑白,可目光中依旧带着野望。
他们希望死在路上,而不是死在床上,在死的时候最好身边空无一人,儿孙远离。
这些人看透了这个世间,只希望不断去冒险,去刺激自己麻木的神经。
“可是晏掌柜吗?”
前方来了十余骑,为首的盯住了晏月。
晏月是男装,但和伙计们相比,依旧是女性特征突出。
她看了看这些男子,点头,“我就是晏月!”
一个男子拿出号角吹了起来。
“你等何人?”
晏月策马退后,伙计们警惕了起来,冲到了她的前方,拔刀怒吼,“报上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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