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这些伙计更像是老兵,在最后的岁月里想死在某一次厮杀之中。
他们的眼睛在放光,恨不能那些男子能拔出长刀冲杀过来。
可那些男子只是沉默。
稍后左边有马蹄声传来。
有伙计迎了上去,可那些人竟然有斥候。
“真是莫名其妙,这里可是汴梁边上,怎地还有斥候?”
伙计们想笑。
可等一骑在簇拥下近前时,所有的笑容都消失了。
“是沈龙图!”
沈安策马近前,微微颔首,“晏掌柜,久违了。”
……
陈忠珩依旧是每日跟在赵曙的身边伺候着,自己幼时的悲惨遭遇也渐渐消散。
人不能活在回忆里,那会让你不可自拔。
陈忠珩知道这一点,所以就告了两天假。
他换了便衣,一路出了皇城。
下午的御街上人流不息,陈忠珩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最孤独的一个。
他想念一首诗。
可想来想去,就只有沈安当年的那首朝朝暮暮。
哎!
他一路看着繁华,直至夕阳西斜,这才到了住所。
一路上他买了自己爱吃的羊头签,还买了晏月爱吃的卤肉。
可某的晏月啊!你在哪里?
他走到了宅院钱,摸出了钥匙,还对左边一个在大门外择菜的女人颔首微笑。
那女人也冲着他在笑,不过笑容有些古怪,竟然像是猥琐。
哎!
难道是某眼花了。
陈忠珩摸出钥匙,却发现没地方捅。
锁呢?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锁竟然不见了。
卧槽尼玛!
这是哪个小偷光顾了某的地方?
他不禁大怒,伸手推去。
半月前被他上过油的大门轻轻被推开,他嗅到了烟火气。
他抬头看到了厨房上的炊烟,心跳不禁加速,然后喊道:“晏月!”
“哎!”
晏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陈忠珩热泪盈眶,偏过头去。
夕阳温柔的笼罩住了他。
晏月端着菜出现了。
“你怎么……你回来了?”
“嗯!”
陈忠珩傻笑着,提起油纸袋,“你看某买了你喜欢的卤肉。”
“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某……某不知道啊!”
“……”
一切都在无言中。
吃饭时,陈忠珩问道:“要不等天气凉爽些再去西北?”
晏月抬头,“你能养活我吗?”
晏月有不少私房钱,但她更喜欢问问傻乎乎的陈忠珩。
陈忠珩只觉得心中欢喜之极,放下筷子说道:“能!某存了许久的钱。”
“那……我不去西北了可好?”
陈忠珩呆住了。
外面黑夜降临,他却觉得阳光普照。
……
武学的筹备比较麻烦,韩琦和沈安作为主事人只是掌总,曹佾就成了背锅侠,主持日常事务。
“兵法定谁的作为教材?怎么录取学生?要不要考试?还是举荐!这些谁能告诉某!”
曹佾要疯了。
他从早上一直疯到了晚上,随从纠结的道:“郎君,要不……去青楼兴许能有个好办法。”
这是苏轼的托词。
每当他去青楼时,总是能找到借口,最多的借口就是他需要去青楼寻找作词的感觉。
“不!去榆林巷!”
曹佾冲进了榆林巷沈家,见到庄老实的第一句话就是:“弄个火锅,多放辣酱!”
能在沈家这般自在的只有这几个,庄老实喊道:“二梅……火锅,国舅的。”
火锅的灵魂在于每个人的口味不同,经常来沈家混吃混喝的曹佾等人都有自己的标准,曾二梅对此门清。
“知道了!”
曹佾随即就去了书房。
“安北救命!”
曹佾一进来就熟悉的找到了沈安存放干粮的地方,摸出一块肉干在啃。
“国舅这是被谁给抢了?”
沈安刚吃完晚饭,很是心满意足。
“某……安北,定哪些兵书为教材?”
这个问题困扰曹佾很久了。
沈安皱眉道:“这个简单,问军中的宿将就是了。”
“不是该问……”曹佾眨巴着眼睛,“朝中说让程颢来担任司业,那人有些名气,某怕被他抓到错处。”
“程颢?”
程圣人许久没在沈安的面前冒泡了,他竟然忘记了此人。
罪过罪过,圣人莫怪!
沈安纯良的笑道:“要不……他是司业,也得出个力是吧。”
“是啊!”曹佾自觉得沈安不愧是自己的好友,说话都是偏向着自己。
“把这些兵书丢给他,让他给个答案。”
沈安觉得自己太坏了,竟然丢了这么一个难题给程圣人。
曹佾眼珠子一转,“安北此言大善,让程颢背锅,好!”
于是那些被收集来的兵书就被送到了程颢的值房。
“什么?”
程颢的学问那是没说的,可那是儒学。
你要说兵书也是儒学,程圣人绝对会喷死你。
来人说道:“韩相说了,三日之内定下教材,逾期……严惩!”
这不是坑人吗?
程颢翻看着这些兵书发愁,三日后孤注一掷,带来两本兵书去找到了韩琦。
韩琦压根不知道此事,接过两本兵书后大怒,“尉缭子呢?为何没有尉缭子?”
呃!
老韩饱读兵书多年了,最喜欢的就是尉缭子。
可你程颢竟然没把尉缭子放在教材里,这是啥意思?
“下官不懂兵法。”程颢很实诚的说了实话。
韩琦怒了,“不懂兵法来武学作甚?去学!抄写尉缭子三百遍!”
尉缭子的字数不算多,可字数不多也架不住三百遍这等折腾啊!
程颢悲剧了。
随后沈安和韩琦就商议了学员的资格等问题,最后形成奏疏上报朝中。
“天下读书人皆可报名,军中将士皆可报名。”
奏疏里就这么一条引发了争论,按照那些人说的,读书人报名就好了,武人还是蹲着。
赵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名字。
“常建仁!”
常建仁就是文官,可却支持武人读书,你们谁要啰嗦,就去和他辩驳吧,
有两人不服气,就去了金明池寻常建仁,结果被喷的无地自容。
沈安对此喜闻乐见。
他和韩琦在审核名册。
大宋禁军的精锐都在汴梁,文人也是如此,所以第一批报名的就来自于此。
“生机勃勃啊!”
韩琦欢喜的道:“老夫看到了几个认识的,都是一心想科举,可如今也报了武学,可见为国效命深入人心。”
沈安点头,“这是好事,当文武融合之后,真正的盛世就会到来。”
“盛世啊!”
韩琦揉揉眼睛,“若是能看到盛世,老夫愿意折寿五十载!”
沈安先是感动,旋即无语。
老韩都六十出头了,折寿五十年,那岂不是要活到一百一十多了?
北宋大丈夫 第1656章 怎么对付钉子户
阳光挥洒在门内,沈安就看着那道光,呆呆的。
韩琦手中拿着名册在一一核对。
这个工作费眼睛,本该是更年轻的沈安来做,但韩琦却说什么此事干系重大,年轻人靠不住,要亲自来。
他左手拿着册子,脑袋微微后仰,就像是嫌弃的模样,嘴里还念念有词……
“此人没上过战阵,怎么还能优先了?”
韩琦蓦地就怒了,喊道:“来人!”
外面进来了两个随从,韩琦吩咐道:“广勇军指挥使汤载为何能进了名册,查!”
“是。”
沈安听着这些话,却在神游物外。
外面很嘈杂,那些来报名的学生们在登记。武人脾气暴躁,有人已经开始了叫骂。
这些人是不知道韩琦和沈安在这里,所以越发的闹腾了。
很鲜活啊!
这些动静让沈安想到了前世的学校。
无数精力充沛的让人发指的学生在打闹,女生们就在边上看,不时捧腹大笑。
那个时候,蝇营狗苟还被挡在学校的外面,学生们在享受着人生最后的单纯,随后俗世的浪潮会把他们拍打在地上,有人能爬起来,有人一生都只能趴着活。
这就是人生。
沈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否则怎么会有这等感慨。
他定定神,愕然发现一张老脸就在眼前。
“你这是……神魂出窍了?”
韩琦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下,“老夫叫你好几下,你就睁着眼睛没动静。老夫差点就准备叫人去弄了公鸡血来。”
“只是发呆。”
发呆之后人会很舒服,就像是没有任何压力的睡了一觉。
沈安起来伸个懒腰,看到册子已经勾选好了,就说道:“韩相,远处的还得等消息,可时不我待啊!”
“若是等远处的学生来了再开学,那得一两个月以后了。”韩琦皱眉道:“若是如此……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样不好,先弄起来。后面那些学生到了让他们追赶就是了。”
“好。”
这个时代有许多让人厌恶的规矩,但也有许多让人欢喜的规矩。
比如说随机应变。
沈安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已经变成了大工地的武成王庙,说道:“武学的校场一定要大,否则如何操练骑兵之术?所以周围的都要买下来,全部推平了,韩相以为如何?韩相?”
他回身一看,韩琦早已消失了。
这个狡猾的老家伙!
买房是个很麻烦的事儿,有人住习惯了,不乐意卖,有人想坐地起价……
按照大宋的规矩,连官家都拿这些拆迁户没办法,你武学算个逑!
第一次去的官员苦着脸回来了。
“沈龙图,太贵了,三司那边说了,这等价钱想都别想!韩相说了,这是趁火打劫,让开封府的人出马收拾他们。”
这个韩相指的是三司使韩绛。
都是老油条啊!
沈安淡淡的道:“这是买卖,开封府的哪里能收拾人?此事某再想想。”
学生们不断进驻,可操练得有地盘吧。
“带他们出去跑!”
沈安在琢磨买房的时候,随口就交代了下去。
于是汴梁城就出现了一个奇观:一群学生在街上跑步,落后的也不挨打,只是有人记名字。
淘汰是必须的,随后就是面试,因为许多武人不识字,所以才有了提问的方式来考核。
沈安巡查了一圈,发现井井有条,不禁就夸赞了曹佾的组织能力。
“国舅以后能进政事堂。”
曹佾这段时日累成了狗,他蹲在屋檐下喝水,闻言抬头道:“你想害某?”
“哪里的话,这是夸你。”
沈安在看着前方那家宅院,这家人最是执拗,说不卖就不卖。
“某若是进了政事堂,那就是外戚染指朝政,那些人会发狂。”
沈安赞道:“某还以为你这阵子飘了。”
“是飘了,某瘦了一截,风吹着就飘了。”
曹佾看着很精神,沈安笑道:“国舅,某这里有个好事让你去做……”
曹佾狐疑的看着他,“你这个……莫不是要坑某吧?”
“某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那是何事?”
“看到了没?”沈安指着那户人家说道:“就那家人不肯卖房,说是住惯了,某这里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曹佾有了兴趣,却没看到沈安嘴角的微笑。
“那家人喜欢吃最新出的羊肉火锅,西北的羊肉最好,只是某最近上了奏疏,准备禁止在西北过度放牧,特别是羊,要有规划的喂养。所以如今西北的牧民都准备要圈养了,所以好羊肉不多了……”
“什么过度放牧?”
“就是……把草啃光了。”沈安想起了后世那些被啃光了草皮,最终沙漠化的地方,觉得自己的这份远见卓识当真是了得。
“啃光就啃光了呗!重新长。”
“长不了了。”
草原的生态系统本就脆弱,现在不管是西北还是北方,草原都经历了多年的放牧,再不休养生息就晚了。
“哎!说正事。”沈安说道:“你带了他一家子去吃羊肉火锅,席间好生劝导,让他们把房子卖了……”
“这事啊!”曹佾点头,“某应下了。”
他觉得这不是事,于是在下午就去了那家。
国舅请客,只是谈谈心?
那家男主人恨不能把一家子全给撇下了,然后跟着曹佾这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去玩耍。
可曹佾却说要一家子都去。
好吧。
看来青楼是没法去了。
一家人跟着曹佾走出家门,随后武学内,沈安站在围墙边,身后两群人,一群人是悍匪般的学生,一群是看着斯斯文文的学生。
武学招生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军中的武人,另一个方向就是有志于在军中效力的文人。
武人来了不少,文人来的却相对少了些,许多人还在嘀咕,说自己以后成了武人,家里会不会蒙羞之类的话。
沈安回身道:“不管你等来到武学之前是干什么的,到了这里,记住一句话,听令行事!”
众人束手而立,沈安说道:“军令如山,不遵令者,沙场斩首示众,武学里虽然不用斩首,可责罚却是少不得的。现在某令你等……”
他指着围墙说道:“打通围墙,拆了这家!”
重建武学是大宋的一件大事,甚至能影响到大宋的国运。
可这样的大事竟然被一家钉子户给挡住了,沈安窝着一肚子的火,现在才发作。
“沈龙图,这房子……他家不是不愿意拆吗?”
问话的不出所料是文人学生,沈安狞笑道:“若是敌军入侵汴梁,这户人家挡住了大宋军队出击的道路,你说该怎么办?”
那人被沈安的狞笑吓到了,说道:“那当然是要拆光了,还得治罪。可这只是武学啊!”
沈安冷笑道:“武学就是大宋对外出击的根基!动手!”
没有武学,武人们想为将只能一步步的磨砺,可为将者必备的素质他们知道吗?学习过吗?
没有!
这样的将领除非是天才,否则都会有短板。
大宋以后将会四面出击,这些带着短板的将领将会是最大的隐患。
而武学的存在就是补齐这些短板。
所以沈安说武学就是大宋对外出击的根基,这话一点儿都没错。
那些学生找来了大木头,就像是撞城门般的撞了上去。
嘭!
围墙倒塌,烟尘高高扬起。
这个动静不小,正带着那一家去吃山羊火锅的曹佾无意间回头看到了,只觉得如坠冰窖。
沈安北!
你这个畜生!
难怪你要某带着他一家人出来吃火锅,原来你是想趁机拆房子啊!
这个畜生啊!
他又坑了某!
“国舅……”
那个男主人在回头,曹佾赶紧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笑道:“要快一些,否则某担心没了地方坐。”
“那是那是。”
男主人很是得意,顾盼自雄的看着行人。
看到没,国舅请某一家子吃饭啊!
这份荣耀回头得去四处吹嘘一番。
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再度回来时,那一家子吃的肚皮滚圆。
等快到地方时,曹佾就说是要回家,于是和这家人惜惜而别。
他踮脚看着右前方,原先那户人家的屋顶已经看不到了,空荡荡的一片。
“沈安啊沈安!你这么做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曹佾觉得沈安做的太过分了,随从却不以为然的道:“国舅,整个武学……大宋的未来武将们都在等着那家人卖房,沈龙图都答应在后面给他家换一个大许多的宅子,上好的装饰和家具都给备齐了,这样还不够?那家人……小人以为是还想要的更多。”
“可那是人家的东西,乐意就换,不乐意谁也无法干涉。”
曹佾颇有些皿煮石油的觉悟,可随从却觉得他有些迂腐了,“国舅,沈龙图前年想买自家隔壁的房子,想弄个什么操场?可那家人不愿卖,他也没办法啊!”
“那家人就乐意和他做邻居,给钱都不走。”想到这个,曹佾就觉得有些羡慕,“是了,可见事有轻重缓急。”
“房子呢?”前方传来了那个男主人的喊声。
“某的房子呢?”
“某只是出门吃顿饭,房子哪去了?啊!”
北宋大丈夫 第1657章 下马威
那家人最终还是答应了,不过男主人又提出一个条件,说是自家有大车却没好马,他见武学战马多,想要一匹。
“给他!”
沈安很忙,武学的事务千头万绪,若是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弄,明年都没法开学。
平整地面之后,正经的考核就开始了。
“跑!”
这个年代,武人的一个必备素养就是能跑。
七百学生开始了跑操。
“如何?”
曹佾最近狠抓操练,觉得这些学生的进步很大。
“差远了。”
沈安摇摇头,曹佾没好气的道:“你别把他们当做是邙山军,那谁能比得过?”
跑操下来,武人学生们看着游刃有余,文人学生们坐下就起不来了。
“站起来活动放松!”
有人去踢打他们,全部驱赶着放松拉伸。
那些武人看了就偷笑。
“就这样的,以后还怎么上战阵?”
“不是某吹嘘,这样的某一人打十人,打不赢某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
一群人在奚落着,文人学生们听到了也开始反驳,于是一种对立的情绪在悄然滋生。
“安北,此事有些麻烦。”曹佾头痛的道:“军中来的学生和读书的学生们看着势不两立,不好弄啊!难道分成两处教授?”
“那不可能!”
韩琦来了,沉声道:“军中的袍泽要能托之以后背,分成两处教授,那些读书的学生去了军中就是异类,会被排挤,那还读什么武学?”
“那呵斥一下?”曹佾准备出动,沈安摇头,“没用。呵斥有用,天下都是精兵。”
“那该如何做?”
“简单。”
半个时辰后,邙山军整齐站在了校场上,肃然而立。
“他们在做什么?”
两帮子学生开始很好奇,随着时间的延续,他们渐渐沉默了。
阵列无声,那些乡兵们看着纹丝不动。
“谁能来试试。”
边上曹佾在蛊惑,“谁能跟着他们一起站到最后,一百贯!这个不算赌钱,只管来。”
见众人不动,他摸出了纸钞,用石头压住,“曹家还不屑于用一百贯来骗人。有一人就是一百贯,十人就是一千贯……”
“沈某兜底!”
大宋第一财神爷开口了,于是有学生出来,就站在乡兵们的左侧。
渐渐的,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里是武学,进来就有竞争。谁在这个时候若是不出来,那就是懦夫。”
最后只剩下二十余人没出来,其他人已经开始了。
“那二十余人要严惩,从明日起,每日操练加倍。”
“为何?”曹佾说道:“其中有几个是最聪明的。”
“聪明是好事,可这等人却喜欢自作聪明。”
沈安笑了笑,看向那二十余人就像是看着二十多只鸡。
武学刚开始,首要就是严明纪律,而这些人将会是杀鸡儆猴中的那群鸡。
阳光渐渐升高,左边的学生队列里,有人开始摇晃。
呯!
第一个人倒下。
“某不行了!”
第二个人却是主动要求退出。
“记下来。”
“为何?”
曹佾现在必须要学会这些,所以沈安就解释道:“军中没有不行了的说法,要么倒下,要么就坚持。这等人意志不坚定,要狠狠地操练。
国舅,这些学生来自于五湖四海,有军中的,有学堂出来的。人上一百,各型各色,这七百人如何管?”
“某很头疼。”曹佾是真头痛。原先在万胜军时,有折克行辅佐他,可武学却不同,他必须要独自面对这些难题。
沈安笑道:“你要把武学当做是一个大熔炉,能融化钢铁。这些人各型各色不打紧,你只要记住一条,那就规矩!规矩就是熊熊火焰,能把这些人炼成钢铁!明白吗?”
“也就是说,不管是天才还是蠢材,不管是怎样的人,一律用规矩去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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