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他睁开眼睛看着这些官员,淡淡的道:“沈安说过一句话,老夫很是认同。他说大灾大疫之后,往往会有人祸,而这个人祸就是贪心不足的官吏。告诉各地,老夫坐镇京东路,谁敢胡乱伸手,杀了!”
只是杀了两个字,官员们不禁打个寒颤。
这位首相可不是传统的文官,他曾经骑棺大战,比猛将还猛。
毫无疑问,这样的韩琦更具有威慑力。
“是。”
众人心中凛然,就担心自己成为出头鸟,被韩琦一巴掌给拍死。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韩琦皱眉道:“去看看。”
有人出去,稍后回来,欢喜的道:“相公,沈龙图的乡兵回来了,全是人头。”
这说的什么话?
韩琦瞪眼,“什么人头?”
“那些盗贼的。”
这时外面传来欢呼,“沈龙图回来了。”
韩琦起身,笑道:“这小子竟然回来了,看看去。”
众人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横眉怒目,再看看如今听到沈安回来时的眉开眼笑,心中就有些发酸。
沈安回来了。
黄春喊道:“恭迎郎君!”
瞬间乡兵们就策马列阵。
两百余骑的阵列,看着不算特别大,可那些雄壮的战马的脖颈上挂着人头,兀自打着响鼻,让人不禁抬头看看太阳。
这是青天白日啊!
怎么就觉得身处地狱呢?
沈安下马,吩咐道:“传首兖州各地,告诉那些人,但凡敢伸手,全数弄死!”
“是。”
“好!”韩琦出来了,笑道:“你怎地知道了那些盗贼之事?”
沈安下马,说道:“半路上就知道了,随后就令乡兵们去了一趟,一路找到了那些盗贼,全数杀了。蝗虫干也还了回去。”
猛人啊!
众人不禁为之咂舌。
这边才将准备动手,沈安就已经把那伙盗贼连锅端了。
胡西呈笑道:“上次在真定府,老夫也见过邙山军,只是没见到他们上阵厮杀。如今算是见到了,老夫这才知道,为何辽人要如此忌惮沈龙图,这不但是用兵如神,更有操练精锐的本事,令人敬佩。”
韩琦点头,“老夫也颇为艳羡这支乡兵,若是出征时身边有这么几百人,老夫也能一路杀到中京城去。”
不要脸!
这是不少人的心声,但却不敢说出来。
“此次离去仙源,和那家人商议的如何?他们可愿意赈灾?”韩琦招手,和沈安一起进了房间。
此次沈安去仙源,起因就在于那家人的佃农闹事,有人甚至跑到了瑕县这边来求救,让人头痛。
那毕竟是第一家,连韩琦都不好去呵斥,所以只能让不怕得罪士大夫的沈安去。
沈安笑道:“那家人很是通情达理,下官只是喝了一顿酒,他家就答应会减免今年的佃租。”
“好!”韩琦红光满面的道:“老夫就知道你的手段了得,这才派了你去。没想到你这般快就解决了此事,哈哈哈哈!”
“老夫预计再过五日,兖州府的蝗灾就算是平稳了,随后百姓陆续捕杀,那群鸭子游走各地,再无后患。”
韩琦很是惬意的喝着茶水,“老夫调动禁军之事,汴梁那边有了动作。有人弹劾老夫,说老夫擅权,呵呵!”
老韩此次灭蝗有功,回去大不了抵扣了就是,但弹劾他的人就等着报复吧。
这样的韩琦让沈安觉得更鲜活,而且也多了担当,“韩相,此事大局已定,要不某先回去?”
“为何?”韩琦看着他,有些不满的道:“你以为老夫会与你争功?老夫不是那等人!”
“哪里的事。”沈安笑道:“下官只是挂念妻儿,想早些回去看看,特别是毛豆,韩相您不知道,那孩子你只要一捏他的小脸蛋,他马上就浑身打摆子似的抖动,那脸上的肥肉……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哪有当爹的这么逗弄自己儿子的?
韩琦满头黑线,“去吧去吧,就说老夫让你回京禀告灭蝗之事。”
沈安谢过,转身准备出去时,又回头道:“差点忘了一件事,韩相,本地有富户答应捐十二万贯,用于赈灾!”
韩琦心中一喜,“老夫正愁着兖州各处的救济,三司那边说在运送粮食过来,可别的东西呢?也得给一些吧。十二万贯……好!来人,让他们进来。”
沈安一拍脑门,“他答应捐的文书在李宝玖那边,某去取过来。”
官员们重新进来,韩琦说道:“有富户答应捐十二万贯,用于赈灾,你等可马上造册,看看各处需要多少东西,随后钱一到手就马上采买。”
众人不禁欢喜不已,胡西呈叹道:“此次赈灾,汴梁那边出力不少,没想到本地富户也不甘人后,让人欣慰啊!只是……是哪一家?”
韩琦笑道:“本地的富户你等不知道?能出十二万贯的……”
他看着胡西呈,胡西呈的神色从平静到惊讶,再到不知所措。
韩琦明白了,他的脸开始涨红。
沈安那个畜生,他又坑了老夫!
兖州能让胡西呈变色的富户会是谁?
不用想,只有那家人。
那家人会捐十二万贯吗?
韩琦认为不可能。否则他们家的佃农怎会跑到瑕县来求救?
就算是可能,那家人也不会找沈安这个儒学的对头,而是会按照程序,先上疏京城,去朝中刷一波好感,再捐款出来,在兖州刷一波好感。
玩政治的都知道要物尽其用的道理,一件事儿要利用干净了才是高手,别学围棋里的留余味,留来留去留成了坏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安用了什么手段,逼迫那家人答应捐十二万贯。
这事儿操蛋啊!
那家人的祖宗是儒学的祖宗,也相当于是大伙儿的祖宗,这冲着祖宗下手,会被天下士大夫们戳脊梁骨啊!
“相公。”
外面进来一个乡兵,手中拿着一份文书,“我家郎君走了,临走前说这是捐钱的文书,他急着回去,就请相公派人去把钱拿回来。若是相公忙,那我家郎君自己去拿。”
“拿来!”韩琦很好奇沈安是用了什么手段弄到的十二万贯。
接过文书,打开后一看,韩琦差点一头栽倒。
这竟然是一份赌约。
赌约的内容很简单,浓眉男子自愿和沈安借贷,按照什么九出十三归的规矩,最后合计十二万贯。
沈安竟然去和那家人赌钱?
你赌就赌吧,竟然赢了十二万贯。
这事儿有些魔性啊!
但怎么去要钱?
沈安把文书丢给他,这是让他选择,是同流合污还是独善其身。
想独善其身,看看那个乡兵,站在那里神色平静。若是韩琦不愿意惹麻烦,他就会把文书要回来,随后沈安定然是要径直去那家要债。
沈安做事的尿性韩琦知道不少,所以他木然道:“那家人答应捐十二万贯。”
果然啊!
官员们都喜上眉梢,胡西呈笑道:“果然是圣人后裔,让人钦佩,回头下官去一趟仙源,好歹感谢一番。”
“不必了!”韩琦起身,眉间多了冷肃,“准备马车,老夫现在就去仙源。”
操蛋的沈安,什么那家人通情达理,多半是和他赌钱输惨了,沈安用给那家人的佃农免除佃租作为赌注。
不过……
韩琦说道:“沈安……有担当!老夫当上疏为他请功!”
大宋禁止赌博,那家人若是把事情爆出去,他们无碍,沈安却要倒霉。
可沈安依旧义无反顾的用这等手段去弄来了十二万贯,顺带解决了那家人的佃农问题。
这便是担当!
你有担当,难道老夫没有吗?
韩琦的眉间全是坚毅,上了马车,一路往仙源去了。
只是有个问题一直让他很是不解。
他们是怎么赌的,竟然能输十二万贯。
大宋赌博最常用的就是掷铜钱赌正反,输赢不可能那么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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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第1693章 此事朕羞于出口
汴梁很热。
赵曙有些焦躁。
“辽人在北方袭扰的越发的厉害了,耶律洪基这是想做什么?南下?”
韩琦不在,曾公亮就是带头大哥,可他对军事的造诣实在是一言难尽,文彦博作为枢密使出班说道:“陛下,北方大宋有坚城,最近不是还运了些那个什么火炮过去?臣以为耶律洪基若是南下,定然会碰的头破血流。”
“是了,朕却忘记了这个。”赵曙的心中一松,笑道:“火炮的威力却是不小,那次他们用了羊群作为对比,一炮出去,那场景,让朕也心中一颤。辽人若是来攻城,遇到了火炮,怕也只能饮恨城下。”
富弼干咳一声,这是暗示曾公亮出班来压住文彦博。
文彦博作为旧党的头领出现在朝堂之上,天然就是政事堂的对头。
“是啊!只是如今兖州的蝗灾让朕心神不宁,否则……”
赵曙的眼中多了厉色,“朕觉着耶律洪基在看着汴梁,在看着朕。”
这是一种直觉。
“他在等着朕出击。”赵曙冷笑道:“北伐北伐,大宋这几年说了不少,可却只是说罢了。”
官家这是不满了?
曾公亮劝道:“陛下,北伐重大,要准备无数辎重,以及调集精锐禁军北上……”
汴梁的精锐禁军北上,官家在汴梁怕是会有些不安。
所以太宗皇帝当年执意要亲征北伐,一方面是觉着自己用兵如神,天下无人能敌,另一方面却是忌惮把如此庞大的大军交给将领统御。
“陛下,还得要让人去北边视察一番,看看辽人的动静。”文彦博主动请缨,“臣愿往。”
去一趟北方回来,这资历又多了些,威望也多了些。
等威望到了一定程度时,再进政事堂也不是难事。
赵曙看了他一眼,说道:“文卿是老臣,如此也好。”
文彦博大喜,赶紧出班道:“臣定然查清了辽人的迹象回报。”
赵曙点头,曾公亮心中懊恼,知道自己犯了错。
刚才他就该主动请缨,哪怕不能去,可不是还有富弼在顶着吗。
只要打断了文彦博的请缨,这事儿就算是成功了。
只是这般搅和有些跋扈的意思。
咦!
他突然想起了韩琦。
韩琦的各种手段看似蛮横,可此刻想起来,何尝不是为了维持朝局的稳定。
是了,难怪先帝和当今官家都容忍他,定然是看出了他跋扈后面的深意。
老夫还是差了韩琦不少啊!
这一刻曾公亮心中有些沮丧。
随后宰辅们各自散去,出了大殿时,曾公亮看到了张八年急匆匆的过来,就闪在一边,看着这个密谍头子进了大殿。
“何事?”赵曙在看地图。
地图上,北方的地盘看着很大,比大宋的大多了。
“朕真想全数给弄回来!”
赵曙抬头,张八年说道:“官家,兖州的消息,蝗灾已经被压住了。”
“好!”
赵曙疲惫的眼中多了兴奋之色,起身道:“韩琦和沈安是如何弄的?鸭子之后他们又弄了什么?”
韩琦和沈安下去时,皇城司的人就混在了随行的队伍里,一直在汇总消息。
“韩相和沈安商议,以四百六十文的价钱收蝗虫干。”
赵曙颔首不语。现在大宋有钱了,能用钱去解决问题,这就不是问题。
“随后兖州各地的百姓就纷纷开始灭杀蝗虫,连当地官吏都加入了进去。”
赵曙叹息一声,“回头又有人要弹劾了。”
官吏竟然不务正业,去捕捉蝗虫,这事儿说出去真心的丢人。
可大宋的官吏待遇真的是一言难尽。
那些说大宋养士百年,待遇特别诱惑的,基本上以偏概全。
大宋官员的收入是从中层开始攀升,而中层以下,日子真的不好过,否则以后的包绶也不会穷困潦倒的死在赴任的路上。
所以那些官吏去捕捉蝗虫,赵曙心中恼火,却没法发作,就是因为知道这个。
“后来兖州以外……”
“等等,让群臣来。”赵曙深吸一口气,“昨日弹劾韩琦和沈安的不少,有人说他们弄的京东路混乱不堪,正好,一并让他们听听。”
……
“后来兖州以外的百姓闻讯蜂拥而来,韩相坐镇地方,沈龙图带着人四处查看,阻止了多处械斗……”
吕诲把眼珠子都瞪圆了。
还能械斗?
这是蝗灾啊!
怎么地方百姓像是在狂欢一样呢?
赵曙含笑道:“他们北上时,沈安就问能否多用些钱,朕许了。”
这个大宋有惯例,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以前有改编灾民为厢军,以及用岁币去换来和平。
群臣一阵恭喜。
赵曙的神色渐渐平淡。
“蝗灾被压制住了,各处都有捐助,其中仙源县……那家捐了十二万贯。”
哦……
殿内全是惊呼,然后就是得意骄傲。
那家就是牌位般的存在,他家能这般大气,大家不禁都觉着与有荣焉。
赵曙看着这一幕,心中转动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十二万贯之多,陛下,当嘉奖。”
吕诲一脸正色,心中却暗自得意。
那家虽然从不对朝政表态,但天然就是旧党的支持者,这十二万贯扔出来,那就是旧党的一次重大胜利。
旧党的官员们看着意气风发,赵曙看在眼里,突然说道:“此事朕也羞于出口……”
官家羞于出口,那么陈忠珩自然就是背锅的,他出来说道:“沈安和那家人中的某个郎君在仙源相遇,那人主动邀请沈安饮酒……”
这货莫不是疯了?
吕诲觉得那家人真的是太轻敌了。
沈安那厮不是好鸟啊!你竟然主动请他喝酒,这和主动请瘟神上门没啥区别。
包拯干咳一声,说道:“沈安此次也算是造福一方,那家人感激之下,请喝酒也是有的。”
老包越发的不要脸了。
众人都知道,那家人蹲在家里就是牌位,本身有些自尊自大,外加对外界的情况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所以把沈安当做是一只小白兔了。
“席间沈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人慷慨解囊,答应捐十二万贯。”
就那么简单?
沈安动之以情……他不是更喜欢用打断别人的腿来威胁人吗?
至于晓之以理,大伙儿都知道道理,可让自家把家底全部捐出去,没几个愿意。
那家人真是我辈楷模啊!
那官家为何说是羞于出口呢?
众人不解。
赵曙突然觉得有些头痛,就摆手道:“散了吧。”
众人出了大殿,有人说道:“那沈果果带着一众小娘子就捐了不少,这事吧,那家人兴许是想不甘于人后。”
众人一阵赞美,都觉得祖师爷的后人真是了得。
等到了下午时,京城就多了几个陌生人。
他们径直去了几位旧党大佬家里,等待大佬下衙。
吕诲下衙后,一路缓缓回家。
汴梁繁华,越繁华,就越让人不舍富贵。
“这就是富贵啊!”
吕诲说的富贵不是钱财,而是这份繁华景象。
到家后,家人说了来人的情况,吕诲皱眉道:“捐了十二万贯,太多了些,他家这是不准备过日子了?”
此刻的那家人只是刚有些起色,比不得到了大明时的煊赫,十二万贯,怕是伤筋动骨了。
一路到了书房,吕诲叫人去请了那人来。
一见面吕诲就觉得不对劲。
这怎么有些悲愤的意思呢?
来人行礼,然后悲愤的道:“吕知杂,我家郎君被那沈安被哄骗了。”
吕诲心中一个咯噔,然后竟然生出了些幸灾乐祸的念头来。
你竟然把沈安那头大虫当做是无害的白兔,不被哄骗才见鬼了。
“说清楚。”
那人说道:“我家郎君请了沈安饮酒,一直是好言相劝,让他知道大势之所在,也愿意为他牵线,和那些人握手言和。可那沈安……”
呃!
竟然去劝沈安和新政的反对派和解?
那人……那人莫不是个棒槌?
吕诲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可同情的,相反还有些乐呵。
他看看门外,真想现在就来个歌舞助兴啊!
那人继续说道:“可那沈安竟然用骗术哄骗了我家郎君,我家郎君喝多了些,就签下了借贷的文书,还是什么九出十三归……共计十二万贯。”
真是够猛啊!
吕诲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是如何骗了你家郎君?”
十二万贯,这可不是小数目,沈安是怎么骗到手的?
那人抬头,“他和我家郎君关扑,用三个碗倒置,把一个豆泡放到其中一个碗里,随后三个碗不断的挪动,最后让我家郎君猜豆泡在哪个碗里。”
这个很有趣啊!
大宋人对于赌博总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吕诲叫人弄了三个碗来,只是没豆泡,就用一枚石弹子代替。
“可是这样?”
“不,是三个碗转来转去,一直是一排。”来人开始快速移动三个碗。
“那就是这样?”
三个碗在案几上不断的移动着。
“对。”
吕诲揭开一个碗,“就在这里。”
果然,石弹子就在下面。
“你家郎君……十二万贯,谁弄碗?他们赌注多少?”吕诲真心的很好奇。究竟是多大的赌注,才让那人输了十二万贯。
来人一脸的憋屈,“是沈安弄碗,一千贯一次。”
“那么……就算是去掉了什么九出十三归,你家郎君竟然输了差不多一百次?”
“是啊!”
吕诲仰天叹息。
这种孩子都能赢的玩法,你竟然能输?
竟然也能输那么多?
……
月初求月票。
北宋大丈夫 第1694章 北伐不远,此去保重
吕诲急匆匆的去了司马光家,一见面就问道:“君实可知道了那事?”
司马光点头,吕诲眨巴了一下眼睛,霍然发现桌子上竟然摆放着三只碗……
呃!
司马光也在琢磨沈安是怎么能赢了十二万贯吗?
“老夫一直在转,来来去去的觉着沈安没法赢,他怎么输的十二万贯?”
司马光百思不得其解。
他抬头看着吕诲……
吕诲点头,坐在对面。
“开始吧。”
两个旧党大佬开赌了,司马光操盘弄碗。
一刻钟后,吕诲完胜。
“是沈安操弄碗,也就是说,他应当输才是。”
司马光点头,“可他却赢了,而且还赢了上百次,怎么做到的?”
吕诲看着记录,一脸懵逼,“他沈安的本事那么大?”
“十二万贯啊!”
司马光苦笑道:“你可知道这钱最后是怎么拿到手的?”
吕诲摇头,那人没给他说这个,可见还是觉得他的地位不够。
想到这个,他不禁就想到了王安石。
老王现在一屁股坐在吕诲的上面,御史台里大多服气,连刺头苏轼和万年人偶杨继年都是他的心腹爱将,这局面真是让人郁闷啊!
“沈安直接把借贷的文书给了韩琦,韩琦竟然直接拿着文书去了那家,堵着要钱。”
司马光的目光有些晦暗,“这是赌钱。”
吕诲心领神会的道:“大宋禁止赌博。”
司马光低下头,“十二万贯太狠了。”
吕诲笑道:“不过能说成是自愿捐助,好歹得了个好名声。”
司马光露出了微笑,“是啊!先前老夫来之前,就听到有人说毕竟是那家人,这份慈心天下独步。”
“谁说不是呢!”吕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十二万贯,这份捐助大宋头一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是唯一的好消息,让老夫倍感欣慰。”司马光微笑道。
吕诲点头,然后告辞。
“那家人好大的手笔,十二万贯呢!”
“是个慈善人。”
“那是,千年一家就他家。”
“……”
一路上到处都在议论纷纷。
快到家时,吕诲见到两个大汉在路边玩耍,那道具有些熟悉。
三只碗,熟悉的辗转腾挪……
这个……
“定然是在中间一个!”
猜的大汉指着中间一个碗,玩的大汉揭开中间一个碗,下面果然有个圆球。他挠头道:“某的手那么快,依旧被你找到了,那沈龙图竟然这般了得吗?”
“再来。”
两个大汉就是单纯的验证沈安赢钱的过程,不算是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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