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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消息外泄了!
吕诲呆呆的站在那里,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那十二万贯不是捐的,而是沈安赢来的,官家定然知道消息,可今日却当着群臣不说,可见也知道这事儿犯忌讳。
随后那家人的使者来了汴梁,去的也是旧党的几个大佬家,那么消息是怎么外泄的?
他脑袋有些蒙,看着那两个大汉玩了许久,可依旧是操盘的那个大汉输的最多。
是了,不管你怎么转动碗,那速度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再来!”
那个弄碗的大汉大概是进入了赌徒状态,竟然一次次的尝试。
吕诲想到了那人竟然能输那么多的原因。
这等笃定能赢的赌法,他竟然老是输,肯定是不敢相信,随后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下一次能赢,结果就悲剧了。
沈安是怎么赢的?
这个问题不但在困扰着吕诲,也在困扰着汴梁的吃瓜群众。
而吕诲更关心的是谁把消息给传出来了。
宫中的赵曙也在琢磨着此事。
第二天早操,君臣正在议事,有人来报,“陛下,沈安求见。”
那个不要脸的……
赵曙捂额,曾公亮低声对身后的包拯说道:“他定然是遣人先回来散播那十二万贯是自己赌赢的消息,可这是犯法了!他竟然甘愿把自己犯法之事说出来……值当吗?”
包拯板着脸道:“谁说是他叫人散播的消息?兴许是那家人心有不甘,想让沈安倒霉!”
曾公亮点头,“是了,输了那么多,定然是恼了。这一下算是同归于尽。”
“咳咳!”赵曙干咳一声,示意宰辅们别私下哔哔。
赵老板发话还是要给面子的,曾公亮和包拯马上端出了死人脸。
沈安进来了。
“陛下,此次兖州的蝗灾不小,不过有赖各方努力,最终被压制了下去。”
言简意赅啊!
而且他竟然没给自己表功。
呵呵!
君臣一起呵呵。
这厮定然是心虚了。
赵曙问道:“可是赌钱了?”
这事儿汴梁都传遍了,他必须要做出姿态。
“是,臣悔不当初,臣……痛心疾首……”沈安一脸的懊悔,“只是那些钱都捐了。”
钱捐了,这件事的目的就拔高了许多。
赵曙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看着沈安一脸的假模假式,就觉得火气上涌。
“辽人最近在北方袭扰的越发的厉害了,你去看看。”
对于恋家的沈安来说,这就是惩罚。
可看看曾公亮和包拯他们吧,三个宰辅都是喜上眉梢,那暗爽忍都忍不住的模样,让赵曙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朕不是让文彦博去的吗?
文彦博正在枢密院交代事务,稍晚就会来陛辞……
罢了!
所谓君无戏言有些过,但赵曙转念一想,觉着沈安去比文彦博去还强一些。
文官去能看些什么,?
也就是能看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具体的还得要研判。
而沈安这位大宋名将正是不二人选。
“让曹佾跟着去。”
这是一个不错的搭配,曹佾充当的是监军的角色。
沈安倒也想去北方看看,只是才将回家,心中挂念妻儿,就说道:“陛下,臣刚到汴梁,想多留一日,不知可否。”
赵曙点头,“去吧。”
恋家的臣子才是好臣子,这是赵曙的认知。
沈安出宫,等到了御街时,就见到不少人在拿三个碗玩那个游戏,不禁就笑了笑。
“这是赌博。”沈安义正言辞的道:“该抓起来。”
“他们没赌钱,而你却赌了,大宋百年,最大的赌注就是你赢的,十二万贯。那家人如今早饭都没了肉,还私下卖了不少老物件,就是你造的孽。”
张八年就像是个幽灵般的出现了。
“关我屁事!”
沈安瞬间就变脸了,冷冰冰的道:“那人请某饮酒,那姿态就像是神灵俯瞰凡人,呵呵!”
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装神弄鬼,沈安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别的不和你扯,北边如今有些异动,皇城司的人传来消息,说是辽军频繁袭扰,北方的人……”张八年的眼中多了些不屑,“他们有些担心辽军大举南下。”
这位张都知当年曾经一人一马北上,从容斩杀了辽国密谍,随后留下名号而归,堪称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存在。
他不屑自然是有资格的,后面那两个密谍只有崇拜的份。
张八年侧身指着两个密谍说道:“虽然说官家让国舅去,可谁都知晓国舅和你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他们将会一路监督。这二人你都认识,魏明,当年潜入你家,结果被绳套吊了一夜。”
魏明尴尬的拱手。
“这个是杨琪,我皇城司的好手,此次跟着去,有事他能出力。”
张八年隆重介绍了笑嘻嘻的杨琪,沈安问道:“你擅长什么?”
密谍自然得有自己的特长。
杨琪拱手道:“见过沈龙图,小人擅长验尸。”
这个特长……
沈安笑了笑,拱手道:“如此某就回去了。”
张八年突然拱手,沈安有些惊讶。
老张平日里可是不搭理人的,今日怎地对某那么客气呢?
“北伐不远了,你此去保重。”张八年肃然。
沈安正色道:“放心。”
两人微微颔首,然后告别。
沈安一路回家,家人相迎,芋头竟然抱着毛豆,沈安见了皱眉道:“你还小……”
芋头说道:“爹爹,孩儿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沈安看了闻小种一眼,闻小种点头,表示不会有后患。
自从跟着闻小种学习之后,芋头就各种神出鬼没,颇有些赶超包绶的意思。
想到这个儿子以后和猴子般的上房揭瓦如履平地,沈安就觉得自己未来的血压一定会变成高爆弹。
“为夫明日又要去北方了。”
沈安有些内疚,他本不是那等有什么雄心大志的人,最想做的还是和家人一起安静度日。
可大宋如今在盯着辽人,战鼓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赵曙和耶律洪基敲响第一次。
在这种时候,沈安只有越来越忙的份。
“去哪?”杨卓雪却很是习惯自家夫君这等忙碌。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若是换了那些官员,这里蹲几年,那里蹲几年,一家老小跟着他满世界乱转,忒累。
“咱们家果果这次算是出名了。”杨卓雪浓重介绍了果果纠集了一帮子少女捐款的事儿,沈安只是哦了一声,让果果有些失望。
等到了后院后,沈安说道:“果果渐渐也大了,得学会如何掌控自己的钱财,以后多给些。”
这是涨月钱了啊!
果果欢喜,杨卓雪也不以为意。
沈家如今有多少钱……说句实话,也就是现钱有总账,若是把那些固定资产也折进来,连杨卓雪都是两眼一抹黑。
晚上夫妻俩早早的睡下了。
这一去起码得一两个月,沈安二十多岁,杨卓雪还年轻一些,自然是要亲热一阵子。
正在得力的时候,杨卓雪突然抱住了沈安,皱眉道:“有动静。”
“是为夫弄出来的动静。”沈安继续……
“真有动静!”杨卓雪死死的抱住了沈安,不许他动,然后暗示他仔细听。
沈安皱眉侧脸。
真有声音。
只是声音有些细微。
啪!
屋顶上突然传来了踩破瓦片的声音。
沈安赤条条的跳下床去,随便笼了件外裳,就把挂在墙壁上的长刀解下来,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老子弄死你!





北宋大丈夫 第1695章 沈缺德,告诉耶律洪基
今夜星光璀璨。
屋顶上趴着一个黑影,见沈安冲了出来,就想往下爬。
沈安刚想喝骂叫人来动手,却发现不对劲。
那贼子的身量为啥那么小呢?
“谁?”
他低喝一声,屋里的杨卓雪说道:“官人快叫人来。”
“爹爹……”
屋顶上的小黑影低声喊道。
老子……
竟然是芋头!
沈安咬牙切齿的道:“你个小兔崽子,下来!”
芋头慢慢的往下爬,沈安在下面紧张的伸开双手,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芋头到了屋檐边,一下就掉了下来,沈安赶紧冲过去准备接住他,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在半途就减速了。
一根不知道用啥东西涂成黑色的绳子正在摇摆着,而芋头已经平安落地了。
沈安一把抓住他,拎着就进了屋里。
杨卓雪已经穿好了衣裳,正拿着一根纳鞋底的锥子在手中,芋头看了不禁有些心慌,“娘。”
“这个小兔崽子,跟着闻小种学了些飞檐走壁的本事,竟然就爬到了这里。”沈安松开手,坐在床边喝问道:“为何要爬屋顶?”
芋头低着头,“孩儿……孩儿……”
沈安阴测测的道:“但凡有假话,等为父明日去了北方,你每日的功课加倍。”
芋头抬头,“爹爹,孩儿想试试……”
试试的代价就是屁股遭殃。
第二天凌晨,沈安会和了曹佾,悄然出了汴梁城。
而就在他走后没多久,一个赌徒在家里私自开赌,用的就是沈安的法子,三个碗猜里面的东西。
这货在家里大杀四方,结果有人输惨了,出去后悄然去军巡铺举报。
大宋禁赌,而抓赌却是一件肥差。军巡铺的人闻讯赶去,当场抓获了十余个输红眼的赌徒,还有把三个碗玩的比沈安还顺溜的庄家一个。
接着就是收赌资,也就是搜身,结果在庄家的手心里找到了一枚小木球……
这是什么意思?
军巡铺的人对此也有些好奇,可那些赌徒却爆发了,哪怕有官方人士在场,依旧扑上去把庄家打了个半死。
军士们上去一阵痛殴,那些赌徒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可兀自在叫骂骗子。
“这是什么意思?”
军巡铺的军士拿着木球问道。
“那个骗子!”一个赌徒蹲在那里说道:“咱们是赌小球在哪个碗的下面,刚才正好弄完了,准备开碗。”
有军士好奇的过去,把三个碗一一揭开。
下面空荡荡的。
“球呢?”
众人看着庄家。
庄家看了那枚被缴获的小球一眼,沮丧的低下了头。
沈安用这个把戏骗了那人十二万贯,据闻那家人变卖了家产才凑齐了赌注。
可某怎么才将开赌就被抓了呢?
随后军士让庄家演示了一遍。
假装把小木球放进去,实则是障眼法,庄家放慢了动作,大家才看到了端倪。
原来这厮竟然把小木球勾在了袖子里,随后右手就一直保持着略高的姿势。
“有几次他也输,还有几次他赢,也揭开碗给咱们看了,木球却是就在下面。”
“这就是虚虚实实,专门骗傻子的。”那军士试着弄了一下,等转动碗时,发现和桌面的摩擦声响特别大,才发现是为了掩饰小木球不在碗里而特意弄的。
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就完成了破解外加另类的模仿,这聪明劲真的是没谁了。
一群赌徒垂头丧气的被带走了。
可汴梁城却沸腾了。
沈安,沈缺德,沈大忽悠……
吕诲在御史台呆若木鸡,随后就笑喷了。
杨继年在值房里叹息一声,觉得这个女婿成天就知道坑人,真的没救了。
那家人的信使还留在汴梁,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疯了,随即去求见旧党的几个大佬。
晚些时候,弹劾就来了。
“缺德!”
赵曙一边看弹章,一边吃着水果,很是安逸。
“竟然弄了这等骗术,十二万贯啊!那家人怕不是要被他给气疯了。”
陈忠珩在边上谄笑道:“官家,可他没证据啊!这赌钱就讲究个捉奸捉双,捉贼拿赃,过后不管……”
赵曙抬头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倒是懂得多。”
铛铛铛!
陈忠珩的心中警钟长鸣,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对赌博这一行比较熟悉的问题。
大宋禁赌!
你陈忠珩竟然带头赌博。
像话吗?
赵曙淡淡的道:“城外有家做凉粉的,皇后爱吃,你去买两碗来。”
这个惩罚真是太微不足道,简直就是让陈忠珩出门去放风。
让这样的惩罚来的更猛烈些吧。
陈忠珩领命,才将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赵曙幽幽的道:“宫中的马最近要好生养养,你步行去,若是回来晚了,凉粉不凉……那就再去。”
那凉粉是个新鲜玩意儿,里面能凉,靠的就是加冰块。
可从宫中去到城外那么远,还是步行,那冰块怕是熬不到宫中就化了。
某的命好苦啊!
……
河北路转运使郑秋雨很烦。
辽军在边境一带不断袭扰,这是最近的常态。
若是小规模的袭扰也就罢了,可有时候上万骑的规模,让大宋这边风声鹤唳,不得不小心戒备。
“要来就来,不来就老实些,从古至今,这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的胆子很大,做事果断,在官场上得名:郑大胆!
现在他就在北沟河的大宋这一面,前方就是界桥。
身边的官吏们有些紧张,保护他们的五百骑看着也很紧张。
“运使,前日辽军出动了七千余骑在对岸招摇而过啊!”
有官员面色惨白的建言,“要不……咱们先回去?”
再待下去,说不得辽军就来了。到时候见到这群肥羊,用脚后跟打赌都知道辽军必然敢越过界桥动手。
若是擒住宋人的一个转运使,那功劳能让人发狂。
自从辽军数次被击败之后,据闻耶律洪基亲自许诺,把擒获宋军的赏格提高了不少。俘虏的官职越高,赏赐就越丰富。
所以现在的宋军在辽军的眼中就是一个个移动的小金人,见到就想抓活的。
然后宋军就会用弩箭和火器教他们做人。
这种戏码最近上演过无数次了,大伙儿业务很熟悉。
但辽军若是来了数千人,郑秋雨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怕什么?”
那张冷冷的脸上全是威严。
郑秋雨看着手下的官吏们,皱眉道:“就算是辽军来了,咱们的战马是歇息过了,以逸待劳,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那就是猪!既然是猪,就该被宰杀了吃肉,活该倒霉!”
被这番毒舌喷了一次后,官吏们都死心了。
郑秋雨仔细看着对岸,有人建言,“运使,要不把界桥给拆了吧?”
“拆它做什么?”郑秋雨不满的道:“若是拆掉,两边就断了。”
“运使,现在也断了呀!”
大伙儿觉得这位转运使真的是个贼大胆,恨不能马上就换个上官。
“拆掉……”郑秋雨冷笑道:“那就是心虚。界桥就在这里,沟通两岸,辽人也能拆,可他们为何不拆?因为只有害怕对方循着界桥过河才会拆桥,懂不懂?
大宋怕他们吗?不怕!那拆它做什么。耶律洪基有胆就来,老夫在河北路等着他。”
两侧的军士在盯着对岸,其中一个拿着望远镜,突然喊道:“发现辽军!”
官吏马上就慌了,纷纷拔刀。
“别慌!”
郑秋雨弄了个望远镜查看了一番,“就十余人,那个……”
他回头对跟来的将领说道:“过界桥去,弄几个人头回来。”
官吏们都想哭。
辽军看着有十余人,可后面呢?
后面若是有大队骑兵,这点人还不够他们一口。
跟着这样的老大真是要命啊!
那将领点头,“领命。”
“出击!”
一百余宋军冲过了界桥,那十余名辽军竟然也不躲,就这么直挺挺的绞杀在一起。
没过多久,这些辽军被绞杀一空,正在收割人头的宋军听到了马蹄声,抬头一看,不禁亡魂大冒。
两千余辽骑正在疯狂杀来。
宋军的人头值钱,若是活擒更值钱。
耶律洪基想用这种方式来鼓舞士气,目前来看还真是管用。
“逃啊!”
没啥说的,这时候唯一的选择就是逃命。
一百余宋军打马过了界河,郑秋雨正在琢磨着最近的局势。
“别怕辽人,他们若是南下,有没有界河都无法阻拦,回头让雄州一线加强戒备就是了,若是辽军南下就速速报信,老夫亲自率领大军来援。就算是耶律洪基来了,老夫也要抽他一巴掌……”
郑秋雨在给大伙儿打气。
有人指着他的身后,“运使……”
郑秋雨看了此人一眼,心中极为不满。
“运使……”
官吏们齐齐看着他的身后,声音颤抖。
郑秋雨回头,就见那一百多宋军正在疯狂奔逃。
“敌军两千余……跑啊!”
卧槽!
两千余。
而他们只有数百人。
郑秋雨很淡定的道:“看一眼。”
“运使!”有官员冒死拍了他的战马屁股一下。
战马长嘶一声,撒腿就跑。
正在观察敌军的郑秋雨差点跌落马下,刚想喝骂,后面的宋军上来了。
“快跑!”
“运使,别停,一路去雄州!”
那些将士的骑术能碾压官员们,可为了保护他们,只能拖在最后面。
郑秋雨恼火的喊道:“派人去雄州报信,让他们戒备!”
于是骑兵中分出十余骑,渐渐超过大队远去。
“老夫的骑术……”
郑秋雨这才知道自己的骑术就是个渣。
辽军在不断迫近。
郑秋雨骂道:“准备弩箭,弄他们一下。”
这厮的胆子真的是超大。
可麾下没谁听从他的命令,只是闷头逃跑。
憋屈啊!
但凡胆大的人都厌恶憋屈,郑秋雨就是如此。
“前方有敌军!”
最前面的官员抬头,看到了数千骑正在接近,不禁就尖叫了起来。
这是要包围的节奏啊!
郑秋雨在马背上仔细一看,就骂道:“眼瞎了?这是咱们的人,回头,弄死他们!”
来的就是宋军,在发现这边的情况后,他们开始加速了。
郑秋雨想回身去搞辽军一下,麾下的官员又拍了他的马屁股一下,没给他机会。
“老夫回头弄死你!”
郑秋雨叫骂着,对面的宋军越来越近。
“这是……”
郑秋雨呆呆的看着最前面的那些骑兵,失神的道:“是黑甲!”
“是沈龙图来了。”
“沈龙图来了。”
逃跑的宋军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喊道:“掉头掉头,咱们从侧面去弄辽人!”
在看到沈安之后,所有人都爆发出了巨大的勇气。
宋军的最前方,沈安指着那些辽军,“多宰几个,告诉耶律洪基,老子来了。”




北宋大丈夫 第1696章 好兄弟
五千余宋军分成三股洪流,从左中右三个角度一起扑了过去。
沈安就在中路,带着邙山军一路砍杀。不一会儿浑身浴血,看着恍如杀神。
郑秋雨本来想带人弄点人头,可在大军厮杀的时候,哪里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一开始就被挤到了外围。
他看着沈安在奋勇冲杀,不禁赞道:“老夫总说自己一身是胆,可在看到沈龙图之后,才知道这世间还有更厉害之人。大宋立国百年,文官杀敌,沈龙图当为第一!”
有官员说道:“运使,沈龙图好像也比武将厉害。”
郑秋雨一想也是,“是了,不说西贼,大宋和辽人恩怨百年,能压住他们的也就是沈龙图,这人文物皆能,让老夫愧煞。”
文,沈安是新政的悍将;武,沈安是大宋名将。这是完全碾压,不给别人活路的节奏。
辽军以少敌多,刚开始还很悍勇,可没多久就发一声喊,竟然掉头跑了。
“他们喊什么?”
宋军在追杀,沈安带着邙山军止步,郑秋雨迎了过去。
有懂辽话的人说道:“运使,辽人在喊是沈安来了。”
“这是被吓跑了。”郑秋雨心中欢喜,说道:“我大宋有此名将,老夫心中欢喜,叫人回雄州去,让他们准备好酒,再杀几头肥羊,老夫请沈龙图饮酒。”
两人半途相遇,行礼后,郑秋雨赞道:“沈龙图一来就吓破了敌胆,让人敬佩。”
寒暄几句后,沈安问道:“某奉官家之令来北方巡查,郑运使,最近这边的形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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