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这个是肯定的,一旦打压过甚,旧党反弹的威力也不可小觑。
“此事……倒也不是没办法。”沈安很是自信的道:“你先回去,某这里想想,这几日就有结果。”
“好。”赵顼起身,出门前突然得意的道:“有御医诊治了向氏,信誓旦旦的说这一胎是儿子,某这本事果然是了得啊!”
这人有些猖狂啊!
沈安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某头两个都是儿子。”
赵顼怒道;“你不梗我会死?”
“不会!”沈安说道:“只不过看你太嘚瑟,想给你提个醒罢了。若是可以,某还能有儿子。”
“爹爹!”正说着,芋头带着毛豆来了,见到赵顼就行礼。
哎!
惆怅啊!
赵顼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说道:“三日后我再出宫,看看你的好主意。”
“小事罢了。”沈安的姿态就像是说晚饭吃什么般的简单,赵顼就更憋屈了。
“爹爹,娘问你怎么挣钱!”芋头带来了自家老娘的话。
呃!
沈安有些懵,“什么怎么挣钱?”
于是芋头又跑回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有些委屈,“爹爹,娘说是昨夜说的话。”
昨夜……
沈安想了许久,才想到了迷迷糊糊时说的话。
女人啊!
他怒道:“回去告诉你娘,这次定然挣一堆钱给她数。”
……
大家晚安!顺带求月票。
北宋大丈夫 第1818章 北邙报
秋季吃羊肉火锅是最美不过了。
赵曙早上就来了一顿,中午觉得不大消化,就弄了粥喝。
一边喝粥,一边听边上的张八年说着最近的事儿。
“听闻能和高丽贸易,汴梁的商人们都疯了,那些货物被迅速收集了起来,导致价格高企……”
那些商人想囤货去高丽贩卖,但却间接造成了汴梁的物价上涨。
操蛋!
赵曙皱眉道:“后来呢?”
从古至今,物价都是统治者最关心的事儿。物价高企,就意味着百姓的日子要难过了。
“沈安说谁敢枉顾大宋的利益,回头就废除他的贸易资格,于是就好了些。”
赵曙心情好了些,随口问道:“沈安没弄那个大力丸吧?”
“没,沈家的大力丸作坊已经停了。”
西夏回归,大力丸不能卖了。辽国现在是两眼睛通红,一心就想着挣钱,谁敢卖大力丸,耶律洪基的应对就是抄家。抄家得钱粮,顺带还有一家子的奴隶。
到了后来,耶律洪基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所以就有意放松了对走私大力丸的封堵。
可等到后面,再傻的人也发现了他是在钓鱼执法,于是大力丸竟然在辽国销声匿迹了。
至于高丽,用大力丸去收拾他们,赵曙觉得吃相太难看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大力丸当做是了重器,非要紧的时候不能动用。
“官家,有人弹劾韩相等人,说他们结党营私。”
哎!
赵曙觉得做皇帝很过瘾,但头痛的事儿也不少。
“这是换借口了?”上次那些人的借口是政事堂里全是支持新政的人,旧党没代表,只能任由他们祸国殃民。
“没,后面又提到了此事。”陈忠珩觉得那些人真的是锲而不舍。
想到锲而不舍,他不禁想起了沈安送的几根人参。那几根人参据闻有几百年了,按照沈安的说法,你弄参须来泡水喝都得喷鼻血。
可昨夜他就这么生吃了几大根参须,屁事没有。
那个骗子!
想到这个,陈忠珩不禁摇摇头,然后低头看消息。
“有人弹劾沈安,说他此行高丽收了美人。”
“胡言乱语!”赵曙觉得这等人就是疯子。
噗!
噗噗!
赵曙听到了水滴的声音,抬头一看……
陈忠珩呆呆的看着鼻血滴落在纸上,越滴越多、越滴越快……
……
陈忠珩吃多了参须,喷血喷的连御医都怕,最后得了三天假期。
弹劾之风越演越烈,那些旧党的官员愤愤不平的谈论着自己没地方说话的冤屈,又说政事堂被新政一派垄断了,有冤无处诉之类的话。
赵曙怒了,当朝呵斥,但没卵用,所谓法不责众就是这么一回事,弹劾依旧。
赵顼急匆匆的去了沈家,沈安却不在。
“郎君去了书店。”
于是赵顼掉头去了书店。
书店里,沈安正在和几个人谈论制版的事儿。
“别太小了,板子弄大些,要双手拿着的那种。”
“活字要准备几套,坏掉马上更换,每日必须全数检查一遍,一句话,要让他们目瞪口呆!”
沈安一番话说的工匠们热血沸腾,回身见到赵顼,就笑道:“怎地,朝中熬不住了?”
“韩琦今日差点动手了。”赵顼很苦闷。
沈安安慰道:“他怎会动手,只是吓唬人罢了。”
“我就等着看他动手,可他偏生不动。”赵顼一脸的抑郁。
沈安真想拍他一巴掌,把这个腹黑的小子拍个半死。
“这是什么?”
地上堆集着不少铜板,大小各自不同,赵顼拿起一块,说道:“弄那么大做什么?”
“做能堵住那些人嘴的好东西。”
沈安起身道:“铜又没了,得去三司要一批。”
他起身准备出去,赵顼问道:“你这是要弄什么?”
“报纸。”
“什么报纸?”
大宋有邸报,但邸报是官办的,主要是向官僚士大夫系统传递消息。这些消息有局限性,比如说官家的旨意、官家的活动情况、官员任免、奏疏、军事情况等等。
“就是找个能喷人的地方。”
沈安一溜烟就跑了,赵顼郁闷的道:“喷人的地方?”
韩绛最近的日子还不错,见到沈安就笑道:“先前得知你借贷了两百万贯给高丽,老夫刀子都磨好了,就等你来动手。”
沈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裁纸刀,觉得脊背发寒。
这年头的三司使难道不会杀人还不行了?
“后来得知你黑心肠坑了高丽人,老夫准备了一坛子好酒,就等着请你喝。”
角落里摆着一个酒坛子,韩绛亲自打开,叫人弄了两个碗来。
“干了。”
韩绛仰头干了。
沈安蹲着碗,“不是,韩相……”
“干了!”
韩绛不由分说又干了。
“那个韩相……”
一坛子酒水喝完,沈安两眼发直。
韩绛得意的道:“老夫知晓你定然是来寻东西的,三司穷,且待来年吧!”
“铜啊韩相!”趴在桌子上的沈安突然抬头,“某要铜!”
“这般坚定?”韩绛的酒量可不小,老而弥坚,号称酒海。
可竟然没灌醉沈安?
他板着脸道:“没有。”
“那某到哪要去?”沈安觉得头晕,“若是不给,某可去截了啊!”
“这个月不会有铜锭来汴梁,你只管截!”韩绛心想就你还想和老夫较劲?省点劲吧。
“你说的?”
沈安真心的头晕了,于是也怒了。
“老夫说的!”
韩绛现在只要省钱,别的一概不管。
沈安打个酒嗝,刚想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喊道:“好多铜锭!”
卧槽!
沈安瞬间就兴奋了起来。
大宋缺铜,民间自然也很难大批量获得铜锭,所以他只能来寻三司。
“韩相你这个可不地道啊!”
沈安冲了出去,韩绛纳闷的道:“哪里来的铜锭?”
“是交趾来的!”
外面进来一个官员,兴奋的道:“相公,交趾发现了大铜矿,第一批铜锭来了!”
韩绛一怔,旋即狂喜,“钱来了!钱来了!”
他激动的撩起袍子就跑,那形象哪里像是个老人。
不怪他激动,大宋的财政情况本来还算是不错,可等沈安弄了个水泥路之后,情况就不对头了。
出钱建造水泥窑,出钱修路……
谁都知道,修桥铺路的活儿就是个无底洞,只要你想干,就不会断绝。
钱啊!
为此韩绛操碎了心,这时得知发现了大铜矿,当真是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般的畅快。
他一边跑一边想,这事儿好像是亏欠了沈安吧。
交趾有铜矿,这是书院的学生发现的,沈安有功劳,现在沈安要弄点铜却不肯给,有些刻薄了吧?
韩绛有些伤感,等看到三司外面一长溜大车时,啥伤感都没了,只剩下欢喜。
“打开箱子!”
车上装满了木箱子,一一打开后,有人欢喜的道:“全是铜锭!”
韩绛过去抚摸着冰冷的铜锭,目光深情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韩相,是铜锭好,还是美人好。”
“当然是铜锭。”韩绛都五十七了,哪有那么多精神去玩女人。
“拉回去!”
身后冒出了沈安,大手一挥,就和土匪般的要拉走这些铜锭。
韩绛想起先前的许诺,不禁暗自叫苦。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一番折腾后,沈安悻悻的道:“那某只要一车,照给钱,只是有个条件。”
这事儿沈安功劳不小,韩绛就爽快的道:“你只管说,老夫应了。”
呵呵!
沈安笑眯眯的道:“某准备弄个小报,韩相……到时候某上疏请示……”
“好说,老夫应下了。”
韩绛想不过是小报罢了,大宋民间不时会出现些小报,但都不成气候,或是无疾而终,或是被官方扫荡,没一家能活过半年的。韩绛也不觉得沈安能支撑多久。
于是沈安带着一马车铜锭回去了。
第二天他的奏疏就进了宫中。
“小报?”
赵曙皱眉道:“他这是静极思动了吗?”
可等他慢慢看下去后,不禁就频频点头。
韩琦在下面等着消息,见他半晌不吭声,就问道:“陛下,可是什么好东西?”
赵曙抬头,“沈安准备弄个小报,专门弄些诗词文章上去,要紧的是为百姓释疑,新政种种是何意,朝中的某样决策是何意,这些百姓哪里清楚,若是弄个小报倒也不错。”
韩琦想了想,“若是如此倒也好,只是沈安弄的东西,陛下,要谨慎啊!”
那小子经常玩翻车,他玩,咱们翻车,这样下去不行吧。
赵曙也是想到了这个,“若是他大放厥词就麻烦了。”
“陛下!”韩绛出班,“臣以为沈安在此等事上有节操,呃,不,是有分寸。”
节操这词也是沈安用的最多,连韩绛都被影响到了。
“臣也觉着……要不先看看?”富弼却想到了别的事儿,“这是为新政鼓吹,是好事啊!”
包拯也出来站队,“旁的不说,这小报若是沈安来弄,定然会让那些人灰头土脸。”
想起最近的弹劾,赵曙不禁点头,“让他试试。”
他再看了看,“他让朕题词,朕想了想还是不用了……”
“臣愿意!”韩琦马上就挺身而出。
韩某人无所畏惧。
赵曙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也好。”
“陛下,那小报叫做什么?”
“北邙报。”
韩琦瞬间脸都绿了。
北邙山上全是坟墓,这小报是为死人办的吗?
……
还是双倍月票吧,求一求。
北宋大丈夫 第1819章 好兄弟,隐忍
沈安要弄小报。
吕诲得知消息后不禁笑喷了,然后去寻了司马光。
“还正儿八经的去请示了官家,官家答应了。”吕诲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司马光坐在那里,神色淡然,恍如老僧,他缓缓道:“沈安弄的东西,你以为简单?”
吕诲说道:“小报以往有人弄过,没人看,他沈安财大气粗,估摸着敢弄几千份出来,可弄出来有何用?更衣时擦屁股吧。”
他说的粗俗,司马光微微皱眉,“你不懂。”
吕诲不悦的道:“某怎么就不懂了?”
“因为你不知道里面的事。”司马光觉得吕诲这人半点长进都没有,谋略更是奢谈,“盯着就是了。”
稍后有消息,说那份小报叫做北邙报。
“哈哈哈哈!”
吕诲笑的不可抑制,“北邙报……那上面全是尸骸,是弄给死人看的吗?哈哈哈哈!”
司马光都忍俊不禁,摇头微叹,“这名字听着就晦气,谁会去看?”
来人说道:“是韩相公亲笔题写了小报的名字。”
吕诲一怔,“韩琦……他不觉得晦气?”
司马光眼角抽搐,觉得韩琦绝对是被沈安给忽悠了。
“某就等着看笑话了。”
……
沈安召集了小团体成员议事。
赵顼最后来,“我事多。”
“不就是等着做爹吗?”沈安一脸的不屑。
苏轼怪笑道:“现在期待,等孩子出来有的头疼。大郎出生后的那阵子,某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赵顼想了想,“我却不会。”
扯淡完毕,沈安说道:“今日叫了大伙儿来,就是有个事,某这里准备弄一份小报,小报里某准备杂七杂八的都写一写,子瞻,以后你的诗词文章出来,不要先告诉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先弄小报上去。”
“好说!”苏轼一脸的无所谓,“要多少?”
众人无语。
苏仙的文采那就是趵突泉,不,就是黄果树大瀑布,铺天盖地就冲了下来,他自家都挡不住。
这就是天赋碾压!
沈安看向王雱,“元泽,百姓愚昧,信奉神灵大多茫然,你佛道双修,写一些相关的文章,开解一番那些信徒。”
王雱淡淡的道;“小事,某更期待有人来和某说说佛道之事。”
谁敢和王雱谈佛论道,保证会掩面而归。
这是智商碾压!
沈安看向了折克行……
折克行很无奈的道:“安北兄,小弟那个……诗词文章都不行,至于佛道,小弟杀人太多,怕是神灵不佑。”
这个也是哈!
不过沈安是何等人?号称蝗虫腿上都能刮出二两油的狠角色,哪里会让折克行偷懒。
“朝中以后对外有征伐,在不泄密的基础上,你也写些文章分析一番,好歹也是养望。”
如今折家已经打散了,折克行只管尽情施展自己的才能,而无需担心被忌惮。
折克行应了。
沈安最后看向了赵顼,“你……”
赵顼很光棍的道:“我在宫中,难道能写些宫中之事?”
“不能。”沈安不觉得现在就开始凡人化皇室是好事。
大宋皇室的威严大概是历朝历代最低的,再凡人化一番,就不成体统了。
但他也不想放过赵顼,“要不……你写一些自己的事?譬如说你今日读了什么书,明日参政有何感悟,只管往忧国忧民的地方写……罢了,此事不妥。”
皇子还是低调些最好,免得引发赵曙的反弹。
赵顼苦笑道:“是啊!不过你这里就两三人,写出来的诗词文章难道能支撑一份小报?”
“某的手段还没上。”沈安淡淡的道:“这份小报要紧的是为新法说话,让天下人知晓新政的好处,知晓新政是如何实施的,如此那些官吏士绅再想去哄骗百姓就难了。”
赵顼赞道:“这是个好主意。新政到了地方后,大多实施的不错,可也有少数地方的官吏阳奉阴违,这些都有赖于巡查御史去发现,可终究不能面面俱到。而有了这份小报就不同了,到时候……可百姓不识字啊!”
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王雱却摇头,“你忘记了那些说书人!”
赵顼恍然大悟,王雱继续说道:“你以为安北兄弄了说书人出来就只是为了那些小说?那他吃饱撑的。此刻小报一出,每日托驿站送到各地去就是了。随后各地的酒肆客舍都能读报,甚至可以寻个摊子读报,顺带还能带来生意,谁不愿意?”
这货太过聪明,一下就看出了沈安的布局。
“只是有个事。”王雱说道:“旧党那边怕是不会消停。”
“是啊!到时候两边都弄了小报,争论不休。”赵顼觉得这事儿弄不好就是党争的另一种形式。
“你觉着……”沈安用那种很不屑的姿态说道:“你觉着他们还比我会弄这个?”
呃!
赵顼看着他,点头道:“我信你。”
玩报纸而已啊!
沈安很轻松的道:“安心,某会让你们看到什么叫碾压!”
“某也信安北兄!”王雱很坚定的道。
“某也是如此。”折克行更是不消说。
苏轼笑道:“安北若是不行,某就多些写诗词文章罢了,难道还会输给那些人?”
都是好兄弟!
沈安含笑,也不说道谢。
一切都在不言中。
“只是谁来管这个?”王雱提出了问题,“某管着书院,无暇分身,你自己懒得不像话,子瞻有公事……谁来管?”
“某不懒吧。”沈安觉得这个评价有失偏颇。
“呵呵!”
众兄弟回以呵呵。
沈安笑道:“给你等介绍一员悍将。”
他对庄老实点点头。
“谁?”折克行一听到悍将就兴奋,看样子恨不能寻那位悍将对练一番。
稍后来了个男子,却是章惇。
“这位章惇,字子厚。”沈安笑吟吟的,心情很是愉悦。
“你就是当年弃官而去的章惇章子厚?”
众人都觉得当年章惇的行径荒谬,但孤傲的王雱却觉得理所当然,有些找到同类的快乐。
章惇最出名的就是这件事儿,此刻被这个小团体的人瞩目,他依旧没有丝毫失措,“是。”
王雱赞道:“还不错!”
王雱难得夸赞人,但章惇不知道啊!所以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就说道:“某不只是不错!”
王雱一怔,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
“哈哈哈哈!”
苏轼突然大笑了起来,接着大家都在笑。
王雱黑着脸道:“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沈安也在捧腹大笑。
王雱起身道:“书院里有事,某先回去了,小报之事回头某让学生们也出出力,好歹有什么好东西也发出去吓唬吓唬那些人。”
“好。”沈安起身相送,“你回去告诉那些学生,最好写一写杂学对这个世间的认知,也算是给百姓普及一番。”
扫盲不只是文字,更需要清扫那些蒙昧的旧观念。
而杂学庞杂,正好承担这个任务。
“安北兄,你就等着这一刻吧?”王雱笑道:“当年你就琢磨过报纸,可却一直没有弄出来,如今想来……当初旧党的势力庞大,新政并未看到成效,若是弄了这样一份报纸出来,定然会引发旧党的反对。
而如今新政已然卓见成效,此刻推出报纸,你的目的……”
他看着沈安,“你并非仅仅是为了宣传新政,更多的是要宣传杂学!”
呵呵!
沈安只是打个呵呵。
“某从未见过谁有你这般隐忍,数年间只字不提,只等一朝机会来临,你就借着新政的名头推行杂学。安北兄,某发现你在推行杂学时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个垂垂老矣的家伙,一步一回头,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谁弄死。”
王雱突然拱手,肃然道:“某以前孤傲,不以为然,此刻却明白了。若是你当初就大张旗鼓的宣传杂学,不只是旧党要反对,韩琦等人也会反对,他们就算是不下手,可也会坐视旧党的人对你和杂学下手。”
“那是道统啊!”沈安百感交集的道:“元泽,新政只是术,只是治标,若是要标本皆治,杂学才是最好的药方。可某若是大张旗鼓,政事堂里除去包公之外,不会有人支持某!你可知道?”
“某知晓了。”王雱突然躬身,“安北兄,小弟……佩服之至。”
沈安笑着扶起了他,“一步步的,杂学也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元泽,你功莫大焉。”
王雱抬头,“某不如你!”
在王家有个说法,天下人都无法让王雱低头。
但今日他却低头了。
“你我兄弟,说这些作甚?”沈安笑道:“你到时候审核一番,弄些杂学对世间的认知,某估摸着会受欢迎。”
王雱点头,“某以为,吕诲等人定然会东施效颦,如此,你可早做准备。”
“你放心。”沈安很是自信。
王雱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手段?”
“比如说……他们喜欢用雕版,而某用活字……”
沈安笑的和一个老狐狸般的得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