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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唐罗无奈道:“我同这两个小和尚,怕是沟通不好了。”

    正在另一颗巨树上挖洞的云秀闻言轻笑,扭身道:“夫君再同他俩聊会儿,妾身这马上就好。”

    “成吧,那我就再陪两个小和尚聊几句。”

    唐罗耸耸肩,扭身朝两个小和尚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就是借你们的身份,进南山律界开开眼界,不日便走。”

    “哼,南山律界正举行机锋禅会,不论你这贼人抱有怎样的阴险目的,都不可能得逞!”

    圆性小和尚刚说完,便被树上的掉下的圆瓜狠狠砸中脑门。

    “又不是我弄瓜砸的你,瞪着我干嘛...”

    唐罗好气又好笑,转头朝云秀扬声道:“我这儿有些聊不住了,你那儿还没好么?”

    “好了好了。”

    云秀利落地从树上落下来,走近道:“两个小和尚的容貌装束我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将他们安置到树洞里去吧。”

    “你忙活半天就为了这个啊?”

    唐罗不解道。

    “地泽上多有毒虫,况且若缚树上太久,会对两个孩子的经络有损,还是安置树洞里妥帖些。”

    一边同唐罗解释,一边挥舞纤细的五指在两个小和尚眼前轻晃。

    简单的幻术由此时的云秀使来,不亚于顶级密藏,泪眼汪汪的圆相同愤愤不平的圆性只觉得眉眼有千万金重,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眠。

    “回梦咒持续三日时间,应该足够我们将筑基术带走了吧?”

    云秀朝唐罗问道。

    “完全没问题!”

    唐罗拍拍胸脯道:“我们又不是觊觎那八万四千卷正经玄奥,如果只是筑基法的话,南山律界应该遍地都是。”

    ……

    晨钟暮鼓,梵音秒唱

    每当南山律界的钟鼓声响起,便意味着有高僧大德要演法讲道。

    这样的事情在南山律界虽然不算罕见,但也没有这几日发生的这样频繁。

    几乎每日都有两场大禅师的布道讲演,更有数位不同派别的禅师因为一道心咒而发生争执。

    对于身处南山律界中的禅修来讲,这自然是场难以想象的饕餮盛宴。

    但对于悄悄魂入城里的唐罗同云秀,那就不算是什么好兆头了。

    “我们还是先别着急进城,就守在城门口!”

    被云秀拌作圆性的唐罗一看城中局势,悄声朝圆相小和尚(云秀)道:“眼下机锋禅会之前,各派大禅师都在宣扬高明,这种时候入城太过扎眼。正好法川大和尚给了两个小和尚任务,我们干脆就在城外头等,最好那位故人等机锋禅会开始了再来,这样才好!”

    “嗯,师兄说得对!”

    圆相小和尚牵着唐罗僧袍的衣角,眯眼笑道。

    ……

    南山宗后山庙殿

    因为衍善一纸佛偈,西序一座三堂已有数日未曾合眼,或许真是境界不够吧,即便座元的对错论振聋发聩,但主持大会的首座、三堂还是得要顾虑衍善这篇学说的深远影响。

    毕竟这不光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佛理辩论,或是从不同角度切入一门禅宗心咒,而是要从根本上颠覆如今佛法三境果位的根基,从源头上否定证道佛陀果位的可能。

    即便是他们这样境界的僧人,在看完衍空的禅机佛偈后,都不可避免的动摇神魂,更何况是那些道心不坚的普通弟子。

    对于这些南山宗的高僧大德来说,他们此时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将机锋禅会风光大办,而是如何不让本届的机锋禅会,成为禅会届史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看来,想要让衍善罗汉收回成命怕是不可能了。”

    本堂长老叹道:“为今之计,只能从减小佛偈的可能性入手,诸位可有什么高见啊?”

    “诸位都是见过那章佛偈的,衍善是有备而来,其从自觉入手,破妄断障,粉碎三宝。只要开口便是振聋发聩的令经,听过一次便会深植心底,如何能忘,如何敢忘,又如何减小影响?”

    西堂长老叹道,他是最坚定的阻止派,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更了解衍善此时在做的,究竟对佛国有多大影响。

    那是一点火星便能燎起焚天大火的灾妄,江河倒灌的势不可挡。

    梵宗退隐的长老来南山宗担任西堂,他已经太老了,老得提不起力气去对抗。

    看看垂头丧气的西堂长老,焦躁却无法可想的本堂长老,还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后堂长老,法川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说些什么,那么此次禅会结果便成定局。

    不论衍善这片佛偈有多么伟大,哪怕最后它能开创一个时代,但法川的名字,在有生之年里,都会被钉在南山宗的耻辱柱上。

    这是西序首座所不能接受的宿命,而没到这样的时刻,他都要奋身而起同宿命为敌。

    百年来他一直在逆天改命,这次也不会例外!

    “各位师兄,法川到有一计,或能解禅会之危。”

    法川站起身形,朝三堂长老说道:“往届机锋禅会,都是高僧大德或是宿慧佛子相争,但争论的内容,都显得太过晦涩深奥,对于很多弟子来说,那些高僧所探讨的,远远超过他们对佛法的理解,非但不会有益,反而有害!”

    “另外,本届禅会共有四千八百六十四庙法师到场,其中有不少都是大禅师境界的高僧,但亦有初入慧境的沙弥,让这些人同聚一堂机锋禅辩,实在是大大的浪费!”

    “既然本届机锋禅会由我们南山宗来举办,那么便得办得同其他宗派不一样!”

    “所以法川建议,将本届机锋禅会的流程改一改,以南山律界各寺中设立法坛,分级立意,能让所有前来参加机锋禅会的弟子,都有参加禅辩的机会。”

    “另外,对于一些佛法尤为精深的大得,比如净澄大师、胜尊、八荒禅师、衍善罗汉等,可以请入律界浮屠顶论道辩禅。”

    “然后,以书记的形式,将本次巅顶论禅的内容发放到各个寺院里去。”

    一口气将这几日思出的破解法道出,法川直视眼睛发亮的三堂长老道:“不知诸位师兄觉得,可还有什么需要斧正的地方?”

    三堂长老原本都放弃抵抗了,却没想到在座元门前不声不响的法川竟藏着这样一手回马枪。

    “师弟有此妙计怎不早说,眼下只有两日便要开启大会,现在安排,哪还来得及哟!”

    西堂长老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道。

    “来得及!”

    ?法川掷地有声:“法川已经知会过都监、监院。只要三位师兄愿意将西序弟子借给法川调用,两日之内,便能在南山律界竖起二百法坛!”

    听到这儿,堂主长老当即表态:“就依师弟!”

    言罢将西序堂主的令牌从袈裟中取出递到法川手中道:“堂下八百弟子,借由师弟调动!”

    “西堂如是。”

    “后堂...亦如是!”

    三枚代表西序顶点的令牌就这样交到法川手中,大和尚重重躬身喏道:“决不辜负三位师兄重托!”

    看着手握西序三堂令牌的首座法川威风堂堂得离开庙殿,西堂长老幽幽叹道:“看来下届东序执事的人选,已经无需纠结咯。”

    点点头,堂主和尚亦附和道:“相较于参研咒法,法川师弟还是更喜欢搅动风云,拨弄乾坤。或许东序更适合他罢。”

    向来沉默的后堂长老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捻在指间的念珠,却被按出了指纹。

    ……

    手提三枚令牌的法川来到西序庙殿,直接找到了都监长老同监院,并将来意说明。

    “首座师兄,会场同席位早已布置完成,临时要改,恐怕...有些不妥。”

    监院听闻法川来意,遂觉有些为难,便想婉转回绝。

    没想到法川竟亮出西序三堂令牌,朝监院沉声道:“座元师兄闭关,这场机锋禅会便由西序三堂同本座主理,临时更改或许是有些为难,但实况紧急,日后本座再同两位师弟解释。”

    “另外,东序弟子既要维持律界秩序,又要布置法坛人手确有不足,所以本座请两位师弟领三堂令牌,调动两堂弟子,尽快完成工作。”

    不等两人拒绝,西序三堂令牌便已交到手上,都监同监院对视一眼,领诺离去。

    走到这一步,法川终于拜托了身后如潮的压力,但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因为,重立禅会流程后,南境多了两百法坛,他得为这新增的两百法坛,立出两百道深浅不一的禅机辩题。

    这也是整个逆天搏命中最艰难的那步,过去了,便活,过不去,便死。

    百年来无数次游走刀剑,最后登顶首座的法川明白,这或许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仗!




五十三章:真实
    南山律界毫无征兆的繁忙起来,特别是界中各个禅院,更是直接受到了南山宗两序执事的指派,要在两日内在庙堂内布置法坛。

    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调派,南山律界的禅寺哪能心悦诚服,便想寻着关系找上南山宗。

    但在东序律僧亮出首座三堂的令牌后,这些布道南山律界的寺庙也只能拱手听命。

    另外,本着物尽其用的态度,首座法川还让这些怀抱意见的僧人当传声筒。

    将本届机锋禅会大改的消息带到各个禅院,传入挂单僧人的耳中。

    一时间,整个南山律界都在讨论本届机锋禅会的变动。

    毕竟对大多数僧人来说,机锋禅会就是个听大德高僧对佛理或是正经辩禅的地方。

    以往能在机锋禅会上发言的,只有大禅师、八派魁首佛子之流的人物。

    像他们这些次一级寺庙的优秀弟子,至多只能私下里找些同道辩禅。

    但周遭环境里所能找到的,不是佛法修为比自己低的,就是已经陷入业障无法走出的。

    久而久之,优秀的禅宗弟子便越发不愿意同禅寺的师兄弟相互交流了,更多只想自己思考。

    安静修行倒也不错,但大多数青年俊杰,哪怕是禅宗的青年俊杰,又有哪个不想站到哪个光耀万方的台上,让佛国众妙知晓自己对佛法的理解呢。

    本以为这样的机会,可能要熬到大禅师境界,却没想到今次在南山律界便看到了盼头。

    挂单的游僧们奔走相告,竟连大禅师的布道都不愿意参与,而是兴奋得讨论着若是能够参加辩禅,自己该去说些什么。

    一时间,整个南山律界好似活了过来,众生没日没夜的撰辩理经,想要在小范围的禅会上大放异彩。

    南山宗的高僧大德原本担心法川的提议太过突然,会让已经习惯传统机锋禅会的僧人无法接受,却没想到仅是放出风声,就让参会僧人的情绪如此高涨。

    这也让众禅寺同东西两序执事放下心来大展手脚,随着一座一座法坛凭空出现,竟真有实现的预兆。

    而听闻界中情况的法川却是喜忧参半,自己的临时想出的补救之法能得到肯定自然高兴,只是两百道禅机辩题却不那么好写。

    转头看看青灯边上垒起三层的小卷,法川的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

    南山律界黄墙外

    两个小和尚站在巨大拱圆的门旁,身前拄着写有法川两字的木牌,有气无力的张望着出入律界的僧人。

    南山宗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特别是今年扣心擂刚过,圆相、圆性的模样依稀还有人能够认出来。

    所以即便两人的行为如此奇怪,也没有多生疑心的,即便好奇上前询问的,在得知这是法川首座要让他们接故人后,也就不再多问了。

    “法川和尚还真是我俩的贵人。”

    四下无人,唐罗悄悄给云秀传音道:“他改动这个机锋禅会的法子,倒是大大方便了我们。”

    乖巧扶着木牌的圆相小和尚头也没回,悄悄传音问道:“这是怎么说呢。”

    “你想啊,若是只有一个主殿办会,那么东序下属的执事僧只要保护一方会场就好了,现在变做两百法坛,便会大大加重东序执事们的符合,这会大大方便我们查阅经书呢。”

    ……

    两日后,南山律界

    在东西两序执事同界内禅院的配合下,短短两日时光竟真立起两百法坛。

    这也让受邀的四千八百六十四寺弟子,同八方佛国远道而来的游僧更加期待这场别开生面的禅会。

    相较于传统禅会只需要进入正殿然后听高僧大德立论、激辩的流程不同。

    这次的机锋禅会将会有两百道深浅不一的论事,所有前来参与禅会的僧人,都能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题目进入对应的法坛。

    只要通过试论,便能参加法坛中的机锋禅辩,若表现出色,便能最后入席律界浮屠巅顶的,论道禅辩。

    今日便是放题里,数都数不清的僧人聚集在律宗山门前,等待着试论题目。

    ……

    南山宗内门,首座禅院

    堆满书桌的经卷中,埋着满脸苦涩的西序首座。

    笔杆又一次折断,金帛上的弧形墨迹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两日时间想出两百道试论,这样工作的难度,竟比战斗厮杀更加艰难。

    一开始自然是轻松的,法川引经据典,随手撰写出的试论便立意高远,却深入浅出。

    其中一些他自己翻过头看都满意无比,觉得佛法修为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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