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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而一到城门,他就看见刻有“法川”二字的木牌,连忙向门馆询问,得知这几日一直有对小和尚守在城门口等待法川故人,梵伽不禁感动得泪流满面。

    交完戒牒,并询问两位小和尚去向后,梵伽狂奔入城,终于依着僧人们的指点寻到圆相、圆性。

    呼吸尚未均匀的梵伽仔细打量着被拦在浮屠塔前的两个小和尚。

    ‘虎头虎脑并莫名自信的小和尚!’

    ‘眉眼温柔又有些木讷的小和尚!’

    ‘没错,就是这两位!’

    虽然是询问,但梵伽已经能够确定,举着法川木牌再等师父的,就是这两个小和尚。

    上身轻颠旋转将经娄甩到胸前,梵伽将头埋进里头好一通翻找,取出了那封法川首座亲笔写的信函,朝两人激动道:“小僧不对,小僧师父就是法川首座要等的故人!”

    浮屠塔前,刚刚还牛气冲天的两位门头和尚当场愣住。

    适才他们之所以敢摆师兄的架子,不就是因为两个小和尚办砸了法川首座的交代。

    可要是他们俩办成了

    “咣当当”

    三人被突然的声响吸引了目光,正是哭丧着脸的本传木仗脱手,摔在地上。

    “本传师弟怎么啦!”

    本恒夸张地上前一把扶助本传,然后勾起木杖,大声道:“一定是这两日轮值驻守太过疲惫,以致连木杖都握不稳,师兄这就带你前去歇息。”

    看着两个门头和尚相互搀扶着跑了个没影,云秀都惊呆了。

    “他们就这样走了?”

    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云秀以传音向唐罗确认道。

    “嗯啊,确实走远了。”

    圆性小和尚摸摸自己的光头,朝佛塔台阶下那个满脸期待的年轻僧人看了眼问道:“下面那个僧人什么来头?”

    “这位就是法川首座要等得故人的徒弟?”

    云秀艰难地将梵伽的来历道明,然后陷入苦恼中。

    如果他们是真的圆性、圆相,那么看到任务目标,当然是要第一时间禀报法川首座啦。

    可现在狸猫换太子,两个换了皮的小和尚哪里敢去南山宗首座面前晃

    “两位小师父?”

    举着邀请函的梵伽看着佛塔前两个小和尚眉来眼去半天也不应声,便试探性的呼唤道。

    得,看这位急切的模样,避大概是避不过了!

    暗叹一声,云秀转身走下塔台,接过梵伽手中的经卷,装模作样地翻看两眼后,询问道:“师父法号是?”

    “小僧梵伽,在建木禅寺修行。”

    年轻僧人双手合十朝云秀道。

    “原来是梵伽师父。”

    云秀又问道:“不知尊师何在,为何没有同师兄一起到啊?”

    “这”

    梵伽一囧,却还是诚实道:“家师行动不便,恐怕还有数日才能入城,故差小僧先行一步。”

    “原来如此。”

    云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又对梵伽道:“师兄赶得真是巧了,眼下机锋禅会刚开,师兄可以快去城中看看试论,或还能赶上城中各处法坛的试辩!”

    “试辩?不不不,小师父误会了。”

    梵伽连连摆手,摇头道:“小僧这次入城,不是为了参加机锋禅会,而是要请法川首座帮忙,所以还请两位小师父能够领小僧前去见见首座长老,拜托了!”

    言罢,躬身到底。

    “师兄快请起。”

    云秀将梵伽扶起,为难道:“师兄即有首座信物,又是故人之徒,想觐见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本届机锋禅会变动太大,眼下法川首座正领着八派高僧大德游赏佛塔,恐怕没有功夫”

    “小僧可以等!”

    梵伽目光炯炯:“等首座长老空了,小僧再去觐见。”

    “如此倒也可以,只是师兄不觉得浪费吗?”

    云秀柔声劝道:“难得机锋禅会本次在南境举行,受邀的又是八派中的优秀弟子,这样好的机会不用来闻道开悟,下次不知何年岁月。况且,若是师兄能在法坛策论中脱颖而出,便能直达三十七层浮屠巅顶参与闻道禅辩,能够直接见到法川,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嗯!?”

    梵伽眼睛一亮:“小师傅的意思是,只要能够在法坛试辩中脱颖而出,就能直接见到法川首座了!?”

    看着背着经娄又往城中狂奔的年轻僧人,云秀终是长出了一口气。

    “你和他说了啥?”

    唐罗从塔台上走下来,轻声问道。

    “妾身就是同他说,若是他能在法坛试辩中脱颖而出,便能直接见到法川首座。”

    云秀叹道:“看起来,这位小师傅应该是真有难处要求南山宗的帮助。他说他在建木禅寺修行,是不是同那陷入泥沼的孩子是同一座城?”

    “此处号称人间净土,这一路走来物产有多丰盛夫人也应该看到了,只要不是生存的困难,其他事情又能有多困难。”

    听出云秀语气中的担忧,唐罗柔声道:“若是夫人真得担忧,等将这件事儿办完,我们可以向那小师父询问,总好过瞎猜。”

    没了门头和尚看守,唐罗领着云秀进入佛塔,抬眼处便是万卷经阁堆砌的楼藏,旋转的木梯贴着塔壁,好像在给经柜让道,仅是第一层的数目,就让两人瞠目结舌。

    “不是说佛国只有八万四千卷经藏么,光这一层都有万余卷了吧!”

    云秀叹道:“要从这样多的经藏里头找到筑基篇,怕是有些困难啊。”

    “也没那么困难。”

    唐罗笑道:“佛经八万四千卷,证道不过八条法门,筑基亦如是。”

    “性宗《大乘筑基》;相宗《无相应劫》;台宗《妙法莲华》;显宗《金刚入慧》;禅宗《微思入冥》;净宗《易经洗髓》;律宗《四分律令》、密宗《四象灌顶》。”

    “找到这八部筑基法,便等于找到佛国八万四千卷法的根基,至于其他的所谓正经,没有什么巨大的参考价值,能记下很好,看不见也不算什么损失。”

    挥手划过着佛塔第一层的万格经卷,唐罗淡淡道:“当然,若是能给上三五月的功夫,倒不是不能将这八万四千卷正经全都看完。”

    ……

    律界浮屠二十九层

    南山宗的西序大德高僧正领着八派杰出弟子,参观这些年来南山宗的佛果。

    武道、心咒、辩法、金身、阵术,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这样深厚的底蕴,不由让八派高僧心生向往,已经有好几位打算在机锋禅会后继续留在南山律界,拜读这些大作。

    南山宗本就是以研究见长,能别八派的杰出人物这样褒奖,自然高兴万分。

    特别是首座法川,同他把臂同游的正是密宗胜尊了因,两位多年不见的故友再次相逢,竟有说不完的话。

    “那时听说师兄被魔主勾陈所伤,师弟怒不可遏,听到消息便往毗摩质多原赶,可惜晚了一步,魔主勾陈早已离开。说来可笑,后来本座几次循信出击,可惜镇压的全是冒牌货,白白忙活了大半年。”




五十五章:问佛
    “法川首座有心了。”

    胜尊竖掌胸前微微躬身,淡淡道:“但逮捕魔主不用急于一时,他所犯下的极恶罪状,终有报应那日。”

    “天理昭彰,因果报偿。”

    法川点头笑道:“了因师兄,请!”

    众禅师拾级而上,三十七层浮屠塔不一会儿便览穷阅尽,高僧们施施然来到浮屠巅顶问道辩禅的会场,施施然落座。

    对于八派的高僧大德来讲,机锋禅会早已失去神秘的色彩,之所以他们还愿意年年不落地参加,是因为这种明思辨的法会,真正有助于自身的心境与修为。

    这种碰撞、接纳、弥合自性的过程,佛国称作辩禅、玄机宗称作论道。

    特别是同境界相当的同道交流,不同角度的观点碰撞,更是会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可随着年岁渐长,能够被他们称作同道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每一个交流的机会都十分珍贵。

    对于这些抛却红尘的出家人来讲,道友的重要程度,更要胜过伴侣,所以哪怕只有在禅会上一年见一面,他们也会将对方称作故人、故友。

    这种志同道合的友谊,甚至比凡尘亲眷更加珍贵,但同道终归只是同道。

    同行良久,终是为了分道扬镳。

    对追求永恒不朽,超脱彼岸立教的佛宗而言,如何超脱彼岸是永不落后的话题。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抛下的可不仅是凡尘亲缘,还有自身的喜怒哀乐。

    浮屠巅顶,

    早就在浮屠塔顶静坐的和尚老得就像一块风吹雨打的山岩,暗红色的袈裟将他的身体整个罩住,拖在地上的边角,竟有陷入土里的意思,驼圆的背部如同岩脊,无数道沧桑褶皱布满脸颊,尺长的白眉自双颧挂下,好像同这片空间融为一体。

    每有和尚凳上浮屠顶层,都会先朝老和尚躬身行礼,因为眼前这个好像老得连眉眼都睁不开的,就是律宗最强者,号南天佛主的圣僧。

    虽然对方的修行理念至今没有得到律宗的广泛赞同,但对方这身通天彻地的修为,却是无人敢质疑。

    就连无相禅寺四方佛主,都曾经表示过,若论修为深厚,当今佛国当属南天佛主最高。

    许是感应到浮屠巅顶多出许多陌生的气息,如岩石蜡像般的南天佛主突然活了,先是两条长须般的白眉动动,然后褶皱的眼皮翻起,明亮又沧桑的眸子夺走了室内所有的光。

    仅只看这双眼睛,任谁也想不到南天佛主已是六百岁的人瑞,那阅尽沧桑后的坚毅眼神,赤诚得像个少年。

    “修佛,修得是什么?”

    行晚佛礼的高僧大德们在蒲团上刚坐定,识海中便荡起一道陌生的梵音。

    毫无疑问,在这佛界之中,有能力将这念力送往众大德识海中的,唯有南天佛主一人。

    通常,在机锋禅辩之前,会有一场试辩,用以筛选辩禅中发言的佛子,只是没想到,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僧人,却还要经历这个。

    南天佛主的试辩题目简单,不少高僧下意识便想脱口立论,只是刚扬头对上老和尚那赤诚的眼神,却欲言又止,低下头去。

    若拿这道题去问初入禅门的小和尚,对方一定连想都不想,就会回答:修来世,诣超脱轮回。

    但修佛修到浮屠塔上这些僧人的境界,他们便无法理直气壮得这样回答了。

    能修到大禅师境界,便能接触到佛法的核心,也明白来世之说是何等缥缈。

    再要让他们同沙弥那样笃信来生,已是不可能,那修佛究竟在修什么呢?

    这突然的梵音叩问,竟让席间众高僧一时迷茫了。

    生在佛国净土,长在极乐雨林,从他们出生起,便沐浴在佛光中。

    在这样的地方成长,修佛已经成了呼吸般自然的事情。

    只是随着境界越来越高,这如呼吸般自然的修行,也夹杂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或是斗战、或是疑惑、或是恐惧、或是荣誉。

    这些东西让他们的向佛之心不再纯粹,对着普通弟子,他们自然能堂而皇之的吹嘘自身的向佛之心一如往昔,可对着南天佛主的眼睛,这话他们无法说出口。

    于是,简简单单一个问题,竟然难住了佛国八派的高僧大德,高士满座的浮屠顶层静得针落可闻。

    “佛国八万四千卷,只有方便法,哪有成佛道。”

    突然,一个声音在针落可闻的大殿中响起,正是肤若琉璃般剔透的衍善扬声答道:“即无成佛道,又哪来的佛修,老和尚这题问得不对!”

    听到衍善答题,南天佛主的嘴角好似微扬,又好似未扬,众人又闻一道梵音。

    “若非修佛,那现在修得是什么?”

    “修的虚妄。”

    “何为虚妄?”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口灿莲花,佛音轰隆,衍善话音未落,大殿中竟响起天龙忖喝,龙女悲歌,种种异象,惊得众禅师法相震动。

    若非南天佛主当面,大禅师们定要起身口诛笔伐,好让衍善知晓妄言的代价。

    一边观照众禅师心中所想,一边听着衍善至诚作答,如枯木般盘坐的南天佛主终于笑了,自暗红色的僧袍里,伸出枯木般的右手,已经不知多少年未曾修理的指甲卷曲得好像一张圆盘,内盘卷曲的部分,更是已经枯黑。

    仅是抬起手纸便已极是不便,但南天佛主还是用力指了指衍善,三百年的闭口禅,已经让老和尚的双唇粘合一起,所以只能用梵音代话:“满殿禅师,不如一个小和尚。”

    满殿罗汉神色大臊,却也有不服气的,就好像显宗的光明大禅师在听完衍善说的一切虚妄后,愤然起身。

    先朝南天佛主躬身一礼,然后转身向衍善质问道:“罗汉云佛道八万四千卷皆无成佛法,那么请问,贵宗师弟的菩提萨埵果位,还有如今佛国的各位佛主,难道都是假的?”

    “回禀光明大禅师,修行自然是真。”

    衍善笑答道:“但菩提萨埵果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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