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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臭猪胖乎乎
当时的西陵是多么富庶,北城甚至有一条由黄金铺垫的街道。
每当万乘宝船回航,只要运气够好,就能捡到一辈子都花不光的财富。
还有天香楼和妙音坊的姑娘,若是能够看上一眼,便能色与魂授数日,得春风一度,便是当即生死亦能酣然无悔。
还有更远处!
老人们会抬起手,就像指点万里江山。
每到秋天的时候,金黄的麦穗在陵江平原上延展,仿佛是看不见尽头的海浪,一年三熟的粮食,每到收成时,西陵的主家就会大肆招募农工。
即便陵江最底层的农工,只要卖力气干上几天,都不愁没有买粮的钱财,隔三差五还能吃顿肉,生活比他们如今在无双城过得还要好。
龙洲各地的商人,都会在西陵驻留,因为这儿的财富难以估量,传说有几家拍卖行,一个晚上就能拍出十几亿金的藏品,出钱的都是西陵贵妇。
那是真正天堂一样的地方,自给自足,且在颁布五亩田令后,让所有百姓都有了更大的奔头。
但现在,陵江再也没有这样天堂一样的地方了,即便是朝昌,也显得死气沉沉。
老人的缅怀,大多数是不能信的,因为如果他们口中的形象成真,那么理应是个中农,而不是中年力工,还是那种沾染了富家习气的差劲力工。
毕竟人是很难想象自己没见过的场景的,所以在无双城长大的孩子怎么都不会相信,会有艘一回航就拼命撒币的大船,还撒得那么多。
好奇之下他们会追问,但刚刚还吹得飞起的长辈一听晚辈追问细节,就会脸色骤变,虎着脸呵斥,还骂骂咧咧的。
这一定就是心虚吧,所以每每这种时候,晚辈们权当听个乐呵,毕竟事实和传说太不相符,吹牛就成了真相的释注。
西陵的老人们自然能够看懂晚辈们眼中的无奈和讥笑,但他们又怎会去辩解。
虽然懂得道理不多,但为尊者讳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们还是晓得的,不论外头将龙西联盟传说的多么邪恶。
在这些西陵老人心中,万乘宝船就是载满幸福之船,上头的水手全都是西陵的英雄,如此,才能算恩怨分明,才可道问心无愧。
而随着进入无双城的工匠人数越来越多,登山的居民也越来越多。
因为抢不到活计,所以干脆也就不去城墙根坐着了,弄上几个吃食小菜,提着三两浊酒的小瓶晃晃荡荡上山,吹吹牛吃吃菜,一闹就是整个白天下午。
很多头脑清爽的匠人发现了内城居民的走向,沿着山道支起了摊位,有卖小吃食的,有卖酒的,将这上山的路变成了一条不见尽头的小坊市,这样一来,又吸引了更多的人上山。
自从农家弟子将菜档的生意全都转赁后,便成了无所事事的游民。
虽然无所事事,但早几年夯实的家底也足以他们吃喝用度,这些日子不是在上山打牌,便是在山上喝酒,至于景色嘛,他们大抵是不看的。
毕竟再美的景色多看几次也就这么回事,哪有输赢带劲。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人半山亭中打牌的农家弟子,总时不时将目光投向陵江,看上一会儿后又转回来。
终于,有人实在憋不住了,将手中牌九放下,不太确定地朝牌友们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江面水位,好像变低了些?”
就像是醍醐灌顶,这一句点醒了几名牌友,几人纷纷争着自己也已发觉,然后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
陵江的水位在变低
像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潮涨潮落本就是江河常态,而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渔人,自我总结出了一套关于潮涨潮落的规律。
这涨潮的第一重要规律,便是雨水,若是雨水充沛,那么河势必涨,若是大雨连天,甚至该有洪涝。
而第二重要的规律,便是天上星斗,尤其是太阴同太阳两颗,几千年的规律摸索,现在渔人大多都能从天象中,看出几分潮味。
比如双星同位,那么便有溯大潮;双星错反,有望潮;另有上弦小潮、下弦小潮。
如今六月,正是双星同位的溯大潮日,加上雨水丰沛,水位应该暴涨才是,可怎么降了?
渔民们百思不得其解,而这事也成了无双城街头巷尾谈论的怪事。
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别的地方,那么百姓们谈论的大抵都得是啥异变降至,天灾降临或是邪魔降世之类的恐怖故事,同时会有十里八乡的什么神婆、神棍出来,神神叨叨的鼓吹信我者生,不幸者厄之类的谎言。
但无双城不一样,百姓闹不明白了,就会围在市政厅前的公告栏,让市政厅出来给个说法。
到目前为止,市政厅已经给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以说法了,而这些看似无用的事情,却培养了百姓同市政厅之间的信任。
以至于出现溯大潮时水位下跌的怪事,人们也没有慌乱,而是希望市政厅给出说法。
可市政厅能给出啥说法,最近因为海量工匠入城的事,这些人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几名统管户籍的市政官从上个月起就没回过家,隔着三丈远就能闻见他们身上的臭味,你指望这样一群人知道潮长潮落,当然是不现实的。
但既然民众提出合理要求,市政厅自然要想办法满足,正好云氏回来的一些风媒现在已经在风媒属入职,刚好弥补上了此时风媒人手不足的问题,接领了任务前往探查。





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九十七章:念旧
江河亦是有生命的,只是绝大多数人,并不了解这件事。
人们认为江河是永存的,会与天地同休,但事实上,江河要比人想象得脆弱。
源头的枯竭、江河改道、甚至沿河植被减少,都会影响江河的寿命。
而江河死去的模样,从天空向下俯瞰就像是个巨大且干瘪的口袋,凹陷的河床上没有水,只剩刀砍斧凿般的裂口,整齐的排列在原本应该是水线最深的地方。
如果这样的伤痕出现在人的身上,那么应该被称作死相凄惨,但是出现在江河身上,没有人会痛哭,更没有会祭奠。
人们或许会不舍,因为这只是意味着必须要迁徙了,他们不舍的是家乡,对于江河倒没有什么感情。
可江河也是一样具有生命的,如同人会有死相征兆,江河一样会有,而且会特别明显。
但没有人认为陵江会死,哪怕它在溯大潮的时候水位降低,人们也不这样认为。
因为如今的陵江,已经是龙江最大的一条支流,除非龙江干涸,不然陵江又怎么会干涸呢。
但纵贯龙洲几万里的龙江会干涸吗?显然是不会的。
所以发现陵江水位下降的时候,各城都派出风媒去探究原因,而探究的方法也大同小异,就是回溯源头。
江流的干涸从来不会突然出现,要嘛是中段被凿开一条支流,要么就是源头出现问题,循着陵江往东走,大抵就能发现问题所在。
所以这些隶属不同阵营的风媒们,出人意料的全都选择往陵江上游走,当他们汇聚到龙江决口时,终于知道了陵江水位下降的因由。
这儿不知怎么的,多出来一座大山,一座很高很大的山,将大半个决口都给堵住了。
龙江的水流不过来,这中下游的水位可不得下降么。
对于擅长情报分析的风媒来讲,这突然出现的大山会对陵江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无需赘言,但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这座大山是从哪儿来的,还有这座大山会存在多久?
寻访居住在龙江附近居住的山民询问,一提起这事儿他们便眉飞色舞。
“老汉同你讲嘞,这山是突然长起来的!”
“突然长起来?”
“对对,也不动荡也不晃,就长起来嘞,几天时间长恁高!”
眼里泛着光,连说带比划,老汉垫着脚描述的场景,仿佛是某种神迹。
可见过长草长树,他们就没听过,有他妈长山的。
这种情报理所应当是没有价值的,所以他们又去找了别人询问。
大差不差,这些个山民全都一口咬定,这座山就是长起来的,就几天功夫,长起来的!
要嘛是这些人疯了,要嘛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如果只是些普通水准的风媒,那么既然已经找到陵江水落的原因,那么就算打完收工了。
可这次来到决口的,全是各城风媒的精锐。
所以他们不光要知道陵江水落的原因,还得知道原因的原因。
只是一圈走访下来,哪怕再有经验的风媒,也会生出不好下笔记录的感觉。
倒不是不会写字,关键是他们做不到把这种连自己都不信的情报呈上去。
照理说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风媒,一战就能改变区域地貌的战场他们也不是没有记录过。
但眼前这座山规格,真的不一样。
这是一座哪怕已经站到十数里外的龙江河岸上,也能塞满双眼的巍峨,仿佛在天地存在之前,这座大山就横梗于此。
三天功夫长出这么大一座山?你怕是在逗我!
……
风媒有多么惊讶,始作俑者是不会知道的。
因为做下这件事的人,并不认为这件事有多么了不起。
这世上所有巍峨的山川,都是从地下长起来的,只要找到控制他们生长的规则,这件事也就算是做成了。
如果将西贺大地看做人体,那么山川就是人体上的肌肉疙瘩,而决定这个肌肉疙瘩是否隆起和隆起多少的,并不是反复锻炼,而是内里经络的支使。
大地的经络是什么,最深处是核,虽然叫做核,但这个核可比理解核要更加巨大。
这里写有这方中土大陆最基本的规则,所有的能量都是从这核中生发,它就像是西贺的心脏,大脑。
而大脑的指令,还是得通过经络传输,那些负责传导这股力量的,是被亿万吨重,夯实得不能再实的矿脉,它们就像是西贺的经络,它们控制着土石的游走,地块的聚合。
大地也是会动的,只是动得太沉重又太缓慢,所以人们觉得它们并不曾动。
于很多人看来,龙江的神迹是出现一座山,但对于唐罗来说,这就是猜想的验证。
验证他的神瞳,如今已经拥有了影响西贺更深层规则的能力,意味着到目前为止,他对西贺这方世界的解读,还未曾走上弯路。
这很重要,因为学习模仿,最终是为了得到自己的东西,于断崖处生山,便是唐罗做出的一道尝试。
现在看起来,这个尝试成功了,但是同答应米白的,还有距离。
地上生山之后的唐罗回到了陵江中段,也就是曾经西陵城所在的地方,如今这儿依旧是万里湖泊,浑浊的江水使人看不清底色。
即便是以他的目力,也只能透过污浊看见个囫囵大概。
陵江平原、各家武斗场、黄金大道、东、北两座坊市、妙音坊、天香楼、风清胡同、星辰阁,还有连同地基一起被搬走的首座府原址。
原本唐罗一直以为,他对于西陵是没什么感情的,但是看着被淤泥掩埋着的这些个熟悉的街道,却不停的有记忆涌上心头。
那旧日同今时在眼前重叠,这才理解,原来从未离开家乡的人,是不会有乡愁的。
人呐,还得是在失去后,才知道要懂得珍惜。
感叹着落到水面,唐罗张开双臂。
惊觉原来自己是个怀旧的人后,他对将要做的事更有信心了。
双瞳银轮飞旋,神光洞彻水中,离解大道的法则作用,将海量河水分解成浩渺烟波,以西陵城为中心的千里水域仿佛被煮沸,有白雾起陆,浩浩荡荡直冲天宫。
这场面惊得八方云动,陵江上下游七城但凡凶境以上的修行者皆是有所感受,他们走出屋外或升到半空,遥望这神圣的场景肝胆具颤。




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九十八章:化、分
道法自然,世界万物都在循环,区别只是时间与条件。
水是西贺最常见的资源,而它的循环方式也已经被修行者摸索得无比透彻,但习以为常的事情,并不一定意味着简单。
就好像唐罗现在以神瞳分离水气,消耗得气力其实并不比起陆少,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仅仅只完成离解工作,对于此时的他来讲还不算繁重的工作。
但如果只做这一步,那么这项工作其实就等于没做。
气聚成云,那些浩浩荡荡涌上天宫的,最终还是会变成倾盆大雨落下,这便是自然的循环。
所以唐罗要做的不光是离解河水,还得让积雨厚云保持冷静。
千里水域涵盖数城,这样的气冲霄汉的盛景将兰山、瞿塘两城全都变成了云雾绕缭般的仙境。
一开始这场面当然是漂亮的,只是随着云积得越来越厚,这种漂亮也就不复存在了。
雷声滚滚,越来越重的云朵不断下沉,连天幕都被遮住了,这种情况下别说是普通百姓,就连修行者也吓得抖淋淋。
当事人也有些吃不消了,虽说神瞳权限确实不低,但这种相当于将整座陵江举到天上,然后禁止西贺自然规则循环的事,做做还是有些太勉强。
或许当他寻到世界后能做得举重若轻,但现在确实有些吃力。
但人和妖族的区别,不就是蛮力同智慧的差距么。
办法总比困难多的,这么大的龙洲,有的是缺水的地方,天道的自然只是对其本身的循环,至于人活得好不好,那就两说了。
就比如越是雨水丰沛的地方,却容易发生洪涝,反倒是那些干旱缺水之处,每到夏至求爷爷告奶奶也请不来一滴水。
这公平么,对于自然来讲,没什么不公平的,因为不论雨水丰沛还是干涸,都是自然的一部分,没什么区别。
但对于人族来讲,有水和没水的自然就相差太大了,所以从很早开始,人就习惯于同自然斗争。
畜牧、农耕、储水,这全是都自然斗争后的智慧成果。
甚至再将妖族驱逐之后,有人族以神自居,并以自身标准来衡量万物尺度。
这种做法或许有些霸道,但其实也不算错,谁让人族已经是西贺的绝对霸主,这种时候再说崇尚自然就有些虚伪了。
中洲的水土风媒,除了人杰地灵的原因外,也因为神庭的仙君神使以六元塑化万物,将中洲百分之八九十的土地,都调整到最适合人居住修行的程度。
纵观诸大圣地,也就安家有这样的本事,硬生生用武道的技法,将吹出去的牛皮给生生圆住。
再加上安氏弟子显化人前时的神圣卖相,你说中洲那些老百姓,能不把安家当做神庭供起来嘛。
但每个圣地有每个圣地的风格,龙洲就不这样,武圣山不是没有能力将龙洲这样的蛮荒之地给打造成天南或是中州那样的圣土,但人就不这么做。
以至于龙洲数千年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贫瘠的部州和富庶的部州差距天大,特别是到了收获的季节。
有的州府遍地都是良田,有的州府万里疆域,能长粮食的只有那千倾良土。
地址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就是水源缺失。
所以唐罗想了想后,决定将这片遮天蔽日的积雨厚云一分为二,一半送向呈州,一半送向川远。
自云秀在天山化冰储水,裂地屯田后,呈州部族的生活确实变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差,呈州已经好些时候没下雨了,这些雨水应该可以让那些鼓吹天罚的氏族闭嘴。
另外,还有川元,那曾是龙洲最富庶的地方,也是龙洲最重要的粮食基地。
有一说一,天南王氏当年以周天星斗大阵倒扣川元,确实阻隔了血煞流往其他州府的可能,在这点上整个龙洲都得承他们这份情。
但他们摄住血神界然后拍拍屁股就走的动作,确实让龙洲人对王家爱不起来。
如今的川远无法活人,毒障遍地、蛊虫横生,就连修行毒蛊之术的都得小心,因为一旦被血煞浸染,那就是十死无生。
这样的地方别说种粮了,种毒草都费劲,眼看就要成为北邙第二了。
虽然这件事和唐罗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眼下正好有千万钧的雷霆,顺手将这事办了也不是不行。
以正雷肃清天地邪祟,这样起码能让川元的情况不会变得更坏。
等血煞被雷霆惊到地下后被地脉吸收,那儿的土地就不会继续带毒,之后再想个办法将血河清理下,或许再过个百八十年,川元能够恢复生机?
心中做好决定,唐罗仰首向天,洞彻九天的神光像是两束分割天地的金线,将遮天蔽日的积雨云一分为二。
其中一半向呈州方向,一半向川元方向。
黑云在城市上空缓缓飘过,不论是身在城中的修行者还是身处半空的修行者,都心虚地低下头。
不管之前是怎么样的看法,可就冲刚刚那两道划破苍穹的金线便已经可以笃定,这绝对不会是什么自然现象。
或许在故事画本里,修行者碰到这样的事情,会按捺不住好奇心往那个中心点飞奔。
但真正遇见的时候,却根本不会有人挪步,理由很简单,这不是什么看热闹分钱,那儿可是有一尊,能够搞出这样天地异象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人根本不知道那个存在脾气好坏,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能搞出这种场面的人物,动动手指就能按死你。
甚至更夸张,人远远瞪你一眼,你就没了。
就冲刚刚那道将天幕雷霆都切成两半的金线看,对方能够做到这样的事,也并非不可能。
为了满足小小的好奇心去冒这样的风险?
能做这样决定的人先别修行了,找个医馆看看脑子才是正事。
当然,修行者中,也不是各个都有脑子,其中确实有脑子不好的,兴冲冲就往陵江中游去。
但飞了没多久也就放弃了,就现在这个气冲星宫的能见度,绝大多数武者都只能以神念取代视力,通常,这种神魂锁定也被视作攻击的前奏。




我能看见战斗力 二百九十九章:借力
先以神魂锁定,然后灵技攻击,这要是没碰上还好,要是神念正好锁定了那位...
哪怕真没有脑子,飞行的过程中被冷风一吹,也就把这事儿给想回来了。
先流一身冷汗,紧接着寒毛爬满全身,再往前寻?
寻个蛋!
立马收回神念,一百八十度回转,这些个反应慢的修行者,回家的遁速比先前更快。
像这样的场面,有些人注定了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就连观战都不够档次。
龙洲这样的蛮荒所在,大部分都是这样不够格的家伙。
但这不够资格的人里头,绝对不包括无极府同雨霖斋。
所以在这天地异变初生时,两方势力便有宗师强者率队,往陵江中心奔赴。
地处朝昌的雨霖斋离得更近,所以陆少霖到的比无极府的人更快,但这位声名不凡的雨霖斋宗师并未莽撞闯入烟波浩渺的区域,而是在外头仔细感受了一阵后,便折返回去朝昌。
雨霖斋秉持人间正道,既然这位不是要搞出什么天怒人怨的灾祸,那么他们实在没有不必理会。
虽然这千里烟波浩渺,奔腾气浪冲霄的场景不凡,可在最擅长四两拨千斤的阵师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只要数位阵法宗师配合,再有一定时间,陆少霖也能搞出类似的场面。
自己也能搞出来的东西,终归难生敬畏之心,这也就是为什么各行各业的大师都会给同行以傲气的感觉。
毕竟同行所谓杰作,在大师看来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东西。
你硬要我吹,咋吹嘛,能拍拍手都已做很大心理建设了。
所以折返回雨霖斋的陆少霖叩见斋主陆沉,并将自己在陵江上见到的场景和判断说出。
陆斋主沉吟片刻后,朝陆少霖嘱咐道:“若此事能成,你以我的名义,送一份拜礼去赤霞山,恭祝赤霞新王门庭落驻。”
“圣祖这是认可这尊赤霞新王了么?”
陆少霖显得很是惊奇,他可是知道自家老祖的心气究竟有多高,想不到竟会对一尊来历不明的野王恭祝。
“人生在世,没有不犯错的。只是位高权重后,人们更喜欢将曾经错处掩盖,不论这尊新王是何来历,他若是能将此事做成,都当得起吾之认可。”
言罢,陆沉仰头望天,眼神仿佛透过洞天边界,望向千万里外。
看着看着,脸上浮起几分诧异之色。
陆少霖看着自家圣主脸色有异,心中好奇同猫抓一般,但却强忍提问冲动。
等了莫约半刻,陆沉才将那窥探人间的目光收回,含笑解释道:“捉了道巽风,下了道敕令,三千里雷云向东往川元镇祟,好大的手笔!”
“您是说那尊新王...”
陆少霖有些吃惊:“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手段。”
“且看。”
陆沉笑笑:“三千里雷云在眼前和在万里之外,是分量不同的存在。”
不得不说,到了圣者级别的修行者,已经很少将目光投在西贺。
因为对这些人物来说,西贺的一切都太过稀松平常,即便是所谓天灾,在圣者面前也谈不上壮丽。
但今天这场人王的表演,却让陆沉有些想要看下去。
倒不是他觉得这翻云覆雨的水段惊奇,而是想看看,究竟是何等狂妄的存在,才会只凭一道敕令,就敢让三千里雷云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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