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第二十五章 阴倌
桑岚接过纸团,看了一眼。
段乘风立刻说:除了季雅云,上面的话谁都不能看,看了,就不灵了。
桑岚连忙小心翼翼的把纸团收了起来。
段大师,就这些吗林寒生狐疑的问。
花十五万就买了几句不清不楚的话和一个破纸团,换了谁心里不郁闷啊
就这些了。
段乘风说的理直气壮,转向我说:到你了。
我说:段前辈,我就不用算了,我来找您,就是为了季雅云的事,两万五给您,您帮她想想办法,给她彻底把这事平了吧。
我是看出来了,这个段乘风虽然死要钱,却是真有本事的。
段乘风微微皱眉:你既然是行内人,就应该知道行里的规矩。我能帮她的,只能是这么多,至于能不能活命,还要看她肯不肯按照我的话去做。做我们这一行可以死要钱,但不能妄言,轻易给事主许诺更是大忌!
我讪讪的点了点头,这规矩我何尝不懂,只是事到如今,我怎么觉得我反倒变成事主了
徐…祸……
段乘风轻轻拨起了算珠,但只拨了两下,就‘啪’的捂住了算盘。
他面色凝重,垂目不语,额头上居然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眼睛,看了桑岚一眼,又转眼看了看我:原来是你帮她改的命。徐阴倌,逆天改命,好大的手笔啊!
我一愣:前辈,我不懂命理算术,更不会帮人批改命格,我没对她做过什么啊。
段乘风抬起捂着算盘的手,一根手指弯了弯,看样子像是要去拨算珠,手指没碰到算珠,却一把抓起算盘收了起来。
见他起身,我傻眼了,前辈,就这么两句话就要两万五,是不是太狠了
段乘风瞪了我一眼:你的命我不敢算,你的钱我更不敢收,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呆了呆,一口气把剩下的半杯冰水喝干,扛起包离开了咖啡厅。
上了车,刚打着火,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桑岚钻了进来。
徐祸,你听我说,我没有骗你,我真是和同学一起去看生病的老师的。
嗯。
是我不对,你给我打电话前,林叔叔刚给我打过电话,说帮我们约了位高人。当初是我和小姨托他帮忙的,他帮我们找了人,我当然要过来见一面。
我转向窗外,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的挂档给油。
刚开出车库,就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疾驰而来的亮蓝色保时捷在酒店门口和我的车顶了个正着,车头间的距离不到一尺。
进来还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我拱了拱腮帮子,挂倒挡倒车,想要绕过去。
没想到我每倒一下,对方的车就往前顶一下。
我火了,这摆明是找茬。
我刚要下车和对方理论,桑岚忽然蹙眉道:是朱安斌,我去找他说!
看着她下车走向保时捷,原本美好的背影此时只让我觉得无比厌恶。
保时捷的车窗放了下来,她大声的和开车的人说着什么。
我又挂了倒挡,一脚油门,绕过保时捷,直接开出了酒店。
去你妹的吧,老子才没工夫陪你们玩无聊游戏。
……
你回来了。
季雅云睡眼惺忪的开门,看到我像逃难似的大包小包,顿时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啊怎么还有活鸡啊
嘿嘿,我最近身体虚,拿来炖汤喝的。我直接把东西拿到阳台。
季雅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呀,都四点多了,岚岚还没回来。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说着,进屋打电话去了。
我坐进沙发,刚点了根烟,就听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啊!
尖叫声中,季雅云踉踉跄跄跑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她脚下不稳,竟一个趔趄摔进了我怀里。
怎么了我急着想扳开她。
她却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撒手,哭得昏天黑地。
我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趴在我怀里,断断续续的哭着说:小红给我打电话了,方刚……方刚他昨天夜里出车祸,死了!
我浑身一震。
我们在影楼见到的是……是鬼!季雅云颤声问。
是鬼又怎么样你当时都不怕,现在用得着怕成这样吗我托起她的脸,替她擦着眼泪。
对影楼里见到的方刚,我似乎早有预感,他应该不是人。或者说,在我们进去影楼前,他已经在二楼,就坐在那张欧式的沙发里,看着我和季雅云上了三楼。
相比他是鬼,我更想知道是谁把我们锁在暗房里的…
大门打开,桑岚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见我和只穿了睡裙的季雅云偎靠在一起,更是瞪圆了眼睛,徐祸,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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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纸人替身
吃完晚饭,我继续把纸人扎好。
从包里取出要用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上。
桑岚看了看纸人,说:做的真丑。
我斜了她一眼,去阳台抓了一只大公鸡进了厨房。
不大会儿,端了两碗鸡血出来。
季雅云和桑岚显然对杀鸡这种‘血腥残忍’的场面不大适应,都捂着嘴皱眉。
我心说刚才桌上那道炒鸡你们可谁都没少吃。
我让季雅云把手给我。
她也不问,把手伸了过来。
我握着她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两下,真滑啊。
她似乎也感觉到我这两下摸的有些暧`昧,脸一红,微蹙眉头转过脸去了。
我急忙用事先准备好的缝衣针在她指尖上扎了一下。
哎哟!
别动。
我捉着她的手,把指尖流出的血全都滴进一只盛鸡血的碗里。
我又往碗里倒了些朱砂,搅匀了拿起一支毛笔。
用纸人画符代替事主挡煞是破书上的一个法子,我头一次用,心里也没底。
犹豫了一下,放下毛笔,从一个小瓶子里拿出两片狭长的柳叶。蘸着另一碗纯鸡血在柳叶上画了两道符。
柳叶本就属阴,雄鸡血却属阳,鸡血画符,再用柳叶擦眼,便真正开了阴阳眼,效果可比屠牛泪、压倒眉强的多。
段乘风说我没正式做过阴倌,就是因为我以前从没有真正开过阴阳眼,说是阴倌,其实最多算是个神汉。
看着两片画了符箓的柳叶,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阴阳眼一开,真正做了和鬼打交到的阴倌,再想抽身就难了。
我把柳叶揉软,轻轻的在眼睑上揉着。
用柳叶擦过后,我闭上眼睛,大概过了有一分钟,再睁开,感觉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当我看向季雅云和桑岚的时候,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我靠!
两人的额头竟都乌黑一片,哪里是什么阴晦之色,简直是乌云盖顶!
桑岚小心的问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用血符柳叶擦眼可以看到鬼。
她记性倒好,指着我放在桌上的一个小瓶子,问滴牛眼泪不是一样能见到鬼吗。
我说是,但用牛眼泪只能是短时间内看到鬼魅,而且所见有限。用柳叶开阴阳眼,不光能维持好几天,过后就算失去效力,见鬼的机率也比平常人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开了阴阳眼后,我信心增加了许多。
再次提起毛笔,在头先的碗里蘸饱鸡血朱砂,一边念着破书上的法诀,一边提笔在纸人胸前写下‘季雅云’三个字,然后又在纸人背上画了一道符箓。
做完这一切,我打开买来的白酒,倒了半瓶在那碗纯鸡血里,端到季雅云面前:
先喝一小口,咽了,然后每喝一口都只含在嘴里,心里数九个数,再把酒喷到纸人上。
季雅云看着鸡血酒皱眉:能不喝吗真恶心。
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除了缠上你的那个女鬼,其它阴魂野鬼都是根据你身上的阴煞晦气来找你,你在影楼见鬼,就是因为晦气太重。一口雄鸡血酒压底,另外的血酒喷在纸人身上,就能把晦气转移到纸人身上。说白了,它就是你的替身,可以替你挡煞!
季雅云还是犹豫了一下,接过酒碗,蹙着眉喝了一小口,干呕了两下,差点没吐出来。
接着按照我说的方法,含了血酒喷在纸人上。
就在她喷出最后一口的时候,忽然,原本靠在墙边的纸人猛然一挺,像人一样站了起来!
啊!
季雅云和桑岚齐声惊叫,季雅云还把装鸡血酒的碗打破了。
我也吓了一跳,上前看了看纸人,眉头紧锁了起来。
破书上的法子果然有效,纸人被喷了血酒,吸收的阴气居然让它动了起来,而且用手一摸,纸人冰冷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缠上季雅云的女鬼得有多大的怨气啊…
纸人只是被阴气顶的动了一下,就又恢复了原样。
我点了根烟,让季雅云拿一身自己的衣服给纸人穿上。
一根烟还没抽完,桑岚忽然惊讶的说:小姨,你的脸色好多了。
我一看,可不嘛,季雅云额头的黑气竟然消减了大半。
桑岚拉着她欢喜的问我:徐祸,你看我小姨是不是有血色多了
那天晚上在48号的时候,你喝完酒脸可比她红。我斜了她一眼。
桑岚气呼呼的瞪着我: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下午的事我不是都跟你解释了,跟你道过歉了吗
我没理她,看看时间,把穿好衣服的纸人搬到季雅云屋里,放在她床上。
又画了道符让季雅云带在身上,让两人去另外一间房睡。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尽量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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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老丁
我回过头,季雅云正躲在我身后,捂着嘴噤若寒蝉。
再看外面,另一个季雅云居然转过头,冲着这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房间里只有我、季雅云和桑岚三个人,再就是……
看着外面那个季雅云身上的衣服,我猛然反应过来,那哪是什么季雅云,根本就是我扎的那个纸人!
我虽然是头一次按照破书上的法子用纸人作法,可也知道,无论如何,作为替身的纸人都不可能化成真正的人形。
可眼下纸人却是真真切切的‘活’了,而且和季雅云一模一样!
外面的‘季雅云’朝着我们所在的房间森然一笑,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大门边,居然把门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急不可耐的冲进来,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
嘴里说着‘雅云,你可想死我了,宝贝’之类的话,一双手已经在她身上的各个部位疯狂的揉搓起来。
画面一度突破限制级,我和桑岚看的目瞪口呆,季雅云更是表情纠结的不成样子。
呵呵…哈哈哈哈……
正被拥吻的‘季雅云’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
怎么了宝贝方刚停下动作问。
听到‘季雅云’刺耳放`浪的笑声,我就惊觉不对劲,急着低声对季雅云和桑岚说:快躲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桑岚连忙扑到床上,按掉了手机。
尽管她反应不满,可仍然迟了一步。
谁在那里方刚猛然转头看了过来。
被他抱在怀里的季雅云还在放肆的笑着,笑声逐渐变得沙哑、苍老起来。
哈哈哈……傻小子,你让人给骗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浑身的血都冷了。
这声音居然是老丁!
方刚浑身一震,转回头再看,‘季雅云’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纸人!
他的神情由震惊转为了狂怒,三两下就将纸人撕的粉碎。
雅云,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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