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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四人下了车,穿过巷子直接来到鬼楼外。

    院子大门是开着的,透过大门,就见七八个男女站在院中说着什么。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杜老板、杜汉钟。

    我本来想按照原先想的,直接过去以警察的身份说明情况,对鬼楼进行搜查,可不经意间看到一人的侧脸,不由得就是一愣。

    等到他旁边一人转过半边脸,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猛然转过了身子。

    咋了孙禄小声问我。

    猛子和三炮也都奇怪的看向我。

    我不方便进去,你们按照咱在车上说好的,如果能搜查,尽量多拍照。

    我低声快速的说了一遍,一边迈步往另一个方向走,一边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我之所以临阵退缩,是因为刚才看到的两人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惧怕。

    这两人一个是朱安斌,或者说是荫木傀;另外一个,居然就是那次我和桑岚一起通过灵觉见到的降头师‘刺猬头’!

    关于降头,我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却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降头的邪异。

    我倒不怎么怕死,可我怕一旦和两人正面相对,立刻就会有更多难以应对的麻烦随之而来。

    最主要的是,直觉告诉我,随着和鬼楼的接近,似乎以前的一些诡事和悬案就快要有答案了。

    在得到这些答案前,我真不想再横生枝节。

    话说回来,朱安斌和刺猬头居然跟杜家有交集,这似乎更能证明杜家不简单……

    思索间,我竟不知不觉来到上次的石料厂外。

    想了想,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去找趟老陈。

    收起脾气软磨硬缠,说不定臭石头也会开化呢

    我正想进去,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接通。

    就听一个操着浓重陕西口音的男人声音说:

    哎,你是徐祸吧

    我是徐祸,你是哪位

    额(我)叫卢金川,是老陈滴同事。

    我一愣神的工夫,就见石料厂内,一个粗壮的半大老头从上次老陈进去的那间屋里走了出来,倚在门框上,举着手机大声说:

    老陈有东西让额交给你嘞!

    我走进石料厂,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半大老头愣了愣,放下手机扯着嗓子问我:你就是徐祸你咋来咧

    我点点头,您是卢金川……卢大叔

    卢金川朝我身上看了一眼,耶……还是个公安的么,你等哈。

    说着,转头进屋,不大会儿捧了个灰不溜的小包袱出来。

    这个是老陈让额交给你地,额刚还说打电话让你来拿咧。

    我接过包袱掂了掂,疑惑的问:老陈人呢

    走了么,说是干不动咧,回老家咧。

    回老家想起昨天遇上老陈时,他手里拎着的那个大包,我一下懵了。

    这老东西也太绝了吧

    居然跑路了

    卢金川看了看我,撇了撇嘴说:

    他除了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还让我跟你说两件事咧。

    什么事我问。

    一个事是,你租滴他的房子呵他说咧,房子到期,他会来收房租滴。

    我无语的点点头。

    卢金川忽然挠了挠头说:还有件事额也不知道他是甚意思,他只让额跟你说:死鬼都是要穿故衣滴。

    死鬼穿故衣

    这句话我不是全然不了解,但也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谓的故衣,就是指旧衣服。

    在丧葬行当里有个说法,一个人死了,发送的时候要么穿寿衣,那是阴间的衣服;如果不穿寿衣,那就应该替死者换上以前穿过的衣服,也就是故衣,因为上面有着死者的味道,穿着更‘舒服’。

    老陈为什么让他转告我这个

    我给卢金川递了根烟,帮他点着,问他老陈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说是今天一早。

    我又问他知不知道老陈的老家在哪儿。

    他说不知道。

    我本来还想向他多打听些老陈的情况,可交谈下来,发觉他就是个普通的石匠,自然也问不出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我心说得,这下连最后一个老家伙也没影了。

    可是刚冒出这个念头,我就不由得愣住了。

    为什么要说‘最后’呢

    仔细想,在阴阳行当中,我接触的人并不多,能算得上前辈的更是屈指可数。




第三十二章 数目
    我倒要看看,这鬼楼有多邪性。窦大宝走到我身边悻然的说。

    我想了想说:别乱来,我们今天晚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高战。

    两人走进巷子,并没有见到那天的七层塔楼。

    来到鬼楼的院外,大门被用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链条锁锁着,就连小门上也从外面锁上了。

    里面没人

    我一下想到了头一次来时见到的那个穿蓝布工作服的老头。

    连他也不在

    不知道怎么着,想到那个老头,我忽然又想到了吴浩和周晓萍他们几个述说的经历。

    他们四个来的时候,貌似也没见到那个老头。

    不光如此,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突然感觉,在他们的述说中,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呢

    已经过十一点了,现在咋办窦大宝问我。

    我想都没想,就说:翻墙进去。

    院墙是为了保护老楼建的,约莫有两米多高。

    但这当然拦不住我和窦大宝,两人没费什么力气就爬了进去。

    窦大宝四下看了看,回过头小声问我:祸祸,你有没有觉得这儿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我反问。

    窦大宝摇了摇头,皱着眉低声说:

    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吧……感觉……我真说不上来。

    我愣了愣,点点头,万事小心。

    窦大宝边说边不自觉的活动着手脚,样子看上去很有点无厘头,但我却隐隐约约体会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其实从脚一落地,我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是……就是觉得浑身‘拿得慌’,感觉浑身紧绷绷的……就好像是裹着被子睡觉,在梦里想干什么,却施展不开手脚似的。

    刚开始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对身上这套不符合时代的衣服不习惯,可是听窦大宝一说,才发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不是衣服的事儿。

    那个歌女……梦蝶在哪儿呢窦大宝问。

    我看了看眼前的两层老楼,就差没苦笑出声了。

    现在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也就是过了子时。

    我前来赴约,却没能见到上次的塔楼,而是只有眼前这栋黑洞洞的老楼。

    当时梦蝶把我引到巷子里,就只说‘下月初一子时,她在鬼山等我’,现在想来,这话是真有些含糊,甚至是有些混账了。

    她指的鬼山,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指塔楼,可如今塔楼并没有出现。

    而且我有种莫名的感觉,那天见到塔楼,似乎是一次意外。

    对于那样一栋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的楼,我可能没有第二次见到的机会。

    那‘我在鬼山等你’,鬼山是指哪里

    貌似同样的位置,就只有这样一栋老楼了。

    窦大宝看出我的疑惑,小声提议说:

    都过点了,那女的到现在都没出现……要不咱单一目标,找高战

    好!

    我下意识点头,随即抬眼看向二楼最右边的屋子。

    老楼是旧时的学校建制,是筒子楼,两边都有木质的楼梯。

    我特意问过吴浩和周晓萍,两人一口咬定,他俩是从左边上去,直走到底才发现最后那间屋的门没锁,只是被一张纸片塞着。

    而且吴浩和周晓萍还说,他们是原路返回跑下来的。

    对于不熟悉的地方,原路去,原路回…哪怕是另有捷径也会因为大脑的偏向习惯遵循旧意识原路返回,这是最正常的逻辑。

    他们的叙述算是很严谨了,可我怎么又觉得在他们的叙述中有些状况是我不明白的呢

    我思索的工夫,窦大宝已经打着手电,把楼下巡视了一周,跑回来说:一楼的门都锁着呢。

    我一愣,转眼看向最右侧的那一间,那边也上锁了

    都锁了。窦大宝点头。

    那就是说,那天见到的蓝工作服老头真不在这儿……

    去二楼窦大宝看向我。

    我点头,去二楼。

    窦大宝之前听我复述过四个青年的经历,知道事关重大,粗中有细的问:从哪边上

    我自从翻进院里,脑子就有些混乱,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左边。

    想到吴浩等人的叙述,朝着右边的楼梯走去。

    沿着右边的楼梯爬上二楼,我第一时间就去察看第一扇门,发现门果然没有锁,而是虚掩着,露出一条不足五厘米的缝隙。

    窦大宝像个特工一样快速的扭身转到门框另一边,把手电高高举起顺着门缝上方往里照,然后冲我努了努嘴。

    我借着亮光朝里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要进去才能发现窦大宝低声说了一句。

    我眼珠转了转,点点头,伸手推门,门扇发出‘吱呀’一下声响,应手而开。

    我和窦大宝对望一眼,先后走了进去。

    可是很快就发现,这屋子虽然大,但就是一间空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几个熊孩子是不是瞎说的窦大宝回到门口小声问我。

    我摇摇头,没吭声。

    伸手摸了摸长衫的袖口,从里面掏出一个折成豆腐干状的纸片,转身把打开的房门掖上。

    回头再看,屋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窦大宝直接在屋子的四角转了个遍,走回门口,朝我摇了摇头。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按照吴浩等人的说法,他们是在这里见到‘胖子’的。

    可如果这间屋子真有异状,我的鬼眼和窦大宝那双奇异的眼睛并驾齐驱,又怎么会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按照吴浩等人的叙述,反复尝试恢复了他们当时经历的场景,却仍没看到任何异象。

    最后只得对窦大宝说:我没招了,去别地儿。

     



第三十三章 赴约
    听见动静,我本能的拉住窦大宝,飞快的躲进了楼梯下方的空隙。

    定神再看院中的情形,一时间两人全都惊呆了。

    随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鼓乐声响起,原本黑压压死寂沉沉的老楼,竟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本来空荡荡的院子里,转眼间居然站满了人,一眼望去,怕是至少有两三百号。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全都踮着脚尖探着头,朝着一楼正中那间房门敞开的屋里观望。

    我和窦大宝对望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满是惊疑不定。

    窦大宝小声问我:他们看什么呢

    我转眼朝那间屋看去,可惜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敞开的房门,看不到屋里有什么。

    我回过头,刚想说什么,忽然,一个圆圆的东西顺着地面骨碌碌滚到了我脚边。

    我吓了一跳,以为那是什么活物,抬脚就想把它踢出去。

    哪知道脚刚一抬,那东西突然翻了个个儿。

    昏暗中,看清那东西的模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开了。

    那居然是一颗人头!

    的确是人头,是一个男人的脑袋。

    它似乎感觉到我想对它做什么,竟然瞪着眼睛朝我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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