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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小福……不,徐祸……女人有些仓惶的摇摇头,却又紧接着点了点头。

    徐祸,先去洗把脸,过来吃早饭吧。季雅云端着一砂锅粥从厨房出来。

    我使劲搓了把脸,说不用了,我回医院吃食堂。

    下了楼,上了车,我才想起昨晚的一个细节。想了想,我还是给桑岚发了一天短信,然后删除了她和季雅云的号码。

    回到住所,老军见我又挂了彩,指着我鼻子一通数落。

    我腆着脸皮说:老军叔,我彻底不干了,咱爷俩晚上弄点好菜,再弄瓶好酒,整两盅

    老军瞪了我一眼,那就整两盅。

    接下来的几天,桑岚和季雅云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想来是桑岚的父母花大价钱替她们找了真正的高人,摆平了两人的事。

    我除了找孙禄和刘瞎子喝喝啤酒,侃侃大山,还抽空去医院看了一趟窦大宝,然后就是等着开学了。

    这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刹车声,接着就是纷乱的脚步声。

    砰砰砰砰……

    徐祸,快起来!出事了!老军在外面拍门。

    我打开门,见他头上裹着纱布,一条胳膊吊着绷带,不禁大吃一惊,军叔,这是怎么弄的

    老军摇摇头,先别管,下面出事了,快下去。

    隔着栏杆往楼下一看,就见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警车,楼外边已经在拉警戒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跟着老军就往下跑。

    徐祸!一个大盖帽迎面走了过来。

    赵警官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赵奇把大盖帽往上抬了抬,露出里面的纱布,在医院实在闷的慌,就申请提前复职了。

    出什么事了我看了一眼其他正在往楼下走的警察。

    赵奇熟稔的搭住我肩膀,一起去看看吧。

    我已经有了预感,这事可能和前几天送来的那具女尸有关,可来到太平间外,看到里面的情形,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裤子褪到了脚脖子,脑袋却被打扁了!

    没错,就是扁了,像是搓衣板拍在南瓜上,整个脑袋扁了,脑浆子流了一地。

    我忍着恶心,看向角落的一个架子车,愕然问:那个白裙子呢

    白色连衣裙被我舒展开身体后,警方的法医来过两次,但尸体又变得硬邦邦的,无从下手,只能先拍照取证查实死者身份。尸体就一直停放在太平间里。

    现在那辆架子车上居然是空的!

    背对我的一个白大褂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站起身走了过来。

    丽姐。

    马丽冲我点点头,摘下口罩,对赵奇说:我要是说,死者是被人一巴掌把头拍扁了,你信吗

    我和赵奇同时咽了口唾沫,赵奇小声嘀咕:你拍美国大片呢一巴掌把脑袋拍扁

    马丽斜了我一眼,一字一顿的说:就是!

    因为我也算是涉案人员,被怀疑对象,所以也要接受盘问。

    盘问我的是一个女警,赵奇就在一边抽烟。

    女警照例问了些我的个人资料后,问我认不认识死者。

    我说认识,那是医院的一个护工,我们平常都叫他老马,他的大名叫马彪。

    太平间晚上值夜的通常都是两个人,我和老军是‘专职’,医院还安排了两个胆大的护工轮班和我们值夜,老马就是其中之一。

    老实说我不喜欢老马这个人,他四十多快五十了,是个老光棍,在谁面前都是客客气气的,可一背过脸去,就跟人在背后戳这人脊梁骨,而且满嘴的脏话。

    关键有时候有女尸送来,他还对尸体动手动脚的。

    因为这事,我还跟他打过一架,最后他只能被安排和老军搭班。

    他怕老军,因为老军要是动手,那就得往死里弄他。

    我把了解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赵奇让那个女警去忙别的,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对我说:

    看现场,你也应该了解大体情况了。那个老马摆明是想猥亵尸体。现在那具女尸不见了,案子又定性为凶杀案,你和老军都得跟我回局里继续接受调查。

    我说行,我先上去洗脸刷牙,




第一章 蜡化的女尸
    搬家当晚,我和孙禄、刘瞎子吃乔迁饭的时候,接到了林教授打来的电话,让我明天一早直接去总局。

    我没敢多喝,第二天早上刚八点,我就巴巴的来到了市局。

    老教授一贯的沉默寡言,见了我只说了声‘来了’,就让我跟他去法医实验室。

    小师弟,你终于来了啊。马丽搭着我的肩膀笑盈盈的说。

    实验室里六七个人,也就她吊儿郎当的,其余人要么皱着眉头,要么黑着个脸。

    看着眼前这些人,我一阵紧张,除了马丽和这里的两个化验员,其余的居然都是我们学院的教授,都给我上过课。

    林教授指了指工作台:你去化验一下,告诉我死者的死因。

    我连忙穿戴好工作服,走过去,小心的拉开了裹尸袋。

    呕……

    看到烂菜瓜似的脑袋,我一阵干呕。

    里面的尸体居然就是老马!

    我强忍着恶心,把裹尸袋整个拉开,仔细将尸体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我正想做切片,林教授沉声说:初步判断,死因是什么

    我纠结的看了一眼菜瓜脑袋上明显的手指印,回过头低声说:一巴掌忽死的。

    噗……马丽憋不住笑,转身跑一边去了。

    其余几个教授也都忍俊不禁。

    我苦着脸看着林教授,我实在找不着别的形容词了。

    一向严肃的老教授眼睛里居然也有两分笑意,清了清嗓子沉声说:

    你的情况我已经如实向校方汇报了,明天开学,你不用去学校了。

    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教授……

    经过我和几位校领导的讨论,认为你专业学科是非常优秀的,但你的心理评估必须要押后,等到最后综合评估,才能决定你能不能毕业。

    林教授摸了摸鼻子,咳,从明天开始,你直接到这里正式开始实习。

    说完,把一个文件夹交给马丽,然后带着几位教授走了出去。

    嘿嘿嘿,我服了你了,你居然敢跟林教授逗闷子!一巴掌忽死的……马丽搭着我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差点就高呼教授万岁了。

    老教授肯定会把我做‘兼职’的事汇报校方,但一定替我做了隐瞒,否则别说提前半年实习了,想毕业都难。

    马丽正式把我和其他实验室的同事做了介绍,把那个文件夹在我眼前晃了晃,得意的说:

    小师弟,你可得好好巴结巴结我,现在你的生杀大权可是在我手里呢!

    我说那是必须的,但凡我能做到的,师姐尽管吩咐,赴汤蹈火,以身相许在所不辞。

    下午郭森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指着一人说:这是新调来的副队长,你们认识一下吧。

    我一看就乐了,是赵奇。

    赵奇也不跟我寒暄,直接问我:那个女尸的追寻工作由我负责,你有什么看法和提议

    见他和郭森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背过脸吸了口气,小声说:女尸的名字可能叫毛小雨。

    你怎么知道死者的名字郭森问。

    我抿了抿嘴,没说话。

    搬家前我把那块灵牌烧了,上面的名字我可忘不了。

    郭森理解的点点头,让赵奇顺着这个名字去查。

    ……

    这天早上,警方接到报案,新区某个小区发生命案,我和马丽跟随出警。

    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发生命案的小区,就是桑岚她们家的小区。

    到了案发现场的楼下,我松了口气,不是她们家那栋。

    提箱子!马丽颐指气使的对我说了一句,双手抄兜,很拉风的下了车。

    我提着化验箱下了车,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一下倒吸气的声音。

    顺着声音一看,不由得一愣。

    不远处,站着桑岚、季雅云和那个女人。

    吸气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穿着对襟灰布褂,脚踩千层底的秃顶老头。

    老头两颗绿豆眼盯着我,瞪得溜圆,就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似的。

    我冲季雅云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楼里。

    现场是顶楼的一个单元,也就是八楼。

    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没进门,就先闻到一股扑鼻的恶臭。

    是催收电费的人闻见臭味报案的,死者可能是户主。郭森皱着眉头说。

    我提着箱子,跟马丽走进卧室,腐烂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

    床上平躺着一具女尸,染着酒红色的头发,穿着无袖的黑色弹力背心,绛红色的裙子勉强能遮住私密部位。

    女尸的腿很长,偏细,穿着肤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鞋。

    见法证架好了摄像机,我打开化验箱,等着马丽吩咐。

    马丽看了看尸体,回头对我说:还愣着干什么,开始啊

    我一怔,接着又是一阵反胃。

    尸体穿戴时髦性`感,身材也算不错,可绝不香`艳。

    因为除了头部,整具尸体都被包了一层保鲜膜,腿上的丝袜是穿在保鲜膜外边的。

    尸体的面部画了很浓的妆,不是烟熏妆,而是正常的妆,不过却厚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早知道理论和现实不一样,第一次实践,我还是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震撼。

    我和马丽走到床的两边,仔细观察死尸局部细节。

    过了一会儿,马丽直起身问我:你的看法怎么样

    我大步走到门口,深呼吸了两口,才回到卧室。

    凶手给死者包了保鲜膜,应该是想要将尸体完全蜡化后保存,但是因为没有密封,尸体已经开始局部腐烂了。

    死因。马丽简短的说。

    死者颈部保鲜膜下有环状收缩痕迹,是窒息



第二章 野郎中
    门一开,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抬眼去看门牌号。

    没错,是我家。

    我顿时警觉起来,可别是进了贼了吧。

    我深吸了口气,一把把门推的大开,大声问:谁在里面!

    嘿呦!

    里面传来一下被吓着似的惊呼。

    顺着声音一看,居然是个六十多岁,矮矮胖胖的老头。

    房东!你怎么进来了我松了口气,也有点恼火。

    这老头是房主,叫老何,是我现在的房东。

    既然把房子租给我了,房东也不能随便进来啊。

    老何说:上次不是说要来帮你把锁芯换了嘛,今天我有空,给你打了半天电话,你都没开机,我就直接过来了!

    看到桌上换锁的工具,我才反应过来,早上出警前我手机就快没电了,因为急着出警,就没去管。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已经关机了。

    见老何吓得不轻,我赶紧说不好意思,局里出任务,手机忘了充电了。

    局里老何有些诧异。

    我忙说,我已经提前进市公安局实习了。

    老何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像是若有所思般的呆了一会儿,才把工具和换下的锁芯收了起来。

    他把一串新钥匙递给我,说:锁都帮你换好了,钥匙都给你了。

    见我拎着饭盒和啤酒,又说:年轻人,别老吃外边的东西,不干净,少喝点酒。

    我感激的冲他点头说是。

    老何临走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想问他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他却摆摆手,提着装工具的袋子走了。

    我把东西放在桌上,往空荡荡的厨房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以前有老军作伴,一天三顿都能在食堂对付,还不觉得清静。这一搬出来,孤家寡人的孤独感格外的折磨人。

    特别是带着一身伤从外边回来,冷冷清清的,别提多难受了。

    我倒是想找个女朋友,在学校也追过两个女孩儿。可一听说我是法医系的,就都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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