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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我苦笑摇头:两个。

    我昨天已经撒了谎,可警察又不是傻瓜,通过采证,不可能看不出我并非一个人居住。到目前为止,包括赵奇在内,没人问我为什么撒谎,这已经是在给我面子了。

    高战点点头,比出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和你同住那人,现在在哪儿?

    &




第七章 消失的甲虫
    来到石料厂,一进大门,一个粗壮的半大老头就急匆匆迎了上来,操着浓重的陕西口音说: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咧,你们快看哈吧,好端端一个人,咋说死就死了么。

    我认出这人也是石料厂的工人,是老陈先前的工友,好像是叫卢金川。

    卢金川也认出了我,表情纠结的朝我咧了咧嘴:你咋也来咧老陈他走咧。

    我心里一咯噔,虽然之前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听到死的是老陈,还是吃了一惊。

    卢金川说,老陈是今天上午来的,说是刚从老家回来,过来看看老朋友。

    中午卢金川去外面买了酒菜,两人吃喝完,老陈说有点困,要睡会儿。哪知道这一觉睡过去,就再醒不过来了。

    我朝高战点点头,和大双一起进了卢金川指的一个房间。

    房间十分的简陋杂乱,空气中还弥漫着酒气,墙角的一张木板床上,平躺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颇具立体感的老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房东,老陈。

    见老头明显没了气息,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和老陈只是房客与房东的关系,他脾气不怎么好,人也总神神叨叨的,可看着相识的人离世,也还是难免有些伤感。

    做完初步检查,大双对我说:

    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初步判定,应该是酒后心脏骤停,导致休克性死亡。

    我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突然,老陈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张开了。

    他本来就长得有些凶,这一睁开眼,屋里几个警察都被吓得不轻,有一个胆子小点的直接跑了出去。

    我和大双也都是一哆嗦,回过神来,我低声对着尸体说:

    陈伯,你安心去吧。我们会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的。还有,我不会拖欠你房租的。

    嘴里说着,我就伸出手,想要替他把眼睛合上。

    哪知道我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尸体的嘴角突然翘了起来,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又是鬼露笑……

    我直嘬牙花子,心说这老头活着的时候神叨就算了,现在死都死了,怎么还来这一出啊

    就在我暗暗皱眉的时候,老陈的嘴忽然间缓缓的张开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急着大声说:快出去,全都出去!

    话音未落,就见老陈张开的嘴里,突然间飞出一只拇指盖大小通体墨绿的甲虫。

    多数人对虫子有着本能的恐惧,何况这甲虫是从死尸的嘴里飞出来的。一看到这状况,剩下俩警察早撒丫子跑出去了。

    我下意识的闪到一边,想找东西把虫子拍下来,搭眼却见大双还站在尸体旁发愣。

    我急着想去拉他,但为时已晚,那怪异的甲虫振动翅膀在老陈的尸体上方盘旋了一周,然后径直朝着大双的脸上飞去。

    大双像是被吓傻了,居然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甲虫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就算空手去拍也已经来不及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看呆了。

    甲虫飞到大双的脸上,竟像是毫无阻隔一样,透过他的脸孔,直接飞了进去!

    或许说,甲虫是在接触到大双的皮肤后消失不见了,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它就是直接飞进了大双的皮肤,飞进了他的身体……

    见大双还愣着不动,我用力拉了他一把。

    啊大双像是刚从梦里醒过来似的,转过头,神情恍惚的看着我。

    你怎么样我仔细打量他的脸,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痕迹残留下来。

    大双像是才缓过神来,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

    他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有些纠结的问我:徐哥,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

    听见什么我一怔,下意识的朝老陈的尸体看了一眼,却见尸体的眼睛和嘴巴都已经闭上了。尸体面无表情,就和我们刚进来时看到的一样。

    没……没什么。大双用力摇了摇头,像是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向老陈的尸体指了指,是送去医院的太平间,还是带回局里

    我还想问他什么,高战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怎么回事什么虫子

    见大双明显是在瞒着什么,我稍一犹豫,摇了摇头,说没事,刚才从尸体边的被褥里飞出一只虫子,把人吓到了。

    高战



第八章 遗产
    老陈的尸体装在打包袋里,外表看来有些臃肿。

    而此刻,尸体就在我背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尸体在动!

    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吞唾沫的声音,甚至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把尸体丢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送我回家!

    我感觉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声音明显是从裹尸袋里传出来的,这是老陈的声音!

    老陈明明已经死了,难道……难道说他是假死又活过来了

    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定了,老陈的尸体在别人看来十分诡异,但在我左手火雷纹的作用下,对我而言,他和普通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通过肢体的僵硬程度,我可以肯定,我背着的就是个死人。

    关键是,在说完那四个字后,老陈又不再动了……

    送你回家那能是我能做主的事吗我低声说了一句,抽手抹了把汗。

    好歹把死尸背上车,我上了高战的车,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艹!见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我忍不住焦躁的骂了一声。

    接起电话,没好气的粗声问:谁啊

    对方似乎怔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说:徐祸,我是吕珍。

    我愣了愣,吕珍不就是那个律师,徐荣华的前妻

    你好,吕律师。我有点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给我打电话。

    你现在在平古吧吕珍问。

    在。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刚到平古,方不方便见个面

    我说:我现在回公安局,我还有工作。

    吕珍说:那我现在来找你,方便吗

    我听她似乎有些急切,犹豫了一下说:方便,你直接去局里吧。

    到了局里,车还没进大门,就见一个短发圆脸,穿着职业套裙的中年女人正站在路边一辆车旁,看样子正准备打电话。

    我让高战停车,下车走了过去。

    吕律师!

    吕珍也看见了我,放下手机,转过身看着我,开门见山的说:

    是陈金生让我来找你的。

    陈金生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金生是老陈的大名,我也是不久前看身份证才知道他的名字。

    他让你找我我下意识的往大门里看了一眼,他中午已经过世了。

    吕珍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他前天去过我们律师所,委托我们将他的遗嘱和遗产转交给你。

    给我我彻底懵了。

    吕珍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说:

    你在这里工作方便去你办公室说吗

    方便。我恍惚的点了点头。

    吕珍是那种做事干脆利落的职业女性,跟着到了办公室,也没多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给我。

    高战刚好过来,见状就让我先办完手头的事再说。

    吕珍又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后递给我:

    这是陈金生老先生委托我全权办理遗产转赠的书面凭证,你看下。在平古县,陈老先生名下有三处房产和一块宅基地,分别是城河街14号、城河街28号和城河街32号,那块宅基地也在城河街。按照他的遗愿,这些都已经转到了你名下。

    另外,他在银行还有一笔存款,截至今天,连利息总数目是九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块,这些同样由你继承,不过你需要支付我六千四百块律师费;另外需要支付我代交的一万两千一百三十二块过户费用以及遗产继承税。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大脑持续混乱中,我只是租他的房子,他怎么会把这些留给我

    吕珍指了指我



第九章 运尸
    高战很快就查清了老陈的资料,但并没有查到他在本地和老家有任何亲属。

    眼看快要下班了,想起吕珍转达的话,我只好办理了认尸手续。

    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高战忽然问我:律师说除了你,陈金生还有一个继承人,你知道那人是谁

    我一愣,我实在被这几天发生的事弄乱了,要不是他提起,我都把这茬忘了。

    老陈把遗产给了我,却让别的人替他摔盆,说那人继承了他另外一样东西,还说我知道那人是谁。

    目光无意间落在一旁的大双身上,我心一动……

    我跟高战说,这几天要办理老陈的后事,还得再请几天假。好在我家的案子有市局直接接手,孙屠子明天也回来了,高战很痛快就批准了。

    高战问我,要不要派车把老陈的尸体送回去。

    我说不用,反正这老头也只能是我一个人伺弄,我直接开车把他拉回城河街就行了。

    要说我干的两种行当,还都真不避讳这种事。

    我正想说要是局里没什么事,就让大双跟我一起搭把手。

    没想到大双忽然主动说:高队,我去给徐哥帮忙吧。

    把尸体搬进我车的后备箱,刚开出大门,大双突然又开口说:

    不是回城河街。

    什么我一怔。

    大双扭过脸看着我说:不是去城河街,老爷子是要咱送他回陈皮沟。

    我又是一愣,资料显示,老陈的老家就在一个叫陈皮沟的村子。可村子所在地,距离我们这儿可有五百多公里呢。

    想到在石料厂发生的情形,我打了把方向,把车停在路边。

    看着大双问:在石料厂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老陈是要我送他回老家

    大双用力挠了挠头发,似乎很苦恼,老陈睁眼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他会给我一样东西,但那东西不是白给的,要我替他做两件事。

    一向不抽烟的大双拿起我放在驾驶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却呛得咳嗽了好一阵。

    他让我送他回陈皮沟,让我给他摔盆。

    这会儿不用明说,也知道跟他说话的是老陈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老陈应该都没见过大双,怎么会找上他

    他给了你什么我问大双。

    老陈说给了他一样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从尸体嘴里飞出来,消失在他身上的那只甲虫了。

    大双摇了摇头,又使劲抽了口烟,没说话。

    我皱了皱眉:除了把尸体送回去,他还让你帮他做什么

    大双又摇了摇头:徐哥,先别问了行吗有些事我都还没弄清楚,不知道该怎么说。咱先把老爷子送回去,把后事办了。等我弄明白一些事,肯定会告诉你。

    见他一脸纠结,我只能是点了点头。心说老陈啊老陈,你这是活着的时候满身邪性,死了也不让人消停啊。

    我本来想折回局里,让高战安排送老陈回老家。

    没想到却被大双阻止,说老陈说的明白,是让我们俩送他回去。

    大双这么说的时候,有些不大敢看我。

    也就是了解他的为人,明知道他还瞒着一些事,我还是没逼问他。

    看看时间,我还是给高战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内网出具一份合法运输尸体的证明文件,然后和大双一起,带着老陈的尸体,连夜开往陈家沟。

    昨晚一宿没怎么睡,在高速上开了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撑不住了。

    在服务区买了面包和矿泉水,让大双接着开。

    我在后座上就着矿泉水吃了点面包火腿肠,没大会儿困劲上来,不管不顾的躺下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坐起身,就见外边下起了大雨。

    车还在高速上,豆大的雨点打在车身上,就跟炒爆豆子似的炸响一片。

    雨太大了,先在路边停一下,等雨小点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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