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说完一抹眼睛,又将长矛猛一抡,转过身,朝着故衣摊后跑去。
“怎么会这样活了四百年,姓魏……还自称咱家那他不就是魏……”岳珊后知后觉的看向我。
我对她的疑问充耳不闻,却被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望望静海‘坐化’的位置,回过头,就见纷乱的吵嚷声中,一群黑衣人向这边涌来。带头的,正是那大胡子阴差!
“不好!阴差来了!徐老板,快走!”癞痢头急道。
“阴差怎么了”我扭过脸,冷冷看了他一眼,“阴差很可怕吗现在我有一位前辈去世了,我想送送他。阴差他有什么理由拦我”
岳珊见我脸色可怕,颤声道:“徐祸,你别乱来,这里可是……你别乱来啊!”
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径直向前两步,喃喃道:“我不管静海是从何而来,到哪里去。只知道,他曾是我的朋友,陪我走过那一段路。”
眼见阴差逼近,我猛地抬高声音:“今日徐祸不问律法,只送老友故人,闲杂人等,一律滚开!”
怒吼声中,我只把右手食中二指并拢,沉着一口气,在迎对着一众阴差的虚空中快速的写画。
我虽心无旁骛,但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不断有身影从我体内分离出去。
这些分离出的人,虽然姿态神情不同,但无一不和我做着相同的动作。
“老天,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机关算尽
当小草头仙说到‘阴器’的时候,我立时想到了瞎子手里的那根长矛,不由得一拍脑门,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早没想到。
静海和瞎子明显是被郑月柔的符,送回到了鬼市。静海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没有急于离开这里,而是按他想到的,跑回来拿那长矛给我。
静海圆寂,瞎子拿了长矛,当然是要‘回去’的。
他的目标很明显,仍是那故衣摊。
他现在虽然看不见我,但目的必定是按老法子,通过裹尸袋回到虎口洞里。我只要跟着他,不就可以回去了
这样想着,我立时就要行动。
小草头仙又叫了一声:“快跟我来!”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家伙十分的毛躁,说走就走,根本不理旁人的想法。
我本来是想跟着瞎子绕去故衣摊后边,这一来,也只好跟着他走。
小草头仙把我带到一座建筑前,径直跑了进去。
我心头犯疑,这不就是之前的那座尖顶草棚子
跟着进了棚子,就见小草头仙已经站在先前的那个铁笼子前,指着笼子里对我说:“快,得着!”
我快步走过去,见他指的竟是笼子里的草人,不由得皱眉:“什么叫得着”
这在谁听来,都是句废话。得着,就是拿着、拿走的意思。
可是,我实在不明白,小草头仙让我得着这草人是什么意思。
而小草头仙的回复也是简单:“得着就是得着!”
我不禁有些恼火,心说别看这小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到底是被顾羊倌‘养大的’,也是不靠谱的很。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跟瞎子走呢。
心里这样想,我却也知道,此时再想折回去,恐怕也没用了。如果我现在所在的,真是所谓的灵觉当中,瞎子看不到我,‘裹尸袋’同样也不能够看到我。要在‘裹尸袋’不配合的情况下,趴在地上钻进他的‘衣服’里……我实在没勇气那样做。
这时,癞痢头忽然问我:“之前来过这里,见过这草人对不对”
我说是。
他猛一挥手,“那就对了,如果这里没有变化,而又接触过这里的某样东西,那就有可能因为再次碰触到这东西,回到现实当中!”
他的话仍然很含混不清,但我却听懂了大概的意思。
其实要说起来很简单,我眼下的状态相当于意识的游离。之前所看到的,或许有可能是真实发生,但对我而言,那就和以前通过灵觉看到的事物一样,是非真实存在的虚幻。
借助真实的事物回到现实当中,可行性似乎是最大的。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推翻了。
草人在铁笼子里,想拿到草人,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打开笼子。
事实是,我立刻就发现,我根本碰触不到笼子。
岳珊忽然说:“我有个想法……”
我正懊恼,心说别添乱比什么都强。
但这会儿我是六神无主,只能是嘴上问:“想说什么”
岳珊小心的说:“我觉得关键不在这笼子,而是在这草人本身。要是这草人真是舅妈做的,而我们都只是意识的存在,那么,接触到这草人,是不是就能够感应到舅妈在哪儿了”
“倒是真开窍了。”我被一语惊醒,再看看小草头仙,立即蹲下身,去触摸那草人。
指尖刚碰到表面被捅烂的符纸衣裳,大脑立刻“嗡”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徐祸!他娘的,这个时候装什么死啊!快醒醒,快醒醒!”耳边蓦然传来熟悉的叫骂。
我猛地睁开眼,果然就见真的又回到了虎口洞中。
我仍然站在原地,下半身仍被阴草捆束,胖子正红头胀脸的朝着这边破口大骂……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刚才我所看到的,都只是一个梦。
然而,一个人物的出现,却让我认识到,那绝不是梦。
岳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半跪在地上抱着我,抬头间满是疑惑:“我们回来了”
另一个声音道:“怪不得叫狮虎山,这山洞还真跟老虎嘴一样。”
真正让我认识到方才的一切绝非虚幻的,是后者,是癞痢头。他竟然也跟来了!
“徐祸,他妈给老子死回来!那个臭女人,给老子滚开!!”胖子嗓子都快喊哑了。
我终于彻底惊醒过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胖子,而是立在原地不动,只转动眼珠查看情形。
‘长虹’仍在被草道人汲取,只是颜色变得相当淡薄。
郑月柔已经陷入了绝望,不再尝试挽救自己的儿子,只是和之前的岳珊一样,两眼失神的瘫坐在神台前。
听胖子骂个不停,我这才回过头,向他递了个眼色。
胖子一怔,跟着骂道:“特么刚才干嘛呢想吓死老子啊”
我没还口,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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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稍稍一感觉,眼盯着郑月柔,不动声色的试着挣了一下。
这会儿阴草已经完全失去了效力,只微微用力,就全然腐朽凋落。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经历,岳珊此刻也恢复了大部分意识,抬头看了我一眼,放开了抱着我的手。
我拔出脚背上的耳钉,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胖子跟前,分别将两枚耳钉同时刺入了他的双肩,跟着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胖脸上:
“狗日的,也是个撇咧货!”
我这么做倒不是恨他嘴脏,而是恼他‘不学无术’。
既然明白金克木的原理,那就应该直接将金器钉入受困之人的命关,也就是阳火所在。
在阳火催发下,立时就能脱困,哪还用等这么长时间。
就这么看来,我像是有点不讲理。
实际上在目睹静海坐化后,我情绪至今仍十分激动,胸口堵着一口气,几乎快要窒息。
这样一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爷爷的话
瞎子并没有磨蹭,正如我所想,受静海嘱咐,他一路马不停蹄,要将长矛带给我。
也如我所料,他果然是按照老路数,通过‘裹尸袋’回到了这里。
此刻,他就在洞口下方。
可任谁也算不到,他人是到了,但因为特殊的情形,却是不能够完成静海的交托。
那就是……那长矛实在太长了!
洞口和下方的暗道是个直角,暗道接近洞口的位置,能容两人并肩鼠窜,向上的洞道却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钻出来。
那矛的长度约莫两米多,在暗道里还勉强能够拖行,可到了洞口,怎么都不能够伸出来。
不但伸不出来,而且还因为尖端锋利,刺进了洞壁,硬是卡在那里,不光拿不出来,就连瞎子也被隔断在下方,爬不出来……
“你大爷的!你特么就只认识这一条道啊”我急的冲瞎子大骂。
“废话!我他妈要认识别的路,你孙子才愿意拖着这玩意儿钻‘狗洞’呢!”瞎子反口大吼。
史胖子在下头不明状况,只是大叫:“他娘的,谁在上头徐祸祸,你他妈嘀咕什么呢你到底想干啥!”
“糟了!那矛太长,洞口太窄,又是直角,根本拿不出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牙台下传来,说话的却是岳珊。
这女人在克服恐惧后,智商也终于上线,她倒是想到了瞎子可能遭遇的情形。
我本以为这就够乱了,可是没想到,就在岳珊正确的分析出我和瞎子所面临的窘境之后,居然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表姐,四(是)你吗”
这声音透着惊恐,却是十分含糊,因为问话的人,明显有点大舌头,说话吃字儿。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茶茶,小家伙的发音倒是和这人很像。
我被这声音吸引,顾不上管瞎子,扭脸看去,愕然就见,神台旁,那个由始至终都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此刻居然扯开了红盖头,而且,还正一脸仓惶的,拖着一条不怎么灵便的腿,急着往这边跑。
“表姐!表姐……”
随着她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我只能是欲哭无泪。
整件事的主谋,看似是郑月柔。
然而,眼下这个始作俑者,被砸伤后脑,死活未知。
由她所引起的一系列的诡异现象,就像是被解除了封印,全都回归了‘正常’。
作为新娘的封金娣,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只是在我看来,她的觉醒,未免太不是时候。
实际上,当岳珊说新娘子就是封金娣的时候,我还存在相当的怀疑。
封平和封金娣都是封其三的儿女,两人虽然同父异母,但是要说成亲,那绝对是违背伦`理的。
郑月柔再是邪性,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两人一旦结合,那实在是有违天道人伦
那样做,真能达到她初衷目的吗
可当我看到封金娣的真容,便打消了某些疑虑。同时也认定,郑月柔早已经疯了。
封金娣的五官样貌,实在像极了封其三。
这让人绝不会怀疑,她就是封其三的亲闺女。
明知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还让两人‘成亲’,要说郑月柔不是疯子,谁信
眼下,我对瞎子这个从‘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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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的后援,已经完全绝望。茫然间,就只是出于下意识,愣愣的看着封金娣一瘸一拐往这边跑。
“大金子!当心!”
岳珊本来已经在牙台下方,随着这一声喊,竟蹒跚的迎了上去。
看到两个女人相拥在一起,我实在形容不出此刻的感受。
一个是瘸腿,另一个虽被我一拳砸死了肚子里的鬼胎,却仍大腹便便。
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两个绝对可以被称为‘弱势群体’的女人哭着抱在一起,哪怕是不明白前因后果,但凡有血有肉的人,看了都会感到心酸眼热。
“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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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道里的人脸
封平的魂魄已经彻底消失,眼见草道人鼓动的越发剧烈,我心中着急,回过头冲暗道里的瞎子喊:“别硬来,退后,向后拉!”
瞎子精疲力竭道:“在拉了,钉在墙上了,我力气不够!”
“也是个大撇咧货!”我一咬牙,头朝下,上半身探进去,抓住矛身和瞎子一起用力。
我知道这个姿势使不上劲,所以一上来就用了全力,没想到长矛并不像瞎子说的那样根深蒂固,才一发力,轻易就被拔了出来。
我哪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猝不及防下顿时失了重心,大头冲下栽进了洞里。
“我靠,你压死老子了……”瞎子呲牙咧嘴。
“别特么废话,撒手,往后退!”
瞎子勉强从我身下爬到一边,我好赖掉了个个儿,判断形势,又再抓耳挠腮起来。
就这种情况,想把矛拿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你们在上头干嘛要没别的事,下来帮老子一把!”外面传来胖子求助的声音。
我急火攻心,“妈的,两个女人都有手有脚,你要是还照顾不了,那就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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