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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眼见老皮匠又要把针插进她身子里,我睚眦欲裂,大吼着‘住手’,想要冲上前阻止。

    徐祸!

    赵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紧紧的箍住了我。

    我猛一激灵,定神再看,天色虽然阴霾,却是清晨时分。

    刘铭章和李雪楠等人都惊愕的看着我,其中一个警员的手居然还搭在了配枪上。

    坟被扒开了,棺材却没有起出来。

    老皮匠……

    转眼一看,就见老皮匠的尸体横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赵奇慢慢的松开手,抓着我的一条胳膊问:

    你怎么了

    我推开他的手,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用力搓了把脸,抬眼看向刘铭章,说话却不自主的颤抖:刘队,叫增援吧……

    刘铭章狐疑的看着我,沉声说:

    你看过监控,应该知道这件事不寻常,我不认为在整件事明了前惊动太多人。

    叫增援!法医!法证!全都叫来!采集证据!案件特殊,但这是谋杀!我大力的挥着手,几乎是用吼的说道。

    赵奇拉住我,看了一眼棺材,抬眼直视刘铭章:刘队,听他的,叫增援吧。

    刘铭章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拿起了报话机……

    等待支援的这段时间,我坐在一棵树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赵奇陪着抽了两根,忍不住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恍然的摇了摇头,不是昨天晚上,是前天晚上。

    想起章萍的鬼魂去后街铺子求助时的情形,我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树干上,红着眼睛说:

    我当初就该杀了那个女人!

    赵奇,他是不是有问题刘铭章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的盯着我。

    李雪楠和两名警员看着我的眼神也都透着古怪,甚至是恐惧。

    看着这些怀疑的目光,我干笑两声,说等棺材打开,你们就会感同身受了。

    浑身插满细针的鬼新娘…坟头上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

    这些足以证明,我刚才并非是幻觉,而是死者的执念和怨念,催发了潜在的灵觉。

    在此之前,我还想着,昨晚实在不该对老皮匠的魂魄痛下杀手。

    他或许利用皮匠的‘手艺’令章萍起尸,可那只是因为疼爱女儿,他罪不至死。

    直到通过灵觉看到那残忍的一幕……

    我不知道棺材里有什么,可我有预感,即将看到的残忍,会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承受底线……

    我艹!

    呕……

    妈的!

    啊!啊!

    支援赶到,当法证采集完棺材表面的指纹痕迹后,棺材盖被开打开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非正常的歇斯底里状态。

    就连刘铭章这样的老刑警都脸无血色,冲到一颗大树旁,照着树干连踹了好几脚。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揪住了我的领子,瞪着我的眼睛里胀满了血丝。

    我垂下眼皮,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是实习法医。案子,刑侦去查。

    ……

    第二天上午,回程的火车上,5号餐车车厢。

    赵奇咬开一瓶啤酒,摆在我面前,自己也咬开一瓶,在我的酒瓶上碰了碰,喝点。

    我拿起啤酒瓶,又和他碰了碰,对着瓶子喝了一口。

    赵奇灌了一气啤酒,放下酒瓶说:

    除了章萍,棺材里另外三具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女死者叫周霖,现年十七岁;小女孩儿叫周瑶,男孩儿叫周柱。三者是姐弟、姐妹关系,周瑶和周柱是龙凤胎。

    他们的母亲在四年前生下周瑶和周柱以后,死在了产床上。没多久,他们的父亲因为…因为…他喝农药自杀了。周霖为了养活弟妹,就在镇上的一家……一家发廊做‘洗头妹’




第四十三章 生人勿近
    刚关上后门,那人就踉跄着走了进来。

    我往他身上扫了一眼,不禁暗暗嘬牙。

    来的不是鬼,而是一个人。

    这人身上被砍了不下十几刀,满头满身都是血,乍一看就跟个血葫芦似的,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汪汪汪……

    肉松!别叫!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扣着的竹刀,喝止了肉松。

    ‘血葫芦’虽然重伤,但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冷狠,绝不是什么善类。

    他的一只手抄在衣兜里,明显揣着家伙,我可不认为单凭一把竹刀就能把他制服。

    他四下看了一眼,转身上上了门板,随手把灯给关了。

    黑暗中,只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

    好一会儿,我才适应了黑暗,依稀就见‘血葫芦’靠在门板上,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正斜视着我。

    兄弟,你只要不出声,就没事。

    我刚迈出一步,他就冷然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缓步走到柜台后,坐进了藤椅里,看着他说:

    你不该来这里的,我还要做生意。

    三更半夜你做个鬼的生意!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个声音问:徐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我皱了皱眉,大声说:等一下!

    ‘血葫芦’贴着门板听了听,眼中凶光乍现,瞪着我低声说:别想耍花样!

    你听不见外面有人说话

    你想死‘血葫芦’眼中凶光更盛。

    我冷笑:看来你运气不错,听不到他说话,你今晚就死不了了。

    徐先生,我能进来了吗外面的人又问了一句。

    再等等!

    我迟疑了一下,盯着‘血葫芦’低声说:

    躲到柜台后面来,别影响我做生意。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阵,踉跄着走到柜台后,又看了我一眼,缓缓的蹲下了身。

    我划着火柴,点燃了牛油蜡,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截犀香就着烛火点燃,插在了香炉里。

    不等外面的人再问,我就抬高声音说:进来吧。

    你让谁进来啊后面那两个妞‘血葫芦’阴森的问。

    你也看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了,耽误我做生意,你一定比被人砍死更惨。感觉腰间传来微微刺痛,我强作镇定的说了一句,手心里却已经攥出两团手汗。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怎么就莫名其妙杀出这么个煞神。

    听我这么说,‘血葫芦’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关着的门板。

    下一秒钟,我就听到一下倒吸气的声音。

    以前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我都会卸下一扇门板,方便恒死鬼进出,可‘血葫芦’明显是在躲避追杀,进来后第一时间就把门板上上了。

    于是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身影像是纸片一样从门缝里逐渐挤了进来。

    因为点了犀香,向外窥视的‘血葫芦’自然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不得不说他的胆子已经够大了,换了普通人,怕是早就喊出声了。

    把刀收起来,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我斜视着‘血葫芦’低声道。

    他眼中明显带着几分惊恐,没有半分迟疑的把顶在我腰间的那只手缩了回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这犀香总算没白点。

    摇曳的烛光下,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脸色青黑的男鬼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煤气中毒是自杀还是意外我边问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三角符,把右手反扣的竹刀放在桌上,提起了朱砂笔。

    是意外。男鬼回答。

    姓名,生辰。

    我把男鬼报出的名字生辰写在三角符上,刚想把符烧掉,男鬼忽然说:

    徐先生,能不能请您帮我给我老婆带个话,我很爱我老婆,我很想她……

    不能。我打断他,淡淡的说:你应该明白阴阳殊途的道理,如果你真爱你老婆,就不要再试图去影响她的生活。

    唉……

    在男鬼的叹息声中,往生符燃起,在烟灰缸里慢慢烧成了灰烬。

    谢谢徐先生。男鬼朝我鞠了一躬,转身往外走去。

    我斜了一眼‘血葫芦’,对男鬼说:我帮你不是免费的。

    男鬼回过头,嘴角抽搐了两下。

    我笑笑:你应该死了有段时间了,应该有膀子力气,替我把那扇门板卸下来吧。谢谢。

    男鬼神情一松,麻溜的把门板卸了下来,又冲我点点头,飘忽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门外。

    原来先生做的是阴阳行当,是我得罪了,我这就走。‘血葫芦’说着,就要站起来,挣扎了两下,却又摔坐在地上。

    徐先生,我可以,进来吗一个语调有些生硬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皱了皱眉,示意‘血葫芦’先别动,抬高声音说:进来!

    一个身影飘忽进来,看清他的样子,我不禁连着倒抽了好几



第四十四章 契约
    听到脚步声慌乱远去,我长出了口气。

    不用问,这是沾了犀香,看到外面等候的‘客户’了。

    也得亏有这犀香,要不然今晚还真难说我能不能保住这条小命。

    我深吸了口烟,掐灭烟头,问李青元: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你

    李青元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他的样子。

    你以前有没有什么仇人

    没有。李青元又摇了摇头,眼中忽然露出一抹茫然,是乌鸦……不,那不是乌鸦,是一只黑色的怪鸟。

    怪鸟我猛一激灵。

    貌似我后两次见到三白眼的时候,都见到了一只乌鸦不像乌鸦,通体漆黑的怪鸟。

    难道杀他的是三白眼

    李青元说:那天我爬到舞台上的悬空架上,我想……我忽然看到一只黑色的鸟落在了栏杆上,接着就有人从后面扳住了我的头……我冤枉……

    他忽然浑身颤抖起来,脸上隐隐透出一股黑色的煞气,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

    我不想死!

    你给我老实点!

    我猛地一拍柜台,你冤枉个屁!你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要跑到舞台上头去

    李青元煞气一敛,往后缩了缩,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我。

    别他妈给我装孙子,你根本就是想趁着桑岚上台表演,把尸油淋到她身上!我越说越来气,抓起竹刀作势要甩过去。

    李青元吓得抱住脑袋缩到角落,我只是喜欢她,我没有恶意的。

    放屁!你们韩国人喜欢谁,都是下药把人放翻了,先霸王硬上弓再谈情说爱啊你以为你是原始人,看上谁一棒子打晕了,拖回去给你生儿育女啊怪不得都说你们是棒子呢!你这不叫喜欢,叫下三滥!

    我拿出一道三角符,用力碰上抽屉,提笔在上面写下他的名字和生日,刚要烧,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你那瓶尸油是哪里弄来的我瞪着他问。

    是买来的。李青元惶恐的说。

    从哪儿买的跟谁买的

    他竟带着哭音说:

    我不能说的……说了我会死的……

    你他妈已经死了!我对这孙子是半点同情欠奉。

    李青元愣了一下,低声说:是……

    谁大声点!

    我刚说完,就见他身子猛地一震,紧接着就像是触电般的抖个不停。

    我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把三角符凑到牛油蜡上。

    符纸刚点燃,李青元的眼睛猛然充血,瞬间变得像是两汪血泉。

    与此同时,他的耳朵眼、鼻孔、嘴巴……七窍中都汩汩涌出了黑红色的污血。

    这血像是具有腐蚀性,一经流出,但凡沾到污血的地方,都在刹那间腐烂,散发出腥臭刺鼻的黑烟。

    没等符纸完全烧尽,李青元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滩黑色的血污!

    怎么会这样……

    我瘫进藤椅里,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他这是被下了降头了。一个声音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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