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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我让赵奇跟他说,让他把老何找来,老头虽然是财迷,却是三清门下,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找他来商量商量,或许能有帮助。

    不大会儿的工夫,被派去拿墓碑的人回来,低声对林东说了两句。

    林东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好一会儿才说:

    墓碑不见了。

    我心里一咯噔,却也顾不上追问墓碑怎么会不见的,见老何被带来,就问能不能让我们和老何单独谈谈。

    上一次老楼顶上的墓碑就莫名其妙不见了,现在放在储物室的东西不翼而飞。身为看守所的领导,林东脸上也挂不住,当即点点头,站起身阴着脸走了出去。

    听我把情况一说,老何拧着眉头问刘瞎子:

    董家庄现在是什么局势

    百鬼葬身地,血狱凶煞局。

    什么!老何浑身一震,手里抽了一半的烟也掉在了地上,怎么会有百鬼葬身的凶地

    刘瞎子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那里的地势水脉已经被血煞充斥,一触即发,的确是血狱凶局。现在不是追究源头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救那些村民吧。

    老何凝神思索了片刻,说:

    就算有古墓碑石,也未必能够镇压凶势。如果能找到阴灵活玉,埋在凶煞位,或许还能够扭转乾坤。

    阴灵活玉

    我想了想,把鬼头玉的事说了出来,问他能不能用鬼头玉来镇压。

    谁知老何还没开口,刘瞎子就先仰天叹了口气,怪不得能让那么多阴魂葬身在那里,原来某人早在十九年前就处心积虑的布置这凶局了。

    我心猛地一沉。

    之前在医院里,伤势好些后,我就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现在听刘瞎子一说,脑海里就像划过一道闪电,电光中映照出了顾羊倌那双山猫般的眼睛。

    前后两次接触,顾羊倌都表现的有些失常。

    我一直以为他是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颠三倒四、情绪不稳,而且牵羊憋宝禁忌颇多,所以他说话才那样韬晦。

    可听了瞎子的话,我终于想到了不对路的地方。

    顾羊倌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干了一辈子憋宝的行当,经历的凶险比摸金倒斗只多不少。如果没有谨慎严密的逻辑,他绝不能囫囵个的活到今天。

    这样的人,当年怎么会犯下外行胡乱指点阴阳事的错误呢

    除非,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老何说:鬼头玉虽然是昆仑太岁孵化,却不是阴灵活玉。所谓阴灵活玉,顾名思义,玉是活的,佩戴这玉的必须是阴灵。阴灵属土,活玉被阴灵佩戴的时间越长,吸收的地灵就越多。如果能找到阴灵佩戴超过十五年以上的上等玉石,效果就比碑石要好的多。

    我心里一动,我知道哪里有阴灵活玉,我去找!

    一直没开口的赵奇看了我一眼,说:

    如果今晚出事的是董家村,为什么段佳音让你去第四医院呢

    刘瞎子翻了个白眼说:反正我认为那个‘段四毛’铁定是个二把刀。

    老何问:凶地挖出的无头尸在第四医院

    我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段四……姓段的丫头让你们去医院也是不错。

    老何小眼睛一转,看向我,压低了声音说:凶势恶局是不会直接杀人的……

    我猛一激灵,难道是……

    老何点点头,站起身说:

    拿朱砂黄纸来!

    我取出朱砂黄纸,老何拿起毛笔,蘸着朱砂开始画符。

    他接连画了二十几道符,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我说:何叔,你先歇会儿吧。

    要知道符箓不是随便画的,同样是朱砂毛笔黄纸,普通人照葫芦画瓢,画出的符也是没有作用的。

    真正有法力的符,是要配合法诀,凝神静气一笔而就,越是威力大的符箓,画起来损耗的精力元气就越多。

    老何大把年纪,一气画了这么多符,我真怕他会顶不住。

    老何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画符。

    大约又过了半个钟头,他放下毛笔,一屁股跌进椅子里,喘着粗气说:

    把这些符纸分给董家庄的村民,让他们把符纸贴在门上,今晚子时以后,鸡鸣五更前,都不可出门,否则必遭凶险!

    我点了点头,把符箓收了起来。

    离开看守所,我先给窦大宝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些东西,然后回到家里,打开柜子,从最底层找出一个布包放进包里。

    回到车上,我犹豫了一下,给郭森打了个电话。

    郭队,能不能把那具无头尸送回董家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郭森沉着的声音:理由。

    今晚不把尸体送回董家庄,医院里的人都会死。

    你觉得上面会接受这个理由吗

    我想了想,说:

    只有无头尸还在董家庄,这件案子才有可能水落石出。

    挂了电话,我让赵奇直接去董家庄。

    车刚开进村,就见村口的河沿边围着二三十号人。

    我和刘瞎子对视一眼,下车走了过去。

    福安你咋回来了

    我从小在村里长大,一走过去,立刻有人认出了我。

    其中多数人看我的眼光都变得有些陌生和异样,甚至还有些戒备。

    福安是咱村的人,他咋不能回来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斥,三爷爷挺着笔直的腰杆走了过来。

    三爷爷。我喊了一声。

    三爷爷冲我点点头,大着嗓门问我:

    事都查清楚了那尸体是咋回事

    村民之所以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是因为警察在我家里挖出了无头尸,老爷子故意扯着嗓子问,是想让我




第十九章 背好的报警词
    见潘颖从车上下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窦大宝挠挠头,有点尴尬的说:潘潘刚好在店里……

    我想让他把人送走,可想想潘颖的性子……还是算了吧,这绝对是个看出殡不怕殡大的主,来都来了,她肯走才怪。

    我问窦大宝: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回过头见三爷爷正把符纸发给村民,我想了想,走过去把老憨拉到一边。

    我说:老憨叔,你也别犯愁了,等警方把案子办完,回头我跟上级汇报一下,按照实际情况给你争取些补偿。

    补偿公家能补偿咱啊老憨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大相信。

    我‘鬼鬼祟祟’的向郭森看了一眼,转回头小声说:

    我不是在局里当差嘛。

    老憨虽然是实在人,却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闻言感激的握住我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暗暗叹了口气,说什么补偿,哪有部门会管这莫名其妙的灾祸。说到底,老憨血本无归,还是受我的牵累,过后我拿些钱出来赔给这老叔也是应该的。

    老憨叔,我得跟你借点东西。

    啥借不借的,你要啥

    ……

    回到家,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布包交给瞎子,说这应该就是老何说的阴灵活玉。

    刘瞎子打开布包一看,眼睛登时就直了,我艹,祸祸,你这东西哪来的

    帮人平事,事主给的报酬。

    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刘瞎子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看成色,少说也得六位数。

    呀,这镯子可真漂亮,哪儿买的啊潘颖两眼放光的盯着他手里打开的布包。

    那是一个翠玉手镯,是当初狄金莲给我的报酬。

    狄金莲做了近百年的鬼,这玉镯是她的随身饰物,所以老何一说明什么是阴灵活玉,我就想到了这个镯子。

    我对刘瞎子说,现在也别提什么钱不钱了,赶紧干活吧。

    他答应一声,拿着镯子进了屋。

    福安,福安!

    听到喊声,我忙转身,就见老憨拿着根竹竿,把四只大白鹅赶进了院里。

    哎呀,这鹅可真大!潘颖好奇的跑了过去。

    别过去!

    我和窦大宝同时大叫,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刚跑到跟前,一只大白鹅就狠狠照她手背上啄了一下子。

    妈呀!潘颖一声惨叫,眼泪哗就下来了。

    老憨连忙挥着竹竿把鹅赶到了院子的一角。

    我斜了潘颖一眼,过去对老憨说:

    老憨叔,谢谢啊。

    都是自家人,啥谢不谢的。老憨把竹竿和一袋草料交给我,憨笑着看了看潘颖,背着手走了。

    见潘颖抱着手哭的稀里哗啦的,郭森和赵奇也忍俊不禁。

    窦大宝捧起她的手看了看,瓮声瓮气的说:

    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什么不好惹,你惹那呆家伙干什么

    潘颖抹着眼泪说:

    我就知道鹅肉好吃,哪知道它那么凶啊这只鹅肯定有病,脑子不正常!

    窦大宝嘿嘿奸笑:不是它脑子有病,所有的鹅都一个样,要不怎么叫呆头鹅呢这玩意儿压根就没脑子,就是二愣子,谁都不怵,凶起来狗都怕它们。

    一向不苟言笑的郭森忍不住笑着说:

    我记得杨蕾刚进局里那会儿,跟着去大刘海乡办案,也是看见这大头鹅白生生的觉得好玩,跑过去逗弄,结果被两只鹅从乡东头一直追到西头,最后躲进警车,车门硬是被这呆头鹅啄出好几个坑。

    徐祸祸,你弄这么几个坏家伙来干嘛潘颖气鼓鼓的问。

    给你做烧鹅呗!

    我撇撇嘴,转眼看到房檐下的裹尸袋,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森走过来说:也就是上面对你的印象分高,相信这事有内情,不然的话也不会同意我把尸体带来这儿。你现在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看看尸体。

    我从包里拿出手套,过去打开裹尸袋,看到尸体,不由得心中一凛。

    这果然就是那个没脑袋的白袍子!

    我找了把剪刀,从袍子上面剪下一块儿。

    郭森张了张嘴,终究是没阻止。

    这人是谁啊怎么死的潘颖好奇的问。

    不等她凑过来,我就拉上了袋子,回过头瞪了她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

    我是真搞不懂,这娘们儿到底是好奇心重还是缺心眼啊。

    我把从袍子上剪下的布片剪的粉碎,混进老憨带来的草料里,看了看时间,拿了两瓶窦大宝带来的白酒倒进草料,然后把拌好的草料倒在院角。

    四只大鹅立刻争相啄食起来,不大会儿的工夫,就都东倒西歪的栽了过去。

    我盯着裹尸袋看一会儿,转过头问郭森:

    郭队,是谁报警说我家里埋着尸体的

    报警的人用的是公用电话,没有说自己的身份。我调取了接警的通话记录,感觉……感觉报警的人说话有点奇怪。

    怎么个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

    郭森皱了皱眉,怎么说呢……我发现他说的每一个字,间隔时间都差不多……按照刑侦学来推断,他说的话应该是事先背好的。

    报警的词是背好的……赵奇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我,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点点头,先不说尸体是什么时候埋的,光那坑就接近两米深,别说尸体已经僵化没有腐烂迹象,就算烂透了,埋的那么深,都不会有人闻到尸臭。

    郭森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报警的人有可能是参与埋尸的人

     



第二十章 无头纸人
    忽然传来的这个声音很轻,但在异常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我看了看时间,示意所有人退进屋里。

    关上房门,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那库哧库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正在向这边靠近。

    那声音很有节奏,就好像是人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人走路会发出这种‘库哧’声。

    潘颖朝里屋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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