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心间穿堂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喵骨
桑美昂首挺胸的从星豪出来,刚过转角,她再也绷不住淡然的情绪忽地抬腿,“咚”地将地上的易拉罐给踢出去,咒骂一声,“混蛋!”
那易拉罐碰到栏杆,被反弹着从楼梯上落了下去,“哐哐哐”响了几声。
桑美站在天桥上,浑身熏着热烘烘的空气,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
她握着手机,双手搭在栏杆上,满眼空洞的看着这喧闹的城市。
桑美的脸上写满了被生活重创的慌张,还有无法掩藏的煎熬。
此时,天桥对面的咖啡厅,某个豪华包厢内。
方炜指着天桥上的人,沉声说道:“徐少,那就是致远教育戚桑美。”
徐玺坐在沙发里,放下咖啡杯,抬眼时,正好看见长发飞扬的桑美。
华灯初上时,霓虹在她身后渐渐亮起,倒时显得她的身影寥落孤寂。
徐玺蹙了蹙眉,深感意外,除了未婚妻景遥之外,竟然还能有女人能这般抓住他的眼球。
虽是美人,但也没有美到人见人爱的地步。
徐玺单手置于桌面,目光沉沉地盯着天桥上的桑美,半晌后开口问道:“就是她跟着穆瑾言去的河湾山寨”
“没错。”方炜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回来的那群人后来说,当晚如果不是长发女人插手,穆瑾言估计就交代在那里了。”
他瞄了眼天桥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徐玺,“所以,我怀疑......”
徐玺轻哼一声,目光凉薄地盯着面露焦急的戚桑美,不冷不热的说道:“她刚才踢易拉罐的准头并不够,力道不稳,你觉得这样水的身手,能一次性解决两名经过严密训练的赏金猎人”
方炜闻言,立刻低下了头,“您分析得是。”
倒确实是事实,但凡有点身手的人,再怎么装,总是有些改变不了的惯常行为。
尤其是重击物体的着力点,肯定跟平常人是有区别的。
方炜顿了顿,开口汇报起来,“但这女人跟穆瑾言的关系匪浅。她因为那群家长受伤住院后,穆瑾言甚至派了人在中心医院的看守,谁都不准备接近。”
“甚至连引发此次事件的咨询师,他也亲自动手试压,逼迫对方坦白事实。”
他也觉得意外,穆瑾言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这女人对他这么重要”徐玺扬了扬眉,冷哼着嘲笑一声,“老铁树开花啊!”
穆瑾言这三十几年,任何场合,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甚至b市的上流阶层,都在怀疑他的取向。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来了c市就变成正常人了。
方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是真的很看重这个女人。”
徐玺的嘴角挑出一抹冷笑,懒懒的问道:“陈清泉那边,打点好了吗”
方炜沉声,即刻应道:“没问题,这家伙重金钱好美色,孟苒那么漂亮个女人落他手上,没理由不动手的。”
徐玺笑了笑,嗓音残冷地说道:“让他抓点紧,毕竟**一刻值千金。”
“另外找人通知b市的孟家,我倒要看看穆瑾言这次,会不会为了保住戚桑美而得罪孟家。”
“明白。”方炜点了点头,跟着就退了下去。
包厢内很安静,到处萦绕着咖啡的浓香。
第98章 你在跟谁说话?
孟苒一听,恼羞成怒的瞪大了双眼。
桑美确实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清泉,一把接过,仰头就灌了下去。
她将酒杯倒扣着,随即“咚”地扔到地上,态度强硬的看着陈清泉,“谈吧!”
陈清泉冲着她扬了扬下巴,“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态度还这么傲啊!”
他最恨的,就是戚桑美的这种态度。
平时跟软柿子似的,他在边缘反复试探,她便是能退绝不起冲突的态度。但凡对峙时,她又强硬得令他无从下手,只得气恼在心。
很不痛快。
桑美目光淡然的看着他,挑衅着说道:“不然怎么跟你死磕这么多年。”
“哼!”陈清泉被激得怒了起来,一脚踢开地上面的酒瓶,“所以我想要搞死你们两个女人,并不是没有理由。”
那酒瓶被踢得“哐”地一声撞到桌角,碎成几瓣。
桑美依旧态度沉稳,语速平缓,“现在是法治社会,何必用那套粗鄙的老大哥方式解决问题。”
她看着陈清泉,目光沉得有些咄咄逼人,“闹出事你也不好交差不是吗”
陈清泉笑得狂妄,“我上头有的是人罩着,教育局的一把手,那可是我亲姐夫,你觉得我会怕”
他拿起旁边的一叠订好的资料扔在桑美的面前,态度强硬的说道:“这里有份转让协议,你跟孟苒把字签了,盖上手印就可以滚蛋。”
桑美瞄了眼那份协议,挑了挑眉,挑衅地问道:“还贼心不死的惦记着致远”
“当然!”陈清泉娇嗔的哼了一声,“谁让你们膈应我来着。”
桑美挑了挑嘴角,语气透着轻慢,“这协议我是不会签的,才膈应你几年而已,我嫌有点不够。”
陈清泉眯了眯眼,“戚桑美,你确定”
桑美淡笑不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将录音给点了开,“这算不算是答案”
“......”
“我上头有的是人罩着,教育局的一把手,那可是我亲姐夫,你觉得我会怕”
陈清泉听到这则对话,忽地脸色大变。
他指着桑美的鼻子,怒吼一声,“你这死女人,竟然敢算计我!”
桑美抬眼,目光冷傲的看着他,“你不也算计我了吗我最多算是照本宣科。”
林杰见形势不对,悄悄地移到桑美的身后,趁其不备冲了上去。
桑美被“咚”地扑倒在地,后脑勺“哐”地砸在了玻璃碎片上,疼痛钻心。
林杰握拳砸向她的手腕,桑美吃痛,“啊”地痛呼一声,手立刻就松了开。
陈清泉一把夺走手机,迅速删除,然后当着桑美的面,“嘭”地将手机给砸在了地上。
他冲上去,抬手甩了桑美两个耳光,“敢阴我让你阴我!”
桑美被林杰压着,硬生生地接下这份凌辱,嘴角瞬间有血液淌了下来。
后脑勺的疼痛明显,脑仁被晃得晕乎乎的,像是摇碎裂的豆腐脑,晃来晃去。
陈清泉一把揪着桑美的衣领,面露凶相,“好好跟你说话非得不听,就是欠教训是吗”
桑美穿的是t恤,被陈清泉这么揪着领口一拽,澎湃的胸型顿时凸显出来。
林杰蹲在地上,抬眼就看到了她露出的半角胸衣。
林杰摸了摸下巴,猥琐的笑着站了起来,“啧啧啧......戚校,你这身材是真的挺不错啊。”
桑美脸色大变,忽地环住胸口,表情痛苦的怒道:“干什么你们两个禽兽!”
林杰扬了扬眉,笑意深深,“这你都知道不错啊,要不然我们带你感受感受什么是禽兽”
陈清泉也被挑起了心情,仰头哈哈大笑,“人生的巅峰来得这么快,一个晚上,致远教育的两朵高岭之花都被我收入囊下。”
说着,他抬腿踹了林杰一脚,扬声道:“林杰,你先去把门收好。”
林杰瞄了眼桑美,有些不甘心,“可是陈......”
“怎么你还想先来”陈清泉抬手“咚”地给了他脑袋一下,怒骂一声,“吃屎吧你!滚过去!”
林杰被揍得脸色一黑,咬紧了后槽牙。
陈清泉见他还不行动,又吼了一句,“还看!什么时候少过你的等我好了自不然会再叫你。”
林杰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舒坦。
但他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只得怏怏地转身往门口走。
他跟着陈清泉这么多年,吃香喝辣倒是不少,只是永远是条狗的命,吃点残羹冷炙。
林杰一走,陈清泉便大臂一挥,将桑美扔到了沙发上。
陈清泉看着沙发上瘫着的两个女人,心里美滋滋,开始动手脱起了衣服。
孟苒被药得不轻,说不了话,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清泉各种猥琐的讪笑。
桑美喝的酒有问题,但她摄入的量少,目前还有几分清醒。
只是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似的,很难受很痛苦。
她抱着脑袋,蜷缩在沙发上,耳边全是孟苒“唔唔唔”地沙哑声。
陈清泉用力掐着孟苒下巴,不断的凑近着,脸蛋贴着他。
孟苒这女人,有姣好的身材和容貌,跟戚桑美完全是不同的类型,但是却一样都是美人。
陈清泉心痒难耐,双手直接袭上她的领口。
单排的纽扣“哒哒哒”地蹦开,孟苒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绝望。
忽然,“哐”地一声脆响。
孟苒只感到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黑影,然后陈清泉整个人就从她眼前飞了出去,“咚”地砸在了不远处的吧台上。
零零散散的酒瓶从架子上晃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陈清泉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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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让你滚,是听不见?
林杰矮下身子,悄悄咪咪地匐身跑了进去。
谁知道,他刚跑到酒吧的大厅,忽地就刹住了脚。
只见吧台上的东西东倒西歪散开了一地,旁边的舞池里,陈清泉脑袋上滋着血,满面血红,正被一个女人揪着头发。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戚桑美。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戚桑美猛地扭头,凌厉的眸子直接射向门口。
林杰冷不丁地背脊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陈清泉趴在地上,冲着他伸手,苦苦哀求,“救......救命!救救我!”
林杰被他脸上的血恶心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准备冲上前,就见戚桑美右手指着一块玻璃,“滋”地从陈清泉右侧的脖子给插了进去。
手起刀落的爽利感,猩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淌了出来。
陈清泉抬手捂着脖子,迎面“咚”地摔在地上,浑身发狠的抽搐。
林杰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浑身的血液冷凝,他快步冲上去,怒喊阻止:“喂!你住手,干什么呢”
下一秒,他忽地顿住脚。
“啪”地一声巨响,酒瓶精准的砸在他的面前,绛红色的液体溅开,混着陈清泉淌出来的血液。
林杰倏然抬头,正好撞见桑美那双冰凉的眸子,幽深狠戾。
他说不清是哪里的怕,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铺着血液与红酒的地面打滑,皮鞋摩擦着发出“吱吱吱”地声音。
林杰重心不稳,“咚”地重摔在地,“啊”地惨叫一声。
酒吧的光线黑暗,头顶悬挂的灯在来回的摇摆,一抹修长的影子从远处飘了过来。
林杰心脏普通乱跳,抬眼,看到原本站在陈清泉旁边的桑美正缓缓挪动脚步往他这里走。
她披散着头发,脸藏在阴影里,浑身透着凛然冰凉的气势。
桑美纤细白皙的右手,握着一根断了的椅子腿。因为用力的关系,手臂肌肉收紧,手背上的青筋在细薄白皙的肌肤下凸了出来。
她看着自己,嘴角忽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那笑容,很诡异,像是暗夜里即将行凶作恶的刽子手。
林杰再是男人,也被她身上的阴诡之气吓得浑身发毛,他用力蹬着地面,身子不断的往后退缩。
忽然,手臂碰到了身后的椅子。
林杰一把握住,长臂一伸,直接往桑美的方向砸了过去,然后他翻身从地上爬起,转身就跑。
那椅子从黑暗里飞出来,桑美被下了药,再加上刚才过度的运动量,如今人的反应有些迟钝。
她躲得有些慢了,那椅子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她的右肩。
强烈的撞击刺痛皮肉,桑美略微侧了侧身,眉心微蹙地骂了一句,“垃圾。”
她偏着头,不经意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桑美的表情冷漠,眸光嫌弃的看着她,冷哼一声,“要你有什么用!竟然能把这身体养得这么废!”
她抡起林杰砸过来的椅子,“哐当”一声,那扇镜子应声而碎。
桑美看着散落在地的碎片,全部映着她娇小的影子。
“胆小鬼!”她看着那些影子,笑得高深莫测,随即拿起带血的木棍,缓缓地走了出去。
她才刚走出酒吧,后门就有人悄悄地闪了进去。
林杰连滚带爬的往前跑步,他和陈清泉选择的地方偏远,因为太晚的缘故,老巷根本就没有人出没。
他呼救了半天,无一人回应。
林杰方才跑得太急,脚崴了,跑步时几乎是拖着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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